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沙灘上一眾試煉少年們交頭接耳之際,一名身穿紅衣,背負長槍,一頭紅發的絕色女子卻如同一團火般走了過來。
一股炙熱的氣息隨著她的腳步撲面而來,甚至連涌來的海水都發出“滋滋滋”的聲響,便見這名火一般的女子隨意一戰,登時以她為中心方圓丈許范圍內的沙灘,泥土,草木在經過了數息之后都成了灰燼,她就如同一團令人窒息的火焰,那絕色的容顏,恐怖的氣息無不讓人難以直視。
“天哪,是祝融公主!據說繼承了上古火神道道統的祝融公主實力更在許多皇子之上,聽說她十二歲之前資質尋常,只不過是在十二歲那年的某個晚上突然覺醒了火神血脈,此后實力一日千里,不過四年的時間就從武徒突破到了如今的巔峰先天武師層次,只差一步便可突破進入到武豪境!”
“巔峰先天武師,只差一步便可突破進入到武豪境,體內至少有九十象之力,那豈不是比榮親王世子還要厲害?”
“這個自然,榮親王世子雖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式人物,可是和繼承了上古宗派道統的祝融公主比起來,卻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將一切閑言碎語都聽在耳里的榮親王世子臉頰抽搐了一下,目帶忿色的看了這幾個猶自不知的少年一眼,轉過頭,眼角余光掃過祝融公主,眼神里滿是忌憚。
同樣將這一切話語聽在耳里的祝融公主那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得色,將腰桿挺得愈直,那聳起的前胸波濤一片和她的年齡有著不相稱的弧度。
參加試煉的少年一個接一個的來到歸途集合地點,其中不乏意氣風發的,也不乏神情狼狽的,更有一些甚至出現了傷殘病患,一時間,整個沙灘附近陷入了一種較為混亂的氣氛中。
只是無論這些少年如何高聲闊論,如何咬牙切齒,如何悲憤莫名,有數個少年身旁卻是空了一圈,一股若有如無的氣勢將這數個少年維系了起來,達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平衡,即便是一個白癡也足以感覺到這其中的奧妙。
時間一步步推移,從流波山內步出的少年也越來越少,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還沒有走出山脈的,也只有一個可能。而且即便生還,一旦汝親王接眾人離開之后,那些生還卻未準時來到少年將會在這流波島上生活一年多的時間,這對于過去一個月見識到流波山恐怖的少年來說,在這座島上生活一年并且沒有任何補給的生存概率基本為零。
“那個人居然還未出現?難道他已經死了?”
一些在雛龍演武上見識過秦實力的少年在搜尋了一番卻沒有見到那熟悉的白衣銀發身影,一個個不由暗自納悶。
“哼,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死了活該!”心存嫉妒的人暗自高興,秦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個難以接受的對象。
一些對秦心存善念的人暗自感慨:“可惜了,一個如此天賦出眾的天才,若再給他幾年的時間,想來也會在青史上留名的吧。”
榮親王世子心中更是不屑:“在流波山里都生存不下來的實力,又如何會是我對手?他奪得這雛龍演武第一名也不過是因為我沒有到場罷了,不然如何會讓他一個破落戶享此殊榮?”
祝融公主嘴角翹起一抹莫名的弧度,心下暗自揣測:“相傳秦天賦實力原本一般,不過卻在數月之前不知為何突然間爆發,修為一日千里,不過數月之前就突破進入了先天武師境,這精進的速度比我當初都要快,莫非他也繼承了一門上古宗派的道統不成?”
就在一眾試煉少年們對于秦此時依然沒有出現紛紛揣測時,一陣風兒拂過,緊接著,一個白衫銀發,背負大弓,腰懸長刀的少年便徐徐自山林中走了出來。
那一頭銀色的長發隨著海風的吹拂勾勒出飄逸的軌跡,兩道劍眉平添三分英武,尤其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孤傲卓爾的氣息,即便是一些內心對秦身為不待見的皇子王孫也不得不承認光就氣度和風范而言,此時的秦無疑已經壓了諸眾皇子一頭。
“嗯?這破落戶居然沒有死?”榮親王世子眼神一縮,隨即跳起一絲火花。
祝融公主臉上泛起一抹笑意:“他果然沒有死,能夠繼承上古宗派道統的人尤其是如此簡單就死去的?”
“秦果然沒死,而且光是氣度而言較之一個月前要更加的令人高深莫測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精進到什么程度?”
“這個貽害萬年的家伙居然沒有死?流波山里這么多妖獸怎么不把他搞死?”
面對著沙灘上幾乎所有目光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情景,秦卻如若未聞,好似一陣風般,不慌不慢的來到了沙灘上站定。
“哼,秦,我還以為你死了!你果然活著,很好,既然如此,也就足以了卻我一番心愿了,來吧,別人都說你的實力是我們這一輩最強的,只要你擊敗了我,那我秦慶之就承認你是我們這一輩最強者如何?”
就在秦剛剛站定,冷不凡一道銳氣十足的聲音便從他左方傳來,緊接著一股夾雜著幾股不通氣息的氣勢像是絕了堤的洪水般朝著秦沖擊了過來。
很顯然,榮親王世子秦慶之先前僅僅移動了一步,就將之前和祝融公主等幾個強者達成平衡的氣勢引向了秦,也即是說,這一下換成了秦一人對抗包括榮親王世子,祝融公主等數個先天級高手的聯合氣勢。
那幾個先天境的高手此時臉上都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秦,不但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反而在榮親王世子的推波助瀾下將各自的氣勢提到了頂點,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巒,照著秦的頭頂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