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珩星期五住院,星期日查出來其患有AIP,當天就辦理的手續出院。
陳陽讓張珩去美國州立醫院去找他的朋友托馬森,杜麗珊馬上辦理去美國的事宜,她要陪著自己的丈夫去美國。
星期一一上班,劉秋就召開會議,姚軍也參加會議。
參加會議的都是各科室的正副主任,但陳陽卻是例外。
陳陽是老院長馬福田親自聘請來的,具體老院長打算怎么安排陳陽,還要等老院長回來再做安排。
“昨天發生的事情想必各位已經清楚了,原普內科主任張華工作粗心大意,導致出現影響惡劣的醫療事故,先決定其降職為普內科副主任,并扣三個月的績效獎金,原普內科副主任朱連軍升職為主任,即日生效…。”
劉秋宣布決定,這決定已經經過老院長同意了。
醫院內部的職位調動只需要經過醫院兩位院長同意,就可以調動,至于那些所謂的什么委員會都是擺設,更不必上報到市衛生局,這是醫院內部的事情。
張華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背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像被抽盡了一般。
劉秋詢問張華有什么意見,張華就算有意見又有什么用。
誰不清楚,一旦做出決定,只有服從。
倒是朱連軍意氣奮發,嘴里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并現場表態,一定保證普內科不出醫療事故等。
姚軍在劉秋宣布完決定后,又發表了一番總結發言,無非是希望在坐的各位一定要避免再出現類似的醫療事故。
“各位,我希望大家以張主任的事情為鑒,工作一定要認真負責,在醫療水平上,也要努力提高,咱們醫院的陳陽這次出了很大的力,假如不是他的話,情況會更加糟糕,大家以后要多向陳陽學習。”
姚軍這話一出口,劉秋的心里面就是一咯噔,暗想壞了。
在坐的主任哪個不是四五十歲的,在醫院里面都是老資格了。醫院也講究人情世故,陳陽就算本事再高,在醫院里面也要論資排輩的。
姚軍現在說要這些老主任向陳陽學習,這明明就是要給陳陽豎立對手。
劉秋在醫院很多年,人情世故什么的很在行,他的心里暗暗為陳陽捏了一把汗,想必和診斷錯誤有關系,雖然那事情最后讓張華把責任承擔了,但姚軍心里面一定心存芥蒂。
以姚軍的身份和地位,他不會像張華那般貿然地把對陳陽的不滿發泄出來,但往往他的一句話、乃至一個眼神兒,都會讓陳陽在醫院里面舉步維艱。
劉秋卻幫不上忙,只能心里暗為陳陽擔心。
就如同劉秋所料想的那樣,這些主任雖然表面上笑呵呵說要像陳陽學習,但其實,他們卻是皮笑肉不笑,這骨子里面都對陳陽瞧不起。
“也不看看我們都多大,一個毛頭小子,也配要我們學習…。”
那陳陽好像根本就不懂一樣,竟然笑模樣地說道:“客氣了這位,太客氣了,我也沒有什么本事,就會看看病!”
劉秋這心里面忍不住暗嘆口氣,“這人要是真單純到了極點,也會如此吧,看來他還是不適合國內這環境,還是在國外待得好。”
姚軍倒沉得住氣,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點對陳陽不滿的,“陳陽,你在普內科也熟悉有段時間了,應該到別的科室去熟悉了,老院長說過了,你是一名全才,咱們附屬醫院最弱的是婦科,需要你過去提高婦科的水平,李主任,你看如何呢?”
婦科主任劉虹今年四十五歲,剛剛姚軍當眾說婦科醫療水平弱,就像是打她臉一樣,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當她又不能當著面批評姚軍,只能憋著氣,說道:“姚副院長,要是陳專家愿意提高我們婦科水平的話,我們當然歡迎,就擔心人家不太愿意來,我們婦科沒有男醫生。”
劉虹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婦科的病人都是女人,以前婦科也有男醫生的,但那些女人都不愿意讓男醫生看病,久而久之,婦科的都為女醫生。
另外那些女病人各個年齡的都有,什么樣的層次都有,男醫生終究不如女醫生那樣方便,所以,附屬醫院婦科逐漸地就沒有男醫生了。
劉虹這是把丑話拋在前面了,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李主任,瞧你這話說的,陳陽是全科醫生,他怎么可能不去婦科呢,況且又不是以后都在那里,只是熟悉那邊的工作環境,陳陽,你說我說的對嗎?”
姚軍那是沒給陳陽選擇的機會,陳陽只有答應。
陳陽笑道:“既然是姚副院長說的,那我就過去好了,都說婦科是女兒國,我豈不是要在女兒國當國王。”
這種話那是不會放在這種臺面上說的,但陳陽卻滿不在乎地說了出來。
劉虹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只是干巴地歡迎道:“歡迎,歡迎。”
有氣沒力一樣,誰都聽得出來,劉虹的心里面很不高興。
散會后,姚軍故意和陳陽一起走出會議室,“小陳,醫院就是這樣,你也別介意,你可是咱們醫院重點培養的對象,老院長對你可是很看中的。”
“姚副院長,你這樣說我總算放心了,要不然,我還以為姚副院長還在生我的氣,打算趁機報復我呢。”
姚軍怎么也沒有想到陳陽當眾就說出來,表情有些不自然,說道:“沒有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陳陽離開普內科,許菲菲也不必跟陳陽實習了,她被安排跟著趙義華實習。
朱連軍是普內科主任,頗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張華之前的安排,被朱連軍推翻了一大半,就連實習的考核都要重新安排。
陳陽則去了婦科,劉虹在全婦科醫務人員前高調介紹陳陽。
“這是醫院的陳專家,短期內會留在我們婦科,提高我們婦科的醫療水平,以后各位遇到婦科疑難疾病時,都可以找陳專家幫助…。”
劉虹這樣介紹,分明就是故意給陳陽找茬。要是陳陽是一個老專家的話,這些婦科的醫務人員也就算了,偏偏陳陽還是一名年輕人,看模樣,怎么都不像是專家。
在這里當醫生的最年輕的也比陳陽大上好幾歲,劉虹這樣一介紹陳陽,那就是把陳陽推到風尖浪頭。
劉虹的做法和姚軍的做法如出一轍,就是自己不動手,讓別人來為自己動手。
陳陽沒介意,笑呵呵地打著招呼道:“各位,以后希望多多幫助我。”
咚、咚…。
傳來敲門聲,緊挨著門邊坐的一名女醫生把房門推開,只看見在房門口站著一名女警橫眉立目。
“陳陽,你給我出來。”
這女警就是傅塵瑤,她手指頭指著陳陽的臉,那凌厲的氣勢,讓在場的人心里都暗顫。
“難道是來抓人的?”
“他做了什么壞事?”
一時間,整個婦科的女醫務人員都在心里議論紛紛。
劉虹作為婦科主任,雖然心里面巴不得看陳陽笑話,但她表面上還是做做樣子。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沒你事情,我是來找陳陽的,好一名魔幻師。”傅塵瑤直視著陳陽,冷哼道:“我看你這次怎么解釋?”
“咳,想不到你還是追到這里。”陳陽站起身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在這里終歸不是好事。”
“隨便。”傅塵瑤喝道。
陳陽和傅塵瑤這剛離去,婦科就議論紛紛。
各種猜測的版本又應運而生,前次,陳陽就因為被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帶走而名聲大作,想不到這剛過沒多久,陳陽再一次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