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小,你想象不到的小!
陳陽不是神,他并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吃飯能碰上陳石耀,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的巧合,他竟然在飯店遇到了陳石耀。
陳石耀的臉已經紅了,被馮劍鋒和馬躍文倆人吹捧著,陳石耀明顯飄飄然。
當陳陽和張思穎、唐果選了一張挨著他們座位坐下來后,聽到陳石耀和馮劍鋒、馬躍文倆人說道:“想請我去的人多得是,北京那有一名老首長想讓我當他的御醫,我看淡這些,還是在家給病人看病得自由。”
馮劍鋒立刻附和道:“陳老,您說得太對了,我們也正因為看中您的這種淡泊名利高尚氣節,才想到請您到我們那里坐一坐,您不需要坐診,只需要往那里一坐,就夠了,具體的細節,我會跟你慢慢得談。”
“也好,作為陳氏中醫的傳人,我有必要推廣陳氏中醫…。”陳石耀說道。
陳陽有意識地坐在陳石耀的周圍,張思穎實在想不通陳陽的打算,剛剛也說過了,那陳石耀就是陳陽的大伯,但陳陽對待陳石耀卻像對待陌生人一樣,讓張思穎根本就感覺不到親人的感覺。
“三位,請點餐!”飯店的女服務員送上菜單,陳陽把菜單遞給了唐果和張思穎,說道:“你們來點吧。”
“我來點,我來點!”唐果立刻伸出手來,要點菜。
而陳陽則站起身來,走到陳石耀的面前,“陳石耀老醫生,方不方便和我單獨說話呢?”
馮劍鋒這次到梅花鎮來就是為了見陳石耀,他可是下了血本的,陳陽的出現,讓馮劍鋒感覺陳陽是來搗局,早已經把陳陽視作破壞者,他站起身,嘴里喝道:“陳陽,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不要做得太過份。”
“沒你的事情,我和陳石耀談話還輪不到你插嘴。”陳陽的臉色沉下來,此刻的陳陽哪里還有半點嬉笑的模樣,陳陽的臉色看起來很嚇人,他的眼睛里面射出兩道凌厲的寒光,馮劍鋒看見了之后,感覺后背有些發涼。
陳陽的目標不是馮劍鋒,而是坐著沒動的陳石耀,“我只是想搞懂一件事情,我相信你也不會希望當眾提到那件關于我爸爸的事情…大伯。”
當陳陽提到“大伯”這詞的時候,陳石耀的臉色就是一變,再也不能穩若泰山。
馮劍鋒也被陳陽這句話大伯驚住了,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他下意識地望向陳石耀,見到陳石耀沒有反應后,馮劍鋒的心里面可是敲起了鼓兒,不管之前他和陳陽的關系如何,現在可不是教訓陳陽的時候。
馮劍鋒擔心陳石耀和陳陽之間的關系真的是親戚,那樣他教訓陳陽,不就是再得罪陳石耀嗎?馮劍鋒心里沒底,再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不敢貿然動了,竟然灰溜溜地坐了回去,靜觀其變。
陳石耀那張變紅的臉上閃過一掠不悅的神色,他顯然很不愿意和陳陽說話,但聽到陳陽提到了那件事情,他又擔心陳陽真的不顧場合說出來,那樣會影響到他的名聲,雖然已經過去十七八年了,但那事情卻在陳石耀的心底里面,始終都無法忘記。
“年輕人,話不能亂說,我和你不熟悉,不要隨便喊我大伯。”陳石耀右手握著剛剛倒上酒的酒杯,掃了陳陽一眼后,陳石耀把手里的酒杯放在嘴邊,不緊不慢喝起酒來。
馮劍鋒一聽陳石耀這句話,立刻再次站起身來,“陳陽,你聽到沒有,陳老根本就不認識你,不要亂喊。”
陳陽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倒未必,恰恰相反,陳石耀不僅承認認識我,他還想和我單獨聊聊,只是這里的人太多,他不好意思說而已,也好,我先到門口等著陳石耀你呢,我這人的嘴沒有什么把門的,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隨便拉上一個乞丐都會說上半天。”
陳陽拋下這句話,竟然先走了出去。
馮劍鋒撇了撇嘴,對著張思穎譏諷道:“這就是你的男朋友?貌似除了會吹牛不會做別的事情,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的份量,竟然說陳老會跟他單獨聊,他也不看看陳老是什么身份…陳老,你去哪里?”
就在馮劍鋒挖苦陳陽時,陳石耀已經起了身,“我出去看看,馮先生,你在這里等我,我不喜歡被人跟著。”
“好…好。”馮劍鋒有些尷尬,自己剛剛還那樣說,但哪里想到陳石耀竟然真的出去了。
馬躍文心里還在記恨唐果絆他的事情,眼見唐果就坐在他不遠的地方,馬躍文有意識地想嚇唬唐果,給唐果一點教訓,他故意到了唐果耳邊,右手忽然揪住唐果的耳朵,低聲威脅道:“臭丫頭,知道害怕了嗎?竟然敢暗中使壞,你…。”
馬躍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下身傳來火辣辣的疼,趕忙松了手,低頭一看,褲子竟然被點燃了,也不知道火從哪里來的。
“救命…救命!”馬躍文跳了起來,慌忙的找水,馮劍鋒拿過來一瓶酒,倒了過去,那火苗本來還不大,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啊…。”馮劍鋒意識到情況不對,這火怎么能用酒呢,又拿起茶水倒了過去。
就在馮劍鋒和馬躍文在飯店里面折騰滅火時,唐果右手偷偷把一個防風打火機揣進口袋里。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閃過狡黠的光芒,但她的臉上卻裝出害怕的表情來,趕忙躲進身邊的張思穎的懷里,那比雞蛋皮還嫩的臉蛋擠在張思穎的胸上,“姐姐,我怕!”
“不要怕!”張思穎拍著唐果的后背,示意唐果不要擔心。
店里面亂了,但在店外面的陳陽卻一點也不擔心,也許是出于對唐果的放心,更出于對唐果的了解,當一個滿腦袋里面想著都是古怪的主意的可愛小女孩,被人挑釁的話,其結果早已經注定了。
唐果或許不會挑釁,但對方卻一定會。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人總是以為自己占據了絕對優勢,不懂得適可而止,其最后的結果往往都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