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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聯邦安全事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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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渡邊已經和霍成功他們完成了交接,使用領軍者這個ID登陸天網的張自忠等人隨即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中。

  黑壓壓的方陣前,三位軍官負手而立,仰望著聚集了不少玩家的城堡,他們在等待著。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忽然,玩家們只聽到一聲令下,軍隊就動了,他們向著城堡列隊而來,整齊的跨過了長街,進入了出發點,看到這一幕很多玩家恍然大悟,自己傻了嗎,這里已經屬于了他們,真正的熱鬧應該在D城啊。

  不錯,恰恰九點整。

  從D城的主干道上,共計十個大型出發點里,在一面面紅旗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涌出了無數的黑色身影。

  他們很快站滿了D城郊外的原野,這次他們足有上萬人的規模,而相同時間內,許昌天網的A-F六個區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也就是說足有六萬軍人進入天網,并一舉控制了六個城池,以及城池下屬的十八個要塞城堡,和五十四個城衛基地。

  根據天網的規定,三城為一邦,以上則五邦為一洲,模擬天網全球不過三州的土地,他們只要再控制一個邦,就會在整個許昌天網地圖的南半球區域占據了絕對優勢。

  這時,系統提示,鐵鷹公會的在線人數在瘋狂遞增。

  玩家們看著標紅的數字不停的翻滾,都驚呼了起來,鐵鷹公會總人數二十三萬,距離第一名本有五萬的差距,但按著現在這種遞增速度下去,豈不是說鐵鷹公會一夜之間成為了全球第一公會了嗎?

  六萬,強大的服務器準確給出了加盟數字。

  鐵鷹公會現有正職會員二十九萬三千人,并擁有了在南半球區近四邦之地!

  但今天的震撼顯然沒有結束。

  鐵鷹公會隨即通過系統告知全民玩家,已獲取昨日在天網論壇發動污蔑的一批水軍玩家位置,并公布了名單,鐵鷹公會宣布將這些人列為敵人,永世追殺。

  偏偏,那些水軍大部分聚集于鐵鷹公會還沒掌握的一個城邦區。

  不過微縮地圖上國防紅色的一片包圍著孤獨的東北角落,一切是那么的醒目,整個天網都為國防這樣公然的行為而感到了震驚,因為他們這樣豈不是在坐實昨日網上的流言嗎?

  當然不是。

  鐵鷹公會接下來就公布各城地皮買賣契約,無法偽造的系統記錄清楚的告訴了玩家們,現鐵鷹公會旗下百分之八十的出發點控制權,都是在昨夜至今夜九點之前才獲得的。

  第三步,鐵鷹公會官方發言人,拓拔山對全體玩家進行了演講,他大聲的道:“作為一名退伍軍人,我無法原諒昨夜天網中的一切,一群年輕孩子們為自己朋友復仇的賭氣行為,竟然被無限擴大到對于軍人整體的污蔑,有的人。”

  他指著前方:“你們看著,行污蔑者必招報復。”

  他的形象是這樣的威嚴,他的神態是如此的凜然,證據又是這樣的確鑿,很多玩家都在想,是的,那些謊言太過分了,這時系統頻道里一些玩家也發出了議論,他們紛紛在說:人家這些所有權可是今天才買的。

  還有人提出疑問:對方這樣的污蔑是什么目的呢。

  現在每個人已經知道,對方就是紅色哥薩克。

  在暗中有人引導著輿論,在明處,則開始播放昨天事件的緣由,黑色閃電公會瘋狂的辱罵著一位玩家,他們用盡骯臟的詞匯,無視天網的懲罰,浪潮一樣的涌上去,推擠著叫囂著,就連NPC都被他們擠的歪歪斜斜。

  這些家伙氣焰滔天,直到163趕來,這時那位被羞辱的玩家立即換了號,跳上來就對黑色閃電公會的會長進行了報復,并引發了賭氣的戰爭。

  這種很明顯的激情式突發行為,怎么就扯到軍方要與民爭利上了呢?

  很多的天網玩家這時都已經有了一種被造謠者愚弄的感覺,他們自己在天網里也常常遇到類似這樣的無恥之徒,看著還原真相的影像片段,他們不由自主的代入了可憐的渡邊,所以當渡邊換號上來回罵時,這些玩家們沒有譴責,反而發出了支持的喝彩。

  這時一直沒被拓拔山提及的對手,紅色哥薩克的旗幟也終于出現在了畫面上,在對方的旗幟布滿了另外兩州上空時,拓拔山咆哮起來:“誰才是壟斷者?別告訴我這樣的地圖覆蓋率也是一夜之間造就的。”

  被特意拿出來和紅色哥薩克相比較的,則是國防軍進入天網前鐵鷹公會的地圖覆蓋程度。

  作為全球第二大公會,鐵鷹公會過去只不過占據了本州兩座城池,六要塞堡壘,十二個基地而已。作為一只擁有二十余萬正式會員的龐大團隊,這樣的勢力范圍簡直太低調了吧?

  且總所周知,鐵鷹公會是一群戰斗類玩家的公會,他們的興趣并不在擴張上,也沒有什么附庸團隊跟隨。

  兩個差距不過五萬人的公會地圖比較,一方幾乎占據兩州不夠,還跨越海洋,另一方卻是這樣的無爭。

  很多玩家的回憶里從沒有聽說過誰被鐵鷹公會的人欺辱,反而是紅色哥薩克于五年前突入本州勢力范圍時,引發過一系列的矛盾,他們還記得當時人人驚呼狼來了。

  區區二十余萬人占據了許昌天網百分之六十的財富還不滿足,還要去掠奪上千萬玩家僅剩的財富嗎?再沒有什么比事實更有說服力,看著這樣的對比,對于國防的流言不攻自破。

  頻道內,有些發展艱難的小工會玩家憤怒的吼了起來:“紅色哥薩克,滾出我們的州。”

  一石激起千層浪,群情洶涌。

  就在這片憤怒的聲討聲中,拓拔山一針見血的評論道:“根據行為判斷目的,他們無非是想統治天網全球,以建立唯一霸權,獲得全部利益。他們掌握著權勢,掠奪著財富,為非作歹而無所顧忌,卻還將臟水潑向國防!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后他大聲的問道:“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們就遺忘了曾在鳳凰城區的流血事件中,軍人發出過的,用力的不平之音!而這八年內,有又多少類似鳳凰城事件的慘劇發生,在現實,在天網?”

  這些話徹底點燃了民眾全部的怒火。與此同時本該在明日出現的許昌日報的頭條,也在這個時候被鐵鷹工會公布在了沸騰的玩家面前。

  現在這些罪名只是一個笑話,但人人在反思,若沒有今天這場抗爭,當人們看到這樣陰險的標題時,恐怕也就信了吧?

  氣憤之下,拓拔山還當場公布了那名記者的姓名。

  并一臉悲壯的道:“我們都看夠了擁有權勢和金錢的行兇者最終逍遙法外的一幕,所以我不愿意再忍耐。在這里,今天,此刻,我,將代表鐵鷹公會全體,向走狗,以及走狗的主人們正式宣戰!”

  新聞二頻道的主持人尖叫起來:“戰爭,真的爆發了!”

  是的,天網公開畫面已立即切換到了國防第十六集團軍的軍旗上,旗下,接受了上級命令的領軍者回頭,對著自己的部隊用力的揮動手臂:“出發!”

  而后各城區的街邊也冒出人來:“招兵啦,鐵鷹公會招兵啦,組團的報名,野外爆一個雜魚獎金五十,殺一個士官一百點,尉官都是二百五,打下裝備算自己…”

  義憤填膺的玩家們紛紛從這些招兵者那里取來宣傳信息。

  然后他們看到,信息里居然還說了,戰爭結束后,軍方將公開拍賣所有資源,并為奪標者提供為期半年的保護,奪取軍功者優先。

  且凡鐵鷹公會掌握的出發點,都對玩家一律免費,這下本就為拓拔山的演講而同仇敵愾的玩家們頓時歡聲如潮,他們立即呼朋喚友的聯系起來,然后向著紅色哥薩克的地盤而去。

  城池之間,廣闊的原野上,一隊隊的虛擬機師在前進。

  今夜,烽煙四起。

  面對這樣失控的局面,紅色哥薩克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在調動另外兩州玩家增援的同時,先行命令占據邦的主力,和各級附庸團隊,立即從野外撤回來,依靠城池,要塞和基地,做好防守準備。

  虛擬的天網中,雙方相聚千里萬里,必須通過固定出發點才能夠抵達,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集中。

  不過現實之中,國防區三百六十公里外的鳳凰城區,卻是整個行星的行政中心所在地。

  紅色哥薩克的很多成員都居住在那里。

  同樣的,他們的一切都在那里,國防不會瘋狂到出動機甲部隊,悍然去從肉體上毀滅他們,那就是造反了,但國防在天網中這樣氣勢洶洶的宣布,便是白癡也知道,國防真急了。

  而誰都知道,一旦軍人紅了眼,后果很嚴重。

  魏虎臣對所有來電一概不接,他和程普兩個老人一前一后就在繞著樓到處走,然后又轉到了樓下,高聳入云的國防機院大樓,如利劍破空。

  站在下面的魏虎臣仰著頭喃喃自語。

  付中國聽到,校長好像是在念叨許將軍,站在幾米外的他偷偷看了一眼程校長,程普嘆了口氣:“校長,那個人回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事總多磨。”魏虎臣搖搖頭。

  這時魏虎臣又道:“我怕直來直去的老許不是他的對手。”

  “許將軍有磊落之氣,天必佑之。”

  “胡扯。”魏虎臣為程普的話逗笑了,他道:“你我這個歲數,不知殺人放火金腰帶,鋪橋修路尸無骸這句話嗎?”

  “總有報的。”

  “這一來,就怕那邊也有變故。”

  魏虎臣首先擔心的就是河北系,頂著全文明聯合安理會副秘書長光環的陳工卜在這個時候回了聯邦,自然是針對國防最近的強勢而為的,以這位的手腕和在聯邦的人脈場面,河北系的立場會變嗎?

  遠處有轟鳴聲響起,接到了報告的付中國打斷了校長的思路,他報告道:“校長,許昌行營副總指揮長甄明峰少將求見。”

  “許昌行營,哼哼。”魏虎臣冷笑著擺手:“身體不適,請回。”

  “校長。”

  “你不要勸我,見了也是一回事。”

  “校長若是不愿,我去跑一趟吧,目前還不能做的太明顯嘛。”程普勸解道。

  魏虎臣無奈的嘆了口氣:“何時才能真痛快?”他去休息了。

  程普理解他不想見到那些可憎之人的心情,但就如他所說的,總要有人去應付啊。

  可不久后,程普的副官就悄悄聯系的付中國。

  剛剛離開校長住所的付中國一臉驚訝的敲開了校長的門,他稟告道:“校長,對方帶著安全事務局的人來找。”

  聯邦安全事務局?

  魏虎臣一愣,怒極:“鼠輩是說我這里有聯邦間諜?”

  付中國道:“他們找霍成功。”

  “什么?”魏虎臣愣住了,趕緊問:“找他什么事情?”

  “不知道,必須見人,張副官說情況不太對頭,然后就匆匆掛掉了。”

  正說話的時候,程普打來了電話,魏虎臣聽了一會兒后,重新披衣向外走去,他臉色陰沉的道:“先給老子把他們圍起來。”

  “是。”付中國早等這句話了。

  轟隆隆的腳步聲響起,荷槍實彈的警衛很快布滿了位于國防院南方山麓的國防會客館,坐在程普對面的那個長臉的中年男人,和幾個坐著的灰色制服聽到這動靜都面色微變,跟著他們來的兩名侍從也立即警惕了起來。

  人影憧憧中閃出一條路來,魏虎臣鐵青著臉大步走入,看也不看那位甄明峰,他直接走到了肅立的幾位事務局警官面前,厲聲道:“說。”

  聲若洪鐘,震的茶幾上的水杯中都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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