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是他的錯覺?
因為太緊張了,所以完全沒有發出力來?
冷天豪再次使勁,猛的一抽自己的手,這一次,他運足了自己的勁道。
然而,手上傳來的感覺,依然是和剛才一樣的,手,依然并沒有抽回來,依然還是紋絲不動,只是因為他用勁更大,手臂上傳來的那種疼痛感,比剛才更加的強烈一些。
冷天豪再次愣了一下,再次抬起頭,不敢置信地望向蕭易,待看著他的臉上平靜的神色,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再次猛的抽動了一下。
這一次,那種痛感,越發強烈了,甚至,那經過了鍛骨的熬打的手臂,都隱隱有種要折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這種痛感的冷天豪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馬上,他便又繼續的抽了起來。
但結果,依然還是一樣的!
“你…”
連續幾次,使勁全身的力量,臉紅脖子粗,連吃奶的力量,都用了出來,卻始終沒有能夠把手抽出來,冷天豪終于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了,他的目光,望著前面的蕭易,眼里寫滿了駭然的神色。
剛才后面的幾次,他用力地將手抽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盯著蕭易的,想要看一下蕭易有沒有搞什么鬼,但是自始至終,蕭易一直就這么站在那里,不要說搞什么鬼搞什么小動作了,就算是臉上的神色。都沒有變一下,一直那么平靜而輕松,似乎只是很隨便地抓著他拳頭!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的?
冷天豪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重驚濤駭浪一般。
如果說,之前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夠解釋為幻覺,但是后面,他可是很清楚,他真的是用盡了勁的,真的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的!
為什么會這樣?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鍛骨期高階的高手啊!
在用盡全力的情況下。就算是一塊千斤巨石,都要直接被轟裂的!
可是…為什么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力量一般?
“不想死的話,最好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蕭易的目光,看著冷天豪的臉上的神色,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他自然明白冷天豪的心思和困惑。
到目前為止。他幾乎還沒有展現自己的力量,只是稍稍的用了一丁點兒的勁道,那道氣息,也一直都被北晨風老師的秘術給掩飾住了,以冷天豪的實力,是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得到的。
一個沒有任何氣息的人,卻抓住了他的拳頭,任由他怎么用勁。都抽不回來,他要是不感到驚駭,不感到奇怪才怪。
不過他也并沒有去給他解釋什么。
他并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去給他解釋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冷天豪驚駭地望著蕭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經歷,產生了錯覺,在蕭易的目光,向他望來的一刻,他竟然產生了一種通體發寒。心兢膽戰的感覺。
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的顫抖。
“我是什么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現在。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蕭易的手,稍稍的用了一點勁。
“你是不是軍方的人?”
“啊…”
蕭易的手一動,冷天豪立時便感到一股劇痛從拳頭間傳了過來,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痛呼。
只是,盡管劇痛痛得他額頭的汗珠,都冒了出來,他卻依然還是并沒有回答蕭易的問題。
骨頭還挺硬的么?
蕭易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譏誚的神色,手上,再次加上了一點勁。
“啊!”
冷天豪的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呼。
額頭的汗珠,一顆顆的有如黃豆般大地不停的冒了出來,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抽了一下。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骨,已經裂了。
骨頭裂出來,尤其是手指骨的斷裂,這種痛苦,是極為強烈的。
只是,他的目光,有些痛苦地看了一眼蕭易,卻依然還是并沒有回答蕭易的那個問題。
“還不說?”
這一次,蕭易的眼里,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
眼前這個家伙的骨頭之硬,確實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馬上,想到這個家伙之前的那套拳法,他便釋然了。
從那個部隊出來的,又有幾個是軟骨頭?
要是真的骨頭那么軟,那才奇怪了。
不過,這個家伙,為什么不敢承認他是那個部隊出來的?
為什么他要刻意地去改變那套拳法?
要是改得更好,更精妙,倒是沒有什么,但是他那個改法,明顯就是改得一塌糊涂,像是為了掩飾這個拳法而改的。
蕭易的眼里,閃過了一抹沉思。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蕭易并沒有沉思太久,那個能夠解答問題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和精力自己去猜測答案,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有些冷厲地望著前面的冷天豪,“你為什么要改變那個拳法,你在掩飾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冷天豪的目光,抬起來,望了一眼蕭易,眼神之中,透著一種極度的恐懼地道,在經過了蕭易的一番懲處之后,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變得無比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極為的慌亂而無力,無比的可憐。
“你做了逃兵,背叛了自己的部隊!”
望著冷天豪的臉上慌亂的神色,蕭易的心思一動,目光之中,驀地射出了一縷逼人的寒芒。
“沒有,我沒有!”
聽著蕭易突如其來的發問,冷天豪蒼白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極度的慌亂,仿佛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幾乎是下意識的使勁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一個逃兵。”
蕭易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
本來,蕭易只是心思一動,想到了這個可能,隨口問一下的,但冷天豪的極度敏感的反應,立時便讓蕭易確定了自己剛才的這個問題,被自己蒙對了。
原來是一個逃兵,怪不得要使勁的隱瞞自己的身份,怪不得要所那本來精妙的拳法,改得亂七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