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溫郡主虛空一握,赤紅色的罡氣便在她手中凝成了一柄丈許長的長戟,如若太古時期縱橫天地的蓋世猛將,和她身后那十丈高的恐怖神將合二為一,散發著一股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赤炎霸王功,地級上品功法,果然恐怖!不過我的龍象輪轉拳,玄武真罡雖然都是地級中品,但是經過太玄根本印的完善,已經不弱于地級上品,正好和溫郡主一戰來檢測下!”
感受到溫郡主身上那如山如岳般的氣勢,秦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滿是興奮之色,對于達到武豪極限的他來說,再和武豪級別的武者交手實在是難有寸進,反而和溫郡主這種武宗級高手對決更能讓他有所收獲。
“香象渡河!”
秦拳勁暴漲,拳罡之中那頭比飛龍還要強大的巨象猛地抬起柱子粗的象腿朝著溫郡主狠狠的踩了下去,霎時間,整個演武場上空仿佛被這恐怖的象蹄給踩爆一般,發出刺耳的響聲。
“赤炎怒——霸王戟!”
面對秦這駭人的一拳,即便達到下位武宗的溫郡主亦不敢小覷,手中那罡氣長戟猛地一揮,和她身后那尊黃金神將合二為一,長長的方天畫戟好似一道匹練斬空而去,和那自半空中狠狠踩下的象蹄碰撞在了一起。
“轟隆”
罡氣所化的長戟和那如有實質的象蹄發生了劇烈的碰撞,四溢的罡氣,真氣剎那間將秦二人身周的沙石碾壓成粉碎,大蓬大蓬的灰塵被四射的勁氣沖擊得直上云霄,將秦二人的身影都遮蔽住。
“噗嗤”
不過長戟終究是罡氣所化,本質上較之先天真氣要高一個級別,故而在和象蹄發生了數百次碰撞之后,那赤紅色的方天畫戟終于一斬將柱子粗的象腿給斬斷,那頭真氣顯化的巨象發出一聲悲鳴,爾后“蓬”的一聲徹底的破碎開來,回歸成了最原始的先天真氣。
“先天真氣果然抵擋不住先天罡氣!”秦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懼怕,拳罡一轉,“轟”的一聲狠狠砸在了地面。
“地龍無影殺!”
“轟隆隆”隨著秦一拳轟下,整個演武場的地面發生了一道巨響,緊接著一道恐怖的能量好似地龍翻身般,瞬間穿過了秦和溫郡主之間的距離,這一條直線上的地面被這股恐怖的能量徹底的掀翻。
“地龍無影殺,龍象輪轉拳入門招數之一,比香象渡河更強的攻殺術!”溫郡主臉色分外凝重,手中的長戟揮舞如同風車,卷起無數彤云,爾后在那股恐怖的能量沖擊到她腳下之時,猛地向下一插!
“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悶雷聲在演武場內響起,溫郡主手中的罡氣長戟在插入地面三尺的距離時轟然炸裂,緊接著她所處之地方圓半丈之內的地面在這股恐怖能量的沖擊之下被直接轟到了半空中。
“呸呸”
恍如蓋世神將般的溫郡主此時灰頭土臉,形象分外狼狽,忙不迭的吐掉嘴里的塵土,氣急敗壞的吼道:
“小子,你是故意的,我和你沒完!”
“你又不是不知道地龍無影殺的攻擊方式,誰叫你叉來著,你不叉不就沒事了嗎?而且你是以武宗的實力來和我對戰呢,你自己怎么不說?”
秦明顯是得了便宜賣乖,用地龍無影殺暗算了溫郡主之后,秦已經躲到了演武場邊緣,只留下溫郡主灰頭土臉的站在破爛不堪的演武場中央用恨恨的眼神將他殺死一萬遍。
“你…哼,本武宗不和你一般見識!”溫郡主氣得直咬牙,“蹬噔噔噔”的拔腿就走,末了在拐角處才像是響起什么似地吼道:
“小子,記住,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秋獵,記得準時在南城門匯合!”
看著頭也不回的跑開的溫郡主,秦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不過隨即被一抹深沉取代。
“秋獵…但愿是個好天氣呀…”
天光破曉,遠處的暮云如同魚鱗般一片片緊密的鑲嵌在天空。
秦渾身大汗從演武場出來,精壯的身軀沒有一絲贅肉,葉尖的霜露隨著風灑在秦身上,折射出點點晨曦。
一旁數名眉目如畫的侍女見秦收功后,紛紛上前,用絲布抹干秦身上的汗水,爾后為秦披上了一件素色長袍。
“侯爺,雪月獅子駒已經喂好了。”身材魁梧的方太真此時走了過來,臉上有著一抹凝重。
帝都一年一度秋獵,是各世家子弟展示自己實力的舞臺,同時也是年輕男女結識異性,彼此尋覓伴侶的一個大好時機。
只不過秦此時的情況比較特殊,以他原本低劣的資質在短短時間內連續突破,半年時間竟是從武徒進階成了巔峰武豪,這樣的晉升速度即便是在一些武學圣地乃至王朝皇族當中也是從未有過的,自然而然的那些大勢力就將目光打在了秦身上,如果將這種快速提升武道境界的功法學到手的話,那么對于各大勢力的實力都將有一個質的提高,這由不得這些大勢力們動心。
此時的秦就像是一個香餑餑,若是呆在帝都之內,有當世帝王鎮壓,那些大勢力還不敢輕舉妄動,可若是一出了帝都,那么將會直接面臨兇險的境地,隨時可能喪命于那些大勢力之手,故而作為管家的方太真此時也頗為不安。
“侯爺,這次秋獵著實兇險,您…”
“無妨,他們想要捉拿我,我何嘗不是想利用他們作為我踏入武宗的磨刀石,況且這是帝都近郊,他們不可能派出武宗以上的高手前來,只要不是武尊級的高手,想來我逃命還是有機會的。”
秦舔了舔嘴角,雙眼閃過一抹寒光,卡在巔峰武豪這個門檻上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即便有太玄根本印這種逆天的作弊器,可是所需時間還是太長,秦迫不及待的想要通過幾場游離于生死邊緣的搏殺來助自己突破桎梏達到更高層次,故而這次秋獵可謂是一次大大的機會,絕不容錯過。
“替我備好十日干糧,洗換衣物,若十日之內我沒回來,那你們便拿些細軟離開帝都吧。”秦深吸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在他身后,方太真臉上浮現出一抹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