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私人飛機降落在機場,唐明謙身穿筆挺的西裝、戴著條紋的領帶,站在飛機前。
先下來兩名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漂亮女孩,緊跟著下來一名年紀大約二十二三歲的高個美女,身著一身襲人的白色長裙,腰間扎著手掌寬的腰帶。
她的頭發如瀑布垂在肩頭,頭戴著帽子,遮住大半臉,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只從帽檐下露出的小半張臉,就能感覺到那宛如仙女的傾國傾城的絕美。
唐明謙雖然貴為中海四公子之一,但此刻,卻失去以往的那種淡定,唐明謙極力表現出不卑不亢,但當那美女走過來時,唐明謙還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他的眼睛沒有望向面前的美女。
唐明謙擔心自己多看上幾眼,就會被她迷住。
“唐公子,有勞你接我了。”美女聲音很輕,宛若仙樂,輕柔、動聽,但又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接近的高傲。
“能接小姐是我的榮幸。”
唐明謙這句不是自謙的話,慕傾怡,是慕家第三代掌門人,二十歲,就執掌慕家龐大的產業帝國,三年間,將慕家的產業發展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其在京城是有名的才貌雙全的美女。
慕傾怡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大部分情況,都是躲在幕后操控著其龐大的產業帝國,這次突然到中海市,已經出乎唐明謙的意料。
唐明謙的豪華轎車就停在旁邊,慕傾怡上了車,她帶來的保鏢及助理杜萌上了另一輛車。
唐明謙坐在慕傾怡對面,面對著慕傾怡,唐明謙有種無力感,就連他也感覺到慕傾怡的高高在上。
“唐公子,我想見陳陽。”
慕傾怡口吻讓人不得反駁,唐明謙微微皺了皺眉頭,“我能多問一句,慕小姐生病了9”
慕傾怡只是搖了搖頭,目光望著車外,剛剛下過雨的中海市格外的美。
“那就是商業的關系,但陳陽只是一名醫生…”
“你只要介紹我和他認識就夠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慕傾怡淡淡地說道。
“明白。”唐明謙答應道,他們家和慕傾怡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還是往來密切,唐明謙無論如何都不會得罪慕傾怡。
唐明謙知道慕傾怡不會為了一個人大老遠從京城跑到中海,而早有婚約在身的慕傾怡也不會因為感情而找陳陽,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為了生意,而且生意還很大,大到要慕傾怡親自露面。
陳陽身上有太多的謎,唐明謙現在也不知道到底陳陽背后還有什么秘密。
慕傾怡的情報來源更廣,知道的也更多。
唐明謙不會多問,也不想多問,他要做的只是把陳陽約出來和慕傾怡見面。
唐明謙不經意掃過慕傾怡臉龐,只是從側面上看,就足以讓唐明謙動心了。他把頭又扭開,先不管是否能讓冷若寒霜的慕傾怡動心,就說慕傾怡那門當戶對的未婚夫,就沒有幾個人能得罪的起。
有些美女你能去追,有些美女想都不能想。
慕傾怡無意就是這樣的美女,你最好不要去想她的美貌,更不要有別的企圖,遠離這種美女會讓你活得更長。
肖正坤帶著肖震到了醫院的七樓,市委書蛹墻躍就在會議室里面。
肖正坤看了看肖震,雖然肖震心里面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準備,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里還是不愿意這樣做,當著別人的面和陳陽道歉,以后別人怎么看她。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步,肖震也沒有選擇余地,就如同肖正坤所說的那樣,假如肖正坤也被搞下臺,那肖震就連一點機會也沒有。
肖正坤敲了敲會議室的門,他走進來時,就看見會議室里面坐滿了來自市內各醫院的專家,市委書蛹墻躍也在坐。
“開會,我等一會兒再來。”肖正坤就要出去,此刻,聽到蔣躍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肖正坤帶著肖震走進會議室里,拉了兩把椅子,坐在后排。
“可以肯定是脈管炎,現在就要進行針對性治療,不過是初期的,想要控制侄也不難,不知道各位是否還有別的意見?”陳陽說道。
在坐的專家都沒有發表意見,誰也沒有想到竟然真是脈管炎。
但有些特征還是沒有搞清楚,或者說以前沒有這方面的癥狀,這次是一個特例。
這結果也是蔣躍最希望見到的,當陳陽說完后,蔣躍說道:“既然已經確診了病癥,那我們就可以治療,各位辛苦了,我知道大家都沒有吃飯,現在呢,大家去吃飯吧。”
那些專家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就等著蔣躍這句話。
專家們都離開,會議室里面就剩下市委書蛹墻躍、陳陽等人,蔣躍看了看肖正坤,說道:“肖局長,你現在跟我好好的解釋一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正坤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道關那可難過了,他的眼睛望向身邊的肖震,心里暗想都是你害得,假如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有這個難關。
肖正坤卻忘記了一點,當初恰恰是他要件,檢查醫院,才出了這些事情,歸根結底下來,還是肖正坤自己搞出來這樣多的事情,但肖正坤現在卻只想著如何渡過這個難關…。
“蔣書蛹牽這件事情我解釋一下。”肖正坤舔了舔嘴唇,心里核計著應該如何才能把這些事情都讓肖震來頂替,看來,關鍵還是陳陽,只要陳陽不追究的話,這一切都好辦。肖正坤的眼睛偷偷望向陳陽,就發現陳陽坐在那邊,沒有半點的反應。
陳陽的反應讓肖正坤心里沒底,不知道陳陽到底心里怎么打算。
“我們衛告局下發了一個件,其小說就實就是想要相應市里的號稱,讓全市市民醫療水平得到極大改善,我們要杜絕無證行醫之類的問題,意是好的,但在執行的時候,卻出現了一些偏差…來是要取締那些黑醫的,但誰知道檢查組的人卻跑到附屬醫院來檢查,雖然陳醫生沒有獲得從業資格,但他畢竟在國外有多年的行醫資歷,我們應該給予特殊關照…。”
肖正坤老奸巨猾,短短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讓人找不到一點和他有關系的事情,他把責任都推到檢查組上面了。
蔣躍不動聲色地聽著肖正坤,等肖正坤說完,蔣躍沒說話,只是望向站在一旁的肖震。肖正坤的腳偷偷踩了肖震一下,肖震立刻說道:“陳醫生,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你說那些話,都是我的錯。”
陳陽咳嗽了一聲,“我怎么感覺嗓子難受,難道我感冒了…喝口水,這樣能好點。”陳陽慢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水。
蔣躍拿出煙來,抽著煙,他也沒有發表意見。
肖正坤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心里暗叫糟糕了,陳陽顯然不打算就這樣完蛋了。
他看肖震那模樣,恨不得抬起手,狠狠給肖震來幾巴掌。
他心里這個罵,“我不是讓你跪下來,自己打自己耳光子嗎,你要是這樣做的話,說不定還有緩和的余地,你現在經好,還擺架子,你這些話糊弄那些普通市民行,他們聽聽感覺氣消了也就沒事,但陳陽顯然是抓到把柄了,這擺明是要整死自己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那肖正坤也不管他和肖震之間是叔侄的關系,先自報再說。他張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責任都在我們衛生局,尤其是負責檢查的肖震無視規章制度,破壞衛生局的形象,我們衛生局決定免除他的職位,開除出衛生局。”
“我怎么記得有官員可以復出啊,肖局長,你說我要是離開中海市的話,這事情不就完事了嗎…都怪我,我為什么不在被開除的時候離開呢,都怪我,都怪我…。”
陳陽這句話一說出來,肖正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蔣躍此刻說道:“作為政府的官員,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影響,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后果,肖局長,你,是不是你的處罰過于輕呢,而你身為領導,就沒有責任嗎?我看還是交給紀委來處理吧。”
當蔣躍一提到紀委時候,只聽到“撲通”一聲,肖震竟然雙膝跪倒在地上,那眼淚和鼻涕全流出來了,他對著陳陽說道:“陳醫生,求你原諒我,都是我不對,我是一個混蛋,我…。”
此刻的肖震哪里還顧及什么臉面,他知道紀委那是干什么的,要是被紀委帶走的話,可沒有好,一查準有問題,肖震心里面很清楚這點,假如剛剛還顧慮什么臉面的話,現在可是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不去紀委,讓他干什么都行。
紀委那可不是他想去的地方,肖震這一求饒,陳陽不僅沒有同情,反而淡淡地說道:“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這人一直都很記仇。”。”
陳陽站起身來,“蔣書蛹牽這是你們政府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我還要去見德約克王子,和他說說病情,總之這里也沒有我多大的事情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