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李毅說:“一驚一乍的,小心把他們吵醒了。”
“你還敢說你是清白的嗎?”林靈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從李毅身上捏起一根長長的頭發來,得意洋洋的對李毅說:“你看,這是什么?”
“這是一根頭發啊,說不定就是你身上掉下來的。”李毅無所謂的說。
“什么?你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林靈道:“你看,這頭發跟我的完全不一樣!快說,這是哪個女人頭上掉下來的?”
李毅說:“鬼知道!”
“你還敢否認,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林靈說:“你敢說,你不是跟女人約會?”
“我的確是跟一個女人在約會,但我們是在談正事!”李毅說。
“鬼相信你!談正事?能把她的頭發談到你身上來了?”林靈緊揪不放。
李毅看那根頭發,是烏黑的,而池栩的頭發也是黑的,很有可能是從她頭上掉下來,沾在自己身上的。問題是,怎么沾上的呢?天地良心,他和池栩根本就沒任何親密的舉動。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根頭發。”李毅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清白的。”
林靈像只機警的獵犬,在李毅身上嗅來嗅去,雙手又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還想找出點什么證據來。
李毅被她逗得有些發癢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說:“頭發可能是風吹到我身上的。你要是還不相信我,你可以跟我到洗手間里去,我脫光了,讓你慢慢檢查。”
“你!流氓!”林靈輕輕一掙,掙脫了手。反在李毅身上,然后轉身離開。
李毅呵呵一笑,進去洗漱。
洗完出來后,看見林靈還坐在沙發上,便也坐了過去,還故意挨著她坐下。嗅了一下鼻子,說:“好香啊。”
林靈偏頭看著她,說:“你以后玩歸玩,千萬別帶點什么手尾回來。就跟王熙鳳所言,別短少點什么回來,也別多點什么回來才好。”
李毅無語的翻翻白眼:“我在你印象里,就那么不堪嗎?”
“你可是有前科的人。”林靈嘟起好看的嘴,橫著秋波,看著李毅。
她也是剛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是濕的,穿著睡衣,睡衣里面隱約未穿內衣,胸前便有波浪翻滾之意。
她像帶雨的梨花,又像初放的桃花,那么粉嫩通透,那么膚白勝雪,讓人看上一眼。眼睛就會舍不得移開一秒。
李毅看了,不自禁的做了幾個吞咽動作。立即被林靈捕捉到,又被她冠上流氓的稱號。
“咳!你不吹吹頭發嗎?”李毅沒話找話。
“不吹,你不知道電吹風吹頭發,很不好嗎?輻射大,還容易傷發質。”林靈說。
李毅哦了一聲:“那你得等到幾時才能睡覺啊?”
“我反正要看這個電視劇嘛,看完也就差不多了。”林靈說。
李毅瞥了一眼電視。放的正是柳若思主演的一部電視劇。
“林靈,我正好有事找你說呢。”李毅說道:“我決定,由你們億基金出面,辦一所公益性質的幼兒園。”
“辦幼兒園?”林靈調整身體的坐姿,面對李毅。兩人離得那么近,都能聞到她的呼吸聲了。
“嗯。”李毅說:“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億基金出面最為合適了。”
林靈問:“可是,辦幼兒園跟慈善有什么關系?難道,這所幼兒園,專門接受那些孤兒來就讀不成?”
李毅說:“不,是開放性質的,誰家的孩子都可以進來學習。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教育界的慈善事業。幼兒園是公益性質的,不收任何費用,以教育中華傳統經典和傳統美德為主要課程,有教無類。”
林靈笑道:“我知道了,就像當年孔子授徒那般?那我敢打賭,你要是連束修都不收的話,那你這家幼兒園,肯定會爆滿的,遠遠不止三千子弟。”
李毅說:“既然是學校,其規模當然是有限的,招生也是以招滿為限。”
林靈道:“新奇的很啊!現在的學校,無不打著外國語這三個字當金字招牌,你倒好,反過來要弘揚國學?姐夫,會有人把孩子送給你來糟蹋嗎?”
李毅翻白眼,說:“這能叫糟蹋嗎?我只是想試驗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啟蒙教育。我家的兩個孩子,也會放到里面去學習的!”
“嘻嘻,你家的兩個孩子,對哦,你家的確是有兩個孩子呢!你這么做,我姐知道嗎?”林靈說。
李毅道:“我會跟她商量的。你知道的,她從來都是支持我的。”
林靈說:“由我們出面,這是很容易的事情啊,不就是注冊一家幼兒園,然后就擇吉開張,然后招生開學嗎?幼兒園跟別的學校不同,反正是隨到隨學的,隨時都可以開學。”
李毅說:“正是。那就拜托你了。你記一個電話,我幫你物色了一個園長人選,你可以先和她商量著辦。她叫池栩,是我在江州工作時認識的,她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民教師。”
林靈立即冷哼一聲:“原來你早就有安排了!連園長人選都選好了!池栩?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狐貍精!你今天晚上,不會就跟她在一起吧?”
“是跟她在一起,不過我們除了談工作之外,就沒談別的了。”李毅說。
“騙子!我就不相信,你們相聚,連敘舊的話也沒有說?”
“是敘了舊,除了談工作,就是敘舊。”
“敘舊之時,沒有勾起舊情?”
“沒有舊情,何談勾起一說?”
“你就狡辯吧!明天我約她出來,看我怎么套她的話!”
“隨你便!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靈立即用手指刮臉,做一個羞羞的表情。
李毅恨得牙根發癢,伸出手去,捏住了她的臉蛋,輕輕一拉。
“哎喲。”林靈身子一偏,想躲開李毅的手,但她雙腿是盤坐著的,一動,身子就失去了平衡,一頭栽進李毅懷里。
李毅本能的張開雙手,往前去抱她,誰知道正好抓住了兩團柔軟的所在,里面如他所料想一般,沒有穿內衣。隔著睡衣,可以清晰的觸摸到那飽滿而豐盈的兩團。
“嚶!”的一聲,林靈整個人都酥軟在李毅懷里,她羞紅了臉,想坐起來,手便往下面撐,誰知好巧不巧,正好抓在李毅的敏感之處。
李毅咝的一聲,說:“你手放錯地方了。”
“你手還放錯地方了呢!”
“那我們一起放手。”李毅說。
“我偏不!”林靈咯咯一笑,手下用力一抓。
李毅并不覺疼痛,只覺渾身麻癢難耐,身體里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他口干舌燥。
林靈感覺到了李毅的異樣,輕巧的往地上一跳,光著小腳丫,咯咯一笑,說:“姐夫,你好壞!”
李毅道:“好啊,你勾起我的火,又不滅?有種,你就別跑!”
林靈嘻嘻笑著,往樓上跑,回首一笑:“我不陪你玩了,你自個慢慢滅火玩吧!”
李毅指著她,恨不能將她抓在手里,脫掉她的褲子,打她的屁股。
林靈躲進了臥房,把門關上了。
李毅的確是燥熱難耐,便來到花小蕊的房前,試著輕輕一推,沒想到一推就開了,便走進去,反手將門關死…
第二天,李毅上班,剛進辦公室,就見于勝敲門進來。
“李助。”于勝神秘兮兮的說:“你聽說了嗎?”
李毅最反感別人拿事來吊自己的胃口,便說:“我孤陋寡聞,沒聽說什么。”
于勝說:“秦仁昌瘋了!”
“什么?”李毅訝道:“秦仁昌瘋了?這不可能啊!他被雙規之前,比誰都正常呢!”
于勝說:“真的,我一早就聽到紀檢組的人在議論,說秦仁昌是真的瘋了,都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李毅說:“瘋就瘋了吧!沒什么可惜的!”
于勝嘿嘿一笑:“李助,你不會不知道吧?”
李毅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于勝明知道辦公室只有他和李毅二人,但還是左右瞧瞧,這種做作的行為,讓李毅很是反感。
“嘿嘿!”于勝說:“我敢打賭,秦仁昌是裝瘋!”
“雙規之前裝病,雙規之后裝瘋?”李毅說:“他又唱的是哪一出?”
“裝病是為了求財,現在裝瘋,當然是為了求平安啊!”于勝說。
李毅已經聽懂了,但見于勝意猶未盡的樣子,便問:“哦?都進瘋人院了,還能求平安?”
“他這一瘋,就不能再雙規他了吧?也不能再審他了吧?只能關進瘋人院去了。那他還不是得到自由了嗎?”于勝向李毅報猛料。
李毅說:“還有這種事?于助,你真是見多識廣啊!”
于勝冷笑一聲:“我敢打賭,一定有高人在背后指點他!就憑秦仁昌,還想不出這么好的金蟬脫殼的妙計來!”
李毅不再接他的話。
于勝成功的完成了傳遞秘密消息的任務,便呵呵一笑,起身離開了。
上班不久,紀檢組長何英就來到李毅辦公室。
從何英口中,李毅證實了于勝所言非假。
“真瘋還是假瘋?”李毅問。
何英說:“暫時不知道。但已經送進了醫院,派了專人看守。李助,秦仁昌的事情比較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