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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百零二章 吹牛第一

  周建兵離開李毅辦公室,帶上房門,正好和徐冰的眼神對上。

  徐冰道:“周建兵,現在你知道李省長是誰了吧?”

  周建兵臉上一紅,說道:“徐冰,你(挺tǐng)得意的啊!”

  徐冰道:“建兵,在領導面前,我們都應該學會放低姿態。像你這種脾氣,也就是李省長能忍你,換成其它領導,你早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周建兵自嘲的道:“我現在還有什么可以在乎的?我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徐冰眉毛一揚:“周建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甚至是在威脅李省長!”

  周建兵有些害怕李毅,卻不怕徐冰,當即冷冷的回道:“你要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情qíng)!”

  徐冰道:“周建兵,我勸你好自為之!”

  周建兵冷笑道:“該好自為之的,是你們!走著瞧吧!”說完,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徐冰被他氣著了,冷冷的看著周建兵離開,不由得喘著粗氣,越想越憤怒,便想向李毅告他一狀,但遲疑了一下,又覺得沒有必要跟這個打入冷宮的人一般見識,自己(春chūn)風得意,周建兵看不過眼,諷刺幾句,也正說明他心里嫉妒自己呢!

  這么一想,徐冰的氣,便平緩了下來。

  就在徐冰為周建兵生氣時,李毅走了出來。

  “李省長。”徐冰趕緊站起來。

  李毅道:“孫茜同志的手術完成了,我們現在就趕去看望她。”

  徐冰應了一聲是,拿起公文包,跟在李毅(身shēn)后,往外面走。

  周建兵剛走出門來不遠,還在走廊上。正好和李毅他們一起進了電梯。

  李毅見到周建兵,微微點頭致意。

  周建兵喊了一聲:“李省長好。”然后便扭過頭去,看著墻面。

  徐冰沒有理睬周建兵。

  這時,李毅的電話響起,卻是陳明禮打來的。

  “唔,我知道。孫茜同志的手術已經完成了。剛才省人民醫院的同志已經向告訴我了。我現在就趕去醫院,你已經到了?好,那醫院見吧。”

  李毅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建兵把李毅的話聽在耳里,雙眼骨碌碌的轉了轉。

  李毅到達醫院時,孫茜病房外面,已經擠滿了人。

  “(情qíng)況怎么樣?”李毅問從米國請過來的莫西多先生。

  莫西多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他的外表看得出來,此人擁有一半華人的血統。還有一半米國人的血統。他有著精湛的醫術,也有著傲慢的氣度。

  “在這方面,我是權威!”莫西多在了解到李毅的(身shēn)份之后,傲慢的臉微微放輕松。用流暢的英語說道,“我敢肯定,這次手術是十分成功的。”

  李毅隔著玻璃,看了一眼躺在重癥監護室病(床床)上的孫茜,說道:“可是。她看上去很痛苦。”

  “當然,不論是誰。在他腦袋上開刀動手術的話,他都會感覺得很痛苦。”莫西多再次強調,“在這方面,我是權威!我敢肯定,不出二十四小時,她就會醒過來。”

  事先有過約定。如果莫西多能治好孫茜的病,那在正常的報酬之外,還有五十萬米元的感謝金。

  這是李毅吩咐饒若曦做的。這么做的目的,可以保證莫西多使出渾(身shēn)解數,對待本次手術。

  “二十四小時之內。肯定能醒過來?”李毅反問了一句。

  莫西多的右手,凌空一揮,加強自己語氣的份量:“在這方面,我是權威!你應該相信我!”

  李毅點點頭,說道:“如果她能醒來,我們會實現對你的承諾。”

  莫西多微微一笑:“在這方面,我是權威!我的行醫信條是,救人!救人!至于其它的,都是衍生產物。”

  李毅覺得這個人太過傲氣,雖然他有傲的資本,但一個醫生,卻這么夸夸其談,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太良好。

  孫茜處于昏迷狀態。像莫西多說的,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醒過來,那就是她本人的福氣,也是他這個醫生的運氣。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只能安靜的等待。

  莫西多沒有離開,他要住在海江市,等孫茜脫離危險。

  大家看到莫西多是這么高傲的一個醫生,而且是外國請來的名醫,自然都信服他的話,也把孫茜蘇醒過來的希望,寄托在他(身shēn)上。

  李毅安慰一番孫茜的家人,又囑咐醫院方面,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孫茜,然后就離開了。

  二十四小時,很快就過去。

  然而,世界名醫莫西多所做出的那番保證,并沒有實現。

  孫茜仍然處理昏迷狀態。

  她有呼吸,有心跳,但就是無意識。

  孫茜的父母,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和恐怖的詞。

  這個詞,大家都有些諱忌,不敢也不愿提及。

  莫西多高傲的臉孔,仍然自信滿滿:“這在方面,我是權威!你們要相信我!病人沒有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醒來,這是有可能生的事(情qíng)。因為,你要知道,每個人的(身shēn)體,體質和精神意志力,都是不一樣的。不管怎么樣,我相信,她能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之內醒過來。”

  眾人再次相信了他這個權威的言。

  畢竟,這是腦部手術!

  正常來說,手術之后,陷入深度昏迷中的病人,能在一周到兩周之內蘇醒,都是比較正常的,而有的人,這個蘇醒的時限將更長。

  “醫生,她,她會不會成為植物人?”孫茜父母,終于小心翼翼的、顫顫魏魏的,說出了這個最害怕的字眼。

  “絕無可能!在這方面,我是權威。我們會根據病人的臨(床床)(情qíng)況,適時的改變治療方案。我敢保證,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她一定能蘇醒。”莫西多仍然聲稱自己是這方面的權威人物,但卻不再說二十四小時,而改口到了三天時間。

  只要能蘇醒,對孫茜如此年輕的花季生命來說,三天又算得了什么?

  眾人的(熱rè)望,再次燃起。

  這幾天,李毅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醫院一趟,看看孫茜的病(情qíng)是否好轉,同時安撫孫茜的家人,并敦促莫西多等醫生,盡全力救治。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孫茜還是昏迷未醒。

  一個星期過去了,孫茜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半個月過去了!孫茜還處于深度昏迷當中。

  滿懷的(熱rè)望,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漸漸變得冰涼。

  手術之前,最壞的打算就是死亡。

  而現在,最壞的結果,是成為活死人!

  孫茜的家人,早就把淚水哭干了。

  面對這無常的命運,這難痊的病痛,至親的人啊,你們除了哀傷,還能做點什么呢?

  李毅再次站在孫茜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窗,觀看孫茜。

  她越來越虛弱了,臉色白得嚇人,慘淡如紙,不似人間的臉。

  徐冰低聲道:“李省長,怕是沒希望了。”

  李毅閉上雙眼,轉(身shēn)看向一側的錢多:“我記得你跟我提過,妙可也會扎針灸,懂中醫?”

  錢多道:“她會一點。不過,比起這里的外國名醫和本國醫手來,怕是有差距的。”

  李毅道:“把她請來,讓她試試。”

  錢多驚訝的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道:“毅少,你真打算,讓妙可來替孫茜小姐治病?這個,這個,孫小姐病得這么厲害,而妙可又是個頑皮的小孩子。這么大的任務,我怕她無法完成呢!”

  李毅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錢多頭皮麻,深悔不該向李毅推薦妙可。因為孫茜都成這樣子了,妙可能治得好?

  萬一,一針扎下去,孫茜一命嗚呼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毅少,這太不妥當呢!”錢多皺緊眉頭道:“要是我師父肯來,那還有得一試。這個,妙可嘛,我看還是別讓她試了。萬一出了個什么意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呢。”

  李毅道:“不是你推薦她的嗎?說她盡得你師父的真傳!”

  錢多道:“我、她是得到了師父的真傳,不過,她才這么一點大,能學到多少皮毛啊?而且,她又沒有臨(床床)經驗。從來沒有給人看過病呢!這一出手,就要她治這么重癥的病人,這絕對不行,絕對不行。要不這樣吧,我跑一趟,回師門,請師父出馬。”

  李毅道:“你師父肯出山嗎?”

  錢多道:“這個,我不敢保證。”

  李毅道:“你師父不用電話?”

  錢多道:“他連電視都不看的,哪里會用電話啊?”

  李毅道:“回來要幾天?”

  錢多道:“三天吧,除非你派專機送我過去。”

  李毅正要說話,忽見重癥室里的護士慌忙跑出來,喊幾個主治醫生進去。

  莫西多和幾個本省的醫生,同時趕了進去,對孫茜進行檢查和治療。

  “不是醒了,是病(性性)惡化了。”陳明禮向李毅報告。

  李毅皺了皺眉頭。

  錢多低聲嘀咕道:“什么外國名醫,也不過如此嘛,吹牛算他第一,救人就不行了!”

  李毅心(情qíng)煩躁,有些后悔,應該先聽孫茜說出藏在她心里的那個秘密就好了!

  現在,還有機會聽她說出來嗎?

  “錢多,去把妙可接過來!”李毅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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