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強迫他去做什么,眼前這男人雖然很著急,但很明顯他采用了一種陳陽最不喜歡的方式,而陳陽也毫不客氣地把手甩開。
陳陽是專家沒錯,但他卻不是急診專家,這里是縣中心醫院,假如真是救命的話,那可以去急診室,找急診醫生,而眼前這男人沖進來就要帶陳陽走,說明那病人不是危在旦夕,只是那種病不好治。
門口等候的那些病人哪個不是都有病,陳陽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打破規矩,想要治,沒問題,排隊過來檢查。
陳陽的語氣很不客氣,他這樣一說,那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確實太急了,這是醫生,他說話的口吻也緩和下來,嘴里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陳專家,我心太急,我的兒子得了怪病…已經兩天了。”
“什么病?”陳陽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
“不知道,他就感覺身上有電…被電擊。”
陳陽手里拿著可樂,正想要喝可樂,當他聽到男人這句話之后,他那已經到嘴邊的可樂忽然放了下來,眼睛看著那男人,嘴里說道:“你再說一遍,什么病?”
“不知道,他就在門口,我們剛剛送到急診室的,但急診醫生沒有診斷出來,這才急急忙忙得找您,我知道您是專家,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給您跪下來了…。”
男人也已經三四十歲,當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什么也不管不顧的,真的就要下跪,陳陽把手里的可樂放下,“你不用下跪,現在帶我過去看看…。”
這是一種怪病沒錯,是一種能引起陳陽興趣的怪病。
陳陽和那男人走了出去,紀艷一瞧陳陽這一走,她留在這里也沒有事情,也跟在陳陽的屁股后面出去,她心里面也很好奇,想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怪病。
孫富和趙斌倆人沒有出去,孫富的眉頭緊皺著,把趙斌拉到一邊,說道:“這男人很眼熟啊,是不是清水村的?”
趙斌把頭一點,說道:“他就是清水村的,前兩天還代表清水村的和縣政府談判過。”
“原來是他,我瞅著眼熟呢,他的兒子也病了?”
趙斌再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不敢多嘴,趙斌心里面也在核計著這件事情,在這里遇到清水村的人不一定是好是壞,現在的清水村那可是讓縣委、縣政府頭痛的地方,誰一提到清水村,都會感覺頭痛得要命,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在縣中心醫院遇到了清水村的人。
“孫副縣長,你說咱們怎么辦?”趙斌小聲地問道。
“等等吧,先看看他的兒子到底是什么病,和工業園有沒有關系…。”孫富說到這里,忽然輕嘆口氣。
趙斌輕聲問道:“孫副縣長,你…。”
“不要說了,還是去看看吧…。”孫富他也不想有這樣多的事情發生,孫富當年在工業園建立的時候,他曾經就污染問題提出過建議,那個時候,他還是縣環保局局長,但當時縣里面的主要領導都傾向于建立工業園,發展鳳凰縣的經濟,環保問題已經被忽略了,孫富早就知道會出問題,只是現在的他和那個時候的職位不同,所站的角度也不同了。
在官場上面,有些話只要心里面知道就好,說出來的話,總是會惹來很多人的不滿。
在外面等待著治病的病人突然見到陳陽離開診室,有些騷動,想要知道醫生怎么突然離開了,門口的兩名導診護士趕忙安慰著那些病人…。
陳陽和男人一起走到急診室里面,就看見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坐在急診室里,兩眼瞪著大大的,看模樣像是一名正常男孩,并沒有什么異樣。
在男孩的周圍站著幾名村民,大家正在詢問著那名醫生。
“到底是什么病?”
這幾名村民一看就知道都是小男孩的親戚,顯然很關心小男孩的病情。
急診醫生被他們問得有些招架不住,嘴里連聲說道:“目前看來也沒有什么癥狀,有可能是錯覺…要不然,去做個尿檢吧…。”
他也是被那些村民問得有些煩了,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清醒,雖然根據病人的描述是感覺全身被電擊了,但病人到現在也沒有其他的癥狀,這怎么確診什么病?
有可能病人是真的觸電了,也有可能這不過是病人的錯覺,也或許是病人的撒謊手段,他就曾經遇到過一些小孩子為了不去上課,以生病為借口到醫院來檢查身體,現在的小孩子那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
陳陽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在陳陽的身后,還跟著紀艷,倒是醫院的鄭院長沒有跟著陳陽,鄭院長現在首要的任務是陪著趙斌和孫富倆名領導,這可是大領導。
那急診醫生知道陳陽,縣醫院的醫生現在誰不知道陳陽,都知道陳陽是市衛生局的專家顧問,剛剛到縣中心醫院,就診斷了一例在別的醫院診斷不了的病診斷出來,就從這一點上,這名急診醫生就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如人家。
“什么病癥?”陳陽過來也不客氣,就坐在急診醫生的座位,那急診醫生反倒站起身來,他把剛剛的癥狀描述都告訴了陳陽。
陳陽翻開病例,“李力,十一歲,清水村人。”
陳陽看到這里,他忽然問道:“你和清水村的李天是什么關系?”
“我們是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玩。”李力張口說道。
陳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讓小男孩再說話,而是說道:“張開嘴…。”小男孩按照陳陽的交代做了,陳陽又讓小男孩把嘴閉上,然后問道:“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沒有,什么感覺也沒有…。”
陳陽望向李力的父親,“你能保證你家的孩子沒有觸電?”
“肯定沒有。”
“好吧,安排住院。”陳陽把病例一合,站起身來,“就在這醫院住…。”
陳陽說完就要離開,男孩的爸爸趕忙攔住了陳陽,“陳專家,我孩子到底是什么病,而且這住院…這住院的…,得多少錢啊…。”
此刻,孫富和趙斌等人也走了進來,陳陽看見孫富和趙斌來了,他嘴里說道:“這孩子到底是什么病我還不能肯定,但是,你要問住院需要多少錢的話,那你就得問這兩名領導了,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給你建議,你要是不住院的話,我不能為你診斷,更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我更不能保證他下次不會直接死掉。”
陳陽這番話一說出來,男孩的父母和親戚都呆住了,這個結果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大家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嚴重。
孩子的爸爸倒是有這方面的心里準備,就是不知道住院需要多少錢,那種頂天立地的漢子到了此刻,也變得軟弱起來,“專家,我們家里沒有多少錢,這要是住院的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能不能開點藥,回家吃…。”
陳陽看了一眼那男人,又看了看孫富和趙斌倆人,陳陽說道:“這樣吧,讓我和兩位領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你…兩位領導,跟我出來一趟吧。”
陳陽嘴里面說著兩位領導,但他那說話的口吻哪里像是跟領導說話一樣,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讓叫孫富和趙斌倆人跟他出來一趟。孫富和趙斌倆人都有些無奈,你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專家,你真沒有辦法。
陳陽單獨把孫富和趙斌叫到走廊最里面,這里面就他們三人,陳陽嘴里說道:“我懷疑那男孩的病和污染有關系…實話實說吧,我去過清水村,也親眼見過那里的環境污染,目前看來,這個孩子的怪病是和污染有關系的。”
孫富和趙斌倆人彼此看了看,那趙斌的心里面暗暗的喊著“我就知道你來了肯定是為了清水村的事情,果然如此…..。”
孫富不動聲色地說道:“陳專家,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這事情。”陳陽說話的時候,忽然把手抬了起來,招呼起站在大約有兩米遠地方的紀艷。
紀艷以為有什么大事情,趕忙跑了過來,她雖然對陳陽可以不滿,甚至于可以和陳陽沒大沒小,但面對著趙斌和孫富兩名領導的時候,紀艷卻不得不謹慎小心一點,就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招惹到這兩人了,得罪了領導那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紀艷跑過來,就聽到陳陽說道:“紀艷,去給我拿一瓶飲料來,這也不知道怎么了,嘴就是渴。”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拿飲料,那你招手干什么?”
“怕你聽不見。”
紀艷心里憋著氣,去拿飲料去了。
陳陽這邊還和孫富、趙斌倆人說著話,孫富問道:“你的意思讓他住院,由縣政府出?”
“基本上是這樣。”陳陽說道。
“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孫富又問道。
“好處就是我可以幫縣政府搞定清水村這事情…至少我能讓清水村的村民不去鬧事,你說這個結果如何?”
“真的?”孫富不免懷疑起來,最近清水村的事情鬧得很大,以至于縣政府把精力都放在如何處理清水村的事情上了,假如真的能解決清水村的事情,那可是最好的結果。
但孫富又看了看陳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就憑你能解決清水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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