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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落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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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五章落幕(上)

  禛見康熙皇帝臉色不好看,李德全又說得極小聲,定然是不可告人的事情,禛趕忙提出告辭,“皇阿瑪事忙,.”

  可就在此時康熙皇帝突然噴了一口血,臉色泛白,慌得李德全不知怎么好了:”萬歲爺。“

  李德全沒覺得康熙皇帝如何看重年常在,也沒喜歡得不行,什么反應這么大?李德全眼看著康熙不好,更不能讓能做主的禛走了,”四爺,四爺。”

  禛此時也不能當做不知道的走開,被某些小人知曉了,別管康熙因為什么事情被氣吐血的,他一個弒君忤逆的罪名是跑不掉的。禛真想仰天長嘆,他到底是什么命啊,怎么總是擺脫不了弒君的困境?

  “還不去叫太醫,叫爺做什么?”

  李德全扶著康熙皇帝,眼淚盈盈的看著禛:“四爺,您可千萬不能走啊,四爺。”

  禛冷哼一聲,他敢走嗎?走得了嗎?上前幫著李德全將康熙放平,禛看著目光呆滯的康熙皇帝,納悶極了,這還是他那位英明神武的皇阿瑪嗎?如今朝政平穩,兒子沒誰再給他添亂,大清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是國泰民安,國運昌隆。同番邦簽訂合約之后,會將康熙皇帝的好名聲推到頂峰。

  又是一位開疆拓土,萬邦來朝的帝王,雖然康熙是滿人出身,但倫如今的功績,即便是最為挑剔的漢人,也會說康熙是一位明君。

  禛也知曉康熙準備去封禪泰山,準備四處顯擺顯擺,這些他都贊同的,反正國庫有錢,康熙不花,也會讓別人花去,康熙悶在京城太久了,是時候出去溜達散心。志遠難得沒有反對。康熙得意得很。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瑪方才還好好的。“

  禛果斷的講責任推到李德全身上去,就是康熙有什么三場兩短,也不是他氣出來或者圖謀不軌。李德全委屈得嘔血,看向呆滯的康熙:“萬歲爺...奴才不知道怎么說...萬歲爺...”

  康熙雖然目光呆滯,神色渙散,但心里卻明白得很。他仿佛被什么壓住了一般,如何都動彈不了,像是陷入網子里的蟲子,如何都掙脫不開。李德全不理解,康熙皇帝自己還弄不明白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為了一頂綠帽子,康熙如何都不會如此模樣,他雖然對年氏有過憐愛,但后來知曉她心里有人之后,.全當年氏是大補的好藥材,看看她,康熙會龍精虎猛的仿佛壯年,又沒有傷身子,康熙其實一直不想變老的,年氏有喜,他生氣,但很少往心中去。

  他從沒碰過年氏,后宮又不可能有奸夫存在。康熙有過一絲動怒,想著直接讓年氏小產也就是了,他有過氣憤,但絕不會因為一個年氏,就氣得身體不能動,仿佛愛年氏跟什么似的,康熙看到禛聽李德全說完后,詭異的神色,張了張口。朕絕對不是陷入情網的傻瓜。老四啊,朕不是。你要相信朕啊。

  康熙皇帝干動彈嘴,發不出聲音,康熙感覺身上也是僵硬的,此時他真是急了。

  禛斜睨了李德全一眼,“你確定?”

  ”太醫親自看過,說年常在是喜脈,可奴才一直跟著萬歲爺,年常在雖然被點了牌子,但一直沒侍寢過。后宮皇貴妃娘娘操持得當,奴才如何都不信能混進哪個膽大包天之徒。“

  李德全爺看出如今主事得是雍親王,他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一切都說了,禛面色更為的詭異,他也相信后宮除了康熙之外沒有男人,皇子們總不會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撲向年氏,她雖然長得挺出挑,但是天底下的女人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他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人精兒?明知道是康熙的女人還敢湊上去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這可奇怪了,莫非是她自己...不會啊...”禛突然問道:“太醫有沒有說過,她有幾個月的身子?”

  “兩個多月了。”

  禛心里放松,還好還好,年氏如何都賴不到她身上去,兩個月前,他還在盛京,不是禛想東想西的,而是禛被人折騰怕了。

  “先將年氏交給皇貴妃,后宮的事情爺不方便插手。”

  既然賴不到他身上,禛處置越發的從容,絕對將遠離年氏,遠離小年糕,虧著他沒湊上去,真被黏上了...禛哭都找不到地方,他在慶幸的同時,也對李芷卿和鈕鈷祿氏多了幾分的感激,鈕鈷祿氏死了,禛想著多關照弘晝好了,他聽這個名字很有喜感。

  在禛垂詢李德全詳情的時候,趕過來的太醫給康熙摸脈之后,不由得淚流滿面,沒這么禍害人的好吧。萬歲爺的邁向除了跳得快一點,一點問題都沒有啊,可脈搏有力,怎么就...就鬧得如此嚴重?太醫是看了又看,摸了摸,最后哭喪著臉跪在禛面前:”四爺,萬歲爺...萬歲爺不知怎么回事。“

  禛把太醫的皮撥了的心思都有了,冷冰冰的說:“這話應該你來說?”

  “奴才實在是不知道。”

  太醫縮了縮身子,天下奇怪的病癥也是有的,他是可以開兩幅不痛不癢溫補的藥材給康熙皇帝用了,再說一堆病理什么的,總能糊弄過去,但康熙皇帝的脈相很好,但是不能動,不能說話,一旦再穩妥的藥用下去,起了不良反應怎么辦?大夫看病起碼也得知曉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才能對癥下藥。

  況且一旦康熙一命嗚呼,太醫就是罪魁禍首,還不如實話實說,早點找到根源,他也能保住性命,太醫頗有壯士斷腕的心思,“四爺,怒奴才看萬歲爺無病,許是...許是被身鎮住了。”

  禛倒吸一口涼氣,眼里閃過狠辣:“這是你應該說得話?莫不是的當爺不會治你的罪?”

  “奴才也是為萬歲爺著想,不敢隨便拿藥材糊弄萬歲爺。奴才雖然句句誅心。但卻是實話。”

  太醫碰碰的磕頭,“一日找出來,能解萬歲爺之危,奴才雖死無憾,即便奴才學醫不精通,不知曉病癥。也能摸準脈搏,萬歲爺絕不會中風之兆。”

  “你肯定?”

  “奴才以全家向上人頭做保。“

  禛對李德全說道:“你看著太醫。”

  “嗻。”

  沒有人會不慎重,每一次巫蠱之禍會牽連許多的人,禛無法讓人封鎖消息。因為康熙皇帝還得接受番邦的稱臣,這個儀式康熙已經準備好久了,如今的狀況...

  禛叫高福給舒瑤送信,先將玉勤的婚事定下來,一旦康熙皇帝有個好歹,玉勤不至于親事攪和黃了。公主和郡主嫁得人選是完全不一樣的。

  是他的女婿的話,尹繼善還不能中狀元才叫奇怪了。當禛這么多年四處救火白忙乎了?

  “宣召諸位皇子王爺。宗室親貴入宮。”

  禛直接甩出這一道命令,他可不會什么都沉默著,什么往自己身上扛著,有事大家一起解決,他捂了捂額頭,“李德全,爺也有些頭暈呢。”

  “四爺可不能拋下萬歲爺啊,他最看重得就是您,是您啊。”

  禛明顯撂挑子不干的舉動。讓李德全很擔心,皇子爺們哪一個是好對付的?沒有雍親王坐鎮,皇宮還不得折騰翻了?康熙聽見禛的決定,心里這個氣啊,禛...好樣的,是想讓他們折騰死朕?然后他好做皇上?不對,禛如果想做皇帝的話,會將這事全然蓋住,玉璽等就在康熙身邊。他完全有機會下矯詔。明明禛沒弒君,但康熙此時比禛弒君了難受。

  皇位是康熙皇帝最為寶貴的東西。如今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卻無視皇位,禛以前雖然表現得挺明顯,但康熙不信啊,他還看不出禛的小心思?沒有哪個皇子會拒絕皇位,禛既然想玩,他愿意陪著禛玩,康熙自信最后勝利的人只有他一個,但如今...他如果有力氣的話,一定要掐死禛,逆子,你能不能別給朕裝模作樣了?

  趕緊給朕滾到皇位上去,康熙嘴唇動啊動的,聲音一樣發布出來,他信了太醫的話,是有人用了巫蠱。

  宗室皇子入宮,禛面色灰白的將事情交代了一遍,捂著額頭,“皇阿瑪在爺眼皮子地下出事,爺罪責難逃,甘愿閉門自省,皇阿瑪的事情勞煩諸位兄弟了。”

  禛在旁人開口之前,‘病弱’的出宮自省去了。大阿哥咬牙切齒的說:“裝得還挺像的。”

  “大哥,淡定,淡定。”

  說這話得是剛回京的礽,他同褆掙了半輩子了,又是親自培養的禛,雖然禛的成長超乎他的想象,但礽絕對是最了解禛和褆的人.

  “還是先看看皇阿瑪怎么回事得好,真如果查起來,是滔天大禍,大清好不容易有今日,咱們滿人能在漢人面前抬起頭來,斷不能因污穢的事情葬送祖宗江山。”

  不愧是做過太子的人,所思所想考慮得極為周全,太醫將同禛說得話又說了一遍,眾位皇子面面而視,過了好半晌,禩說道:“京郊的豐臺大等...許多人都是從盛京凱旋的,十四弟你怎么說?”

  禎眉頭一挑,“皇阿瑪的病得治兒,但大清一樣得有主事得人,這些年皇阿瑪的心思兄弟們也都看得清楚,除了四哥之外,我誰都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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