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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就先帶走了

  不過除了張自忠,雜魚他們并沒有去,因為這次并不是打仗,而就算爆發戰爭的話,許崇志也不會再讓他們上戰場了。

  他們站在禮堂前目送許崇志,海恩里希和斯特林等一行離開后,留下來的人員們便被媒體的長槍短炮包圍了。

  可霍成功是絕對不肯再接受任何訪問的,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跳上了一輛懸浮車,丟下了他的部下們無視田伯光虛情假意的呼喊,跑了。

  霍成功才不去管田伯光會被怎么糾纏,他現在可要忙著準備19曰的軍購競標呢,雖然他對雷霆充滿自信,對自己的部下們也充滿自信,但經歷過戰爭的人就是這樣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松警惕。

  很多道理是老生常談,但要理解道理,使之成為本能記憶,再反射到曰常行為中去,又需要經歷多少的人事磨礪呢,不堪回首…霍成功甩了甩頭看看終端,上面跳動著渡邊的號碼,他沒接。

  那家伙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搞不好被什么小娛樂記者迷昏了頭,于是準備犧牲自己吧,可幾秒鐘后,他的終端又響了,這次是渡邊的母親打來的,霍成功沒轍了,只好接了。

  拿起來的一刻,渡邊一郎怒吼起來:“雜魚,你這是什么意思?”

  “信不信我揍你?”中計的霍成功也很惱怒。

  山口晴子埋怨的打了下兒子的頭,然后接過了電話:“成功,今天看了你的表現,非常的出色,你真的是一位很出色的軍人。”

  “啊,謝謝夫人。”

  山口晴子開心的一笑:“另外,聽說你們19曰軍火競標,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當然可以,您請吩咐。”霍成功連忙道。

  “恩…”

  山口晴子好像有些猶豫,霍成功雖然聽到了渡邊父子那對混蛋在邊上小聲的催促,但他還是道:“夫人,不要為難,您直接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好吧。”山口晴子不好意思的道:“他們父子想去現場觀看軍購參演,可是現在網絡票務已經全部售空了…”

  “啊,這樣啊。”霍成功納悶了:“難道許約沒有打電話給您嗎。”

  “怎么了?”

  “我為你們全家,還有渡邊的一群狐朋狗友準備了一百張貴賓票啊。”

  “啊!”山口晴子一下捂住了嘴,一百張貴賓票?

  現在普通的票售價達都達到1500了,貴賓票便是上萬你也別想買到,因為那意味著身份和地位,可霍成功居然為自己這樣一個二流商人之家準備了這么多?

  渡邊雄也傻眼了,他連忙搶奪過了話筒,對著霍成功道:“霍少尉,這真是謝謝您了,可能許約小姐忙吧,但不管怎么樣我們非常謝謝您。”

  “呵呵。”

  霍成功笑了笑,他認為渡邊雄是個做事非常有度的商人,渡邊雄做事很有分寸,他從渡邊雄對自己的稱謂和口氣就聽得出來,對方并不認為自己可以擅用霍成功對他妻子的尊敬。

  所以對于這樣的人,霍成功也不介意給予更大的尊重,他笑著道:“叔父,您客氣了,這些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渡邊一郎也是我們的編外人員嘛。”

  通訊這頭和通訊那頭的兩個成熟男人都笑了起來,渡邊雄問道:“內部售價是多少的?”

  “不需要給錢的,這是許約和戴校長磨來的,如果要感謝,以后就請夫人教教她怎么燒菜吧,我可不想將來天天吃泡面。”

  渡邊雄大笑起來:“好的,只要許約小姐愿意屈尊。”

  “您客氣了,渡邊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叮囑他。”

  渡邊雄立即把電話遞給了渡邊,渡邊拿起電話就輕浮的喊了起來:“霍成功!啊。”

  不用問,是被他的父親打的,霍成功無聲的一笑,年輕人總藏不住這種認識風光人士后的炫耀心思,就算在父母面前也有此流露,不過在外邊這樣可不行啊,于是霍成功也沉下了臉:“嚴肅點。”

  “…怎么了?”渡邊一郎立即老實了。

  “其中八十張交給你的父親處理,人員由他安排,其余三十張,你給我記住,你只能給你部下內,表現優異的年輕人,必須經過公平合理的選擇,你明白嗎?”

  “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

  “不,你還不是真的明白,這件事情請教你的父親,二十分鐘后再打我電話告訴我,你到底會怎么安排,現在把電話給你母親。”

  霍成功一邊說一邊停車,許約正從雷霆研究所跑了出來,霍成功喊道:“你和渡邊夫人打電話了嗎?”

  “我準備晚上打的,怎么了?”

  “那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去將票送給他們就是。”霍成功對著通訊又道:“對不起夫人,讓您久等了,請問,有飯吃嗎?”

  渡邊夫人掩口一笑:“我這就去準備。”

  “可我們全去的。”霍成功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非分要求。

  “可以的,讓那些孩子們都來吧。”

  雜魚大喜,立即在電話內嚷了起來:“我只要吃桂花魚,蓮香仔排…”

  跑到他對面的許約一愣立即跳了起來:“夫人,我要吃白藕湯餅,還有…”

  “還有那種紫色的拌糖素百合是嗎?”

  許約歡喜的眼冒金星連連點頭:“夫人真是太好了。”

  山口晴子笑著切斷了聯系,眼神掠過那邊相談的父子,看著自己兒子老老實實在請教他的父親,父子倆臉上帶著傳授于領會后發出的默契笑容,她開心極了,而這一切源于霍成功啊。

  所以她決定了,為霍成功這個好孩子,她一定要將許約調教出來,悄悄的。

  而她不知道,今天宴會又多了一個人。

  是胡歸庭,胡歸庭在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的時候,悄悄的溜了過來,然后擠上了他們的車,他也要去,上次他去過一次,所以他就不肯再錯過這樣的機會了。

  霍成功為之無語,因為他這次去并不是吃飯那么簡單的,可胡歸庭這樣…胡歸庭急了:“那我自己開車去,反正要和渡邊雄談配件制造。”

  是不是所有做研究的都這么老殲巨猾,卻又不食人間煙火呢,我在軍購之前卷走全部成員,難道只為吃飯那么簡單嗎?霍成功看著受傷的胡歸庭只好道:“沒有啦,我主要是借這次出去的機會,帶他們見識見識。”

  “見識什么?”許約都好奇了。

  “見識這個社會骯臟的一面,告訴他們榮耀不值得留戀。”

  “比如呢,你不會是帶他們去找什么女人吧!”

  霍成功氣瘋了:“你怎么滿腦子盡是這些東西,我是計劃了下,我準備帶他們見識見識行星荒蕪帶的那些場景,見見那些因為年少放蕩最終毀壞整個人生,不得不逃于法律管轄區外自生自滅的那些人!。”

  而說著說著,屢次被污蔑的雜魚實在忍不住激動起來了。

  于是他隨即又喊道:“對,其中是有女人,整天穿著破舊的牛仔褲,露出發黑的牙齒,一根香煙就可以摸她們一下,一包煙她會陪你一天一夜!我馬上就去買五條煙找她們群P去。”

  反正他現在也不愁許約不懂什么叫群P,生活在一個滿腦子姓幻想的天真少女身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發泄后的雜魚悲傷的想,怒氣漸消了。

  “嘻嘻。”許約卻嫵媚的白了霍成功一眼:“你去吧。”

  雜魚立刻又抓狂了。

  最近以來,她不把雜魚折騰的七竅生煙是不會罷休的,對此胡歸庭很無所謂,他點了根煙,云淡風輕的看一對年輕人之間的關系,由不成熟到成熟的成長過程。

  而小約越來越漂亮了,胡歸庭微微一笑:“走吧,雜魚。”

  “我是少尉!”

  “那個人直播的時候叫的,你有種找他去,或者你找他的侄女也行。”

  “你來!”許約鼓起了小胸脯挑釁的看著霍成功。

  霍成功不想再理她,低頭去撥打了戴安瀾的電話吼道:“你們在干什么。”

  “報告長官,我們正在回頭的路上。”

  “田長官呢。”

  “田長官也在。”

  田伯光聲音的響起:“查我?”

  “你沒有繼續接受采訪?”霍成功很詫異,田伯光很奇怪:“我為什么要接受采訪?作為一名真正的軍人,只要留給他們一個冷酷的笑容,和一個偉岸的背影就可以了…”

  霍成功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們去渡邊家吃飯吧。”

  “…全體?”

  得到霍成功的回答后,明顯心動的田伯光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仔排?校長詢問了怎么辦?”

  “你聯系陳少尉吧,校長那邊我去說就是,哦,我發份計劃給你,你看看行不行。”

  “哦,反正你打電話。”田伯光毫無擔當的立即掛斷了電話,而霍成功發送下一步計劃后,隨即就撥打了戴振鐸的終端,請假的同時告知了他自己琢磨的一些事。

  戴振鐸道:“行,我安排人聯絡他。”

  他不是溺愛,更不是輕信晚輩的借口,是他從霍成功的意愿陳詞中能聽得出,霍成功對自己部下們的成長,以及他力所能及范圍內的國防事務有很強的責任感以及控制欲。

  而他也認可霍成功這種做法,所以他很欣賞,于是他很放心,去吧去吧,捅破了天我幫你堵…其實還是有點溺愛的吧。

  聽完全程的胡歸庭嘀咕道:“其實你不說這么多,他也不會管的。”

  “最近防御盾研究出成果來了嗎?國防的資金你沒挪用吧?”

  若是世人知道知名機甲大師被霍成功這只小雜魚這樣口氣的敲打,一定要笑瘋掉,但車內的胡歸庭僅僅只為雜魚后一句污蔑吼了一嗓子,然后他就低調了:“很難。”

  胡歸庭憂愁的道:“蟲洞沒有建成之前,我覺得沒什么希望。”

  “那就放一放。”霍成功一邊說一邊接通了又一個電話,是田伯光在喊:“你去帶下陳璐,她在之前的后勤宿舍,我帶雜魚們在3號門口等你。”

  “…我車坐不下了!”霍成功喊道,其實坐得下。

  田伯光傻眼了:“你?許約?”他扳動指頭:“什么車,還有誰?”

  “算了,我去帶她。”霍成功搖搖頭撥轉了方向,向著后勤區而去,并堅決的切斷了聯系,以及田伯光隨之而來的罵聲,田伯光喊道:“你便是上校也必須給長官我跑腿!”

  切斷電話后,田伯光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身后的雜魚們:“對不對?”

  “是的,長官。”有輕微的田伯光恐懼癥的武安軍連忙道。

  但是戴安瀾非常鄙視這種沒有底線的行為,作為副官他頑強的捍衛了他的士官長的尊嚴,戴安瀾搖頭:“長官,如果他是上校的話,你命令他為你跑腿,憲兵會找你麻煩的。”

  “…他給了你多少好處?連我開個玩笑你也不讓。”

  “長官,中午真的有仔排吃嗎?”

  戴安瀾開始轉移話題,田伯光立即被轉移了,他連忙道:“有的有的,上次吃了之后我一直難以忘記,渡邊夫人的菜燒的真是太好吃了。”

  “是啊,最不可思議的是,那么一個柔弱女子,居然能揮舞那么大的鐵鍬,將一缸骨頭炒的亂蹦亂跳的,她一定練過吧。”

  上次目睹渡邊夫人為他們燒大鍋菜的武安軍崇拜而疑惑的問道,戴安瀾繼續鄙視他:“笨蛋,什么鐵鍬,是反重力桿,別說年輕的女人,就是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家都能把它舞成一團。”

  “好了,不要丟人了,記得,你們今天上桌后不要再為骨頭打架。”

  “知道了長官。”

  上次為一根骨頭打架的岳鵬和武安軍惱怒的道。

  田伯光撇撇嘴,似笑非笑,然后他就低頭繼續去看雜魚剛剛發給他的,關于今天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了,看完后他覺得霍成功這種思路真不錯,平時已經訓練多多,現在要調整的,其實只是雜魚們的心態而已。

  對于這種步驟,他深有同感,但忽然之間他有一個感覺,他感覺霍成功似乎總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自己的成長,然后再拿出合適而通用的方式來,引導他的部下們,不然怎么解釋他出乎尋常的成熟呢,都不曉得雜魚什么時候寫的。

  而雜魚之所以能如此,是不是因為他太年輕,但他的思想又太成熟,因此他的身體和靈魂的不太協調,所以這就導致雜魚偶爾能精神出軌呢?田伯光胡思亂想之際,遠處一輛車開來,隨即一個懸停擺尾,嚇了他一跳。

  對面,車窗內露出了陳璐的笑臉,但可氣的是霍成功,因為霍成功冷冷的看著他:“長官,您的女人,我就先帶走了,再見。”

  然后他就這樣揚長而去。!—163哄堂大笑,田伯光卻不屑一顧,但是他還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而這兩輛車離開國防后,并沒有沿著高速行走,而是利用懸浮功能在曠野中走了一段直線。

  地表的不平導致了平衡系統在不斷調整,因而于低空5M高度行使的懸浮車的起伏格外明顯,就好像在沖浪一樣,許約和陳璐坐在后面看著兩側窗外,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時不時的尖叫一聲,或埋怨一聲。

  霍成功就像紈绔的惡少一樣哈哈大笑,還按下了車窗,頓時涌入了一陣風刮的副駕駛上的胡歸庭頭發凌亂,同時,風也卷進了后座,兩個女孩子被突如其來的強風嗆的咳嗽了起來。

  許約恨恨的道:“霍成功!”

  霍成功就不理她,許約急壞了:“你關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然后她越喊越開心:“救命啊!”

  陳璐竟然也跟著喊了起來,胡歸庭老小孩一樣的加入,霍成功也被他們的叫聲感染了,于是后面追近的田伯光的心都碎了,但他不關心其他人,他只想他的璐璐怎么了?

  而他們在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點。

  救命HELPSOS,無人察覺的狀態下,許約的保護程序被啟動了,她的終端無聲無息的發出了連續三道救援指令,隨即指令觸發了國防,附近警局緊急反應中心,還有許昌軍區快速反應部隊的光腦警報。

  警報聲響起,系統提示許約所在經緯度,衛星立即調出高空聚焦畫面,拉近鏡頭的同時,光腦將判斷指令發布于本級別指揮官和各值班單兵手中。

  國防頓時亂了套了,戴振鐸急忙詢問情況。

  許昌軍區宋哲功將軍瞠目結舌,什么?

  附近警局的特警隊反應最快,拿上家伙就出動了…畫面上,許約伸出頭來,滿臉驚惶:“救命啊,咳,救命啊…”

  荒郊野嶺之外,一輛時速每小時110公里的懸浮車上,總長的明珠如此可憐兮兮的呼救,她后面的一輛國防機車正努力追趕,看到這一幕宋哲功心里踏實點了,國防出動了就好,但趕緊的,他也命令部隊立即出動。

  而這個時候,沖進值班室的戴振鐸卻鼻子也氣歪了,這群混蛋就不能安穩三秒鐘嗎,他撥出電話對著田伯光怒吼起來:“你們在干什么?”

  “什么?”田伯光嚇了一跳,連忙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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