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艷是認定了陳陽是官二代,她一大早就跑到縣中心醫院來,就是想親眼看見那小男孩,事實上也如昨天她所預料的那樣,小男孩的父母再看見紀艷之后,少不得又感謝了一番,他們昨天看見紀艷是和陳陽一起的,這謝謝的時候,自然連紀艷也一起帶上了。
紀艷是沾了陳陽的光兒,她的心里面認定陳陽是官二代的想法沒有改變,只不過在前面加上有點水平。
陳陽早就想到紀艷會過來,他幾次在趙斌面前提到紀艷,依照趙斌那種精明的人物,又怎么能不明白陳陽的心意,只是趙斌理解錯誤了,陳陽并不是真的看上了紀艷,而是有意識拿紀艷當擋箭牌。
男女在一起還是比較正常的,陳陽總不能找一名普通的男人過來當擋箭牌,尤其是下午突然跑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樣的話,人家就會誤會了,陳陽可不想有這樣的誤會。
“來得挺早啊,我還以為你會來得很晚呢。”陳陽走出醫院門口,院長鄭樹德今天還是陪著陳陽,但被陳陽打發走了,陳陽可不想他身邊總跟著一大群人。
“我不想來的,是局長硬要我來。”
趙斌在身邊趕忙說道:“小紀,什么叫硬叫你來,陳專家需要有我們衛生局的人陪同,在陳專家待在鳳凰縣這段時間內,你就陪同陳專家,這是工作。”
陳陽笑道:“聽到沒有,這是工作…有男朋友沒?”
“關你什么事情。”紀艷當著趙斌的面,就說出這句話很不客氣的話來。
陳陽呵呵笑道:“我就是隨便一問,我也沒有女朋友…。”
“沒門。”
“要門干什么,有窗戶就行。”
“也沒窗戶。”
“那我就挖地道…..總是能鉆進你的心里面的。”
陳陽的臉皮也是蠻厚的,明明被紀艷當眾拒絕,但依舊面不改色。趙斌把這當成兩人的調情了。
今天是義診的第一天,按照陳陽的計劃,要在鳳凰縣義診三天,之后要根據情況來決定,其中還有幾天是用來給鳳凰縣的醫務骨干培訓。鄭樹德見到陳陽的水平之后,對陳陽有了新的看法,本來是打算用一些普通的醫生作為培訓的對象,但現在,他可改變了主意,這可是難得遇到的機會,假如就這樣平白無故得放棄的話,那以后想要再找到這種機會那可就難了。
還沒有開始診斷,縣中心醫院的大廳就已經等滿了來自周圍貧困山村的村民,都聽說這次縣城來了專家,可以免費醫療,都過來看病了。
還有一些是上過當的村民猶豫不覺,縣里面也有一些私人的醫院,搞過什么免費診斷的活動,但那都是為了騙錢的,有些村民在上過當之后,就不敢再來了。
陳陽身穿了一身白色大褂,在縣城里面看病,不如在中海市附屬醫院,陳陽在附屬醫院完全可以不穿白大褂,但在縣城可就不同,縣城的那些村民最希望的是醫生權威,假如陳陽穿著普通的衣服,那會被別人以為不是醫生,很難建立起彼此的信任,一旦病人對醫生不太信任,那問題可就不好了,醫生想要治好病人的病,那就可難了。
紀艷跟在陳陽的身邊,眼見著縣中心醫院一樓大廳里面擠滿了想要看病的病人,紀艷嘴里說道:“官二代,這里可不是你們市里,你要是在這里診斷不好的話,小心有人打你,要不要我提前報警,以免等你被打的時候,沒有來幫你。”
“我就這樣討人厭嗎?”
“是!”紀艷很不客氣地說道,“因為我討厭那些不學無術的人。”
“我有水平啊,我又不是不學無術,對了,晚上有沒有時間,不如去你那里吃個晚飯,我打賭你一定不會做晚飯…都是和你一起合租的女孩子做的。”
“你怎么連別人的私事都答應,趙局長真是的,什么都說。”紀艷以為又是趙斌說得,嘴里氣惱地嘀咕道,但隨即她又意識到這事情就連趙斌都不知道,她確實和別人合租,而飯也是那個女孩子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私事,陳陽怎么會知道。
紀艷疑惑看著陳陽,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密…除非你答應晚上陪我逛街…。”
“不行,我晚上有約會…是男人,你現在滿意了吧。”紀艷說道。
“真可惜啊,我還以為你晚上都是回家看電視呢,沒想到你還有約會,算了,我自己去你住的地方吧,反正我知道在哪里。”
“你…我答應你。”紀艷說道。
“真的答應我,那太好了。”
紀艷還在對陳陽那句知道她住在哪里耿耿于懷,嘴里問道:“你又問趙局長我住在哪里了?”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騙你的,誰讓你肯輕易答應我的話。”陳陽嘴里說話的時候,右手在紀艷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把,嘴里催促道:“你去幫我買瓶飲料,一大早的,口渴得要命,等下沒有時間喝水了,還是先把水分補足得好。”
“錢!”紀艷又伸出手來。
“沒錢…你拿錢,然后去報銷。”陳陽很不客氣地說道,“你什么時候看見過專家也自己拿錢,專家都是別人給錢的。”
“小氣專家。”紀艷說道。
陳陽懶得和紀艷多說,嘴里催促著紀艷快去買飲料,紀艷買了兩瓶飲料回來,把其中一瓶遞給陳陽,陳陽咕咚咕咚一口氣把飲料喝光,見到紀艷手里拿著那瓶飲料剛剛扭開蓋子,還沒有喝呢,陳陽又一把拿了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總算喝飽了,我們開始工作吧。”陳陽抹了一把嘴唇,走向那專門為他準備的專家室。
專家室就在一進門的右側的大廳,從長長的走廊一直到專家室門口,早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有些村民凌晨就在門口守著,就等著專家來診斷。
縣中心醫院的那些護士昨天都已經見過陳陽,雖然對于陳陽年紀輕輕地就當上專家感覺很不理解,但不可否認的是陳陽的水平在那里擺著,那個發燒了十年的小孩被陳陽給診斷出來,這本身就說明了陳陽的醫術不同凡響。
而在專家室門口的小護士又恰恰是昨天被男孩家長打了的小護士,小護士今年才十八歲,從衛校進入的縣中心醫院。昨天也多虧了陳陽,要不然的話,她不僅被白打了,還沒有地方發泄。
當她看見陳陽來了之后,滿臉都是甜美的笑容,趕忙把專家室的房門開開,“陳專家,您來了。”
陳陽見到是昨天那小護士后,笑了笑,還沒有等他張嘴說話,就聽到在陳陽身邊的紀艷嘴里低聲提醒道:“小妹妹,你不要著了他的道,他是一個官二代,最知道怎么騙女孩子的。”
“騙也先騙你。”陳陽不客氣地說道。
紀艷沖著陳陽又吐了吐舌頭,和陳陽一起走進去。
專家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偌大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在東邊的墻邊還有一個立式的空調,很顯然,那空調是臨時擺放進來的。
“這是昨天收拾出來的,陳專家,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門口,你可以叫我,哦,今天上午我都會做陳專家你的導診,你隨時可以喊我。”小護士說道。
這些陳陽都清楚,哪家醫院都會有導診的,陳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坐到了座位上后,又看了一眼紀艷,“從現在起,不要和我說話,我叫你的時候,你才能說話,不要打擾我看病,更不要對我的看病有任何的異議,明白嗎?”
“要不是局長要我過來的話,我說什么都不會過來的。”那紀艷還在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陳陽笑了笑,沒有搭理紀艷。
當一開始診斷之后,第一名進來的就是一名老大爺,那老大爺總咳嗽,是由他兒子攙扶進來的。
還沒有等老大爺坐下來,陳陽就說道:“抽煙太多,沒有什么大病,老大爺,回去把煙戒了吧,你再抽下去的話,你的肺就完蛋了,這病沒法治,只能靠你自己。”
“你還沒有檢查呢?”他的兒子問道。
“我檢查過了,老爺子至少有四十年的老煙齡了,之前抽的是煙草,抽卷煙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最近半年出現咳嗽癥狀,對不對?”
“神醫,絕對是神醫,您說的全對。”那老爺子的兒子張口就稱贊道。
“神醫不敢當,就是簡單的診斷學而已,能戒煙就戒煙,實在戒煙不了的話,只能改抽煙草了…我給你開一盒西藥,只是暫時控制他的咳嗽…。”
陳陽說著寫了一個藥方,交給那男人,“拿藥去吧。”
陳陽開的藥都是免費的,不需要病人出錢,都是由慈善基金負責。
第二個病人是一名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一坐下來,就把手里的厚厚一疊病例拿給陳陽看,這男人去過縣城的幾家醫院,也包括這家中心醫院,都沒有能查出來原因,他就是發熱,而且無規律的發熱,多以低熱為主。
陳陽聽到這里之后,對那男人說道:“來,把你的鞋脫下來。”
“脫鞋…..。”
不要說那病人,就連紀艷都愣住了,這可是發熱,怎么讓人脫鞋了。
今天有事晚上三更,第三更的時間是晚上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