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可拍拍手,得意的朝李毅望了一眼,說道:“行了,交給你吧!”然后回到李毅身側,說道,“怎么樣?妙可出手,一個頂倆吧?”
李毅豎起大拇指,贊道:“高明得很!牛逼得很!”
妙可嘻嘻一笑,得意的揚了揚小下巴。
南子看著師兄,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珍惜,現在,我要替師門清理門戶了!”
師兄驚恐的道:“南子,你想做什么?難道,你想殺了我不成?”
南子道:“就算殺了你,也是因為你死有余辜!”
師兄忽然厲聲道:“南子,我告訴你,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因為你!”
南子冷笑道:“你變成采花大盜,是因為你人品不正,心術不正!跟我有什么關系?”
師兄道:“南子,你我都是孤兒,被師父撫養長大,我們吃住一起,學藝一起,情同兄妹,勝似親人。”
南子緩緩閉上雙眼:“師兄,你這個時候再來求情,也打動不了我的心了。”
師兄道:“南子,你當我是師兄,但在我眼里,你卻不只是我的師妹,我還把你當成我的、我的愛人…”
南子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了一下櫻紅的嘴唇,緩緩搖頭,說道:“師兄,你應該知道的,我心靜如水,此生不嫁。”
師兄道:“南子!你還知道吧?我曾經向你表白過,愿意和你生生世世,生活在一起。可是,可是你卻無情的拒絕了我!”
南子道:“我說過,我生此不會結婚。”
師兄道:“就是因為你的拒絕,傷透了我的心。才讓我從專一的深情,變成了采花的濫情!”
南子道:“你別把責任推在我身上。萬物由心,你心變了,你性才變得這么壞。”
師兄道:“那我的心,也是因為你而變!”
南子道:“你跟隨師父,修道多年。怎么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修到呢?”
師兄凄慘長笑:“南子,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吧!死在你手里,我也不算枉來這世界一遭了!”
南子緩緩搖頭:“我不會殺你。”
師兄臉上露出希冀之色:“怎么?你不殺我了嗎?南子,你是不是回心轉意了?你是不是被我的真情打動了?”
南子淡淡的說道:“你想多了!”
她緩緩舉起了右手,那只手晶瑩白晢,像用白蠟雕刻而成,完美得令人目眩。
她右手的五指,在空中輕飄翻動,靈活多變。像有五個小人,在她掌上舞蹈。
妙可輕輕咦了一聲:“她居然會這一招!”
李毅問道:“這是什么高深的武學嗎?”
妙可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要是知道了,會毀掉你的三觀。”
李毅翻翻白眼,被她這話嗆著了。
師兄看到這美妙的手指舞,臉上卻露出恐懼的神情,失聲叫道:“你學會了…師父傳給你了?”
南子道:“不錯。因為我是現任南華!師兄,一切罪孽。皆由你自取,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替師門清除叛逆。我以南華的身份宣布,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南華門下弟子,你今后的所作所為,與南華門概不相關!你身上所有的南華印記,我代表師門收回!”
師兄眼神里。流露出更加驚懼的神情,他想極力掙扎,但卻動彈不得。
而南子那只美麗的手,卻離他的眼睛越來越近,終于完全貼合在他的頭上。
“毅少。她不會殺了他吧?這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們在旁邊看著,而不阻止,算不算同犯啊?”錢多擔憂的問道。
宋佳驚道:“啊?殺人?”
李毅搖搖頭:“不會的。南子說過,她不會傷害他的性命。”
妙可撇嘴道:“無知真可怕!她這么做,不是在殺人!”
錢多道:“你又知道?”
妙可道:“我當然知道啦!”
錢多道:“那你說,她把五指抵在他的頭上,是在做什么呢?”
妙可道:“你沒聽她說嗎?取走他身上的某些印記啊!”
錢多道:“印記?我不懂。”
妙可道:“你要是懂,那你豈不是比我還厲害了?傻瓜!”
錢多道:“哎,你是我的師妹,怎么能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跟我講話,沒大沒小!”
妙可道:“是你不懂嘛!李毅也說過了,聞道不分先后,達者為尊!我比你懂得多,那我就是比你厲害。”
錢多道:“行行行,你厲害。那你說說吧,取走印記,是怎么回事?”
妙可道:“你叫我說,我就說,那我多沒面子?”
李毅聽了,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對師兄妹,可真是好玩極了。
錢多道:“那我請教你總行了吧?妙可師妹,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了吧!”
妙可道:“這還差不多。所謂取走印記,就是廢了他的武功啊!聽明白了嗎?”
錢多道:“哦?廢除武功啊?武功還真的能廢除嗎?”
李毅道:“我看影視劇里,都是挑斷人的四肢筋脈,讓他行動不得自由,從而武功盡廢。卻沒聽說過,有這種廢除武功的方法。”
妙可道:“所以我說你們笨嘛!挑斷筋脈,只不過是廢了他的行動能力,但他的內功還在啊,用一口唾沫,照樣可以打人呢!而她這種方法,卻可以散掉他的內力。絕斷他的奇經八脈,讓他永世不能再練內功,這樣一來,他就算招式還在,也只是一個花架子了,頂多也就走走江湖,賣賣藝了。再也修不了高深的武藝。”
李毅和錢多俱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驚訝莫名。
“真的假的?”錢多道,“那你也會這種技法?”
妙可嘻嘻笑道:“會啊!我出山之前,師父傳給我的。他還跟我說了:妙可啊,你這次下山,為師傳授你一套奇功,如果錢多那小子乖戾不順,那你就用這功法,把他清理門戶了吧!”
她故意學師父的聲音講話。把錢多給嚇了一跳。
“不會是真的吧?”錢多倒吸一口冷氣。
妙可笑道:“你說呢?所以哪,錢多同志,你以后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我就用這個對付你!”
錢多退了兩步,說道:“太可怕了你!”
妙可撲哧一笑,得意洋洋。
李毅心想,原來這就是清理門戶啊!
看來,隨著時代的發展和進步。江湖之中的許多規則,也在發生變化。
就算是清理門戶,也不再是殘忍的殺害,而是廢其武功了。
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那邊,師兄似乎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痛苦,他的身體也沒有發生什么大的變化。
可是,在他身體里,卻變成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以后再也不能憑借自己的一身本領。去欺凌弱小了!再也不能靠一身內力,去與人爭雄了!
現在的他。和普通人一樣了!
幾十年的功力,從童子時就練就的一身好內力,被南子用特殊的手法,給消除了!
李毅心想,這種功法,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就算他感興趣。南子和妙可都不會說出來的吧?
南子完成了他的清理門戶的儀式,緩緩收勢,說道:“你去吧!過去的罪孽,自有天道來懲罰你!希望你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師兄軟癱在地上。雙目中神光渙散,再無精光閃動。那布滿血絲的眼里,流下兩行渾濁的眼淚。
南子轉過身,朝李毅等人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們,讓我完成了師門的任務。請受南子一拜。”
李毅道:“南子,不必多禮。”
南子正要說話,巷子口傳來警車的鳴叫聲。
原來,也不知是哪個路人看到了這邊的打斗,打電話報了警。
幾個警察快速走了過來,問道:“誰在打架斗毆?”
南子輕聲道:“李省長,放過他吧!他現在跟廢人無異了。”
李毅點點頭。
那幾個警察看看李毅,又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再望望李毅,為首的一人忽然一拍腦袋,哎唷一聲:“這不是李副省長嗎?”
李毅道:“不錯,我就是李毅。”
“哎呀,李副省長,您親自駕臨了啊?看來,這邊是出大案子了吧!”警察呵呵的笑著,用一種討好的諂媚的語氣說。
李毅擺擺手,指了指地上的阿豪阿杰幾人,說道:“這幾個人,意欲搶劫,我正好路過,就過來看看。你把他們帶回去審審吧!”
“是,是。”警察笑了笑,喝了聲,“把他們帶走!”
他又看了看一邊的師兄,賠著笑臉問道:“李副省長,那這個人呢?他也是同案犯嗎?也一并帶回去吧?”
李毅道:“這個人,”望了南子一眼,見她有求情之意,便道,“你們就不必管他了。”
“哦,那好,那好。”警察笑著說。
另一個警察低聲道:“我看那家伙,目光兇狠,不像善良之輩,肯定也是個壞蛋,一并抓走吧!”
為首的警察瞪他一眼:“沒聽到李省長說的話嗎?他說不必管,那咱們就不必管!你榆木腦袋啊?”
“是,是,你說不抓那就不抓了。”
“什么叫我不抓?是李副省長吩咐的!你這個人,腦子進水了吧?”
“是,是,李副省長說不抓就不抓。”
“收隊!”為首的警察喊了一聲。
他轉過頭來,又堆起滿臉的笑:“嘿嘿,這個,李副省長,您忙,您忙,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