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滕飛下意識的接過這本拳譜,看也沒看,便收入到戒指當中。
“奶奶的,這是一本圣級斗技啊!”灰衣老者咕噥了一句,然后說道:“她讓我告訴你,好好修煉,記得你說過的話,要做一個強者!”
“就這些,沒別的了?”滕飛有些失望,他以為陸紫菱會帶話給他,說終有一日能見面呢。
“是啊,你還想怎樣?”灰衣老者忽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滕飛,目光閃爍,然后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小家伙,老頭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對那丫頭產生什么想法,她不是你能夠惦記的!否則,你必會招致殺身之禍!”
“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滕飛有些不解的看著灰衣老者。
“嘖…你還真現實,現在知道叫我前輩了?得…你還是叫我老頭吧,你叫我前輩,我怎么覺得這么別扭呢?”灰衣老者翻了個白眼,繼續傳音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關于那丫頭的一切,你最好全都爛在自己的肚子里,跟誰都不要說,也不要試著去找她,不然,她會有麻煩,而已…會死!”
就在灰衣老者認為滕飛一定會很激動,很憤怒的問他為什么的時候,滕飛卻忽然沉默下來,良久,才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灰衣老者道:“前輩,謝謝您告訴我這個消息,這張家害我師父的恩怨,我可以放下。”
灰衣老者頓時松了一口氣,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要么糾纏陸紫菱的事情不放,要么不肯放過張家。
“那就好…”
滕飛一擺手,打斷了灰衣老者的話,忽然開口說道:“但張家臨陣倒戈,要滅掉我滕家的這筆賬,還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你…”灰衣老者氣得直翻白眼,指著滕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滕飛這時候抬起頭,看著張家老族長,淡淡說道:“這位前輩的面子,我給了,我可以放棄三年前,你們害我師父那件事,但還有兩筆賬,我們要好好算算,這第一筆,是當年你們攻入滕家,對滕家造成的損失;第二筆,卻是剛剛,你們試圖用弓箭手和鐵甲重弩軍射殺我。”
張老族長先是幽靈威武一喜,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同時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別看我,我能做的已經做了,從今后,我跟你們張家,再無絲毫關系,而且,你們背著我,安排大量弓箭手,又派出鐵甲重弩軍,嘿,還真是大手筆,老頭我都被你們給瞞住了,怎么解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滕飛目光閃爍,看了灰衣老者一眼,心中卻想起剛剛他對自己的警告,暗自冷笑道:你這老頭,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裝著不知道吧!要是那些弓箭手射死了我,你最多回去告訴她,說我被暗算致死,這樣,以后她就不會有麻煩了吧?
滕飛從灰衣老者的話里分析出不少東西,陸紫菱的出身,肯定是極為顯赫,當年她來到這里,雖然不知是為什么,但事前肯定沒想過跟自己發生什么交集的。自己適逢其會救了她,她為自己改造了身體,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恐怕對她也是有些不利的。
如果自己死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想著,滕飛忍不住看了一眼灰衣老者,正好灰衣老者也在看他,見滕飛目光中的意味深長,灰衣老者尷尬的一笑,然后對滕飛傳音道:“這里你看著解決吧,老頭我去給你擦屁股去,從今以后,你可以不用擔心你的家族和你自己,被這些人找麻煩!也希望你記得老頭我剛剛對你說過的話!”
說著,灰衣老者的身形忽然騰空而起,瞬間消失不見,同時,又有一句話飄到滕飛的耳中:“栗家那里,老頭我也順手幫你解決了,小子,記住我說的話!”
“這老頭果然心虛,跑的倒是痛快!”滕飛咕噥了一句,隨即把目光投向張老族長,淡淡的道:“我剛剛說的,你考慮好怎么答復我了么?”
滕飛的心情,雖然有些不大爽,但總體來說,卻還是很高興的,陸紫菱沒死,只這一個消息,就足夠沖淡他心中所有仇恨了!至于這老頭說的其他話,都被滕飛選擇性的忽視了,你說不讓我去找她,我就不去了么?
不過,這件事,被滕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因為灰衣老者說的其中一句話,滕飛還是相信的,他若是去找陸紫菱,很可能給陸紫菱帶去麻煩。
這邊一眾張家的人,都有些傻眼,他們沒想到,這位跟張家祖上有些淵源的前輩,來去匆匆,竟然如此的不負責任,說走就走了…
以至于不少張家族人,都在暗自腹誹,還說欠張氏祖上一個人情,說走就走,人品真不怎么樣!
實際上,他們卻是沒有想過,若非有著灰衣老者擋了滕飛這么一下子,帶著滿腔怒火而來的滕飛,定會滅掉張氏全族,恐怕一個活口都不會放過。
好在張家這邊,不全是糊涂人,張家的老族長先是沉聲喝止了那些正在抱怨的族人,隨即看向滕飛,一雙老眼不再精光四射,而是平靜了許多,聲音,也充滿了苦澀。
“滕飛,當年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今天讓人伏殺你,也是老朽我一力主張的,自古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老朽愿以死謝罪,從此后,你我雙方,再無任何仇怨!”
“老族長,不可啊!”
“老族長,那前輩不是跟滕飛溝通過了,您不能死啊!”
“父親,您何必學范家老族長,您死了,這個家族怎么辦?”先前主事的張家家主,此刻聲音哽咽,一臉激動的看著老族長說道。
“都不要說了。”張老族長一臉疲憊的擺擺手:“你們真以為,那位前輩愿意管我張家的事情么?沒讓我張家滿門被滅,對我張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張老族長說著,一雙眼看向滕飛:“滕飛公子,你怎么說?”
滕飛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張老族長,你現在做出這種決定,已經晚了,當年的事情,暫且不去說,剛剛在張家堡長街之上,你們張家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我的兩個侍女,身受重傷,其中一個更是差點殞命,若非我手中有兩顆極品丹藥,她現在已經變成天上的星辰了,這個時候,你想學范家老族長那樣,以死謝罪,怎么可能?”
滕飛說著,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容:“說實話,在我心目中,你遠不及我的侍女重要!”
“滕飛,你別欺人太甚!”張老族長的兒子,張家家主用手指著滕飛,氣得直哆嗦:“剛剛你分明答應了那位前輩,不再為難我張家,難道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言而無信的,是你們張家!我剛剛還在問你的父親,這兩件事,怎么解決,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為難你張家了?我說給那位前輩面子,我給了呀!可他現在已經走了,我是給他的面子,又不是給你們,你們以為自己什么東西?也配讓我給你們面子?”
滕飛冷笑著看著張家家主:“而且,你有臉這種東西嗎?”
“你…放肆!”張家家主多年居移氣養移體,整個人尊貴無比,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當即氣得滿臉鐵青,差點昏過去。
張家老族長這時候長出一口氣,看著滕飛,沉聲說道:“好吧,滕飛,我認栽了,這件事,你說要如何解決?”
“父親!”
“夠了!”張老族長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兒子,緩緩說道:“記住我的話,這也是為父最后能教導你的了,面子…永遠沒有命重要!活著,才能擁有尊嚴,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錯不錯,張老族長果然明智。”滕飛笑瞇瞇的看著張家家主,說道:“跟你父親多學著點!”
“滕飛公子,有什么要求,你就說吧。”張老族長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滕飛嘲諷,開口說道。
“好,我有兩個要求,第一,跟范家一樣,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得死!第二,一百萬兩黃金,用來賠償我兩個侍女的精神損失。”滕飛淡淡的說著,看著似乎又要群情激奮的張家族人,冷笑道:“范家老族長,在我去之前,就已經自殺身亡,我才沒有去追究,而你張家,按照我本來的念頭,是滅掉你們滿門!所以…別不知足,就這條件,不答應,就開戰!”
張家老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抽死眼前的滕飛,然后將他的尸體碎尸萬段!
“滕飛公子,你的要求,讓我很難打贏下來啊,第一個好說,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除了老朽,還有三四個人…可第二個,一百萬兩黃金,這讓我們上哪去籌集?傾張家所有財力,也拿不出啊!”
“哈哈哈哈,老族長,您還真有意思,莫非你真的年齡大了,老糊涂了?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只有三四個人?嘿,從這一點,您比范家的氣魄就差的太遠!第二,剛剛你可是還用五十萬兩黃金收買我的人,怎么這么一會,您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