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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動手

  一住供精彩。

  舒瑤是個大懶蟲,她也沒覺得如今的身份比旁人高到哪里去,看四兒不順眼,但也不會輕易的她親自動手處置四兒。外面也有各種各樣的風聲,舒瑤同擔憂志遠,她同禛私下議論過,皇阿瑪閑得慌,又開始耍人玩了。

  禛無奈的摟著舒瑤,無奈的點頭,康熙總是說舒瑤愁人,但禛深深的覺得康熙比舒瑤愁人多了,舒瑤只是懶散而已,可皇阿瑪呢?總是把人耍得團團轉,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親近佟家?

  禛絕對會給康熙看戲的機會,禛只要暗示一番,四兒越發的張揚,他還有八卦二人組的弟弟,十八阿哥至今還住在阿哥所里,于是外面傳說康熙皇帝其實認可隆科多的話,根源就在十八阿哥身上。

  舒瑤同禛躲在暗處看康熙皇帝熱鬧,禛倒是要讓康熙看看,佟家才是外戚,跟佟家一比,志遠他們雖然愁人一點,但品德上好得太多了。

  舒瑤低估了四兒的囂張程度,竟然惹到瓜爾佳氏,雖然舒瑤知曉瓜爾佳氏有辦法對付四兒,但額娘是誰?同四兒交手太丟份兒,她正好趕上了,舒瑤自然不會讓四兒好過,這場戲看膩了,該換了。

  “見過,四嫂。”

  “見過雍親王福晉。”

  舒瑤進門后,在坐的福晉夫人們紛紛起身,屈膝行禮,四兒眼看著舒瑤被人簇擁著,坐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些尊榮她怎么都得不到的,四兒咬了咬牙兒:“四福晉誤會了,是您額娘仗勢欺人,妾身只是來道賀的。”

  “仗勢欺人啊。”舒瑤懶洋洋的笑了,“我呢。既是額娘的女兒,又是皇四子的嫡福晉,額娘依仗我的勢力教訓個不守規矩的你,也是為你好,我一向是最為公平的。不會不給人選擇的機會。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刻向我額娘道歉。說你錯了,乖乖的到你該去的地方,二是...二嘛。跪下。”

  舒瑤從來沒想過給四兒留面子。像她這種人就是慣的,舒瑤也不會用迂回的方法,簡單粗暴點更能出氣,萬一康熙皇帝不是看戲耍人。而是有心寬恕隆科多的話,隆科多還能繼續當九門提督...舒瑤根本不擔心他會對禛懷恨在心而不幫忙。如果禛爭奪皇位還需要隆科多,舒瑤恨不得揪住禛的耳朵,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

  即便禛沒出息到需要隆科多幫忙,舒瑤也不會給四兒留面子,打得就是隆科多,舒瑤跟著禛風風雨雨這么多年,如果她還需要顧全大局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低調隱忍下去的話,她為何要嫁給禛?嫁給他是享受的,不是跟著他一起隱忍的。

  四兒身子顫抖,臉白得如同紙張一樣,舒瑤實在是太侮辱人了:“我是...我是...”

  舒瑤悠然的端起茶盞,斜睨了一眼四兒,真好,她正愁沒機會大鬧一場,康熙皇帝不管是不是耍人,她阿瑪可以一直在宗人府關著呢,不是禛哄著,舒瑤早就憋不住了,四兒如果聽話得去隔間姨娘帶的地方,舒瑤憋在心里的火氣怎么出?

  她不是不疼阿瑪,只是看在禛的面子才忍下來,舒瑤冷笑:“我知曉你是隆科多愛妾,佟家啊...我最熟得是鄂倫岱大叔,不對是鄂倫岱舅舅。”

  鄂倫岱的夫人迥然,她連忙低頭,老爺,四福晉管你叫舅舅了,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啊?

  四福晉只要嘴甜惹出來的麻煩不是一般人能善后的,她又想到了鄂倫岱那副渾人樣子,她向后退了退,管不了只能不去管了,他們是巴不得將事情鬧大,她攔不住啊。

  “這么說來,我和佟家還是有點親戚的,既然隆科多夫人臥病在床,而你竟然敢騎到嫡妻頭上去,如此膽大妄為不教訓是不成了,你是自己跪下,還是我人將壓你跪下。”

  在場所有的正室們對舒瑤多了一分的敬佩,以及一分的隱憂,敬佩得是舒瑤有嫡福晉的風采,她們即便在府上哪怕心里恨得要死,對爺們的寵妾也不敢像四福晉這樣,怕那些個寵妾狐媚子背后多嘴讓丈夫誤會了她們不賢惠,誰能眼睜睜的看著丈夫寵愛小妾,她們得忍著,得想方設法的暗自解決了,可即便清除了恃寵而驕的侍妾,斷斷沒有四福晉如今爽快,殺伐果斷,打得就是侍妾怎么著?這種爽快實在是...哪怕她們只是從旁看著,都覺得暢快淋漓。

  同為嫡福晉對舒瑤多了一份親昵,她們不敢做,見到有人做了,也會覺得心有榮焉,八福晉是福晉中神色最復雜的一個,她為了不連累禩,不被挫骨揚灰的休掉,她忍耐了多少?她猛然發現,也許不讓禩納妾,哪怕最后是夢中那個片段的結果,也比現在看著后院諸多女人來得輕松自在。

  人生短短數十年,夢里起碼在她活著的時候是愉快的,死?誰人不死呢?如果她像四嫂一樣守得住,哪怕最后康熙厭棄了她,四嫂也過了十幾年得好日子,哪種日子是值得的?

  八福晉迷茫了,現在的賢惠日子真是她想要的?雍親王府后院清凈,可康熙照樣器重雍親王,禩從熱行宮回來也曾對她說,雍親王有六成的把握會繼承皇位,雍親王善妒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舒瑤享受了禛的獨寵就不怕人議論,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即使如此康熙也會傳位給雍親王,也沒見給禛指側福晉,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夢中的片段不是真的?康熙罵過她的呀,舒瑤做得比她還過分,為什么不罵她?

  “你不能...你不能欺負我...”四兒根本不想跪下,但跟在舒瑤身邊的嬤嬤很簡單的站在他身后,“福晉讓你跪下說話。”

  舒瑤淡淡的一笑:“不能?我為何不能?讓她跪下。”

  身后的嬤嬤抬腳揣在四兒的腿窩兒,四兒身體前傾,撲倒于地,“你...你...”

  “我是雍親王福晉,讓你一個佟家的小妾跪下不成?雖然佟家不在王爺統領的旗下,但王爺可是皇子,而我是皇子福晉,對隆科多夫人我自然會以禮相待,但對你...等你被扶正后,我許是會客氣一點,你今日受到得委屈,不是我給你的,而是你不夠努力,真的很可惜,你錯了最好的扶正機會。”

  四兒氣得胸口生疼,掙扎起身,但肩膀被身后的嬤嬤壓住,她起不來,看著高坐于上的舒瑤,她可從未受過這等的侮辱,四兒眼里射出的目光仿佛能將舒瑤整個人都絞碎,”即便你是皇子福晉,也不能如此欺負人,如此瞧不起我,你就不怕皇上責罰你?你...你是給雍親王闖禍...”

  “掌嘴,我真是不喜歡聽她動不動就提皇阿瑪。”

  舒瑤冷冷的吩咐,仿佛說擺膳一樣的輕松,舒瑤訓練出來的嬤嬤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主子說叫打人,絕對沒二話,掄圓了手臂,兩巴掌下去,打得四兒眼冒金星,后槽牙松動,粉嫩的臉頰腫得老高,舒瑤說道:“是不是給王爺闖禍不是你說的,皇阿瑪還能管我責打你?動不動就提皇阿瑪,你配嗎?”

  四兒伺候過兩個男人,如今嘴里有提起康熙皇帝,用康熙威脅舒瑤,看熱鬧的眾人不覺得多了幾分玩味兒,看四兒的視線充斥著戲謔,是想借著隆科多巴結上萬歲爺?嘖嘖,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是...我...”四兒嚇了一跳,她只是說了最正常的話,怎么讓舒瑤曲解成這樣了?“你當我是你?四福晉,別以為熱河行宮的事情妹沒人知曉...”

  “你知曉什么?還是你想提誰啊?”舒瑤嘴角勾起,四兒憤恨的冷哼:“平生不做看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四福晉善妒跋扈,將來有你好過的,四爺早晚一日會...”

  “再打,膽敢污蔑我?污蔑四爺,打。”

  四兒的臉腫得像是豬頭,她還是不肯聽,哪怕吐字不清楚也說舒瑤善妒,一直沒有說話的曦容悄悄走到舒瑤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舒瑤向曦容點點頭,她放下了茶杯,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四兒面前,眼里閃過幾分亮光,“我倒是小看了你,你能有今日,斷不是糊涂的人,嘖嘖,你鬼心思倒是很多,也罷,我這人最愿意成人之美,我成全你,讓奴婢打你,怕是這場戲就不精彩了,你執意覺得身上癢,我總不好讓你失望不是?”

  舒瑤抬手,從嬤嬤手中拿過鞭子“甩鞭子還是我向阿扎滾黛福晉請教過的,怎么樣又狠又準。”

  “啊哦,啊哦。“四兒疼得哀嚎,舒瑤手中的鞭子如同雨點一般落下,眾位福晉吃驚不小,曦容瞇了瞇眼睛,轉身出門去了。

  “我去...我去同皇貴妃說...”四兒死命的掙扎,”告你去...四福晉你太過分了,我可不是雍親王的侍妾,容不得你...說鞭撻就鞭撻,你眼里還有佟家嗎?還懂得尊重人嗎?”

  舒瑤玩味的一笑:“我尊重的是人,不是你,至于佟家...朝廷重臣,我需要巴結佟家嗎?我今日發善心的告訴你一句話,這世上若說是告狀呢,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尤其是向長輩告狀。”

  舒瑤將鞭子收起,對眾人含笑道:“看樣子我得進宮一趟了,我先告辭了,你們慢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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