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惠斯,你還有何話可說?”衛王秦殤回到案幾前,一拍驚堂木,大聲喝問道。
“我…我…我…八殿下,看在老奴十數年如一日伺候您的份上,救老奴一把吧!”藍惠斯渾身直打哆嗦,先前看到八皇子來到時臉上的欣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則是無邊的驚恐,便見他連滾帶爬的摸到八皇子腳邊,雙手緊緊的摟住八皇子的左腳,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你…這狗奴才,依仗著本皇子的名號胡作非為,如今鬧出了大事居然還要拖我下水,這樣不忠不孝的狗奴才,要你何用?來人,將這狗閹奴拉開。”八皇子臉色鐵青,使勁的踢了幾腳,卻發現藍惠斯此時整個人都吊在自己的腳上,讓身后的侍衛花費一番氣力將藍惠斯拉開之后,便朝著衛王秦殤一禮道:
“十三叔,這狗奴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禍,還請十三叔從嚴從重處理,以儆效尤。侄兒因為管教不嚴,致使弟和其他同族兄弟飽受欺凌,特此向諸位賢弟賠罪了!為兄承諾,藍惠斯這些年克扣的銀兩,一定會雙倍賠給諸位。尤其是弟,這些年來受苦了,這本玄級上品的《天霜拳譜》算是為兄的一點心意,希望弟你千萬別推遲。”
八皇子這一番話,說得有情有義,尤其是最后這一本玄級上品的《天霜拳譜》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王孫貴胄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看向秦的目光中滿是羨慕之色。
‘有問題。’
這是聽到八皇子的話后秦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過秦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個謙遜的笑容,接過了八皇子遞來的拳譜,用極其誠摯的語氣向八皇子表示了謝意。
見到秦的表現,八皇子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便掛起了更加和藹的笑容,向秦發出了邀請,請他方便的時候到他的府邸做客。
秦自然也是順水推舟的表示了一番,于是兩人便在大堂之上上演了一番以假亂真的兄親弟恭的戲碼。
“啪!”
便在秦和八皇子一番相互恭維時,聽得不耐煩的衛王秦殤猛地一拍驚堂木,狠狠的瞪了秦和八皇子一眼,一指藍惠斯喝道:
“惡奴藍惠斯,皇裔秦狀告你利用職務之便克扣月供餉銀,仗勢欺人,以奴欺主,證據確鑿,按照大夏律法,三罪并罰,判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抄沒家財!來人,將藍惠斯壓入天牢,明日午時行刑。”
隨著衛王秦殤一聲令下,便有兩個虎背熊腰的虎賁士上前將已經癱軟成一灘軟泥的藍惠斯給押了下去,而另一隊虎賁士則是迅速的出宮前往藍惠斯在宮外的府邸執行抄家的任務。
“十三叔,此件事情已了,小侄就先行告退了。”八皇子見藍惠斯被押了下去,心頭不由舒了口氣,微笑著看了秦一眼,爾后朝著衛王秦殤一禮,便離開了御衙司。
“十三叔,我也走啦,你有空來我家嘛,我父王可是念叨你有段時間了。”來了之后就在看戲的溫郡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嬌憨的沖著衛王說了句,便飛一般的跑了開去。
很快的,御衙司內的大堂上就只剩下了秦和依舊坐在案幾后邊的衛王秦殤以及數名魁梧的虎賁士。
“天霜拳雖為玄級上品,實則殺傷性卻達到了地級下品,只是傷人先傷己,故而被排在了玄級上品,你實力沒到先天武師之前,最好別修煉這門拳法。”
秦只覺耳邊傳來一聲輕響,抬頭再看,卻見案幾后面已經空無一人。
“衛王秦殤和我那早亡的父親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會對我一個破落戶般的小子如此關切?”
走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秦心中異常的驚訝,對于這個有著大夏殺神之稱的衛王秦殤,即便是一些嫡出的皇子也只能夠仰視,可從他今天的一番作為看來,雖然表面上公允異常,實則上卻是偏向了自己,尤其是最后更是點醒自己八皇子贈送玄級上品功法所包藏的禍心,更是透著一絲看顧之情,從而讓自己在這一次的風波中占盡了好處。
按照大夏律法,凡是舉報有功者,可分得罪犯家產的十分之一,以藍惠斯這些年來的貪婪,他于宮外的府邸內的家產至少超過了十數萬兩白銀,秦能夠得到其中的十分之一,那便是上萬兩的白銀,對于每個月只不過得到數十兩的秦來說,這上萬兩白銀可謂是一筆橫財。
更何況,之前八皇子遞來的《天霜拳譜》里邊,還夾著一張標值萬兩的金票,也即是這用金箔打造的金票價值一萬兩,換算成白銀,那可就是十萬兩之巨!有了這筆巨款,秦便可以購買一些以前根本就買不起的藥材,器械輔助自己的修煉,使得自己的實力能夠更快的獲得提升。
“少爺,你果然沒事,嚇死我了哩,快跟我來,我給你煲了湯壓驚呢!”
秦正自顧自的思考著,冷不凡一道夾著焦急和欣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抬眼便見小香兒一臉喜色的沖了過來,拽著秦的衣袖左看右看,生怕秦缺胳膊少腿一般。
“香兒!”秦心頭泛起一絲暖意,這個聰穎異常的小丫頭和她的主子可是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下意識的伸手在小丫頭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下。
“少爺,你變壞了呢,郡主還在溫郡主那,要晚些回來,湯我放到了你的屋子里了。”小丫頭仿佛觸電一般向后退了一步,臉頰一片酡紅,捂著小臉有些驚慌失措的逃回了歌蘭郡主的院子里,那帶著些顫抖的嬌聲透過矮矮的院墻傳了出來。
“知道了,謝謝你,香兒!”指間留香,秦心情大好,眼中閃過一抹溫情低沉了應了句,便返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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