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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盔部隊于是再次向前,但這里是五芒星大樓,是軍部重地,他們的作為怎么會不為人知呢,可就在一名藍盔中尉伸出手即將搭上范德法特的肩膀的時候。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那名中尉愣了半秒種后,抱著自己的手頓時發出了凄厲的嚎叫,開槍的,竟然是鄧伯方,而他開槍的同時,整個回形大廳的四周腳步聲已經響起,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壓壓的部隊,上一層下一層將這里包圍了。
“放下武器。”張自忠的聲音響起。
“我是安理會副秘書長,我在代表安理會行事,你們這是在挑釁整個安理會!”
陳工卜能想到對方的反抗,但鄧伯方的槍聲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面前的那名中尉抱著自己被打掉的半只手,在滿地哀嚎,劇烈的疼痛不是他能夠忍受的,血滿地,而陳工卜的周圍已盡是黑壓壓的槍口。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大片的腳步聲,黑壓壓的部隊堵住了大門,被包圍的一百二十名藍盔部隊士兵,驚惶的舉著槍四處張望,作為在亞細亞有超然地位的部隊,他們受夠的是優待,絕非這種威壓。
可現在,他們周圍,亞細亞聯邦軍部警衛部隊人人殺氣騰騰,二樓上那名兇悍的中尉甚至握著一把復古的火藥槍,而開槍的這位上尉現在正悠閑的吹著聚能槍口的熱氣。
卻無人,搭理陳工卜一句。
這時,張自忠再次開口喊道:“放下武器。”
藍盔上尉桑德勒無助的看著對方這優勢的兵力火力,他看向陳工卜,陳工卜則喊道:“拿下他。”
事已至此陳工卜一退將無路可退,情急之下陳工卜動了,同時他又對著四周喊道:“我是聯合安理會副秘書長,在執行安理會任務,你們竟然對藍盔部隊開槍,你們等著上國際軍事法庭吧!”
“我記著你,你是鄧伯方。”陳工卜大步跨出保衛,他指著鄧伯方惡狠狠的罵道并喊著:“你有本事沖這里開槍。”
好像,這里就是他舞臺一樣,他在頹勢之中盡情的享受著眾人的注視,享受著自己特殊身份帶來的便利,所以他可以這么勇敢,他還關心的先蹲下身體,準備將那名受傷中尉抱住,陳工卜眼中含淚:“你們竟然無視國際條例,傷害…”
范德法特覺得腋下一陣清涼,眼前一花時,一個年輕人已經沖了出去,一把揪住了陳工卜的頭發狠狠的一膝,然后倒拽著那個家伙就拉了回頭,陳工卜一聲嗚咽,痛苦的一手捂住臉一手反握著霍成功的手,被拉倒的身子在那名昏厥過去的中尉身上蹦了下…
砰,一聲槍響。
二樓沙漠之鷹的槍口吐出火舌,一枚彈頭急速而來打入一只粗壯的手臂,再從另外一側翻滾而出,猛的炸開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藍盔上尉桑德勒手里步槍落地,他努力壓著自己的痛苦,幾乎瞬間額頭就沁出了大片的汗珠,可他也只不過堅持了二秒鐘,便一頭栽倒在了陳工卜的雙腿之間。
而這個時候陳工卜已經為霍成功抓到了范德法特的身邊。
若不是霍成功快,若不是張自忠準,若不是范德法特搶先,桑德勒本有機會在霍成功動的時候擊斃他的,但一切就這么的致命,受到傷害的卻是孤軍奮戰的他。
遠處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那是一枚合金彈殼從二樓落下的聲音,銀色的彈殼在那里跳了幾下,然后落于大理石地面上,左右翻滾了幾回,不動了。
同時卻又有一聲悶響傳來,一雙軍靴重重落在了彈殼邊,是張自忠竟然直接從五米之高的二樓一躍而下,落地后便大步向前,幾秒鐘后便出站在了范德法特身邊,并一腳踏在了桑德勒的頭上,他獰笑著看著那些被接二連三的槍聲驚呆了的藍盔部隊士兵問道:“還有誰要動?我數到三,將開始殺人。”
“一,二。”
呼啦,一片拉動光能槍栓的聲音,嘩啦,一片丟下槍械的聲音,同時張自忠高呼:“2.5.我靠,一群軟蛋,也敢來我們軍部抓人,兄弟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是。”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道:“等一等。”
是許崇志終于出現,許崇志和李廣,陳納德,丁奉,趙敬堯一行從電梯中走出,大步走向了這里,鄧伯方回身敬禮:“許先生。”
“辛苦了。”
“許崇志,你指使的,是你指使的,你要負…”
霍成功直接抓著陳工卜的頭發,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發出的一聲脆響讓人懷疑,陳工卜的顱骨是不是都被這只雜魚給砸裂開了,許約嚇得撲進了吳媚那令她嫉妒的豐滿懷抱中不敢再看,吳媚也嚇得閉起了眼睛。
可周圍其余男人們都面不改色。
惟獨許崇志在淡淡的笑著問道:“張伯倫先生,真是利令智昏啊,請問閣下如何得到文明安理會的授權的呢,我更奇怪的是,最近首都航道軍管,你們難道還有秘密通道來回于星空之中嗎。”
說到這里,許崇志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了,他指著霍成功:“而,這名中士,據我所知,除了這次前來首都之外,并沒有離開過許昌星一步,他又是如何參與到什么新羅馬軍事泄密事件的呢。”
“…陳告知我的,并出示了證據。”
“是嗎。恰巧我這里也有一份證據。”許崇志一揚手,軍部大廳的廣播中響起了一段錄音。
似乎是陳工卜在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你也別想好過。
另外一個人道:可是。
錄音還沒有放完,張伯倫大喊起來:“這是誣陷,這是誣陷,是偽證。”
但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陳工卜的聲音在說:“沒什么可是,只有擊敗許,我才會離開這里,而我將推薦你,干就有好處,不干,那么我們就魚死網破。”
“若是對方反抗呢。”
“只要我們控制住人,再將影像及時傳播,那么很快就有人來的。”
“誰是我們的助手。”
話音就此斷絕,許崇志冷冷的看著張伯倫:“捏造文明安理事授權,欺騙藍盔部隊意圖公然入侵亞細亞聯邦軍部大樓,綁架亞細亞優秀機師,你們等著上法庭吧。”
“錄音不能作為證據!”
“是這樣的,但這并非沒有意義。”
幾名士兵上前,直接抓出了張伯倫,這次藍盔部隊士兵全部閃開在一邊,他們無論是為了自己安全還是出于真正的情緒,都在用不屑和憤怒的目光看著被拿下的張伯倫。
還有在那位目標中士腳下的陳工卜。
錄音無法作為直接有效證據但可以影響人心,這些藍盔部隊的士兵并非沒有分析能力,許崇志幾句提問就讓他們明白,事情恐怕真如許這樣所說的吧。
電梯門再次打開了,這次大步走出來的是新羅馬大使肯尼迪,和歐羅巴大使布朗先生,兩位異聯邦大使臉色鐵青的走來,布朗直接走到了張伯倫面前,布朗看了看他:“英格蘭的敗類。”
霍成功默默看著這一切。
從對方進入這里開始,霍成功就覺得奇怪,對方竟然能如此長驅直入嗎,那鄧伯方為什么又第一時間趕來,怎么想到原來許崇志對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只是一個讓陳工卜自投羅網的陷阱而已。
不過,歐羅巴大使和新羅馬大使的配合讓霍成功還是感到吃驚,許崇志的影響力竟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時有士兵來,接管了陳工卜。
霍成功后退了一步,可他才松開,陳工卜就嚎叫著一躍而起,他竟然直接撲向了許約,便是霍成功也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接近了許約,吳媚吃驚的看著的同時,努力想側轉身體去保護許約。
砰!這次是肉體撞擊的身體,范德法特將軍用一個肩撞直接把身材要比他瘦弱很多的陳工卜撞飛了出去,而陳工卜被他撞的騰空后,足過了幾秒鐘才落地,這次落地,他是貨真價實的昏過去了。
“哼。”范德法特扭動了下自己隱隱作痛的左肩。
隨即瞪了雜魚一眼,但他眼中究竟是責怪還是他媽的得意,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吧,霍成功無語的看看他,看看四腳朝天躺在那里的陳工卜,再看看范德法特。
“你想說什么。”范德法特忍不住問道。
“將軍原來是四分衛?”
“閉嘴,霍成功。”許崇志忍無可忍的喝斥道,布朗卻大笑起來,看著老友憋屈的臉,他私下已經聽說了那位總讓他吃癟的天才少年,現在看看,果然有趣,布朗的笑聲讓范德法特更尷尬了。
吳媚也偷偷的笑了起來,只有許約茫然不解,她回頭看看,然后問道:“怎么了。”
“哦!”范德法特懊惱的喊道。
他認為許的反應太打擊人了,一位騎士用漂亮的招式從惡魔手中拯救了一位美麗的少女,可少女卻說,呀,你好像氣喘吁吁的,你干什么的?
這真讓他覺得郁悶。
而笑聲很快響徹了整個軍部大廳,這么莊嚴肅穆的地方,剛剛發生了一起流血事件,甚至可以說發生了一起影響了文明走向的大事的地方,竟然有這樣輕松的笑聲,這讓霍成功覺得,在調節氣氛這一點上范德法特先生還是做的很成功的。
不過懂事的許約很快知道了怎么回事,她連忙向著范德法特先生表示的謝意,同時不滿的瞪了霍成功一眼,霍成功嘿嘿一笑,眼睛開始亂轉,忽然發現,事情發生到現在戴振鐸呢?
參議院。
參議院大屏幕上及時播放著面前的一幕,畫面定格在四分衛將對手撞出去的威猛一刻后,戴振鐸坐了下去,登上演講臺的是周子若議員,作為許崇志堅定支持者的鐵娘子站在臺上威嚴的看著一群被她打過罵過的男人們,她認真的問道:“權力的真空還要到什么時候為止?”
議長隨著秦而完蛋,于是她領導潮流,然后她道:“我建議,啟動緊急選舉程序,選出一位聯邦代總長來領導我們。”
“劉副總長正在趕來。”下面還是有人不知死活的。
周子若砸出了面前的話筒,而失去了話筒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的響亮:“是的,聯邦憲法規定,在失去總長的時候我們將聽從副總長的命令,但前往古地球考察的副總長已經明確提出了辭職,秦時期的內閣也早已倒塌,既然如此,我們難道還必須要副總長面呈嗎,他若是一日不回來,我們就一日讓聯邦無人領袖?”
戴振鐸小心翼翼的從側面繞過去,給她補上一只話筒先,生怕將她老人家累壞了。
“我提議,許崇志先生代理聯邦總長一職。”民族黨黨魁宋佳華舉手提出人選。
隨著他舉手的,是民族黨黨員們。
“我附議。”周子若在臺上舉起手來。
博愛黨董雙成舉起手來:“我附議。”
國政黨李宗政參議員舉起手來:“附議。”
大片的手臂舉了起來,滿眼看去,幾乎已經占據了整個參議院大廳,在京所有參議員的百分之七十已經舉起了手來,其余的人沉默著,不多久,他們其中也有人舉起了手來,工商理事會代表說道:“我附議。”
“下面,有反對者,請說明反對理由。”
就在這里緊鑼密鼓的斗爭的同時,許崇志已經向著這里而來,浩浩蕩蕩的車隊中的一輛車上,許崇志正在低頭看著自己的演講稿,他車廂前的屏幕上,正及時播放著參議院內的一幕。
陳,是他在聯邦范圍內最大的一個對手,而他下一個對手,就將是兩年的代理總長執政期,在臺下非議他人總是容易的,而一旦成為焦點,那就要面對自己過去加諸于別人的,許崇志已經感覺到了沉甸甸的壓力,他面色沉重。
無論是為聯邦,還是為了自己的政治抱負,他都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作為一名無黨派人士,他正走向他的時代,不過,人們也都知道,許無黨無派,卻擁有軍方半壁江山。
后面一輛車上,霍華德的助手在忠實的記錄著今日今時的一切,和許上任時沿途風景,是的,這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許崇志從打開的車窗內向外看去,他看到路邊已經有得到消息的人們在聚集。
而參議院門前,早已人頭重重。
廣場上的白鴿被人類擠的無處落腳,它們不解的撲騰著,驚惶的看著,它們不能理解為什么下面的這些人類總常常聚集在一起,然后一起臉色通紅的喊叫,偶爾還會瘋了一樣的互相廝打,他們難道沒有吃飽嗎?
這時,霍成功卻一個人站在了軍部的最頂層天臺上。
放下了防護的他,被高樓頂端的狂風吹動的衣袂飄飄,但霍成功根本不在乎,他瞇著眼睛扶著欄桿看著遠處的人潮人海,在他的頭頂風云際會。
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歡呼聲,直沖云霄。
他面前的防護則在瞬間閉合,霍成功驚訝的回過頭去,張自忠丟來了一根煙,什么也沒說就摟著他坐在了天臺上那個寫著紅H1的停機坪邊,霍成功覺得奇怪的看看他,見他不說話,也只好低頭去抽煙,不多久卻又有腳步聲響起,原來是許約和吳媚走來,坐在了他們身邊。
她們竟然也同樣一言不發,不過許約伸手將他手里的煙取走了,還白了他一眼。
然后,鄧伯方,丁奉,趙敬堯,甘寧,哦,范德法特,龐培,隆美爾…霍成功茫然不解,他吃驚的站了起來,我軍中重地你們怎么能隨意進出呢,雜魚又忘記了他自己可是第一個悄悄跑上來的。
但更讓他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因為隨即丁汝昌將軍也走了上來,李廣將軍,陳納德將軍走了上來。
米爾斯將軍也走了上來。
“那里,屬于許的時代已經開始。”丁汝昌看著霍成功微微一笑:“而在這里,我們將表彰功臣。”
…雜魚傻傻的看著他。
“作為海軍總司令,我感謝你機敏的反應拯救了我的孩子們和基隆號。”
“作為空軍衛戍區司令,感謝你拯救了我的下級。”
“作為父親,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吳成德笑著走了出來,輕輕摟住了自己的女兒看著霍成功微笑著道。
“作為國防前輩,我為你感到自豪,霍成功,你是國防的驕傲。”鄧伯方微笑著道。
“霍,你救了我的老朋友,你還救了我的孩子們,謝謝你,你將永遠是我們歐羅巴的朋友。”米爾斯將軍微笑著對一只雜魚敬禮。
“你將是我們桑切斯特永遠的朋友。”范德法特上前擁抱了一下霍成功,然后就將他推到了丁汝昌將軍的面前。
丁汝昌將手里的盒子打開,把一枚海軍一級英雄勛章掛在了霍成功的胸前,緊接著陳納德微笑著上前,將軍將一枚空軍拯救者勛章掛在了霍成功的胸前。
然后是李廣將軍上前,他對霍成功低聲道:“恭喜你孩子。”
于是又一枚河北陸軍裝甲部隊學院的榮譽機師勛章掛在了霍成功的胸前。
最后,是鄧伯方上前:“受魏虎臣校長所托,本上尉代表國防機師學院授予你上士軍銜,并授予你國防一級英雄勛章,授銜儀式將在返回國防后進行,恭喜你,聯邦史上最年輕的上等兵!”
“你們這是,這是干,干什么啊。”被嚇的不輕的雜魚,喃喃的道。
將軍們卻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