又是一個忙碌的下午,陳陽甚至于連喝水的時候都沒有,一直到下午四點半結束之后,陳陽才揉了揉發酸的脖子。
紀艷也累得脖子發酸,她一直都再寫著藥方,沒有休息過。
直到此刻,總算可以休息了。
“晚上吃什么?”紀艷問道。
“還沒有考慮好,可能會去酒店的餐廳吧…也或許有人會請我吃飯。
陳陽的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電話是孫富打過來的。
“陳專家,現在是不是有時間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縣委的幾名常委都想和你見面,就連縣長和縣委書記都想見見你這位醫術高超的醫生。”
孫富此刻的說話口吻和之前對陳陽說話口吻截然相反,早上對陳陽那差點就要親手掐死陳陽了,但現在卻顯得格外的親切,幾乎都讓人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個早上的孫富了。
陳陽當然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陳陽今天幫助縣政府解決了讓他們頭疼的問題,至于那些錢,則可以從污染企業身上罰款,對于那些動輒幾干萬收入的企業來講,一兩百萬的罰款成本太低了,幾乎對于他們構不威傷害。
但這些錢卻會給幾個面臨家破人亡的家庭帶來新的希望,往往事情大多如此,并不是說能完全按照人的愿望去做,陳陽也是如此,他為清水村的那些村民已經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真正導致那些孩子的病因是輻射,這個原因陳陽之前曾經想過,但他卻沒有肯定,即使那天去了清水村之后,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想法。
陳陽手里拿著電話,側著臉,望向紀艷,“晚上有人約沒?”
“沒有。”紀艷回答。
“那晚上我約你。”
陳陽對著電話說道:“我剛剛約了美女吃飯,孫副縣長,我就不去了…不過,杜麗可以代替我過去,都是吃飯嗎,不要分彼此了。”
杜麗哪里能和陳陽比,縣委的幾人就是想和陳陽吃飯,但現在陳陽不去,這飯局也就作罷。孫富在掛電話之前,不忘記說道:“陳專家,明天到縣委來一趟吧,縣委書記想見你。”
“沒時間,明天還要義診…等我有時間會抽空過去的。”
紀艷張了張嘴巴,顯然沒有想到陳陽會這樣說話,這讓紀艷不敢相信地看著陳陽,陳陽這邊剛剛把電話掛上,紀艷就已經嚷嚷了起來“不會吧,縣委書記要見你,你都不見…你知道…”
紀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陽打斷道:
“美女,知道哪里的東西好吃嗎,我想吃好吃的東西。”“川北鴨子。”紀艷脫口而出,隨即又補充一句道:“就是太貴,除非你請客。”“你越來越像許菲菲了,你活脫就是許菲菲的翻版,都是一樣的吝嗇。”陳陽笑道。“你是有錢人,當然不會體會到我們窮人心情,我一個月房租六百,吃的要花三百,穿呢,怎么也要五百,再加上其他的錢,我一個月光這些支出就要兩干,我的工資又不多,到手也就兩干了,沒錢…””別哆嗦了,先洗澡去,換衣服吃飯去。”陳陽沒和紀艷哆嗦下去。
川北鴨子是一家飯店的名字,這家在鳳凰縣開了八家分店的飯店最拿手的就是鴨子。普通的鴨子在川北鴨子飯店里至少有十八種做法,每種都有不同的吃法。每到周末,川北鴨子飯店總之聚滿了人,想要吃到鴨子,都要提前預約。
鳳凰縣城也就七十萬人口,但卻開了八家飯店,而且家家爆滿,可想而知這川北鴨子飯店的有名。
紀艷選擇的這家鴨子店位于中心商場西邊靠步行街的那側,是川北鴨子的總店,也是最出名的那家。
還不到晚上六點,川北鴨子門口的停車場就停滿了轎車。紀艷站在店門口,向著里面望了望,見到里面的人不少,她有點擔憂地說道:“可能來的晚了,這個時候,這家飯店很難找到位置的。”
“你來過?”陳陽問道。
“沒…聽說的。”
“聽說那怎么算數,你又沒有進去,你怎么知道里面就沒有座位。”陳陽的右手伸出來,輕輕摟了把紀艷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瞧瞧。”
紀艷穿了一件吊帶的短裙,雪白的肩膀就露在外面,陳陽大手就這樣很自然地樓在她的肩膀上,紀艷感覺陳陽那手心里面傳來的溫度,故意甩了甩肩膀,“官二代,你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沒談過戀愛,你這樣占我便宜,以后讓我嫁給誰去。”
“別人不要嫁給我好了,我也是單身。”
陳陽的手這次微微用了一點力,紀艷那散發著香氣的嬌軀整個都被陳陽摟了過來。
紀艷用力掙扎了兩下,見到沒有掙扎開,嘴里羞惱道:“你要是這樣的話,我不和你吃飯了,白天看你還不錯,怎么一到晚上就不像話了,你們男人都一樣,都是這樣動手動腳的。”
“我們男人?看起來你也被別人占過便宜,讓我猜猜,不會是你的局長吧…”“才沒有,我們局長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像你這樣動手動腳。”
紀艷的兩腿修長,她的個子也很高,和陳陽站在一起,只比陳陽略微矮了一點,她身穿著吊帶短裙,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就這樣露出來,份外的惹眼。
就在她和陳陽站在飯店門口這一陣兒工夫,就有不少的路過人望著紀艷,回頭率還是很高的。
紀艷那幾句話說出,引來不少的關注者,都往陳陽身上看。陳陽手里樓著紀艷的肩膀,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嘴里低聲說道:“我好歹也是市局的專家,你當眾說我,也太沒有面子了,我倒無所謂,反正我臉皮一直都夠厚了,但你這可是在掉衛生局的臉,人家都會以為衛生局的人都不正經,要是讓你們局長知道之后,不知道怎么給你穿小鞋昵,要不先糊弄過去,你要是想罵我,等進飯店再罵?”
紀艷沒吭聲,陳陽就大大咧咧的摟著紀艷肩膀,朝飯店走去,這走的過程之中,陳陽的手指還輕輕捏了兩把紀艷肩膀嬌嫩如雪的嫩肉,紀艷皺了兩下眉頭,卻沒有吭聲。
紀艷和陳陽剛剛走進飯店,她的秀目猛然一睜,才反應過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抬起右腳,對著陳陽的腳上狠狠踩了下去。
陳陽早有準備,在紀艷抬起腳的那瞬間,他已經把腳抬起來,紀艷這一腳沒有踩中。
飯店里面還真有空位,那是兩位座位,不過,那是別人預約的,后來因為有事情,不來了,這桌也空了出來,紀艷和陳陽剛好來,就坐了過去。
紀艷還在氣惱陳陽剛剛占她便宜,坐下去后,還對陳陽白著眼兒。
陳陽臉上總帶著笑呵呵的模樣,主動讓紀艷點菜。
“吃死你…讓你破產。”紀艷恨恨說道。
她一口氣點了五道菜,其中三道是和鴨子有關,這里面最出名的就是糖酥鴨,紀艷要了整整一只。
陳陽手里拿著電話,再和唐果通著電話,唐果想陳陽了,打電話過來,顧冰倩和許菲菲都已經回到中海市的家里面,但只有陳陽還在外面,按照陳陽的計劃,至少要在外面待上四五天。
唐果在電話里面和陳陽聊了很久,當陳陽放下電話時候,發現紀艷正拿著手機在算錢。
“干什么呢?”
“算算花了你多少錢…我不是沒有良心,你這人雖然沒人品,但我不能一點良心也不講…不多,才兩百八十塊錢,我出八十,你出兩百,這樣公平了吧。”
“是不是有點少?”陳陽說道。
“什么,八十還少,你別欺人太甚,我還是實習昵,有多少錢,最多再加十塊錢。”
“我的意思是說才兩百八十塊錢人還是太少了,怎么不得五百以上,難得和美女一起吃飯,就算花再多的錢也值得。”陳陽一伸手,叫過來飯店的服務生,“你們這里有酒嗎?”
“有啤酒,有白酒,你要哪種?”
“要法國波爾多吧經典紅酒,給我來一瓶。”陳陽說道。
“我們沒有。”
“你們有什么紅酒,最好的紅酒。”陳陽問道。
“請稍等…””服務生很快回來,說道:“這里有08年的法國波爾多紅酒。”“08年和98年差了很多,好吧,終歸是法國波爾多出的,就要它了。”陳陽說道。
紀艷等服務員走了后,才說道:“好貴的紅酒,怎么不得六、七十,這錢可你出了。”
“沒問題。”陳陽笑了笑。
“你笑的樣子很偎瑣,一定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快點說。”紀艷追問。
“沒事,沒事…”。
“你快點說,肯定有事情。”紀艷見到陳陽一直不肯說,她那纖細的右手抬了起來,伸到陳陽的手邊,手指頭在陳陽的右手手背上掐了一把,“你說不說?”
紀艷和陳陽也已經混熟了,倆人之間的行為不免親近了些,要不然的話,光憑陳陽在飯店門口摟抱紀艷的行為,紀艷就會翻臉的。
陳陽被紀艷掐了一把,把手縮了回來,說道:“好吧,我說就是,我就知道08年的法國波爾多紅酒在中海市賣一瓶五百三,但在這里我不知道多少錢,要是六七十塊錢能拿下來的話,那倒是不錯。”
紀艷一聽,臉頰立刻泛起漣漪的羞紅來,她哪里知道這些,剛剛還以為那紅酒只有六七十塊錢,卻沒有想到這紅酒可貴著呢…感覺被陳陽耍了,紀艷再也不能淡定,右腳抬起來,在桌子下方狠狠踩了陳陽一腳,。
陳陽沒有提防,腳面吃痛,一皺眉,說道:
“干什么踩我?”
“這是報復。”紀艷毫不遮掩地說道,“誰讓你欺負我,怎么了,不行嗎?”
“當然行了,我哪里敢說不行。”陳陽笑道“就算不行,我也要等你聽不到得時候再說,當著你的面前我說不行,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菜和酒都送了上來,紀艷很不客氣的拿起筷子來,夾了一塊鴨肉塞進最里面。陳陽笑了,“這還沒有喝酒,你倒是吃起菜來了,要不要喝點開胃酒?”“不要,我肚子餓,就想現在吃。”紀艷嘴里說道。
陳陽呵呵笑了起來,他不僅不忙地拿了兩個酒杯,每杯酒杯都倒上半杯紅酒,將其中一杯紅酒遞到紀艷面前“來,先為了我們能在鳳凰縣一起用餐干杯。”
“那是我的倒霉,我怎么就遇到你了。”
紀艷嘴里說著,拿起酒杯來,陳陽和紀艷的酒杯輕碰了一下,紀艷只是小口喝了一口紅酒,隨即就放下來。
陳陽這才拿起筷子來,夾起菜來。
紀艷本來是不太想喝酒的,但哪里想到這喝上之后,就感覺紅酒入口芳醇,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紅酒那后勁可十足,幾杯下肚,雖然當時沒有問題,但酒勁卻在后面翻上來,紀艷吃到一半兒,就要去衛生間。
她的心里面還是很清醒,就是感覺頭有些暈,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陳陽不緊不慢坐著喝酒,紅酒是好東西,但并非對每個人都適應,就像紀艷這樣的,喝上幾杯就已經不行的女孩,明顯不適合喝紅酒。
陳陽已經想好了,等她回來之后,就把她送回去,不要讓她在這里待著了。
這等了一會兒,約莫著紀艷也應該回來了,但紀艷卻沒有回來。
就在陳陽擔心紀艷在衛生間出什么事情的時候,忽然聽到從后面傳來喧鬧的聲音,其中夾雜著紀艷的聲音,雖然聽得不是特別真切,但陳陽卻感覺應該是紀艷被什么人纏上了,陳陽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就在在樓梯口處,紀艷被三名年輕人圍住,其中一人對紀艷動手動腳,陳陽這眉頭一下子皺了過來,大步得走過去,一把推開那名一直對紀艷動手動腳的年輕人,嘴里說道:
“紀艷,你沒有事情吧。”
“你是什么人,少管閑事。”那個動手動腳的年輕人對著陳陽冷喝道,“的給我滾。”
陳陽一聽這句話,雙目之間閃過一道寒光,直投向年輕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