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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不滿意卑職長官之類國軍稱謂的,可以,但請提出意見,在星際時代軍隊上下級該怎么稱呼才好。

  別說下官之類的,這個已經用在歐羅巴軍系,國防軍偶爾也用。

  也別說同志,因為雜魚不搞基。

  而假如沒有,各位就將就著看好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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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才到天網登陸室外就又被田伯光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霍成功什么也沒有辯解,低頭認罪,田伯光這才放過了他,這次田伯光教訓他是完全出于公心和維護霍成功的私心的,他沒有夾雜自己一點點的情緒。

  最后他還語重心長的道:“你的路還長啊,不要讓長官們生出什么不快來。”

  他甚至壓低了嗓子問:“萬一老頭子記仇怎么辦?”

  “謝謝長官愛護,卑職明白了。”

  霍成功是很領情的,長官如此夫復何求?可就在他感動的時候,田伯光卻大呼小叫起來:“可不能讓陳璐和那個家伙靠的太近。”

  他立即拽著霍成功向著室內跑去。

  “晚上還上天網?”

  “恩,該做的總要做嘛。”田伯光話里有話,霍成功明白,天網就算被你們監視著又如何?我們什么也不干就是了。

  他們進入后發現果然是這樣的,163只是在和這群外來學員們在開發式駕駛狀態下交流著,所謂開放式駕駛,就是大家的駕駛艙全打開著,靠外置投影在局域地圖內演練,同時他們還能進行真實對話。

  戴安瀾正在和龐培說著組隊攻擊戰術等等,兩個人說的不亦樂乎,武安君時不時的也整上一句,隆美爾就在一邊聽著,直到霍成功進來后,他們都站了起來。

  龐培叫道:“霍,我們組織一次對攻怎么樣?”

  這個不服輸的家伙總要扳回一局嗎,就連范德法特也笑了,他表示這是你們的事情,不過他說:“霍,你可不要給他們面子。”

  仿佛龐培這一場還肯定輸。

  龐培有心抗議,但底氣不足,隆美爾眼中盡是期待,但霍成功發現他這種期待不是野心驅使,而是面對即將被虐的興奮等待,霍成功更無奈了,自己就不該和這些家伙在現在見面。

  印象被摧毀的滋味并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他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真要人格分裂了,這可是孤傲絕倫威震宇內的隆美爾啊,幸虧他的終端響起,是胡歸庭拯救了他。

  胡歸庭非常不客氣的喊道:“我管你現在在干什么,你立即過來。”

  “干什么?”

  看起來胡歸庭底氣很足,因為他竟然直接就把電話切斷了,霍成功郁悶的看向了魏虎臣:“校長。”

  “你先去看看吧,他現在聯系你肯定有事。”魏虎臣批準了,然后對范德法特解釋道:“他一位設計導師找他。”

  “設計?他在學習設計?”

  范德法特忍無可忍,這霍成功到底還有什么,他是孤兒?他分明是上帝的私生子吧,呃,主啊,我有罪,他在胸口趕緊劃了十字。

  魏虎臣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魏虎臣還是回答道:“恩。”

  但魏虎臣憋不住又的炫耀道:“他在機甲設計上也非常有天賦,在指揮上也是。”

  范德法特聳聳肩:“哎。”

  他對著魏虎臣,卻看著吳媚,用悲傷的口氣說道:“你知道的,生活里常常會遇到這樣一種人,他比你英俊,比你富有,比你…就連他教的學生也能比你好,但上帝還是仁慈的。”

  他終于看向了魏虎臣:“我們都是中將,而我比你年輕三歲。”

  周圍的人都爆笑起來,一片大笑聲中,魏虎臣提出了私人性質的邀請,請他去自己家坐一坐,并道:“讓他們這些孩子們交流吧。”

  “好。”范德法特其實也很想私下和魏虎臣談談。

  這時霍成功已經站在了胡歸庭的面前,現在他的臉上表情激動萬分,因為胡歸庭驕傲的向他展示了一種新防御罩體系,就是他說的人工引力系統防御體系。

  “還不成熟。”胡歸庭很矜持。

  他說的是實話,無論穩定性還是實用性都沒有可取之處,但是霍成功能明白,就是這樣的走下去,就必定能在不遠的將來便實現機甲防御體系的重建。

  這種系統的不僅僅是節約主機能耗,想想吧,既然它是可以自帶能源自為一體的,那么它就是便攜式的,如果一架機甲能層出不窮的掏出N次這樣的防御,那么就算是個廢物也能打敗將軍,打不死也累死他!

  前提是那位將軍使用的是傳統防御模式機甲。

  “預計成本多少?”霍成功根據自己思路而提出了問題。

  胡歸庭推開了面前的光腦:“主要是在機甲主機的增設引力場設置,我預計一個成本在一百萬,如果技術成熟產量化,應該在八十萬左右。”

  “至于這個?”他指著在人工引力場內亂竄的防御基點,他搖搖頭:“不值錢。”

  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霍成功對他解釋了下,胡歸庭頓時又把嘴張大了:“你腦袋到底是什么結構的呀?”

  “別廢話。”討論工作時霍成功很嚴肅。

  胡歸庭立即老實了,他開始算,算了會兒他笑著道:“最高五萬點,一個主炮能量匣的價位。”

  “需要投入多少研究經費?成品時間大概需要多久?”

  胡歸庭翻了個白眼,雜魚好專業,他回答道:“投入經費最少需要二千萬,成品就難說了,原因很復雜,但我預計在半年左右吧,可這樣我什么事情也別干了。”

  “你本來準備干什么的?”

  “你如果把這個錢要下來,我就只干這個。”

  “這才是胡先生找我的最終目的吧。”

  一聽這句話實驗室內的國防技師們都笑了,胡歸庭知道瞞不過他,自己也笑了,他問:“怎么說?”

  霍成功想著首都可能已發生,或是即將發生的那件事,若是許將軍遇險,但不管怎么說國防再無退路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點點頭:“好,我一定去和校長要來這筆經費。”

  他點頭的瞬間,整個EF沸騰了,胡歸庭興奮的跳了起來,這個科技狂人一把抱住了霍成功:“真的?”

  “是的,我一定盡力,因為我明白它的實用價值。”

  是的,實用價值,對于設計師來說,成品的實用性才是體現他們心血價值的最好證明,總能被雜魚捅到G點的胡歸庭恨不得把他揉碎了。

  “放開,放開。”霍成功掙扎了半天才掙扎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接著胡歸庭又提出了個要求:“還有。”

  他扭捏著:“這個。”

  “什么?”

  “咳。”

  霍成功拔腳就走,胡歸庭一下慌了,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和這小雜魚玩心眼了,他扯著霍成功:“我有個問題想不通。”

  “哦,原來你是要請教我?”霍成功憋著笑回頭看看胡歸庭,胡歸庭老臉通紅,幾欲翻臉而強忍著,霍成功不敢惹他了,連忙道:“怎么了。”

  “你來。”

  胡歸庭揪住他一直拖到了邊上的沙發上,打開了便攜光腦,投影展現出一個駕駛艙來,胡歸庭的手在上面撥弄著,將其放大到了十倍后,他指著搖桿對霍成功道:“你之前說主僚機的操作系統。”

  “系統關鍵主要在光路分頻吧?”

  胡歸庭連連點頭,但是道:“你看,有什么不同。”

  “你增加了一個鍵,是分頻鍵?”

  “是的,但有個問題困惑我了,主要思路方面。”胡歸庭皺起眉頭,他將畫面變成了一大一小兩架機甲后問:“你說的子母式是可行的,僚機一定是進入戰場才可以使用的,那么他就必須負載于主甲,那么關鍵問題出現了,主甲負荷怎么處理?”

  增加僚機指揮指令副光腦,增加操作副光路,這些問題都不及這個問題困難,僚機的重量最少也在十幾噸,難道扛著僚機跑?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想著這個問題而頭疼,那樣的話再好性能的機甲也成了廢物,或者這個設計思路就是雞肋?

  這幾日他們之間甚至發生了爭吵,不過大家最終還是決定將問題推給發起人胡歸庭,胡歸庭卻也想不出了。

  但他相信霍成功能。

  “是嗎?”

  霍成功眨了眨眼睛,胡歸庭的心就涼了,他也會出餿主意?

  “現在的技術保證同頻操作的不被干擾性,在主甲中設計自動匹配系統就可以。”

  “…這樣?”

  “不對。”

  胡歸庭為霍成功的話繞昏了,霍成功卻一拍腦袋:“我們機甲的光腦系統是獨一無二的,胡先生,這樣,你設計僚機時不要想它是指令接受者,你要想它是指令輸入者。”

  啥?胡歸庭煩躁的扯著頭發:“什么意思?”

  霍成功連忙撥出畫板,直接在上面寫AB點,在中間畫上箭頭方向,然后問:“明白?”

  “這怎么搞?”

  “僚機光腦發出指令聯系主甲,而后主甲發出指令形成指揮,也就是說僚機主動匹配尋找合適頻率從而才建成了子母機聯系的。”

  “哈,在兩甲關系而言,僚機光腦才是主腦,主甲不過是接收器,附加無線操作界面,是這個意思吧。”

  “僚機和戰場就是機師指令被執行后展現的畫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對,要這么去想,很多悖論就可以…”

  “我還沒說完。”

  胡歸庭立即閉嘴,洗耳恭聽,霍成功卻咧開了嘴,胡歸庭險些氣死,霍成功看他臉色又變了,連忙說出了自己思路,他道:“我形容一下我的想象吧,既然這種關系確認了,那么就可以延伸思路,大量制造僚機,戰時使用空軍集中投入戰場,它們抵達戰場后會立即自動尋常附近的主甲,而任何聯邦的機甲都可成為它的主甲,隨即垂危的機師進行操作,它們于是就地開始了攻擊!”

  胡歸庭終于恍然:“我明白你的全部思路了!”

  見他明白了,霍成功就準備告辭,當他走出時,楊明不由問道:“解決了?”

  “何止是解決了。”

  所有的設計師聞聲都一起看向了霍成功,他就這么走來,這么出去,然后無論資金還是思路,一切困難就不是困難了嗎?

  “聯邦該給他頒發紫荊花獎章。”

  可胡歸庭明明眼中冒火。

  霍成功忍著笑叮囑道:“在防御系統未曾完工前,這些先停于思路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里,EF里的人旋即包圍了胡歸庭,在胡歸庭講述了霍成功的思路后,楊明帶頭發出了慘叫,他喊道:“這一切真是沒天理!”

  胡歸庭就在想,雜魚真可惡。

  而其實,他是服氣的。

  “不得不慚愧啊,知道我們輸在哪里了嗎。”胡歸庭問他的學生兼助手。

  不等楊明回答,胡歸庭嘆了口氣:“大局,我們總在想,主機僚機之間的,他的思路卻是從戰爭大規模使用模式出發,來反思如何設計,然后他能想出這些也就不出奇了。”

  “就在剛剛,在我眼前,眨眼之間。”站在那里的胡歸庭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強調道,然后他問:“可這僅僅是天賦嗎?”

  室內,頓時無聲,是啊,這僅僅是天賦嗎?

  此時,致遠號戰列艦還在漆黑的太空中孤獨的航行著。

  但星際年代的太空不再寂寞,科技水平的提升,使得人類的太空旅程再不是在幾個人關在一個鐵皮罐子內,只能在近地軌道上,無聊的圍著行星畫圈圈那么無聊了。

  人工重力,人工供氧,智能駕駛,無盡的美景,和巨大艦體容納的人數等,使得航程中的人員生活質量完全可比地表生活。

  當然還有聯邦軍人們的精神糧食-海量的A片。

  不過現在大家都很忙,忙于傾聽沒空學習。

  因為**愛好者甘寧,正和一群閑的發慌的參謀們,就聯邦該不該改變軍制,讓男兵女兵大規模混船成為可能,在展開一場熱烈的討論。

  甘寧以沒有下限的智商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后,發出了夢囈一樣的描敘。

  他興奮的道:“關閉重力系統,哦,想想吧兄弟們,到時候艦艙內將飄起一群水靈的姑娘,她們到處都是,我們就在其中浮沉,最終和她們一起到達彼岸境界…”

  嘶-他還倒吸了一口涼氣。

  從頭到尾,張自忠和丁奉坐在一邊,就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鄧伯方早去睡覺了。

  至于戴振鐸,戴振鐸自然不會和他們打成一片,像范德法特那樣性格的長官畢竟是少數的,何況范德法特在自己的學院或正式場合也不會那樣。

  戴振鐸正在自己的房間內,他在考慮著,自己的推測,和根據推測而做出的計劃可有漏洞。

  軍方就國防的高層有這樣的一個普遍評價,魏虎臣善謀,許崇志善斷,但現在的他們還不了解,大管家一樣的戴振鐸善什么,戴振鐸善用勢!

  而今他們已成一體,并合力對外,那么這個戰前的黃金團隊又會迸發出何等強大的力量呢?

  尤其是他們還有那么多杰出的年輕才俊可供驅使。

  直至現在,他們已經航行了六個小時,借助蟲洞穿越技術,躍過了二千光年的遙遠距離,此刻回首,長安恒星早已難尋,但那個星系是國防力量的根之所在啊。

  翻身下床的戴振鐸走到側舷窗前打開了窗簾,戰艦正掠過一片斑斕星云,說是在其邊際,其實最少也有著五千光年以上的距離,在這個神秘的宇宙中,這樣的美景有很多,但誘人失神的美麗中往往是可怕的危險。

  莫名的穿透性射線,細微而不可察覺但致命的隕石碎粒,坍塌的恒星和瘋狂的星爆,還有人們早知存在但不敢接近的黑洞,那里據說是通向又一個宇宙甚至過去未來的大門。

  “我們雖然已將銀河征服,但未知的世界還是如此遼闊,而我們為什么還是爭斗不休呢?”看著深邃的世界,心力憔悴的戴振鐸不由低聲問道。

  但他找不到答案。

  這時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窗簾緩緩放下了,戴振鐸知道,這是將進行第二次蟲洞穿越,這次過去,就會抵達首都了。

  天上很快,但地上很慢。

  不僅僅因為戰艦的近光航速,還因為蟲洞中的時間無法計算,一秒進去,一秒出來,可其中呢…失去的這個不存在的一,困擾了人類多年,解決它,人類也許就能到達宇宙的盡頭。

  下一秒,戰艦微微的震動,漸漸減速至了正常巡航速度。站在致遠的艦橋上,就已經能看到那顆蔚藍色的,體積為許昌星1.2倍的亞細亞聯邦首都星了。

  看著它,丁奉和張自忠相視一笑,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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