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龍象印掌握了三四成,溫郡主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秦一臉壞笑。
“幾條雜毛狗兒?什么意思?”秦被溫郡主天馬行空的話語搞昏了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就是從那些屬國出來的所謂的年輕高手唄,一個個要么是紅頭發,要么是黃頭發的,就像是街邊上那幾條雜毛狗兒一樣,難看得要死!”
溫郡主說完,撇了撇嘴,仿佛對那幾個所謂的年輕高手分外不待見。
“來自屬國的幾個年輕高手?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半年不出,這世道就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居然讓幾個屬國的人在帝都耀武揚威?”
秦神情變得凝重,大夏乃是當世兩大巨頭之一,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更有屬國無數,乃是一等一的天朝上邦,萬國景仰的對象,只是如今在大夏帝國最繁華,影響力最大的帝都卻被幾個屬國的武者耀武揚威,大夏帝國的顏面何存?
“哼,都怪那些屬國的家伙太過狡猾,他們來的第一天就申明只向年輕一代挑戰,是年輕人的事情,這樣一來,那些老一輩的武者就不好插手,而且偏偏帝都年輕一代的高手要么去參軍,要么外出游歷,以至于在帝都的也就小貓三兩只,哪里是這幾個屬國精英的對手?
原本我解禁之后想要出手搞死他們幾個小子,哪知道那幾個家伙言辭犀利,居然說若是和我交手,便是對我老爹不敬,況且泱泱大夏,難道要靠一個女子挽回顏面,把我氣得半死!”
說道那幾個屬國精英的可恨之處,溫郡主便氣不打一處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秦真替她擔心會否咬著舌頭。
“哦,如此猖獗,而且算準了帝都年青一代的行程,看起來這些屬國最近一段時間不甚安分吶!”
秦臉上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若是熟悉秦的人看見便會知道這是秦動了真怒的前奏。
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正統傳人,秦為人處事的方針深受詩書影響,所謂乾坤陰陽,上邦下國,這些屬國既然認大夏為宗主,每時每刻受到大夏的庇佑,給予了他們安全、健康、良好的環境生產發展,這些屬國便該感恩戴德,老實本分的尊敬大夏。
可是這些屬國的實力得到了增長之后,不僅連年推脫本應繳納的賦稅,一個說今年大旱顆粒無收,一個說今年大澇國庫空虛,有的說瘟疫蔓延,有的說境內賊患不停,總之仿佛百余個屬國沒有一個不受災,沒有一個不國庫空虛,沒有一個不賊患無窮,以至于這幾年的賦稅,進貢全都不了了之。
可偏偏大夏帝王秦武陽推崇無為而治,對于各屬國的這番做法不但不予追究,反而以廣博的胸懷予以容忍,減免了這些屬國五年來的賦稅和貢品。
只是這些小國鼠目寸光,不知見好就收,見帝國寬宏之后更是得寸進尺,連年來不斷挑釁,這一次久違派出使臣的百余個屬國竟然同時派出出使的隊伍,讓秦這個對政治不甚關心的武癡心中都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要我說,給我八千精兵,便足以將那些屬國盡數納入我大夏的版圖,撤國置郡,把那些國主全都搬來帝都,看看他們還有沒有膽子搞三搞四的!既然他們不能夠治理好各自屬國,那就換個能治理好的人去!”
溫郡主一番話意氣高昂,若是從男子口中說出那便是豪氣沖天,可溫郡主偏偏是個女子,這一番話說出,未免讓人有一點怪異的感覺,不過一想到她的身份,當代大夏軍神的女兒,一切似乎又順理成章了。
“陛下乃是一代雄主,他如此做法,想來有他的理由,我們做臣子的只需聽從陛下的吩咐就是,若屆時陛下有令,我秦定當如同先父那般,提刀彎弓,為我大夏征戰四方。”
秦受溫郡主一番話影響,也不由的直抒胸臆,末了,話鋒一轉道:
“不過那幾個異域人在帝都也囂張了夠久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對我大夏的威信都有打擊。”
“嗯?你的意思是去找渣?”
溫郡主一聽,登時眼中精光四射,豁然起身,“噔噔噔”的就往外走,到門口見秦沒有跟上,不由回轉身看著目瞪口呆的秦嬌嗔道:
“看什么看,還不快跟上來,我一直想要出手教訓那幾個蠻子,可是一直被那些人用話套住不好出手,現在你出關了,我怎么也要見識下那幾個口出狂言的蠻子的可悲下場,哈哈!”
秦苦笑著搖了搖頭,耐心說道:“郡主,那些異域蠻子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暫且讓他們先自以為是的得瑟一把,待到春祭當晚的開春大典上,在將他們橫掃掉豈不是更好?現在去找他們麻煩反而有點打草驚蛇了。”
“說了半天,還不是任由那些家伙在咱們家門口耀武揚威的!真是…氣死人了!”溫郡主狠狠的一跺腳,咬牙切齒的看著秦道:“小子,我就暫且相信你一回,不過你可得給我保證了,在開春大典上,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幾條雜毛狗!”
“郡主放心吧,如果那幾個異域人在開春大典上安守規矩的話,我就饒他們一命,若是他們不識抬舉,那我自然會讓他們血濺五步,魂斷異鄉!”
秦的話語擲地有聲,雙手負在身后,眉目間一道血色的煞氣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