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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十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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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過會兒,于外篇和書評區,另附VIP感言。

  ---------正文-------

  可霍成功到底還是沒有去成。

  因為就在他們的車剛剛停下時,許崇志的電話打來了,許崇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雜魚立即向他報道,很顯然,總長大人是認為他有義務管教十六歲的少年的。

  尤其是這位少年和自己的侄女還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當然,這不清不楚完全是他用以個人安慰的看法。

  至于張自忠,許崇志提都沒提,那是他已經懶得管教的人,說起來許崇志還有些羨慕那個性格灑脫的壞小子,無拘無束,竟然能拐的一位外賓去…咳,放下電話的許崇志搖搖頭低聲罵道:“混賬。”

  戴振鐸也在苦笑,戴主任嘀咕道:“這算個什么事情呢。”

  “把他安排到指揮學院進修是好的,再這樣下去國防要被他拆了。”鄧伯方難得的背后非議了自己的好友。

  許崇志吃驚的看著他們兩位,但三人面面相覷之后都不由失笑,不多久霍成功在警衛的帶領下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鄧伯方問道:“被他搶了多少錢啊。”

  “啊。”霍成功裝傻裝的人人都知道他在裝傻。

  許崇志罵道:“裝!”

  他對霍成功現在是越來越不客氣,可戴振鐸卻舍不得了,他趕緊的道:“張自忠開口他也沒辦法嘛。”

  雜魚一聲不吭,許崇志依舊生氣:“你才多大,怎么能和他去那些地方。”

  “啊?”霍成功很吃驚。

  這次他裝的沒人看的出來,鄧伯方痛心疾首:“那個混蛋,他怎么和你說的。”

  “陪范德法特中將吃飯呀。”霍成功記得自己是這么和許約撒謊的,然后他很無辜的道:“張長官說丁奉上校,甘寧中校和趙敬堯長官也會去,要給我介紹認識呢,這,這有什么不對嗎。”

  于是亞細亞聯邦總長辦公室內響起一片對某人的聲討聲,霍成功這才恍然,他憤怒極了:“居然是這樣的?”

  看他樣子,似乎這個純情的少男就要去找欺騙他感情的長官玩命了,戴振鐸趕緊拉住了他,許崇志也甚是愧疚,參與了私人感情后自己看問題果然就容易以偏概全,霍成功一貫的表現怎么可能是那種,那種人呢。

  恩,他決定原諒這個孩子了,許崇志道:“晚上陪我一起吃飯吧,還有歐羅巴的米爾斯將軍,以及幾位議員。”

  霍成功一愣連忙搖頭,許崇志笑著道:“知道你的意思,已經幫你回絕了霍華德的采訪了,這次聚餐是小范圍的。”

  “謝謝長官。”

  “去準備吧,穿過西服嗎,宋秘書。”許崇志按下了呼叫,門外那位長相端莊的年輕文秘推開了門,但她卻看到剛剛灰溜溜跑進來的霍成功正在搖頭,霍成功在說:“不,長官,我喜歡穿軍服。”

  “所有人就你一個穿軍服的像什么樣子?不許廢話,宋佳妮,去幫他打扮一下。”

  “是。霍上士,請跟我來。”宋佳妮道,作為文秘她自然清楚總長身邊人和關系,她絕不敢小視這位上士,相反她還非常的恭敬,霍成功不習慣這樣,他又搖頭:“我自己來。”

  “我管教不了你了是吧。”許崇志拿出了父輩的口吻氣急敗壞。

  宋佳妮都忍不住掩口,這就好像一位父親看到自己頑皮的兒子而焦躁一樣,但倔強的兒子卻依舊不懂事的頂撞著父親,直到被一頓痛打才明白這種關系便是人生重來也絕無可能被顛覆。

  果然,霍成功很快低調下去了,他老老實實的跟著宋佳妮走出了許崇志的辦公室,在外邊來往的工作人員的注視下,他一直到進了電梯才低聲抱怨道:“穿什么衣服也管。”

  宋佳妮拼命忍著,可霍成功隨即就嚴肅了起來,他看著宋佳妮提出的自己的要求:“豎隱條紋,暗黑色單扣式西服一套,標L號,占領米黃色襯衫一件,不需要領帶或者領結,尖頭式皮鞋,我不習慣太過于嚴肅的打扮,謝謝。”

  “可是總長的意思是。”

  “他總不見得在飯桌上逼著我換衣服吧。”

  “好吧。”宋佳妮笑著道,她上下打量了下霍成功:“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你真的很了不起。”

  可她沒想到,雜魚面對這樣的恭維竟然用一種譏諷的口氣道:“一切都是長官的教誨,在我們英明神武的總長大人的關懷下,卑職取得一點微不足道的…”

  他一定對總長充滿了怨氣吧,宋佳妮終于忍無可忍的大笑起來,電梯的門剛剛打開,已經得到命令在等待他們的服務部長官吃驚的看著儀態全無的宋佳妮,這位宋佳華參議員的幼妹一向以不近人情著稱,何時見過她這副摸樣?

  而看到外人,宋佳妮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她轉述了霍成功的要求,服務人員們連忙忙碌起來,霍成功替她接過了服務生遞來的水杯,放在了她的座位前,然后也安然坐下。

  再過了幾分鐘,宋佳妮再次發出了銀鈴一樣的笑聲,因為她從這只雜魚口中聽到了一個形象更為鮮明,甚至有些搞笑的總長摸樣,許崇志居然被許約逼迫著把煙灰缸砸碎還寫下保證書?宋佳妮掩口而笑,連連搖頭。

  而很快,霍成功得到了他所要的。

  他去換衣服了,當他再次出現在宋佳妮面前時,宋佳妮都覺得眼前一亮,和剛剛穿著類似訓練服的圓領套頭衫時完全不一樣的霍成功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他選擇的衣服確實符合他有些浪蕩的氣質,甚至襯托的他手腕上的機師終端如同一款同系時裝表一樣,從這一點,家境非常優越的宋佳妮覺得霍成功真的很令她吃驚。

  因為她知道霍的全部資料。

  貴族是需要三代來培養的,可身為孤兒的霍成功如何會有這樣的品味呢,他好像對自己非常了解,但這往往是成年人也難以做到的,看著這自信,從容,內斂,不羈的混合體,宋佳妮輕輕的鼓掌:“很帥。”

  “我知道。”雜魚臭屁的道。

  “給我的個人終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宋佳妮忽然做了個決定,她想好好了解了解這個比她小足八歲的年輕人,于是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然后她帶著霍成功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量著他,霍成功終于給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了,霍成功問道:“我怎么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好奇。”宋佳妮實話實說,可雜魚的回答再次讓她失笑起來,雜魚苦惱的道:“原來這樣啊,為什么每個人都這樣呢。”

  這小家伙不是一點點的好玩啊,宋佳妮樂不可支的對他擺擺手,送他進了電梯道:“去請許約小姐吧,她就在五樓。”

  “好的,晚上見。”

  “晚上見。”霍成功對著她微笑,電梯門緩緩關閉。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終端響了,他低頭看去是張自忠的號碼,他連忙接通了,張自忠的聲音傳來,神神秘秘:“你在哪兒。”

  “我一個人,怎么了長官。”霍成功按下了電梯的暫停鍵。

  “你立即悄悄的帶幾個人來。”

  “什么?”

  “只要你沒和長官在一起,你立即想辦法帶幾個人,就那群雜魚也行,事情很重要,快,出來再說。”

  好吧,霍成功看著掛斷的電話,他不知道怎么了,但顯然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而他相信張自忠長官,于是他立即撥出了電話,通知了戴安瀾蔣子恒隆美爾和龐培莫扎特,于靠他們住所最近的議事廳廣場鐘樓下會合。

  隨即他將電梯向下,然后大步走出了總長廳。

  這時,已是華燈初上,霍成功急匆匆的跑出了議事廳后,便向一位他認識的警衛借來了懸浮車,然后向著外邊駛去,半途他想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許約,告訴了她情況。

  讓他高興的是,本在因為他有可能出去鬼混而賭氣的許約,在聽完他說的情況后,不僅僅不再懷疑,還很關心的囑咐他小心。

  “我知道,放心吧,我還要等長官電話。”

  “恩,叔叔那里我會去糊弄的。”許約很懂事也很義氣的掛了電話,她用了糊弄這個詞,這讓她身邊的吳媚一愣:“怎么了?”

  “不知道啊。”許約騙人和雜魚一模一樣,明著騙你怎么著。

  吳媚險些給她氣死。

  不過很快她知道后也擔心起來,而這時霍成功已經和他的部下們會合了,可直到他們會合張自忠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這讓霍成功有些焦灼,他覺得這可能真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正在他思索時,車窗被人敲響,一位巡警走來,他看著里面的少年駕駛員皺起了眉頭,可霍成功打開車窗時他看到了那款機師腕表,他猛然想起這個有點臉熟的少年似乎是霍,他看看他,就在此時霍成功的電話終于響了,他顧不上對那位警官解釋什么,他連忙接通:“長官,我們已經待命。”

  警官明白了,他確實是霍,那個流傳于天網,點擊瘋狂攀升的視頻的主人公。

  于是他沒有走開,而是開始執行保衛,沒聽見嗎,人家要執行任務了,他悄悄豎起了耳朵,然后他就聽到了,霍成功道:“遵命長官。”

  霍成功對他抱歉的一笑,警官連忙舉手:“需要協助嗎。”

  他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位海軍陸戰隊的隊員也叫長官的少年,令他失望的是,霍成功拒絕了,然后關上車窗遠去,戴安瀾和蔣子恒興奮的趴在霍成功身后,看著后視鏡內,一直還站在那里筆直敬禮的首都警察,靠,我們長官到哪里也是風頭十足呀。

  戴安瀾還在興奮,但霍成功已經冷下臉來,開始和他們通報情況。

  “長官于皇后大道東的紅色夜場,發現兩名重要疑犯正在接頭,長官準備出手,他要求我們到場配合,防止外圍還有沒被發現的疑犯。”

  “什么疑犯?”

  “你們只需要跟著我就行,執行命令。”

  “是。”

  霍成功皺起了眉頭,什么疑犯,地獄火公司設計組的一名設計師,正和一名陌生人在接觸,在即將開始的軍火競購之前,張自忠偏偏從許崇志那里見過他的影像。

  讓霍成功疑惑的則是,許已經成為總長的前提下,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他拼命在想,忽然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他低頭看去這次是短信,張自忠發來:快。

  同一時間,田伯光氣定神閑的走出了衛戍空軍機場大門,帶著魏虎臣使命而來的他提著一個箱子,箱子里裝著魏虎臣專門要他送來的,贈送給范德法特的他珍藏了三十年的一瓶好酒。

  這是上次范德法特在魏虎臣家中,看到之后驚嘆而拒絕接受的。

  搭乘特快小型軍航的他跨出大門后抬起了手腕,雜魚,張自忠,雜魚,雜魚!雜魚的電話很快打通了,電話里傳來了雜魚驚喜的叫聲:“長官,你在首都?”

  “廢話,即時通訊開通了嗎,說,在哪兒呢。”田伯光喝斥道。

  可他聽到了雜魚的吼聲:“你在哪兒,我馬上和你會合,緊急情況。”

  田伯光一驚,連忙告知了雜魚,沒等他多說雜魚掛斷了電話,愣在那里的田伯光茫然了,老子是他媽的災星嗎,才到首都就出什么嚴重事情!

  這時,霍成功正在急速提升車速,幸虧田伯光所在區域順路,五分鐘后他一個急停,戴安瀾已經拉開了車門,田伯光直接跳了上去,將皮箱丟給龐培:“給你們將軍的。”

  隨即他就坐到了雜魚邊上:“怎么了。”

  霍成功將大概情況一說,田伯光也立即皺起了眉頭:“老張沒看錯吧。”

  “他發了信息,說快,以及所在位置,所以我不敢再回復和電話他。”

  “你做的對。”

  田伯光夸完雜魚立即眼珠亂轉起來,突然他喊道:“另外一個人是誰,老張沒提?”

  “沒有。”

  “事情,事情不簡單,事情不簡單。”田伯光拼命琢磨,反常則為妖,田伯光覺得不對頭,但怎么也想不出來,忽然霍成功的電話炸雷一樣的再次響起,霍成功一看苦笑:“長官。”

  鄧伯方吼道:“你在哪兒。”

  霍成功還沒說話,鄧伯方已經再次吼道:“立即回來,沒法沒天了你!”

  “是。”霍成功一咬牙,答應了,但依舊前行,并隨即將終端調成全振動狀態,然后用力一轟油門,GPS地圖上紅點重疊的一剎那,他踩下了剎車,打開了車門。

  田伯光等人跟著他蜂擁而下,向著里面跑去,這一刻霍成功不再遮掩,他撥通了張自忠的電話,便在這時,前面那座金碧輝煌的紅色夜場內已經大亂,無數的客人和妖艷女子紛紛奪門而出。

  “發生了什么事。”田伯光抓住了一位擦肩而過的客人問道。

  “里面殺人了,里面殺人了。”那名客人一臉驚慌。

  “耐心點,具體情況。”田伯光吼道。

  他嚇住了那名客人,他的吼聲也讓對方鎮靜了下來,那名客人掙脫不開后對著兇神惡煞的田伯光道:“里面演藝廳兩群客人忽然打了起來,好像都是軍人,然后有人開槍,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幾樓。”沒打通電話的霍成功焦急的問道。

  “十二樓。”

  霍成功再不敢猶豫,他立即將解碼后的終端摘下丟給了戴安瀾:“你通知總長,其他人留下,長官我們進去。”

  “霍。”龐培喊道。

  “這是命令,等待部隊。”

  霍成功除非瘋了,才敢陷了一個將軍又陷幾個外賓,他額頭已經冷汗連連,不管今天發生什么結局如何,他只希望,張長官在干這些事情之前已經支走了范德法特,不然長官的軍旅生涯就會在今日結束,至于更可怕的,他已經不敢去想。

  但謝天謝地,范德法特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霍。”

  “將軍。”霍成功驚喜的道。

  “你們海軍和一群空軍打了起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張很激動,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他什么時候送您出來的。”

  “沒多久,兩名海軍士兵和司機陪同我出來的。”范德法特道,霍成功也看到了他身邊兩名海軍士兵,而他們年輕的臉上充滿了怒火,他們現在急于要進去,甚至懶得理會這只雜魚,他們又不知道他是誰,見霍成功似乎認識將軍,他們就道:“將軍交給你們了。”

  霍成功連忙拉住了一人,那家伙竟然回頭吼了起來:“**的滾開。”

  毫不猶豫的,霍成功動手扣住了他的腕,一腳踏在了他的膝后將他逼的跪下,而田伯光也已經一腿抽出,將另外一人打退。

  霍成功冷哼一聲,他相信最起碼他們聽過自己的名字,霍成功對著那名海軍道:“我就是霍成功,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即護衛這三位外賓離開這里,并就今晚他們曾出現在這里的事情終生不提,明白了嗎。”

  “是。”

  但范德法特道:“不必,我們自己走,你們要小心,在外等待部隊為好。”

  “知道了。”

  范德法特立即帶著不甘心,但也已經知道自己不能不離開的學員們登車遠去,他一走,霍成功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而直到這個時候,戴安瀾才來得及說:“總長說馬上派人來。”

  “還說什么的。”

  “您已經做到了。”

  霍成功看向了田伯光:“長官,怎么辦?”

  正在這時,十二樓上一聲響,一個人影砸破了玻璃并穿透了防塵護罩然后重重落在了下面的廣場上,這讓那些遠遠停下腳步的客人們再次尖叫起來,喊成了一片,霍成功等全臉色一變,他們急忙向著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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