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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準備

  “…那你還和我們打牌。”莫妮卡抱怨道。

  霍成功苦忍著笑看著她,再看看在一邊垂頭喪氣的克里斯蒂娜,忽然他覺得有些奇怪,克里斯蒂娜怎么這么老實,不過作為一個理智的人最好還是別問這種問題吧,于是霍成功立即把注意力放回了達芬奇身上。

  他問達芬奇:“先生,我找的那個點真的非常正確?”

  “你說呢。”

  達芬奇提到這件事情就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感謝他才好,達芬奇郁悶的告知了霍成功,說:“你知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險些被你們亞細亞那位恐怖的魏將軍拆了。”

  許約大笑起來:“哪里有這么嚴重。”

  “還有你,小丫頭,霍,你身邊的人都太瘋狂了,我見到魏將軍發怒的模樣,才明白那位一腳能踢斷合金椅的上尉是怎么煉成的。”

  這下霍成功也大笑了起來,然后他看看時間,離開海恩里希閣下的就職典禮還有兩天了,那么…沒等他開口,達芬奇已經說到:“霍,我答應你的事,在弗蘭克登基之后再給你怎么樣,免得你最近事情多,反而記得不清晰。”

  “好的。”

  達芬奇又看看許約:“好吧,好吧,我答應你的也會給你的,怎么樣?”

  霍成功不免好奇:“你和他要了什么?”

  許約卻嘿嘿一笑:“秘密。”

  這丫頭,霍成功無奈的看看她,再看看莫妮卡和一直沒吱聲的克里斯蒂娜,他招招手:“克瑞斯?你好像有心思。”

  可許約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她喊道:“這也是秘密。”

  沒等霍成功反應過來,她已經非常激動的推著霍成功:“走,我們走。”

  “去哪兒。”

  “你難道在這里流連忘返了嗎?”

  霍成功簡直被她氣瘋了,而許約還在拽著他,同時對著室內的人說:“我們走了,回頭見,記得賭約。”

  雜魚只好跟著她跌跌撞撞的跑著,他們都沒聽到,在他們走后,克瑞斯對著莫妮卡道:“那該死的小巫婆終于走了,謝天謝地。”

  “是的。”莫妮卡顯然也心有余悸。

  達芬奇和海倫特互相交換了個詭異的眼神,忍著笑轉過了身假裝忙碌起來,那兩個女孩則還在那里抱怨著,回憶這段時間的辛酸,同仇敵愾的控訴來自亞細亞的那位巫婆的罪行,似乎沒完沒了。

  而十分鐘后,和許約一起回到了聯邦一號的霍成功,卻依舊不知道許約對她們干了什么,雖然他很想知道,但最后,許約的一句話就讓他停止了追問,許約問道:“你是不是很擔心我欺負了你的歐羅巴女友們?”

  “什么呀。”

  “什么什么呀!”許約一邊跳下梯子,一邊精神抖擻的繼續咆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一些事情。”

  “我干了什么的?”

  霍成功勃然大怒,他已經顧不上周圍后勤兵們的古怪表情了。

  許約卻不吱聲了,雜魚因此囂張:“說!”

  “你這個臭流氓!”

  “什么?”

  “哼。”

  “站住。”

  “就不。”

  然后后勤兵們就看到許約在前,霍成功在后,一轉眼消失在了通道盡頭,不過隱隱還有聲音傳來,雜魚在那里喊:“你說,我干什么的?”

  作為過來人,大部分后勤兵認為,這是霍少尉心虛到了極點的表現,事實也是這樣的,所以他才一路追個不停,都顧不上去和長官報告,一抵達自己的休息室他就追著許約鉆進了她的房間。

  他甚至都沒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談論人生理想的張自忠和田伯光。

  而一看到雜魚風風火火的沖了過去,田伯光正要喊他,張自忠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田伯光詫異的回頭:“長官要雜魚過去的。”

  “你也不看看,吵架了。”

  “長官要雜魚過去的。”

  張自忠忍無可忍:“什么長官,不就是許約的叔叔么,這個時候能有什么屁事?”

  “好吧。”田伯光坐了回來,并翹起了二郎腿,對著張自忠道:“沒看到許約,我都忘記問你了,你這兩天怎么這么老實。”

  張自忠大為不解:“我老實和許約有什么關系?”

  “許約是雜魚的女朋友,而你的女朋友也在床上,呃,也在船上對吧,而且還是兩個,她們又在一起,也許這就是你最近很老實的原因吧,我認為…”

  田伯光站了起來,跟著起身就走的張自忠繼續念叨自己的分析,張自忠進門,關門,轟的一聲,163人人看來,不知道他們之間前奏談話的學員們只看到自己的田長官對著一扇門在聲嘶力竭的喊著:“逃避有意思嗎?”

  “滾。”門內傳來張長官悶雷一樣的怒吼。

  隨即,田長官的聲音就小多了,但人人還能聽到田長官在說:“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媽的。”田伯光掉頭就走,張自忠怒極,一把拉開了門,田伯光大驚回頭,立即做出戒備的格斗姿勢同時聲明:“他媽的,老子說的了兩個字你也發火?”

  這時,他們邊上的門打開,霍成功伸出頭來:“怎么了,長官。”

  “他又他媽惹我。”

  “他又要動手。”

  霍成功看看同時和自己訴苦的兩位長官,左右看看,隨即,大家看到許約從他腋下伸出了小腦袋,好奇的看看田伯光和張自忠,小丫頭咯咯一笑:“中午我請你們吃飯怎么樣?”

  “你有什么好事情嗎?”張自忠不由奇怪了。

  許約大為不滿的跳了出來:“嗨,難道我請你們吃的還少嗎?”

  回頭她看到霍成功那張忍著笑的臉,不由緋紅了臉就沖了回去拳打腳踢:“我和你拼了。”

  雜魚,按著她的頭,許約低頭向前,撅起屁股亂舞雙臂,雖然一下也沒能打到,但她氣勢非常的兇猛,田伯光看看許約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揍他,你是欠個擁抱吧?”

  所有人…大笑起來,笑聲中許約紅著臉到處追打田伯光,而沒人注意的角落里雜魚悄悄的拭了把冷汗,可他身邊的張自忠注意到了,張自忠低聲問道:“是不是她知道什么呢?”

  雜魚恨聲道:“那兩個笨蛋打牌輸了一大堆寶貝,還和她玩真心話大冒險被套了些話…”

  “全說了?”張自忠大驚失色,不過雜魚看來,長官眼中明顯有幸災樂禍的神色嘛,所以雜魚悻悻的道:“什么呀,我和她們又沒什么的,她們也不至于太笨,不過她懷疑了。”

  “然后呢?”

  雜魚不由疑惑,和自己說話的到底是田伯光還是張自忠,張長官什么時候這么八卦的呢,他看向了張自忠,瞬間恍然,長官這是在委婉的向我征求解決自身三角戀麻煩的辦法吧。

  所以雜魚頓時火了,他拔腳就走口中道:“沒有什么然后,因為我的清白的,所以事情過去了。”

  張自忠頓時惱怒,可一時無語,但看著他忽然之間張自忠想起來了,他立即喊道:“總長要你過去。”

  “…你騙人。”雜魚不信。

  張自忠立即拿出了正式的口吻嚴厲的告知雜魚道:“我已經給你了機會解決麻煩了,現在,立即去向最高指揮官報告。”

  雜魚不信任的看著他,但張自忠又重重的點了下頭,跑回來的田伯光也幫他證明道:“雜魚,總長要你回來就過去報道的。”

  許約在邊上立即按下了電話,剛剛接通他們就聽到許崇志不滿的聲音:“怎么這么久?”

  這下,雜魚不得不信了,他連忙向著許崇志那里跑去,許約看看張自忠,再看看田伯光,為肯定又會被罵的雜魚抱起了不平:“你們之前也不說。”

  “之前?”

  田伯光這就用詭異的眼神看向了許約的房門方向,他臉上的表情非常明顯,他其實是在說——之前我們有機會說嗎,你們一回來就急急忙忙鉆房間去了哦。

  “你!”

  “什么,什么?”田伯光得意洋洋的問,并繼續保持著一臉欠揍的表情。

  …六分鐘后,站在了許崇志面前的雜魚在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演講稿,這份完全公式化的賀詞和他之前的文章有天壤之別,但成熟的語境則如出一轍。

  而在上面,許崇志并沒有改動一個字,所以雜魚看完之后不解。

  “怎么了長官?”他問道。

  許崇志看著他:“是不是有些遺憾?”

  “什么,長官。”

  許崇志啞然失笑,他示意雜魚坐下,然后道:“叫你來,然后問的沒頭沒腦的,是我有些想法還沒有和你說。”

  隨即他就開了口。

  許崇志正式的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我為你安排未來的路,但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上,和你相比,還是我比你要有經驗的多,你認為呢。”

  “是的。”

  但雜魚同時有些疑惑不解他的意思,當然,雜魚這句回答也發自內心,因為許崇志的人生閱歷和經驗,包括學識等等確實不可能是他所能相比的,難道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坐到許如今的位置嗎,平曰接觸不過是許私人的一面而已不過,許崇志要說什么呢?

  許崇志要說的是如下的一段話,他對雜魚道:“你很出色,所以,所有的前輩都希望你能走上更高的舞臺,我知道男人,尤其是軍人不屑于他人的保護,可事實是,每個人孤獨都無成就,就比如我,離開了他們的支持也將一事無成。”

  “長官你到底要說什么?”

  “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我認為,你該在海恩里希的就職典禮上,拿起之前的那篇文章,去大聲的告訴世界你的心聲,至于會引起什么樣的紛爭,由我們來解決,不過我也要提前告知你,若是有必要,到時候我會嚴厲處置你以遮人耳目,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為上級付出吧,若有良姓反應自己得到名望,若有不良反應,自己就要做一段時期的替罪羊,罪名是妄為——對這些,雜魚怎么會不懂了,所以他點點頭。

  可許崇志接下來的話讓他吃驚了。

  因為許崇志在他點頭后卻搖了搖頭:“不,你不懂。”

  然后許崇志對他開誠布公的道:“最新的情報,白令海公國可能會在邏輯上的冬季月份里,對我們發動正式的戰爭,甚至有可能,新羅馬人會直接對我們宣戰,所以在他們行動之前,我們必須要通過一個渠道發出對他們的警告。”

  “冬季攻勢?”

  許崇志啼笑皆非:“你難道就只知道打仗嗎?”

  說著,他瞪了雜魚一眼,才繼續道:“雖然你的警告,是對全文明而言的,不過,大部分人都會認為你是在我的授意下,針對新羅馬而發,目前海恩里希閣下是不會誤會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你的忠告。”

  “啊?”

  “閉嘴。”許崇志終于忍無可忍的喝斥道。

  雜魚立即老實了下來,許崇志則繼續喝斥:“一驚一乍的你什么毛病?”

  雜魚忍氣吞聲:“卑職,沒有。”

  可許崇志繼續諷刺著說:“我看是達芬奇那家伙折騰的你神經失常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雜魚只好灰溜溜的繼續解釋:“卑,卑職,沒有沒有失常。”

  “結結巴巴,一看就干了什么虧心事。”

  “長官!”

  雜魚終于急了,許崇志這才恢復了常態,對他說回了正題,許崇志道:“看了你的演講稿之后,海恩里希閣下同意你在他的就職典禮上做如此陳詞,所以。”

  看看雜魚,許崇志道:“你注定要名留青史了。”

  “因此,你的人生路也將于過去既然不同,而這些曰子里,達芬奇先生已經正式提出,亞歐I號工程希望有你的參與,亞歐特區的軍政要人們也早就對我和海恩里希提出,要求你在不影響學業的前提下,參與到特區建設之中去。”

  “不可否認,有我的原因,但更主要是你的才華,比如魏延將軍就非常的欣賞你,米爾斯將軍更是對你贊不絕口,范德法特將軍也將被調至特區,而數數這些人吧,幾乎每個人都和你有一定淵源,并對你欣賞有加,所以,你將成為他們之間的橋梁,成為長官部侍從室的實際上的第一副官,明白了嗎?”

  雜魚繼續:“…”

  許崇志起身:“桑切斯特之行看來是要取消了,因為你以后會非常的忙,不過我警告你小雜魚,影響了學業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長官,長官。”霍成功連忙追著他:“我去特區是在行政部還是在聯合軍部?”

  “主要是在聯合軍部。”

  “可是,長官你之前不是說,我在特區是作為普通一兵的嗎?”

  好吧,這次輪到許崇志無語了,他惱怒的看著雜魚,認為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剛剛說了一連串的名字,那些家伙一致和我要你,難道我還能丟你下基層嗎?

  雜魚卻真的沒懂,他還急呢,去做跑腿的有什么意思,作為和張自忠一脈相承的野戰派,誓死不坐辦公室的雜魚因此氣急敗壞,他干脆一把扯住了許崇志的袖子:“長官,能不能不做什么副官,我要下部隊。”

  “…放開。”

  雜魚才不放手呢,他死死拽著許崇志的袖子:“長官,您行行好,能不能通融通融,再說我走了163怎么辦?”

  但,隨后他就被許崇志毫不客氣的趕了出去。

  回到了休息區的霍成功在告知許約以上過程后道。

  許約不免奇怪,她確實不能理解霍成功對一線軍隊的情懷,相反,她認為這是件好事,作為許崇志的明珠,她的眼界自然很高,而就算普通人也不會明白,霍成功這種心思。

  還需要多說嗎,在新特區,擔任雙方長官的聯絡人,這對于任何年輕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偏偏雜魚為此不滿。

  許約想了想之后,不免懷疑到了其他的方面,于是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你以為他是在照顧你,你才不高興的。”

  “什么?”

  霍成功連忙搖頭:“不是,我怎么會這樣,就算他是照顧我,也是好心,我何至于如此呢。”

  “那為什么?”

  霍成功嘆了口氣:“你不懂的。”

  可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男人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尤其一心要成熟,也確實成熟多了的許約,許約這就急了:“你不說我怎么會懂?”

  “我。”

  “怎么?”

  “好吧。”雜魚連忙舉手投降,然后對許約解釋道:“我更喜歡在地方部隊,在一線,尤其現在白令海那邊可能會發生事情,對于軍人來說,戰場是最能體現價值的地方,我的道理就這么簡單,真的。”

  “但你認為你現在合格了嗎,雖然你很出色,可是我不認為你這個年齡,就能有超過真正一線部隊官兵們的實力。”

  “我也知道。”

  “哼。”

  不過許約又趕緊解釋:“我可不是說你過去那些榮耀是假的,我只是認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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