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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覺夜深

  六點,校官將官云集一號餐廳,許崇志風度翩翩的頻頻敬酒,而在沒有人看到的陰暗小房間內,雜魚正淚流滿面的在吃盒飯,許崇志非要拿他出氣他也沒轍,再說他還有工作要做。

  不過大家并沒有忘記功臣,很快,大家掩護下提前撤退的許約就拖著餐車來了,她氣喘吁吁的興奮的敲門:“霍成功,我去餐廳拿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簽的我叔叔的名字,快點開門,別被他看到了。”

  “有監控的。”霍成功沒好氣的道,眼神瞥過琳瑯滿目的餐車悲傷極了,許約卻笑了:“傻瓜,李偉然將軍已經命令把這段監控清洗了,快點。”

  嗖…雜魚毫不猶豫的立即把她連人帶車拽了進去。

  然而關上門之后,雜魚第一件事并不是去看菜肴,而是一下子就將許約按在了門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許約先是一驚,隨即就開心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很久之后,霍成功伸出手擦拭了下自己的唇,哦,沒有油了,于是他感激的對著許約道:“謝謝。”

  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許約不解的看著他,然后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許約氣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把我當毛巾嗎?”

  說著她就從后面撲了上去,而正轉身彎下腰去看看菜肴的雜魚沒有防備,結果他就給許約撞的一頭鉆進了餐車內,房間內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以及碗碟碎落的聲音。

  等一切雯靜了下來后,許約看著坐在地上,頭上還柱著幾片菜葉的霍成功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于是很快,許約的胸口就又多了兩只非常醒目的,油膩膩的手印,小丫頭緊張的滿臉通紅,在那里捂住胸口抱怨道:“臭流氓,這叫我怎么出去呢?”

  “反著穿吧,快點。”

  霍成功一邊說一邊去幫忙,在內衣外面只罩了一件單毛衣的許約都傻了被他按在那里直到薄衣被掀翻到了頭上之后,才記得要掙扎掙扎,可是很無力,于是,很快她內衣的背后胸前也多了幾個手印,半響后許約才再見到了幻光,和那張可惡的臉。

  雜魚賊兮兮的看著她夸獎道:“小約,你長大了。”

  “…滾!”許約喊的聲嘶力竭。

  霍成功卻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順便幫傻乎乎的許約整理好了衣服,然后拍拍她的頭,建議道:“快點先去換件衣服,不然被別人看到可不好哦。”

  “你不是人!”許約喊道。

  好吧,你惹我的,雜魚這就再次伸出了手去反正要換衣服嘛,于是他再次將許約按在了門背后,又一頓狠狠的搓揉這混蛋從許約的衣底向上,輕易就掌握住了女孩的高地,許約死死的抱住他,半天后她羞澀的低聲問道:“我真的長大些了嗎?”

  “真的,原來前后都一樣,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許約都快哭了。

  “好吧好吧,我家小約身材最好了將來一定會成為全文明第一妖孽的。”

  “比她們的呢?”

  “什么?”雜魚一愣,趕緊怒氣沖沖:“你胡說八道什么呀!”

  “哼。”

  但許約在哼了一聲之后,就主動的踮起腳尖,女孩在輕吻自己的情人,并含著笑,霍成功看著懷里癡纏的伴侶,他也笑了,然后這次他非常認真的吻了下去,并告訴許約他說:“我只喜歡你。”

  “那你愛誰?”

  “呃,哎呀!”霍成功狼狽極了,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那三個字。

  許約因此得意洋洋的宣布:“嘻嘻,哦,偉大的雜魚害羞了呢。”

  說著,她又親了他一下,就轉身打開了門去自己休息室換衣服去了,霍成功看著她如一只輕靈的小鹿,在無人的通道里跑著。

  看著她遠去,微笑著的霍成功在轉身后突然嘆了口氣,他是在想好險啊,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堅持著,那么現在又怎么能坦坦蕩蕩的享受這份甜美純真簡愛情呢?

  忠誠和感情的醇度是成正比的,恩,雜魚握緊了拳頭,我以后也不能偷人,然后他就轉身,撅起屁股去收拾打翻的菜肴,然后再將餐車打開成一張餐桌,將菜肴放好,就坐在那里靜靜等待起來。

  許約很快就來了。

  這次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短衫,穿著一條泛白的牛仔褲,并扎起了頭發,就看到她馬尾辮搖搖晃晃,蹦蹦跳跳的跑來,然后擠到了霍成功的身邊,無視另外一邊的沙發,伸出手,嬌憨的指著桌上的菜,要吃這個要吃那個,要享受情人的體貼,雜魚則甘心情愿任勞任怨。

  他們正在甜蜜,可不多久,門卻響了,門外人在說:“我。

  是張自忠長官,霍成功連忙去打開了門,張自忠張自忠身后是田伯光…陳璐他們后面還有餐車,張自忠看看里面:“靠。”

  “靠什么?”被他堵住的田伯光好奇的問道。

  張自忠讓開了身,田伯光伸進了腦袋來,然后他也說:“靠!”

  “怎么了?”陳璐問道。

  這下霍成功就被張自忠直接推了進去大家魚貫而入業后,看著房間內的餐車,以及沙發的坐痕,尤其是桌上只開封的一雙筷子,還有站在一邊,又自動面壁的那只小鴕鳥,一下子都笑了起來。

  陳璐愛憐上前去拉過了她抱在懷里,原來許約也在偷笑,張自忠嘆息道:“的。”

  “就是。”田伯光喊道:“原來已經有人關心了,那總長還要我們來干嘛呢。”

  雜魚不由一愣:“…”他要你們來的?”

  隨即全場恍然,陳璐都忍不住啐道:“總長真壞,分明是要我們來看著某些雜魚的吧。”

  霍成功當然因此而怒不可歇,但其他人則再次爆笑成一團,一邊笑著張自忠一邊拉過餐車拼桌子,而坐下之后,田伯光為了諷刺雜魚,他竟然也只和陳璐用同一雙筷子。

  抽空,他還問霍成功:“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任務?”

  他本是在胡扯,霍成功卻想起來了,陳璐是醫護系的高材生,對于生物學的認知必定又超過許約,他不由大喜,就在他開口時候,許約也開了。:“我能請陳少局幫忙嗎?”

  霍成功說的則是:“請陳少局幫你看看?”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仿佛心有靈犀,一說完,霍成功和許約就一起笑了起來,在場的都是可以信任的,這毫無疑問,何況張自忠和田伯光是早知道這件事的,于是霍成功接下來,就對摸不著頭腦的大家大概的說了一下情況。

  陳璐聽完之后,不由好奇的問道:“生物機甲可能嗎?”

  “可能。”霍成功認真的點頭道。

  “那好吧。”陳璐點點頭:“只要你們信任,我愿意幫忙。”

  田伯光頓時不樂意了,他道:“什么話?我告訴你,雜魚將來再有出息,也要叫你一聲師母知道嗎?”

  這時霍成功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就很隱晦的問張自忠道:“長官,有些人來了嗎?”

  “來了。”張自忠撇撇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哦。”

  霍成功連忙轉移話題,開始和陳璐一邊吃,一邊講解自己所知道的,以及科林講述的些情況,順便又去打開了錄音,可陳璐聽著聽著疑惑了,她看向霍成功忍不住問道:“怎么從錄音內容來看,似乎是你在弓導他說呢?”

  呃…霍成功愣愣的看著她:“有嗎?”

  “是這樣的。”田偏光也道。

  霍成功哭笑不得:“我只是說說一些想法,可人家都拿出一些研究實例來,這怎么能說是我的引導呢,只能說,我的想法恰恰和人家吻合,所以才談的這么投機吧。”

  可張自忠也發表了意見:“不不,聽起來,你就好像是生物機甲研究的領路人,他是一個簡單的技術工程師一樣。”

  霍成功頓時無語了,幸虧有許約在一邊,許約立即站在了霍成功這邊,為他解釋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總能說出些莫名其妙的絕妙點子來,雷霆不也是這樣被設計出來的嗎?”

  “也對。”田伯光想了想之后道。

  張自忠嘆了口氣,隨即問道:“成功,這次長官有沒有和你提特區的事情?”

  “沒有,怎么了,長官?”

  張自忠搖搖頭:“沒什么。

  但霍成功卻能明顯看出他有心事,看來,是因為不方便說吧,因此等飯后,田伯光陪陳璐散步去后,霍成功就來到了張自忠他的房間門前。

  “誰?”

  打開門的張自忠看著霍成功笑了起來:“知道你會來。”

  “那你還問是舢…”

  霍成功也笑了,并擠了進去,直接就詢問起來,他問道:“長官,你好像有心事?”

  “是啊,上次老頭子找我談過一些,說我們指揮學院的學員,也將半年制式的,下放一線部隊,不過老頭子安排我實習去的地方是特區總參。”

  “是,跟著魏延將軍嗎?”

  “是啊,你也是吧。”張自忠問道。

  霍成功搖搖頭:“我是從基層一兵開始,我不是和你說過?”

  “記不得了。”

  張自忠接下來就說出了苦惱,他道:“你說我這和性格,在總參跑腿算什么,我最想去的是白令海那邊,哪怕到一線部隊去當只桑魚也好。”

  他似乎在抱怨,霍成功就在安靜的聽著,而張自忠抱怨之后就問道:“雜魚,你能幫我去和老頭子說說?”

  “呃,哪,哪個老頭子?”

  張自忠鼻子差點歪掉,感情我說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在抱怨誰嗎,可是現在他想請雜魚幫忙,也只好忍了,他沒好氣的道:“還能有哪個老頭子,老校長啊。”

  “長官,老校長有沒有和你談,他為什么這么安排呢?”

  “他說我殺人放火的事情不必再鍛煉了,我欠缺的是智商,你說這叫什么嘛,我都沒來得及說話,然后就被他趕走了,氣死我了。”

霍成功不由撲哧一笑,張自忠眼睛頓時瞪了起來,趕緊的,雜魚趕緊掩口,但他還是忍不住道:“其實老頭子說的沒錯,卑職也覺得長官現在該進修的是大軍團作戰指揮方面…”,繃蹦  見霍成功口風不對,張自忠立即咬牙切齒的發出了警告:“雜魚,你還沒做三軍總司令呢。”

  “卑職如果想成才的話,有這樣的路可以走,卑職先從士兵開始,熟悉部隊基層,然后就會成為中局,這時候卑職會學習到小型隊伍的指揮作戰等知識。”

  看看張自忠好像真的在聽,霍成功就繼續道:“等卑職成為合格的中局了,這個時候,卑職是不會急于去帶兵的,因為現代戰爭,小型隊伍在大型戰役中,不僅僅是命令的接受者,有時候還是區域命令的弓導者,所以,卑職有機會的話定會去參謀部等部門,從高層角度再來了解基層隊伍。”

  “道理我不是不知道。”

  “長官,你才二十出頭,接下來的時間段,正是你從優秀士兵到優秀指揮官的重要階段,也是軍人之間的第一道分水嶺,卑職認為,長官您應該珍惜這樣的機會。”

  “唉。”

  聽到這里張自忠嘆了口氣,他道:“看來天下根本就沒有二十歲的名將。”

  霍成功道:“當然沒有,就算戰爭年代,也不會有所謂二十歲的名將,在謀略上,沒有洞悉人生的年輕人,再有天賦也絕無可能是老狐貍們的對手,百戰之中最多靠僥幸贏兩三次吧?”

  “歷史上還是有的。”

  “那是冷兵器時代,也只是極其少數,所得勝利,往往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平等,其實都是在國家力量其他方面壓倒性的優勢支持下,才獲得的,貴族的榮耀背后是扈從的汗水,將軍的勝利背后是幕僚的嘔心瀝血,你覺得呢?”

  張自忠被雜魚說的啞口無言,最終問道:“那怎么樣才能成為一位優秀的將軍呢?”

  可他沒想到,雜魚竟然這么回答他,雜魚隨即語重心長的道:“這樣啊,我看,還是按前輩的指點去做吧,老人的話總是對的,不要急功近利,年輕人。”

  …他這不是找死嗎…”

  先一愣,而后耳朵一豎眼睛一瞪,張自忠立即撲了上去,直接把這只悄悄想趁機占他便宜的雜魚按在了地上,掄起拳頭就一頓胖揍,然后就把雜魚踢出了門,并毫不給面子的喝斥道:“滾吧,雜魚。”

  “好的,長官。”

  可憐的雜魚悻悻的道,然后揉著頭灰溜溜的扶著墻,向著自己那邊走去,張自忠則轟的一聲關上了門,這雜魚,張自忠罵著,嘴角卻柱起了微笑,因為談過之后,現在他心里安定多了。

  而這個時候,田伯光正在霍成功的房間內,坐在那里,陪著陳璐和許約,幫雜魚完成許崇志安排的任務,兩個女孩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討論一些田伯光完全不感興趣的話題。

  田伯光就在那里翻看雜魚的演講稿,原版的和修改版的。

  他一邊看一邊眨眼,偶爾倒吸涼氣同時漓咕,雜魚瘋了,還是許崇志瘋了,竟然要在海恩里希閣下的就職典禮上這么說話,這太給力了,他想,一邊想,他一邊認真的看,順便自己還在邊上寫寫畫畫。

  “你干嘛?”

  田伯光猛抬頭,太過專注的他都不知道雜魚什么時候來的,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田伯光平淡的道:“哦,和老張談過了?”

  霍成功不由笑著:“怎么,他也和你抱怨過?”

  田伯光點點頭:“是啊,我說不過他,所以要他找你,結果呃…”

  “他揍了我一頓。”霍成功郁悶的道。

  田伯光這就明白了,那家伙惱羞成怒吧,因此田伯光笑了起來:“這么說你說服他了,本來就該老老實實的按著長官的要求嗎,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整天裝叛逆少年,有意思嗎?。

  “就是。”心里憋屈的霍成功附和道。

  隨即,他對面的田伯光接下來就把話題轉到了他的演講稿上,田伯光轉過了屏幕,不過他首先詢問:“是上面要你這么說的?”

  霍成功點頭道:“希望我借機教訓教訓新羅馬。”

  田伯光放心了,既然長官們劃五許的,那么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出點餿主意了,于是這家伙立即雙眼放光,甚至屈尊竄到了霍成功這邊,擠了雜魚身邊,開始和他的雜魚嘀嘀咕咕起來,兩個家伙很快就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鬼鬼祟祟的竊笑聲。

  忙碌中的陳璐和許約不免覺得毛骨悚然,那兩個混蛋則還在那里嘀嘀咕咕,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許崇志已經將霍成功的演講原稿發給了海恩里希。

  在距離本艦十二萬公里的右側太空中,那艘黃金獅艦的指揮室內,端坐在那里的海恩里希正在細看,細看這一份,出自盟邦天才少年之手的,對整個人類文明發出的警告,不覺,夜深。

  這時坐在他門外,值班位的斯特林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二點三十分了,他這就站了起來,然后走到門前輕輕叩了幾下。(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慧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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