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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你長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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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既然已經通過了第一停。那么第二停比試是什么?到底怎樣才是個盡頭...”一個在剛才爭斗下,和自己師兄搏殺,最終勝出踏上第一停的修行者痛苦的道。

  他的面容蒼白,現出深刻的疲憊,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情緒失控。因為就在剛才,那個和他一起踏上普天院比的師兄,兩人曾一起喝酒一起修行,然后一起約定要走到最后。但是沒有等到他們走到最后,對方就朝他出手了。而令他十分罪惡的是他的心底,也同樣在之前存有想朝他出手的沖動,而在反擊那個師兄的時候,他半點沒有存下余力。正是因為他沒有留下余力,將平時隱藏的底牌都拿了出來,那個自以為很了解他的師兄才最終敗在了山下。.

  他突然有一種很想哭的沖動。修行大道通天,但卻帶著裸的利害關系。竟讓人也如天道一般冷漠。他們明明不想爭斗,他們明明想一起走到最后,但為什么,最終他們竟然開戰。因為他們心中都懼怕對方,因為他們自認為自己最了解對方,因為了解,所以臥枕難眠,了解彼此的弱點和威脅,所以才開始動手。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防備著彼此。所以才最終演變成了對立。

  明明不想這樣的。

  現場還沒有淘汰的人,何嘗不是如此。他們走到這里,經歷了一場場惡戰。這些惡戰之中,難免遇到平時修行界熟悉的人物。這些人有的是敵人,有的卻是認識的朋友,在關乎他們未來格局和命運的這一刻,都在相互競爭,都在向自己盯上的人動手。

  所以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將迎來怎樣的殘酷。

  “不用擔心盡頭。因為你們現在所站的,就是第二停。你們已經來到第二停。你們抬頭看上去。便應該能看到第三停。”那位院士負手淡淡道。

  人們抬頭望去,看得到臨近山峰的地方,有一大片蓬勃的白花。這些白花在列王山之中,卻極為顯眼,仿佛一座宮殿。而最讓人驚訝的是這片宮殿般龐大的白花簇。居然都來自同一株樹。所以可想而知,那是一棵多么巨大的樹。

  “那便是闌蒼院的至寶么...”眾多修者經歷重重篩選最終進入普天院比,然后通過第一停比試,如今哪能沒有一個識貨的人。

  “這就是修行院傳說里的那棵古木...?”在場的韓雪,褚衛,陶子義等等來自闌蒼院的修行者,看到這株白花樹,神色頓顯一股崇仰和親切。列王峰對闌蒼修院的修行者而言,是一處至高無上的圣地,作為闌蒼院弟子。他們自然無數次的聽過了這棵古木的各種神奇妙跡,這棵上古神木,是貫穿了整個盛唐歷史的存在。

  幾乎許多的典籍中,若有世間局勢變化,都會出現神木發生征兆的文字記載。比如“紫微星現,神木飛凰”這類的記述。比如盛唐帝國建國之時,神木盤繞黃龍這樣的傳說。總之這棵神木,是足以和傳說一樣久遠神秘的事物。如今就這樣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位院士望著神木,臉上出現一絲莫名的光輝和高傲,“這是我們闌蒼院的梨花神樹。也就是第三停。誰能夠抵達梨花神樹之下。便是受天選的普天院比獲勝者。所以從此刻開始,等待你們的,就是最后的決選了。”

  梨花神樹大綻白光。一直緊裹著列王山的云煙消斂,人們終于看清楚了列王山山峰。看到了那株神木。

  列王峰是一個巨人。那么這簇神樹,就像是巨人胸前懸掛的巨幅徽章。極大的一抹白,純潔無暇的出現在山顛。令觀者無不震撼。

  “我想我說的已經足夠清楚。所以現在從第二停出發至第三停,你們的比斗開始了。”看到眾多人還尚未反應過來,院士仍然聲調冷漠的說道。只是這一次他不再往山上攀登,因為從現在開始,他的引路人職責已經結束了。剩下的路,只剩下這一小群修行者們自己攀登了。

  等在上面的是什么,誰都不知道。

  有修行者反應過來進入了最殘酷最激烈的比斗中,當即坐下調息,塞了數枚藥丸進入自己口中。也不忙著朝上攀去。當務之急是回復自己之前消耗的大量真氣。

  如果說現在修行者中最引人矚目的是誰,自然是那位之前重手法毫不留情淘汰了宋凈的葉祈首當其沖。此時他那雙仿佛永遠隱藏在幽冥里的眸子只是抬頭看著遠望不及的山頂,看著那株純凈無暇的梨花神樹。他輕輕的笑了笑,但這種笑容詭異得仿佛不似一個正常人。

  于是他邁出腳去,開始朝上攀登。沒有顧身邊虎視眈眈的人們。大概他之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傷了宋凈,所以震懾了所有人,于是沒有一個人朝他出手。

  他就這么攀登而上。很快在蜿蜒的山道上,只剩下漸小的背影。

  齊杰狠狠一咬牙,在山下齊閥,齊玄玄等眾人為他心懸鼓勁觀摩之下,身子一縱,躍上了山道。他成了繼葉祈之后沖向山巔的人。暫列第二。

  “我們上!”韓雪和褚衛,陶子義三人護望一眼,褚衛和陶子義厲芒狠狠刺向一旁的丁韋,很明顯做出了嚴厲的警告。也代表著三人將抱團朝梨花神樹登去,在這個過程中有誰敢阻撓他們,就將迎來他們強勢的反擊。

  看著三人倏!倏!倏!化成三道箭般的影跡疾射山巔,被威脅的丁韋難掩興奮的一笑,隨即展動身法,如跗骨之俎般緊吊三人身后。似乎正陰魂不散的等待他們虛弱,然后有機可趁。韓雪更是被他激得一雙眸子顫動!幾次恨不得回身拔劍將其斬殺!

  持盈郡主也不甘示弱,開始攀登。

  接下來是那個叫夏禹的青年。這位迦南國的太子無疑此時已經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此時京城那些嗡營的暗市賭坊之中。這個迦南國太子的賠率和關注度,已經隨著他來到可以觀望梨花神樹的位置,成直線上升的趨勢!竟然隱隱壓過了許多人們擬定的熱門修者。

  在這地下暗市的關注度排名中,除去夏禹,劉福和阿嬌這兩個名字,亦僅次其后。逐漸顯露在人們的視野里。

  剩下的四十多名修者,更不甘人下。開始全數往上。

  看到朝著梨花神樹攀登熙攘人群里的劉福和阿嬌兩人。下方光祿寺眾人還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這些從屬使館的修者,往往代表著各自的國家,但基本上三十年來的三次普天院比上。都沒有一個外籍的修行者可以位列前一百的位置。

  如今他們光祿寺,劉福和阿嬌的身影正在四十個修者之中若隱若現,也就是說。大曄,如今出現了兩個躋身進入普天院比前五十位的修行者!

  這是何等令人震撼的大事。

  在下方的林唯楚,在那些周圍使館瞠目結舌的目光下,雖然努力的在克制自己內心的情緒,但臉上那些細密的肌肉紋路處,仍然忍不住有些搐跳。

  人們朝上攀登,人們已經朝終點開始攀登。

  所以梨花神樹,純凈白光大作。如一位天神怒視世間,要凈化一切的污穢。

  所以梨花神樹開始動了。因為其極為巨大,所以這種動。放在人們眼睛里,極為震撼。

  那株遮天蔽日的巨樹,正在顫動。

  顫動中降下無數的碎小白花。這些白花開始源源不斷朝著山下飄落。鋪天蓋地的朝著所有敢于攀登的修行者覆蓋過去。

  這是一片雨,也是一片霧。更像是無數的飛鳥,或者勁箭。亦或者千軍萬馬。只是它們,全部都只由白花瓣構成。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天堂。任何一片微小的白花瓣,居然隱藏著不亞于一個修行者的氣勢。

  全部的白花瓣,帶著無數修行者的氣勢。轟然壓下,猶如雪崩。

  眾人的眼睛里,不亞于面臨了雪崩。

  一片白花落在了一個修行者的身上。那名男子猛然噴出一口血,然后打著滾滾下了山去。

  一枚白花似緩實快的和持盈郡主錯身而過。然后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劃破她護體罡氣后的血口。

  更多的白花撲了過來。她身邊的兩名護從,立即越前擋在了她之前。兩人精挑細選,所以極為自持。但白花盡落他們身上的時候,兩人的身軀仿佛被瞬間擊中了無數拳。竟然突突突的顫抖起來,兩人停住。持盈的視野中,看到的是兩個渾身都被花瓣刺成血人的護從,正艱難的站在山道上,艱難的頂住那些白花。持盈眼皮微微一跳,但隨即她沒有更多憐憫或者心痛的情緒,她的靚影從吸引了大片白花的兩人間穿了過去。

  沒有停留。兩位護從看著她攀登向上的身影,終于露出一絲笑容,然后奮力向前,雙手大展,催動身子氣場,引得更多的白花朝他們撲來!從而讓持盈能夠敞然而去。

  很多人如同遭遇犀牛沖撞,直接撞離了山道,滾下了山去。

  有些人駐足不前。這些白花每一片仿佛都隱藏了一位實力不弱的修行者攻擊。有人苦苦支撐,有人頂花向前。但最終攀登的步伐,是漸漸慢了下來。

  人們終于確定了這最后一停,根本不如看上去那樣簡單。

  夏禹夾住了一片白花。手指微微顫抖,他的身后,捏碎了一地的碎花瓣。但在這一刻,他終于感覺到了身體的某些警告。他看著頭上不遠處的梨花神樹。盡管無比期望,但此時他終于感覺到了一絲極限。

  他是天選的修行天才。大陸少有人及。多少會有些自負,但這一刻,他終于不得不承認,在這梨花神樹的強威之下,他開始慢慢的接近極限。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到那片神樹之下。他只知道如果走不到,他不會甘心。他胸中還有很多很雄壯遼闊的事要去做。還有許多版圖要去實施,所以他必須堅持。

  在夏禹身后的不遠處。

  韓雪氣喘吁吁,之前丁韋帶偷襲給她的傷勢,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此時的實力發揮。她揮劍掃開幾片白花。嘴角的血漬更鮮明了,她的手,顫抖得極為厲害。

  在她身邊,褚衛的一身外罩鎧甲已經全部開裂。上面插著羽箭般的白花瓣。陶子義衣衫多出破爛,身上有火燒,冰凍各種痕跡。他的一只手滿是鮮血。腰間的靈符袋中幾乎消耗殆盡。他正在努力的用自己的血在符紙上書寫靈符。以破釜沉舟之勢,抵擋那些越來越稠密的花瓣。

  在他們身后處,丁韋終于跟的極為艱苦。但因為前方三人為他擋住了許多白花,所以他現在的情況,要比韓雪褚衛陶子義三人好上許多...

  在山腰間,在山巔前,亦有很多人,都是如此,或停留,或油盡燈枯,或吐血敗退。明明沒有太過激烈的戰斗,但在這些白花侵襲之下。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面前,面對的是千軍萬馬!正在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交戰。足以掏空他們一切潛能的交戰。

  齊杰不甘落在后方,他此時已經從最初的第二位,落在了十幾名的位置上。但他并不莽撞,每一次都計算得極好。抵擋了一波白花之后。他就會原地坐下調息。回復一陣,繼續向前!

  所以他不緊不慢,但持續向上。他心底已經生出一絲激動,他有充分的把握。繼續這么下去,能夠穩步的走到梨花神樹之下。然后...結束這一切。擁抱他接下來無比光輝的人生。到時候,整個四閥之中。就算是宋徽,也要讓他三分。他還懼誰?

  但是這一刻。他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因為他在靜坐,所以神識極為空靈,耳邊一切白花造成的呼嘯雷鳴氣勢,或者一切風吹草動,都能盡納耳中。

  所以他能聽清楚,身后的山道里,傳來的是腳步聲。

  有人正在登山!

  當然有人登山,此時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朝梨花神樹而去。但這個登山的聲音,令他心境清明的調息打坐,都生出了一絲顫抖。

  因為來人的腳步...太快了。

  白花雪崩般撒落,而出奇的是梨花神樹也不知有億萬朵白花,所以哪怕是這撒落的這一片,也如九牛一毛般,看不到半點削減。但對登山的修行者們而言,卻是無比的可怕。

  終于通過那些受挫的修行者,明白這些白花都非同小可之后。楊澤終于開始登山。

  他只是對軒轅鱈天低聲說了一句,“跟緊我!”然后登山,勢如破竹而行。

  化名阿嬌的軒轅鱈天乖乖緊隨其后,因為她清楚無論自己多么愛玩愛刺激,但在眼前列王山梨花神樹的億萬梨花面前,她哪怕一身昆侖玄妙修為,也不得不變成一只乖乖的小貓。

  她就那樣展動纖柔的身影,在楊澤沖鋒開辟出身后可供歇息的真空之后,緊隨而行。

  這些白花每一片都似一道靈符,蘊含了或刀削,或斧砍,或箭落,或氣擊,或軍馬沖鋒,或犀牛猛擊,或天外飛劍,或千瀑垂壓...各種各樣的氣機。

  身體機能越是強悍,修為越是強橫,體內氣機越是蓬勃旺盛,就越加引得這些白花瘋狂席卷而來。

  一時間,楊澤想起了在昆侖蜃珠世界里,那與天爭鋒,與海斗法的狂暴意境。

  如今的神樹的億萬梨花,比之那昆侖先師的意境中的危險,還要過之而無不及。

  但卻可以令楊澤多了一個參考。有之前風暴的墊底,他也不至于手忙腳亂,更令他想起在海洋之中,將那些狂暴的巨浪,借力于抵御更多風浪的手段。面對雪崩而來的白花,他以龍變相施為,其中糅合他那個世界某種陰陽太極之道。龍變相最玄妙的一點便在于能夠尋找到氣機里最弱的一環。從沒有可能中發掘出可能。這點對上身經百戰的修行者,更有奇效。而眼前的白花不是修行者,也不懂人的變通。它們只負責承載某種攻擊的力量。所以楊澤的龍變相。在這個時刻,便顯出無比強大的用武空間。

  許多白花撲前,被楊澤形若幻影般速度施展的手法牽帶,許多近身的白花瓣,已經成為了他以力借力對抗其余白花的防御手段。

  修行者可能被軍隊堆死。人力有極限。這無容置疑,如果硬抗這些蘊含無數攻擊氣機的白花,楊澤哪怕是鋼鐵之軀。早也給淹沒了。只有這種借其力破其勢,帶給了他和軒轅鱈天不斷前進的可能!

  以楊澤目前天玄上的修為,龍變相的展開也有極限。當透過極限的那些漏網的白花突破他防御近身的時候,他就已然展開不動明王金剛相。硬抗這些白花的轟擊。亦或者有時候,身邊會出現軒轅鱈天修長的手臂。幫他接住那些漏網白花。

  在列王山之上,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劉福”和“阿嬌”竟然就這么后來發力,節節攀登!

  將不少駐足不前應對危機的修行者,闌蒼院弟子,一些盛唐派系強力分支的修者,丟在了身后面。

  有人因為對他們瞠目結舌而分心,從而被花瓣擊中,吐血飛退。只是這時吐出的血,不知道是真正受傷過重,還是被這兩人給激的!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一男一女...他們要干什么?

  他們要逆天!?

  這不光是途經路過的人的想法。更是此刻看著兩人從自己打坐位置的旁邊一沖而過時目瞪口呆的念頭。

  他突然就這么憤怒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事!齊杰不顧現在還在翻騰的體內氣海,深吸一口氣長身而起,他怎么可以被這兩個無名之輩比下去!

  他起身朝上攀去。然后迎向他的是更多鋪天而來的白色。像是狂蜂嗜蜜般將他洶涌包裹。

  此時的列王山下,匯集四山四海,百州千郡。衣山衣海的人潮,傳來嘩!得一圈一圈漣漪蕩開重迭的沸騰。

  人們看到了那兩人的穿梭,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人。越過了一個又一個帝都出名的修者。一直向上的身影。

  光祿寺的林唯楚只覺得頭頂蓋一陣陣的暈眩。其余的人混雜在震耳欲聾的人潮里,他們臉上的震驚無人看得清楚,更沒有人在意。

  丁韋看到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外表憨厚微胖的家伙,一個滿臉雀斑的少女!兩人聯袂而上。從他身邊攀登了上去。

  丁韋之所以停留在這里,正是知道上面的壓力有多大,對他而言也需要休整。但對方...就這么攀登了上去。

  韓雪,褚衛,陶子義。看著兩人從他們調息的極限位置走了過來。這里壓力已經很大了,所以兩人速度并不快...然而...仍然在韓雪三人和后方丁韋雙目顫抖的注視下,兩人走了上去,留給他們了兩道再普通不過的背影。

  夏禹站住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接下來的路程,只能等待奇跡,以及他爆發出潛能。

  但是這個時候,有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他看到這個人,對方也看到了他。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和他面對面,那長相只會令夏禹越加顯得俊美。而在無數白色花瓣墜落的簾瀑下,夏禹的俊朗和英偉的確是十分的好看。甚至就連男子身后的那個雀斑少女,靈動的眼眸也朝他關注的眨了眨。

  “走到這里了啊...”那個叫“劉福”的青年有些疲憊,臉色有些蒼白,像是潛了很長的水透了一口氣,朝他笑了笑。

  “嗯。”夏禹很禮貌的回答。

  這種很平靜的對話,就像是兩個路人見面時的寒暄一般。但足以讓任何人抓狂。甚至連夏禹都有些要抓狂的感覺。什么叫“走到這里了...”,你當是在散步?

  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辛苦...你怎么可以這么平淡的跟我寒暄!?

  “你長得很好看。”劉福仔細的看著夏禹,像是在艱難登山中看到了一朵鮮花以至于暫時忘卻苦累的愉悅,由衷贊嘆。

  又道,“但我有個哥哥...長得比你更好看。”

  丟下這句讓夏禹有些愣神的話。青衫男,紅裳女。越過了他的身位,邁上了更高的山路。

  身處高處,一覽腳下。

  無限渺小。

  一直在思考接下來的大轉折。所以前兩天斷了,就是為了這段情節。這一卷大轉折即將到來。不光涉及情節,涉及所有人,更包括楊澤的大轉折,所以我努力會將這段寫好。

前兩天實在找不到感覺,所以我寧愿擱筆,哪怕是在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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