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易說出該死兩個字的一刻,所有站得離蕭易比較近的人,都感覺到了種極為冰冷而可怕的氣息。
距離蕭易最近的田小麗,甚至生出了一種極為害怕的感覺,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們都是普通人,并不知道蕭易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可怕的氣息,是一種殺氣,他們只是本能的覺得可怕。
“蕭易,你不要亂來。”
王青青有些擔心地望著蕭易。
她是對蕭易最為了解的,她知道蕭易的身上,擁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
她真的有些擔心蕭易會在一時沖動之下,控制不住自己,動用自己的能力,作出什么事情來。
現在可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蕭易要是真做出什么事來,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雖然那幾個流氓,都是罪大惡極的人,但是蕭易畢竟不是法官,是沒有權限去對他們進行處置的,剛才踢開他們,還可以說是正當防衛。
現在幾人已經倒在地上,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再動手,已經說不過去了。
“青青姐,你放心吧。”
蕭易的臉上,向王青青投去一個欣慰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王青青的擔心,他自然也不會作出那么愚蠢的事情來,給自己找麻煩。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愿意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眼角。浮起一絲冷酷的神色,蕭易的腳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幾人。
看著蕭易離開。走向三人,田小麗才松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望著前面的蕭易,眼里露出了一絲心有余悸的神色,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么一個帥哥,在發怒的時候。竟然會這么可怕。
但在心有余悸的同時,她的心中。又不禁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現在這年頭,到處都是那些奶油小生,像他這樣。長得帥,又這么man這么有氣勢的男生,可并不多了。
呸,想什么呢。
這可是青青的男朋友呢。
田小麗的心中,剛剛生出一絲念頭,便趕緊狠狠地呸了自己一口。
“啪啪啪啪。”
走到幾人的面前,蕭易直接便在他們的臉上分別拍了一掌。
“嗯哼…”
而隨著蕭易的一巴掌拍下,原本昏迷不醒的幾個人,就仿佛被施了仙法一般。頓時一下醒轉了過來,一個個嘴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z大附近來撒野。”
蕭易的目光。盯著幾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那兩個流氓一看到蕭易的臉龐,眼里頓時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在這一刻,他們對于蕭易,已經是怕到了骨子里了。不但親眼見到了蕭易一腳將石哥當皮球踢的樣子,更是親自體驗過了一把。感受到了那種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時候的那種痛苦。
面對這個人,他們的畏懼,甚至遠遠的超過了警察。
“都是石哥叫我們來,我們才來的。”
在這一刻,他們也顧不得兄弟義氣了,直接便把旁邊的石哥給賣了。
“也不關我的事的,是耗子找我的。”
石哥的反應也不慢,直接把手,指向了染著滿頭黃發的男子,“是他找我,要讓我報復那個女孩的,如果不是他找到我,我根本就不會過來這里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孩。”。
此時此刻,他剛才的那種狠勁和瘋勁,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已經深刻的明白,眼前的這個身穿著奇怪的僧袍的年輕人,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
染著黃發的男子沒有想到,平時稱兄道弟,吃他的孝敬毫不手軟的石哥會這么干脆,直接就把自己出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只覺得心中仿佛一把火燒了起來一般。
但是他又沒有什么辦法,除了在心里,痛罵這個王八蛋不是東西,痛悔自己當初瞎了狗眼之外,他完全說不出什么來。
石哥他們確實是他找來的。
“耗子,你個王八蛋,你害死我了,還不趕緊認錯…”
看著臉色難看,幾乎要哭出來的耗子,石哥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前面的耗子。
“石浩,你這個王八蛋,我承認,確實是我叫你來的,但是我只是叫你教訓一下她,替我出口氣而已,是你自己見色起意,想要意圖對她們干什么的。”
俗話說,狗急了會跳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見石哥竟然如此無情無義,踩自己一腳,還不夠,還想要再踩幾腳,耗子咬了咬牙,終于爆發了。
瞪著石哥罵了起來,說完,他又主動轉過頭,一臉懇切地望向蕭易,把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包括他怎么在行竊的時候,被王青青抓現行,被她送進派出所,然后他怎么找石哥來報復等全都倒了出來,甚至包括他在這附近的幾趟公車行竊,然后收成和石哥分成等,全都像倒篩子一般的倒了出來。
“你放屁…”
石哥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平時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的小子,竟然這么大膽,敢當著他的面,出賣他,而且出賣得這么徹底,一張臉都被氣得發青發紫。
“這位大哥,我向你保證,我說的,全都是真話,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反正已經說了,耗子也徹底豁出去了,咬了咬牙,根本就不去理會石哥。
他的目光,眼神無比堅定地向蕭易保證。
看著這幾個人狗咬狗一地毛的情形,蕭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語的神色。
說實話,他真沒有想到,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竟然是這么一回事,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為王青青當初的正義感。
對于這個耗子的講述,蕭易絲毫不懷疑,不僅因為感覺到了他說話的時候,那種態度,更是因為,這事情,確實就是王青青干出來的。
當初他們第一次相識,就是源于她的這樣的正義感,上次他在現場見證,這次,他在事后出現,上次她在火車上,這次她在公交車上。
這讓他多少有些感觸,或許,這就是他和她之間的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