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死吧!”
秦的聲音低沉而嘹亮,一字一頓如同神諭,面容光輝,神圣不可侵犯。
凜冽的寒風在這方圓百丈范圍內狂舞,冰寒的凍氣將冰雪國度降臨的地方盡數冰凍,大蓬大蓬鵝白的雪花在空間內飄落,到最后仿佛將這天和地都要封存在冰雪之中一般。
隨著秦的迫近,紫衫人臉色越發的蒼白,甚至連他腳下的地面都鋪就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只是他卻并沒有露出絲毫屈服的表情,即便眼神掙扎,嘴里卻依舊強硬:“我是不會屈服的,即便是死,我也決不屈服,秦,可敢和我一戰?”
“和你一戰?你連向我揮拳的能力都沒有,如何和我一戰?”秦嘴角噙著一抹淡然的笑容,一揮拳,便轟在了紫衫人的下巴,當場將其轟飛了數丈之遠。
身處在半空中的紫衫人還想說什么,可是卻恐怖的發現自己全身的血肉在剎那間失去了控制,整個人硬邦邦的摔在地上,下一刻一股極寒自他骨髓里泛起,爾后迅速的將他包裹住,不一會兒就在地上出現了一具只剩下頭部沒有被冰封住的冰尸。
秦龍行虎步如若神祗走到了被冰封得僅剩一個腦袋在外邊的紫衫人面前,低著頭,戲謔的問道:“怎么樣,我的勇士,你還能和我戰斗嗎?”
“秦…我…是…不會…屈服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絕不會向你低頭的!”
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冰層外邊的紫衫人被凍得直打哆嗦,甚至連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卻依然嘴硬得堪比煮熟的鴨子。
“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的呆在這吧,好好的體會著死亡一點點到來的痛苦,這些寒氣被我命名叫做玄無冰氣,乃是我糅合了眾多功法之后新創出來的一種特殊冰氣。
中了我的玄無冰氣并不會馬上死亡,而是從皮膜開始到筋肉,內臟,骨骼,血液,骨髓一點點的被冰凍湮滅,更能夠直接作用于你的靈魂之上,讓你痛足三天三夜之后,才會讓你在尸骨盡數湮滅之后,靈魂徹底的消散。”
秦說得輕描淡寫,語氣中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可是聽在下方紫衫人的耳里,卻如同炸雷般,讓他原本因為被冰封而失去了動彈能力的身體條件反射性的抖動了幾下。
“秦,你是個魔鬼,有本事放我出來和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若你能贏我,我便服你,你這樣用下作手段,我便是死都不會服氣的。”
紫衫人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恐懼,裸露在外的腦袋使勁的晃動想要擺脫將其身軀冰封住的寒冰,卻發現自己寸步難行,不甘的咆哮。
“公平一戰?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從始至終,我可有耍任何陰謀詭計?要怪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秦語帶不屑,扎馬而坐,竟是將達到了中位武宗巔峰級別的紫衫人的腦袋當做了座椅坐了下去。
俗話說的好,男人腦袋女人腰,這些都是外人不能隨便觸碰的禁區,尤其是一個達到中位巔峰的武宗,在平日里都是外人敬仰的對象,恐怕除了年少實力低弱的時候被別人摸過腦袋以外,就再沒有被任何人觸碰過這個事關尊嚴的禁區了,可如今,這堂堂的一個中位巔峰武宗的腦袋卻被秦當做是墩子一般的大馬金刀的坐住,這讓紫衫人幾欲發狂。
“你…秦,你欺人太盛了,我與你勢不兩立!”
“秦,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
“秦,你這個混蛋,你玷污了武者的榮耀,放開我!”
“秦,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任由屁股下紫衫人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吼叫,秦端坐其上不言不語,靜靜的等待著,飄飄銀發令人和他身后那一片冰雪國度和諧的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加把勁,就在前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焦急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隊崢嶸的騎士便乘著黃龍沖來。
“停!”
領頭的那名騎士首領在距離秦數十丈之外猛地停住,驚疑不定的看著端坐在冰雪國度之中的秦以及他身后那一片白花花的冰雪世界。
“大人,這是…目標?”
“為什么那一片地區居然被冰雪覆蓋住了?”
“是呀,我們這都是艷陽高照的,為何那邊卻是這么奇怪?”
“咦,目標坐在一個人的頭上!”
“那個把自己腦袋給人家當凳子坐的是誰?”
“是瓦爾多斯!”
“恭親王府的大總管瓦爾多斯!”
“天吶,我聽說瓦爾多斯早在二十年前就突破進入到了武宗級,二十年來至少也達到了中位武宗,居然被人當做了座椅!”
“這怎么可能!”
停在冰雪國度之外的那些騎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尤其是認出了紫衫人的身份之后,這些騎士看向秦的目光顯得更加的不同。
“撤!”
騎士頭領在仔細確認了秦屁股下那個腦袋的主人身份之后,瞳孔猛烈的收縮了一下,爾后一轉馬頭,低沉的發出了命令。
開玩笑,連恭親王府的大總管如今都被對方當做是玩具般任意的玩耍,自己一方不過是先天級別的騎士便是全沖上去也不過是給人塞牙縫的,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既然來了,就都留在這吧,別回去了,來來回回的,多累呀!”
就在這時,端坐在冰雪世界中恍如睡去般的秦發出一聲輕嘆,登時,冰雪世界內的飛雪迅速增加,地上的積雪頃刻間竟是達到了齊腰深,那些撥轉馬頭就要逃遁的騎士還沒來得及沖出十丈的距離便一個個像是被一只只無形巨手抓住一般向后猛地拖了回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