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歌蘭郡主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努動著嘴,想要大聲給秦加油,就在這時,從白龍堂方隊內爆發出了一道振奮的吼聲:
“秦,好樣的,干死青龍堂那幫混蛋,讓他們知道我們白龍堂也不是好欺負的!太祖的正宗血脈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而是靠實力去證明的!”
這一道聲音如同一道霹靂狠狠的震在場中青龍白龍兩方的人員的心頭,是呀,誰是正宗這個問題懸在所有皇族后裔頭上已經數百余年,嫡系子弟習以為常,可是每一個旁支子弟卻都心生不服,只不過礙于大夏朝的規矩而不得不將這些不滿壓在心底,從而造成如今皇族之內嫡庶兩方對立的局面。
而這從白龍堂方隊內吼出的聲音,卻像是一記晨鐘暮鼓般將皇族旁支們壓抑了一段很長時間的不滿和怒火給引發出來。
是呀,同是一個祖宗,都是太祖皇帝當年的血裔后人,誰能比誰高貴?尤其是在玄黃大陸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武力決定一切,即便你號稱是嫡系,可是你技不如人,又豈能爬在那些旁支頭上?享受各種他們享受不了的福利和待遇?
這一聲怒吼不僅僅是為秦加油,更是喊出了幾乎所有庶出子弟的心聲。
“秦加油,干死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
“沒錯,秦,干死他,我就認你做老大!”
“沒錯,秦,干死他,我也認你做老大!”
“干死他,你做老大!”
“干死他!”
“做老大!”
那道聲音就好似一條導火索,將白龍堂一直壓抑的激憤情緒給引爆出來,剎那間,幾乎所有白龍堂一方的皇族庶出子弟們紛紛扯開嗓子怒吼了起來,一下子便將原本被青龍堂壓倒的氣勢扳了過來。
“哼,早該如此了,這些嫡系子若不是仗著自以為是的身世…哼!”大皇子只覺胸中的怨氣剎那間舒緩了不少,臉上掛著一抹嘲諷似的笑容看向了八皇子,同時眼角不著痕跡的瞄向了皇太子的方向。
“大哥可能高興的太早,這秦我以前也曾見過,一個多月前不過是武士級別的實力,就算這一個月來他修煉了未知名的強大功法,也不過是突破到上位武師而已,就算他狡詐無比,可是我們習武之人都知道武之一道靠得是積累,突飛猛進固然可喜,可終究不如日積月累來得扎實可靠,雖然這一場上秦占據了力量上的優勢,可是無論是技巧還是經驗,我還是更看好秦伯人。”
八皇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將一代嫡皇子溫文儒雅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
大皇子呼嚕一聲,冷眼望向八皇子道:“哼,誰勝誰負打過就知,老八,不如咱們就打個賭,這一場我就賭秦會贏,我壓上我那把瀝血蒼狼矛,你敢接嗎?”
“哈哈,看來大皇兄是看上我那件寒月霜云鎧了,也罷,既然大皇兄有意,我這做弟弟的,自然是要唯命是從了。”
“哼,你那件寒月霜云鎧雖然不錯,還不放在我眼中,若這一場秦勝了,你這件寒月霜云鎧就送給他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送給他東西了!”
大皇子尤其是好相與之輩,一句話便連消帶打的轉了回來,不僅顯示出了他的光明磊落,而且把八皇子上次送給秦《天霜拳譜》的事情給帶了出來。
八皇子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登時僵住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打了個哈哈道:“哈哈,只是開個玩笑,既然大皇兄有這個意思,那小弟我遵從就是,只是不知道秦他是否能夠真的贏下小弟我這件寒月霜云鎧。”
“無論誰贏都是我大夏秦氏一族的子弟,而且秦乃是無雙侯的嫡子,按理來說,也該算得上是我秦氏一族的嫡系子弟,只是當初分配的時候,不知是何原因卻被分到了白龍堂去了。”
便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太子突然發言,竟是壓住了皇長子和八皇子的話頭,一國儲君的風范盡顯無疑。
場中,力量暴增到八百六十一匹烈馬之力的秦面對著秦伯人那瘋狂一拳,竟是不躲不避,身后那八百六十一匹烈馬虛影齊聲咆哮,提拳便是一記重拳轟出。
秦伯人之前那一擊來得十分的突然,以至于等秦身后的天馬之象陡然增加時,他已經來不及撤拳,面對著秦那洶涌而來的一拳,不得不硬著頭皮揮拳抵擋。
“蓬”
八六十一匹烈馬之力和七五十二匹烈馬之力之間的差距畢竟還是明顯的,即便秦伯人比秦早很長一段時間邁入到武師境界,即便秦伯人對自己目前階位的技巧已經爐火純青,可是在這場純粹的比較力量,并且有著較大差距的力量對碰中處在了絕對下風的位置。
就在那拳風對碰的瞬間,兩只拳頭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強大的力量碰撞之下發出一聲悶響,中間夾雜著清脆的骨爆聲。
“啊…”
秦伯人慘叫一聲,拔腿飛退,只是之前出拳的右拳自手腕以下竟是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手型。
“哪里逃?”
一拳將秦伯人重傷,秦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此等良機,秦尤其會放過,一蓬冰寒的氣息從他體內沖出,緊接著蓄謀已久的一招便夾著雷霆萬鈞之勢轟了出去。
寒冰柩!
令人窒息的冰寒氣息化作了一頭咆哮的巨大骷髏朝著秦伯人奮力一抱!
這骷髏出現的方式極其震撼,即便是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也讓四周這些皇子王孫沒由來的一陣膽寒。
五丈高的冰霜骷髏比秦伯人足足高了六分之五,這一抱,登時將在空中飛退的秦伯人抱了個正著。
下一刻,令人恐懼的寒氣順著秦伯人被抱住的部位迅速擴散,僅僅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巨大而恐怖的寒冰骷髏便消失不見了蹤跡,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足有五丈高的寒冰靈柩。
寒冰靈柩里邊,秦伯人身懸空中,面色猙獰,嘴角的血跡清晰可見,只是此時眼看著已經沒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