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們吃驚的是,室內,總長許崇志,SU2司令長官丁汝昌,正坐在那里,而他們身邊竟是陳納德,魏虎臣,還有李廣,而看到他們進來,幾位聯邦高層都笑了起來,紛紛鼓掌。
而看到李廣坐在這里,國防系幾人,包括張漢承都有些覺得詭異,他們驚疑不定的看著這種組合,和他們之間這種輕松的氣氛,霍成功忍不住問道:“長官,您看到情報了嗎?”
“看到了,這也正是我們趕來的原因。”許崇志笑著道。
這次,張自忠沉住了氣,但田伯光控制不住了,他問道:“長官,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們不是抓到陳到了嗎?”
…進來的四個人頓時無語,可看他們這副樣子,李廣終于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起來:“難道非要是老子?你們這群混賬在下面嘀嘀咕咕什么東西,恩?”
他不說也罷了,但他一吼,遇強則強的張自忠立即爆發了:“那是因為你最值得懷疑。”
“狗屁!”李廣罵道。
丁汝昌和魏虎臣大笑,霍成功急了:“那誰通報消息給陳到的?”
“黃廣德。”
霍成功臉色頓變,他看著許崇志:“什么?”
“…黃廣德,怎么了?哦,不是我授意的。”許崇志一愣之后連忙辯解道:“黃廣德竊取秦時代的終極權限,于是得以通過我們終端自由竊聽,國家安全事務局發現端倪后才得知真相的。”
“難道總長您上任后沒有更改?”
看到霍成功的態度簡直有些咄咄逼人,許崇志有些惱怒和窘迫,丁汝昌其實明白,霍成功之所以如此,該是他很緊張,很擔心黃廣德的行為是許崇志默許的,從而為地面戰爭中傷亡的維和士兵們感到不平。
丁汝昌很欣賞這種敢殺而不濫殺,不畏權勢不在意個人關系,只將公理和正義為先的耿直。
值得高興的是,許也是這樣的人。
因此老將軍連忙為這對即將當眾吵起來的兩代人圓場,他解釋道:“不,孩子,黃廣德掌握的不是總長的天網權限密碼,他掌握的是秦時期,國家安全事務局針對許總長終端的竊聽密碼。”
霍成功簡直不敢置信:“秦瘋了嗎?黃廣德居然沒有交代?”
“他當然不會交代,他一直等待著機會,在秦失敗后,及時通訊開啟后,他得以在許昌基地使用衛星的機會,這也就是陳到為何那么快得到消息的原因,你們回頭不久信息已至許昌。”
“那么怎么發現的。”霍成功又問道。
他激動起來就會忘記身份,忘記自己是雜魚,對面是一群將軍和聯邦總長,軍旅等級森嚴,按著正常情況,別說他,就是張自忠在這種場合也不可以隨便說話。
偏偏小雜魚刨根問底理直氣壯,許崇志給他折騰的直接沒了脾氣,只好老老實實的給他解釋道:“因為出現這種情況,引得人人相疑,但我們各自心中卻又無鬼,于是便立即調遣安全事務專家進行仔細排查,很簡單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另外一個無法無天的是張自忠,張自忠聽的險些一口血吐出來,立即問道:“那混蛋呢。”
他表現的比雜魚還激烈,他似乎現在就要去痛扁黃廣德一頓。
“你們戴長官已經命令杜維明上尉將其捉拿歸案。”丁汝昌笑著道,看看左右他覺得非常的欣慰:“但這樣也好,我們彼此之間將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因此我們現在再無隔閡,這也是好事不是嘛?”
“是的。”
霍成功終于放過了許崇志,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世界瘋了,一只陰溝里的魚竟然惹的海中潮起,真是太離譜的緣由,但也不能怪我們想的這么復雜吧。
不過他隨即想,陳到的不甘,和文明理事會那種瘋狂權力欲望,才是真正的罪魁。
想到這里,霍成功低聲道:“還真是一舉兩得。”
許崇志一聽這句話,指著霍成功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老長官這么喜歡你,哈哈,若不是相信你的忠誠,我甚至懷疑你竊聽了老長官和我的談話呢。”
丁汝昌含笑不語,但最近以來,他對霍成功的喜愛,就是頭豬也看得出來。
田伯光則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媽的,雜魚的靠山越來越多了,真他媽的,這時,許崇志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這次我們再次掌握了主動,并且得以拿下一批企圖顛覆我亞細亞政權的文明理事會官僚,因此我邦將向兩國發出照會,正式啟動文明理事會行政人選選舉程序,在此,我僅代表聯邦感謝你們。”
“是卑職本分。”張漢承連忙帶頭謙讓道。
隨即許崇志的下一句告知了他們又一個消息,他說:“另外通報你們一聲,SU2軍區戰事已經恢復平靜,哥薩克海盜集團全面退出我邦,并割讓海參崴星云區于我邦。”
他說的同時觀察對面,他身邊各位同樣如此,一列四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田伯光張漢承有些茫然,張自忠霍成功卻先面露驚訝,隨即狂喜。
“你們很了解海參崴?”李廣問道。
張自忠連忙回答道:“卑職曾從書本信息得知,不知是否有誤,該區擁有一道非常寬闊的,異常難得的Y通道,可通往歐羅巴于新羅馬。”
“B出口在歐羅巴人馬臂下端,近法蘭西星區,C出口位于新羅馬天鵝臂西端洛杉磯星區,具體更近加利福利亞海。”霍成功認為長官說的不細致。
張自忠立即惱火的回看身邊的霍成功:“你去過?”
“是的,長官,卑職上輩子去了很多次。”
有魏虎臣在霍成功才不怕他,霍成功于是一本正經的答道,每個人為他和張自忠的斗嘴而啞然失笑,惟獨沒人相信雜魚說的是真話。
笑聲中,不甘寂寞的田伯光也亢奮了,他連忙聲明:“卑職也去過。”
霍成功一愣,趕緊低頭,許崇志奇怪的看著田伯光:“你去過那兩個地方?”
田伯光頓時傻眼了,我只去過法蘭西,而且只是去那個的,而且長官您明明知道我在那個夜總會的那個晚上,你連房間號也知道,連克里斯的名字都知道的啊,可他不說話許崇志更奇怪了:“你緊張什么?”
田伯光決定轉移話題:“長官,您找我們來干嘛?”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可以回歸國防,剩下來是我們的事情,不過你們記得,已經參加完實戰,雷霆在軍演之前不可以再暴露,明白了嗎?”
“是。”
“好,你們先休息會兒吧,等待兩國大使前來,你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先隨艦暫時等待命令,另外,張自忠田伯光霍成功。”
“到。”
“中午陪你們的老校長好好喝一杯吧。”許崇志笑著道,眼中卻有一絲神傷。
魏虎臣起身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會有辦法找到的。”
“我知道,張漢承,陪你的老長官也走走,去吧。”許崇志一邊吩咐,一邊對魏虎臣一笑:“我去哄哄咱們的軍部部長,遇到這種懷疑他心里比我還難受。”
被再次激怒的李廣當即指著張自忠等發出了威脅:“就你們國防系的是好人?你們這群兔崽子這輩子千萬別犯錯,不然我看誰護的了你們。”
室內人人大笑,霍成功眼睛卻一閃再閃,魏虎臣向他走來,幾乎本能的,霍成功伸出手去扶住了魏虎臣,明明不算老的魏虎臣偏偏很享受雜魚這種姿態,他得意洋洋:“來,跟我來。”
走兩步回頭:“你們發什么愣。”
被瞬間冷落的張自忠和田伯光險些氣死,只好咬著牙跟著這位偏心的離譜的老長官身后,向著基隆號而去,一路就看到雜魚在那里馬屁狂拍,哄的老頭子發癲一樣的抖動,張自忠對田伯光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我晚上要揍他。”
“不揍對不起國防。”田伯光將其上升到如此高度,而張自忠踏實多了,張自忠只是說:“不揍對不起我們自己。”
可這個時候,霍成功卻在想,長官什么好消息呢。
他側頭看看魏虎臣忍不住問道:“長官?”
“不急,不急,等會說。”
魏虎臣眉眼都是笑容,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意,說著又用力拍拍雜魚搭在他胳膊上手:“好啊,一切都變好了,霍成功,這次你打的很漂亮,你把163帶的非常好,你那句話就很有藝術,一切是游戲,對,就是要在第一時間告知那些沒上過戰場的孩子們,千萬忘卻恐懼,你做的很好,有句話怎么說的?”
“死神只眷顧恐懼他的人。”
“好。”魏虎臣道。
他身后傳來了張自忠不滿的抗議聲:“長官,卑職可是主攻你沒看到嗎?”
“就是,卑職也沒閑著,卑職指揮部隊忙前忙后。”田伯光也覺得長官這樣真是太傷人了。
他們一路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吵吵鬧鬧前進,不多久,聯邦一號抵達了地球上空,龐大的戰艦幾乎遍布了半個星球,從太平洋到大西洋,整個美洲大陸盡在他們的注視下。
古地球上,已經得知今夜軍變的各文明理事會附屬機構人員們,無不惶恐的看著天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
而此時已是3016年6月5曰下午13時,在聯邦一號的餐廳中,臭名昭著的國防三人組都驚叫起來:“什么?”
魏虎臣笑中有淚:“是的,我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