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轉眼過半,大家都過得開心嗎?)
“阿彌佗佛,善哉善哉!”
不知道是因為感受到對方那幾人的氣息實在太強悍,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老人的眼里的寒芒,以及身上之前散發出來的氣勢,瞬間便消失了,他的口中,再次念了一聲佛偈,“施主,我佛慈悲,萬萬不可口出妄言,不可心生殺念。”。
“老禿驢,你覺得我說的,是妄言嗎?”
大長老緩緩抬了抬頭,輕聲道,“我這個人從不妄言,我說殺佛,那就是殺佛,既然你覺得我是妄言,那么,我便證明給你看,我便先殺了你這一尊佛。”
即便是說的殺氣凜然的話,但是他的語氣,卻依然還是那么的柔和平靜,語速依然還是那么不緊不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老僧再次雙手合什。
“殺!”
大長老再次緩緩地說了一聲。
伴著這一聲,六人身上的氣勢,立時狂飆了起來,六人的身形,同時向著老人攻了上去。
是的,就是同時,就是整齊劃一,就算是世界上最為精準的記錄儀器,也絕對分不出他們六人的動作的先后的同時!
六人就仿佛是有著特殊的心靈感應的六雙子一般,不論是走路,還是防守,還是做出任何的動作,都是那么的整齊如一!
只是,他們六人的動作,雖然是同時作出的,但是他們的動作。卻是并不一樣的。
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攻擊的威力,事實上,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們的攻擊招數的不一樣,他們的動作。他們的攻擊,恰恰形成了無比強大,無比可怕的超強攻擊!
他們每一個人的招數,仿佛重疊在一起了,每一個人的力量,也似乎形成了某種共振地疊合在了一起!
六大高手。同時攻擊,六大高手的力量,同時疊合!
這種威力,絕對是極為可怕的!
整個空氣,似乎都突然凝滯了。整個空間的所有一切,甚至包括整個空間,似乎都要在他們的攻擊之下,化為碎片和虛無了!
但是老僧卻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他們的攻擊的可怕一般,面對著他們的恐怖的一擊,臉上竟然還是絲毫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不,不對。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從出現起便一直在臉上的那種慈祥的表情!
“阿彌陀佛!!”
眼見著六人的那強大的攻擊,馬上便要完全的落在老僧的身上。老僧的口中,再次念出了一聲佛偈,他的身形,也終于動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和尚身上的僧袍動了。
和尚的雙腳,沒有任何的動作。位置并沒有移動,雙手。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依然只是合什狀。
但是和尚的僧袍。卻是突然之間無風自動,驟然仿佛被吹了氣一般地膨脹了起來,一瞬間便鼓得仿佛一個氣球一般。
“砰砰…!”
也就在和尚的僧袍鼓起的一刻,六人威力奇大的一擊,也落在了老僧的身上,或者說,落在了那一身僧袍之上。
一連串的低沉的爆破聲響了起來。
六道身形接連地倒飛了出去。
六人那威力恐怖的一擊,擊在那鼓脹的僧袍上,不但并沒有將老僧的鼓脹的衣袍擊下去,反而仿佛擊在了一個世界上最為堅硬的鋼球上一般,被那鋼球的反彈之力,將他們的身形,給反彈了出去。
六人接連踉蹌地連退了六七步,這才站穩身形,他們也顧不得體內那翻騰的氣血,以及手掌之間傳來的隱隱的痛楚,只是抬起頭,目光駭地望向了前面的老僧。
他們的眼里,在寫滿了不敢置信之時,也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這個老和尚的實力,竟然如此的可怕!不但硬抗了他們那完美無暇的聯手一擊,而且還扛得如此的輕松!
“阿彌陀佛!”
老僧再次宣了一聲佛號,身上的僧袍,緩緩的平息下去。
“出家人慈悲為懷,不欲多造殺孽,各位施主,還是請回罷!”
老僧面目慈和,語氣不疾不緩。
“呵呵。”
大長老的口中,發出了一聲輕笑。
不知道是對老僧的話語的譏誚,還是什么別的意思,依然還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得出他的聲音中的任何情緒。
“大長老…”
為首的男子總算從震駭之中,回過了神來,眼神有些驚疑不定地掃了一眼老僧之后,目光便帶著一絲征詢地投向了大長老,想要請示大長老,眼下怎么辦。
“殺。”
為首的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大長老便發話了,他的話依然還是那么簡單,語氣依然還是那么平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有一種令人透體生寒的感覺。
“是!”
為首的男子心神一凜,恭敬地應了一聲,目光,便再次望向了前面的老僧,眼神再次變得無比的堅定和凌厲了起來。
“唉…”
聽著兩人的對話,感受到為首男子的眼里重新生起的殺氣,老僧的眼里,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口中再次宣出了一聲充滿了悲憫之意的佛號。
“殺!”
伴著一聲輕喝,六道身形,再次狠狠地向著老僧沖了上去。
他們的動作,依然還是如之前那般整齊劃一,他們的氣息,依然還是那般的強大,他們的攻擊,依然還是那般的凌厲而和勇猛,絲毫沒有受到之前那一次攻擊受挫的影響,他們的氣勢,依然還是那么的一往無前!
“阿彌陀佛!”
感受著六人那凌厲的攻擊和氣息,老僧的口中,再次大聲宣了一道佛號,然后,身形動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身形,真正動了。
他的雙手,緩緩的張開,緩緩的振動著,就仿佛一只老鷹在緩慢地拍打它的翅膀一般,他的雙腳亦是開始慢慢的上下的屈伸著。
他的動作,似乎并不快,但卻似乎暗合著某種韻律一般,隨著他的慢慢的動作,整個天地之間的氣息,似乎都在隨著他的動作在緩慢的波動,形成共振一般。
而他的那一襲寬長的僧袍,也重新鼓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