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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封賞 康熙皇帝的到來自然大肆封賞一番,禛表現得非常的良好,不自傲,不自大,經過志遠調教,功勞是大家的。
他的功勞在那里擺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何必再顯擺?康熙皇帝對禛滿意,守城的人滿意,甚至連別的皇子也滿意。
因為禛冒死守下盛京,功勞巨大,康熙皇帝如果不封賞的話,又怎么封賞同為有守城之功的人?總不能康熙皇帝向天下人承認,他害怕兒子們不老實,才不給禛應得的封賞。
康熙豈可在天下人面前露怯?既然賞了禛,康熙順便將提升了成年皇子的爵位,禛理所當然的以軍功進位雍親王,康熙皇帝找了十足的理由,大阿哥進位為直親王,三阿哥也成了郡王,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同為郡王,除禎因救援有功特例進位為郡王外,其余成年皇子具為貝勒。
每次康熙打了勝仗之后,一般情況都會大封前朝后宮,他一直壓著皇子們的爵位,最終要的原因是想等著太子登基后,給兄弟們施恩,此時太子身體不好,康熙皇帝為了大清江山著想,也不能指著太子一棵樹上吊死,封了皇子,自然需要他們更為賣力的干活,康熙皇帝做了兩手準備。
太子身體好轉是最好不過,一旦太子承擔不起江山社稷,康熙會在皇子們中間挑選一個適合的人繼承皇位,遂這次康熙一改平時“小氣”的作風,真正的大封皇子。
康熙對兒子大方了,對有功的人封賞更重。這可是樹立他仁君明君形象的大好機會,準許在盛京的空筒子王爺去京城興建王府,這筆費用康熙會讓內務府支出,禛劍斬的鐵帽子郡王康熙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態,但是從言談間流露出的意思看康熙不準備用他兒子承爵。
郡王的侄子等紛紛活動起來,康熙默許之。書逸因為還駐扎在蒙古,康熙讓人送去圣旨,此時志遠上書懇請康熙冊封書軒為忠勇公爵嗣子,康熙皇帝允之,暗贊志遠是位好阿瑪。
同時他對書逸的封賞便不會覺得為難,書逸不僅于朝廷有功,最重要的是他娶的妻子是科爾沁郡主,康熙大筆一揮,以軍功封書逸位勇毅伯,并借著太皇太后的懿旨賜婚于郡主。
功臣賞完了,康熙少不得給后宮的女人封賞,因為他不再立后,封佟貴妃為皇貴妃,佟貴妃成了副后,在沒有皇后壓著的情況下,她就是后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太子妃在她面前再也不敢拿大了。
宜妃等都給了厚賞,唯一的例外是德嬪,按說她所生的兩個兒子,一個是親王一個是郡王,德嬪如何也得提升為貴妃,但是康熙好像忘記了德嬪一樣,對她并沒有過多的理會。
眾人也只能在私底下議論,舒瑤聽說后,笑著總結:“皇阿瑪是不放心額娘。”
舒瑤覺得康熙皇帝是疼禛的,知道生母偏心,禛在她手中受苦受委屈,便不提升德嬪的位置,同時康熙也顧念了一分的舊情,兩個兒子如此出息,德嬪即便在嬪位置上,任何人不敢虧待了她。
禛回來后,神色有些許的不悅,全然沒有進位雍親王的喜悅,平時禛不高興了,舒瑤會自覺的躲開,她才不會湊上去安慰他,關心他。禛是聰明人,也有著孤傲的性子,很少聽別人的建議,也不需要旁人自以為是的安慰,任何煩心事他都會自己想通。
舒瑤也明白她的想法同大多數人不一樣,一旦她去溫暖安慰禛,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但是今天舒瑤開口了,拄著下顎對禛說:“皇阿瑪太大方了,封賞了這么多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還給王爺貝勒在京城修建王府,封賞后妃,皇阿瑪破費不少呢。”
禛抿了抿薄唇,說道:“這點銀子不算什么,皇阿瑪完全支付得起。”
“嗌,不是為了這事?”舒瑤還以為康熙皇帝對別的皇子也大肆封賞,讓禛覺得氣不平。
“你為何繃著臉?不是應該高興嗎?咱們不僅不用失去千金,還能大賺一筆呢,俸祿銀子比以前多很多,玉勤的嫁妝更豐厚了呢,原先我以為拆了王府,總會有人登門討要銀子,沒成想皇阿瑪皇恩浩蕩,他出錢修王府,實在是太好了。”
舒瑤對此非常的高興,雖然她比較有銀子,但是銀子誰嫌多?“原本我打算有人討要銀子的話,就去見皇阿瑪,他們是為國盡忠。”
“你原先就琢磨著讓皇阿瑪付賬?”禛悶聲問道:“那你還拿出一疊的銀票砸人?”
舒瑤笑吟吟的晃動著手指:“銀票是我的,他們搶不去,我拿出來就能收回去,我見皇阿瑪…嘿嘿嘿嘿”舒瑤壞笑著靠近禛,在他耳邊輕聲說:“哪家王府缺銀子?他們家底厚實得很,聽說挖人參什么的很掙錢的。皇阿瑪就算不給他們重修王府的銀子,照樣窮不到他們的,與此相比,不如給個表彰什么的,比如表彰他們舍小家顧大家等等,幾個旌旗,幾個稱號,不用給銀子他們也會樂得很。可惜啊,外面太悶太熱,我忙著睡覺,沒功夫見皇阿瑪,要不然皇阿瑪這筆銀子就省下來了,真是可惜。”
“爺以為皇阿瑪是英明的,花銀子躲避了禍事。”
禛語氣里帶著一絲為康熙好的慶幸,方才不悅統統拋開,忙著睡覺,沒功夫見駕,這種理由唯獨只有舒要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同時他也有一點遺憾,少看了一出好戲。
“這話怎么說?躲避禍事?皇阿瑪有禍事嗎?”
禛伸手捏了捏不明白他話中含義的舒瑤,“你去盛京行宮,皇阿瑪的日子難過了。大熱的天,還是別讓皇阿瑪受點憋屈好,你不用為皇阿瑪的銀子惋惜,爺猜想皇阿瑪不差銀子。”
舒瑤靦腆羞澀的一笑:“我哪里有那么厲害?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我可是很孝順的兒媳,什么時候氣過皇阿瑪?”
禛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對,舒瑤哪一次見康熙皇帝,他不憋屈的,按損失計算,禛 猜想康熙寧愿多花銀子好了。
舒瑤有些遺憾,她的法子多好啊,就是沒人采納,看禛說的,康熙不會輕易見她,禛也估計成不了雍正了。舒瑤嘆了口氣:“可惜啊。”
看禛神色上好了些,舒瑤問道:“你方才為什么生氣?”
禛猶豫了一會,說道:“額娘還是德嬪,貴妃娘娘成了副后皇貴妃。”
舒瑤仿佛很明白的拍了拍禛的肩頭,寬慰他說道:“你且放心就是,額娘雖然位居嬪位,但是沒人敢欺負她的,皇貴妃娘娘會好生的關照她。四爺,您可以這么想,額娘是皇阿瑪后宮里最強悍的嬪啊,比居于妃位的人不差什么,即便宜妃娘娘見到額娘也不會妄自尊大,有句話不是說——寧頭,不做鳳尾額娘完全可以向著有史以來最偉大,最強悍的嬪努力奮斗。”
舒瑤站起來,澎湃的揮了揮手說:“額娘完全可以創造一番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偉業啊,后世史書會濃墨重彩的記載一筆——史上最強悍的德嬪。你想想縱觀歷史有多少位皇后?她們中出名的寥寥無幾,額娘怎么也成不了皇后吧,只要你同十四地位穩固,額娘的日子就會好過呢。”
“皇阿瑪不是說過不再立后么,皇貴妃娘娘無子的,名下也沒兒子,有出自佟家,最合適了,比所有人都合適。”
禛有些出神,亦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兩句話很有條理,至于前面的史上最強悍的嬪,禛確信德嬪不會象舒瑤那么想的,她在紫禁城里不見得怎么難過憋屈,滿心打算借著兩個兒子的東風進位,誰知道什么都沒等到。
“大清的規矩是子以母貴,皇阿瑪是絕了爺同十四弟的心思,爺還好說,一直不想爭什么,可十四弟…”
聽著禛悵然的話語,舒瑤撇了撇嘴:“你這句話說的不妥,十四想要爭,不在子以母貴上,他總是纏著你,你還看不出來?我覺得十四的想法,可能也是為了你。”
舒瑤對于禎的奉獻精神還是挺敬佩的,私底下沒少給禛活動,他同簡親王等宗室子弟不知道謀劃什么。
禛愕然一瞬,他被夢境影響到了,十四弟對他一片赤誠,禛苦笑:“爺還沒你看得明白。”
舒瑤美滋滋的接受了禛的夸獎,繼續說:“雖然規矩是子以母貴,但是這貴字?我覺得老祖宗定下的貴,不單單指地位吧,要是指位份的話,規矩不是得改成子以母位份為尊?先帝繼位時,太皇太后還是個妃子啊,前頭不也有麟趾宮貴妃嗎?太皇太后德才以貴,才有先帝繼承帝位。”
“你怎么會知道?”禛眸子一亮,他似不認識舒瑤一樣“誰同你說的?”以她的思路能想到這一點嗎?
舒瑤眨了眨眼睛:“額娘嚨,她說了很多呢,我就記住這一點,四爺想聽的話,回京找額娘吧。”
禛拽住舒瑤的胳膊,將她抱起,嘴角微揚:“爺就想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