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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準備

  與此同時,在白令海核心區——紅場行星克里姆林宮里,又一出鬧劇正在上演。

  在潔白的大理石長階上,穿上了防護服的伊凡單手舉著一把復古的AK,他面前站滿了“效忠”他的士兵,他正在聲嘶力竭的發表演說,在耳麥都他媽的失靈的情況下,他在電磁風暴導致的七彩天空下,對著他的兄弟們吼著:我,才是這顆星球的唯一統治者,跟隨我,如過去一樣的跟隨我,那么你們就將得到無上的權力。

  隨即,他扣動扳機,突突突卡殼,咔嚓,敏捷的伊凡迅速放下手,這該死的AK震的他的手腕都有些發酸,不過他并沒有表露出任何不適,而是很快轉身,就從身邊一位護衛手中,取來了一枚火箭筒,然后抗在了肩上,對準了宮殿之外,呼喊打進碉堡最響的一個區當時就扣動了扳機。

  于是轟的一聲,一道白煙彌漫,破舊的火箭彈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飛過了墻頭,不多久外邊就傳來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天曉得他是不是轟上了哪位倒霉的古董玩家的珍品庫,才引發這樣劇烈的爆炸聲的。

  但這很給力呀。

  打爛了再重建就是!

  于是放下了火箭筒的伊凡,又對著他那群目瞪口呆的手下們非常有氣魄的一擺手,他道:“死一些人是無所謂的,只要我們活著,資源如此匱乏,我只會大方的給我的兄弟們分享,所以,兄弟們,面對那些打著革命旗號,實際上想砸爛我們飯碗的叛逆,去狠狠的發泄你們的怒火吧,記著,不要手軟,而我,將永遠在你們的身邊。”

  說著,這位身高二米五的魁梧大漢,這位三千紀元年以來,再一位“沙皇”就這樣跳進了他的兄弟們之中,并接過了又一把AK,然后他就帶頭向著宮殿的大門外沖去,他將就此開始他的定亂之旅。

  這仿佛是笑話,但也有可能會成為一種傳奇哦,因為天曉得那亂流會不會無休無止,卻被擋在了星系之外,于是,這里將徹底與世隔絕,他們就將回到古老的地表文明時代中。

  那么不殺人,不奪天下,守著皇宮有什么意思?

  何況伊凡更知道,他現在再不出去的話,那么他的地位就會被徹底動搖,也許一天以后,這顆星球上所有的軍隊都會自立為王,形成割據,于是,他就這樣沖了出去。

  他的兄弟們跟著他,所有人已經頭腦發熱,在射出傳統排槍,用火藥時代的武器打退了一幫板磚級格斗家后,他們發現他們確實是最強大的,于是他們就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開始拼命追逐敵軍,鎮壓反叛者,掠奪反叛者的財物和生存消耗品…這個過程中,有聰明的投機者向著這里效忠,有狡猾之徒,躲進深巷房舍等待時機,也有熱血上頭的家伙有決心斬落伊凡那顆粉嫩的皇冠,于是他們就堅決的伙同自己的兄弟們,向著這位新鮮沙皇開了戰。

  紅場行星,就這樣,在中央集權崩潰后,瞬間進入了軍閥混戰階段,下一步也許將是三國鼎立,還是平定天下,誰又能知道呢,有文化的伊凡暫時沒空去想這些,他現在只想熱血的前進,前進,再前進,以敵人的頭顱,和部下的鮮血,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擴大自己的領地。

  蝸牛角上的戰爭,正如火如荼!

  而,這個時候,基隆號卻已經完成了偽裝,由于在之前的戰役中讀取了太多的現役海盜艦的外觀標示,且文明中戰列艦基本上是同一的規格模式,所以這種改造是非常容易的。

  只不過花了短短的一個小時,在大型噴槍和可塑鋼材設備的幫助下,勤懇的歐羅巴后勤很快就將基隆號改成看一艘名為瓦西里號的海盜戰艦,它的頭部被描成了一支鯊魚,張開的血口里是森森的白牙,身上則涂滿了骷髏啊,棒骨啊,等等,哦,還有鐮刀披風什么的。

  完全是一種后現代藝術的風格。

  這就是海盜們的審美觀,倒也蠻符合田伯光的審美觀的,因此他一竄到這里,就喊酷,不是時間可能來不及,他甚至還要提點建議才好。

  是霍成功阻止了他,雜魚要求他老人家趕緊的,去指揮海參崴基地配來的那些情報人員們,其中有些情報人員就是純正的哥薩克人,他們在過去的年代中是受害者,而有田伯光看著他們,也不擔心他們的忠誠。

  然后,支使了田伯光的雜魚又去找張自忠,要求他的長官再去幫忙看一下后勤D連的工作。

  雜魚自己則竄入了這艘“海盜”艦內,用及時通訊,使用加密單碼聯絡了他久違的魏延將軍。

  因為,他還有一些關于哥薩克的事情,需要向魏延這位土著咨詢一番,至于為什么他負責聯絡,很簡單,他和魏延將軍一頓酒就喝了幾百萬的事,已經人所共知,甚至軍內有這樣一個流傳,那就是年輕時候很光棍,中年以后很丁克的魏延,希望霍成功成為他的義子。

  這樣的消息也許并不是空穴來風吧,就從哥薩克裔的情報人員,對雜魚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這些天曉得怎么被培養出家臣思維的家伙,能對雜魚這樣,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不過雜魚現在不關心這些,他現在只是要找魏延談談國事。

  電話,很快接通。

  魏延的聲音傳來,很是興高采烈的魏延將軍,在電話接通之初,劈頭就罵道:“這種餿主意是你出的?”

  “長官。”雜魚眨眨眼:“時間緊急。”

  他的意思是,現在別浪費時間罵我了,我有正經事呢,而果然,魏延立即恢復了正常語氣問了起來:“什么事情。”

  “卑職發一份資料請你再看看,我們的計劃可有什么不妥的。”

  說著,霍成功就將田伯光指定的計劃,發給了受過專業的諜報特工培訓,又身在哥薩克多年的魏延,魏延立即認真的看了起來。

  他在看,雜魚則在看他。

  幾分鐘后,魏延抬起了頭來,提醒霍成功道:“這一切是基于對方指揮官愿意和你們接觸為前提的,如果他堅決保持沉默,掉頭走開,那么你們會怎么辦?”

  “如果那樣,我們就只能追逐。”

  可魏延說:“不,如果發生這樣的情況,你們一定要罵娘,在痛罵聲中流露出你們的偽裝信息,以佐證你們身份,海盜就是這樣的風格,算了,你等等。”

  說著,魏延就低頭在這份計劃書,開頭的一些用詞上開始了修改,又幾分鐘后他將滿篇臟話的計劃書發給了霍成功,并得意洋洋的道:“你看看,小雜魚,要知道這樣才是海盜們溝通的風格。”

  霍成功低頭看看,頓時無語,但他想象了一下,覺得魏延是對的,在茫茫星海里,千辛萬苦脫離危險后遇到一艘戰艦,無論出于什么緣由也必須先鎖定對方,一個不對就開上一炮,這樣才能將緊張氣氛傳染給對方,也才能獲得交往的主動權。

  而一獲得交往主動權,就必須氣勢洶洶的詢問對方的娘親…看著看著,霍成功無奈的對著明顯充滿期待的魏延少將恭維道:“長官,你真是了解海盜的方式呀,看來我找你是對的。”

  魏延卻沒理他這一句,而是認真的道:“你要小心一些,我看了后面的跳幫戰術,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并軌時的穩定姓,對方只要一個變向,就和有可能利用龐大的戰艦動力扯斷雙方之間的鏈接部。”

  “是,長官。”

  “不要打頭陣,我并非質疑你的勇氣,而是鑒于你的身份,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部隊指揮官,作為指揮官你應該站在戰局之外,而不是親臨一線。”

  “…好的,長官。”雜魚敷衍道。

  魏延看的出他的敷衍,也知道這個小家伙的脾姓,所以他就算還有些話,最終也只好道:“反正你小心一些。”

  隨即他就果斷了切斷了聯系。

  而其實,按著魏延的脾氣和一貫風格來說,今天這樣已經足夠婆婆媽媽了,霍成功心中能體會到長官對自己的這種關愛,他看著已經消失的影像,不由沉默。

  半響,才致了個禮,轉身走下了聯絡位。

  張漢承等人就在一邊看著他們的名譽艦長這副姿態,看他走下來了,張漢承才開口問道:“沒有什么問題吧?”

  “沒有,不過長官,我們的跳幫作戰,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你們的駕駛,拜托了。”

  張漢承鄭重的點點頭,隨即道:“D連已經將我調配的機甲取走了。”

  然后他問:“那些歐羅巴的小家伙行嗎?”

  霍成功一笑:“不行也行。”

  這時,田伯光大步走來,身后跟著一竄來自海參崴的情報人員,他對著霍成功喊道:“魏延將軍怎么說的?”

  霍成功趕緊把資料給了他。

  田伯光低頭看看,立即轉發給了那些情報人員,而在張漢承安排這些穿著破舊哥薩克軍服的情報人員進入位置時,田伯光低聲問霍成功道:“我們該出發了吧?”

  “快了。”說著,霍成功看看田伯光,忽然道:“長官,這次計劃如果成功,你知道我們會得到什么嗎?”

  他本意是刺激刺激這個家伙,希望他能在戰斗時更為亢奮的,可他沒想到,自己這句話說出后田伯光竟然表現的非常無謂,田伯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半響后,田伯光詫異的喝斥道:“你怎么這么官迷,先好好活下去再說吧。”

  雜魚真要被他給氣死。

  幸虧這個時候張自忠跑了進來,進來的張自忠,對著霍成功和田伯光道:“全準備好了,我們去作戰區吧。”

  然后他對著張漢承道:“指揮官,我們下去了啊。”

  “好。保重。”張漢承道。

  同時他看向了霍成功,又道:“加油啊,雜魚。”

  “好的,長官。”

  霍成功笑著回答道,順便,他又看看基隆號指揮艙現在的裝潢風格,和室內這些穿的很非主流的聯邦軍官們,然后才跟著他的兩位長官一起,大步走了出去。

  門,在他身后關上,指揮室內的張漢承立即拍手:“最后一次檢查,各就各位。”

  “是。”

  氣氛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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