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見徐惠成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那針啊管的,而且怕得要命的樣子,倒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下對那護士說道:“美眉妹妹,希望你在檢查的時候,也不要故意為難他,好不好?”
那護士眼見奇跡發生,心里早已是一團亂麻,幸好她本身身手不弱,膽子也不小,稍稍平復了些心情之后,見張燦催促,只得答道:“好…好…你、你叫他走上幾步,不不,跳上幾跳,哎呀,不不,還是…”
那護士在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到底要徐惠成怎么做,走幾步,跳幾下,徐惠成何止只是走了幾步,跳了幾下而已,還蹦蹦跳跳的扮作僵尸,還把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徐惠成見那護士吞吞吐吐,要他又是走,又是要跳,很是不耐煩,“媽拉個巴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我可告訴你啊,要不是小張老弟吩咐,要我配合你,我…可是要…可是要…”
要不是張燦吩咐他不能亂來,徐惠成可是要怎么樣,徐惠成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樣,還能怎么樣,能和她打上一架?還是直接就走人?
那護士吞吞吐吐半晌,說道:“他…他就不提了,床上那個呢?”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的賭局三局兩勝,第一局我們輸了,這第二局,可是我們贏了,現在你說要床上的這位也能站起來,我要是讓他站起來,這三局兩勝,就是我們勝了,對不對?這個題目可是你給出的。”
張燦說著,大踏步走到高原的床前,一伸手,握住高原的手,對高原說道:“高大哥,感覺怎么樣?今天我那小店正好開張,要不,過去喝上幾杯?”
高原的體質經過張燦改造過,受傷雖是很重,但高院回復傷勢的自愈能力,比常人快了好多倍,此時張燦的異能再次在高原的體內一轉,高原的傷勢恢復速度,比徐惠成快樂何止幾倍。
張燦的手和高原一接觸之際,高原只是略略躺了片刻,然后大叫了一聲:“好舒服,躺在這張床上,可把我憋死了。”
一個天天都在生死間摸爬滾打的人,突然之間被逼著在床上躺著不動,那種情形,自是覺得很是難受,一有機會,自是想要爬起來。
高原拉著張燦的手,略一借力,居然從床上躍了起來,人在空中一個翻身,然后站到那護士面前。
沒想到高原往那護士面前這么一站,把那護士又給嚇了一大跳。
那護士又條件反射,要一腳踢出去,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高原,不是處回城,高原只是腹部受傷,現在傷勢又已經全部恢復,再加上高原身上,沒有徐惠成身上那樣的紗布繃帶牽絆,高原的功夫又非同小可,那護士哪里能踢得中高原。
高原只是略略動了動身子,那護士一腳便踢了個空,隨后,高原一伸手,施展出最具威力的小擒拿手,五根指頭如同鋼爪一般,緊緊鎖住那護士的一只手腕。
“護士妹妹,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動不動就動手動腳,這樣可不大好啊!”高原笑盈盈的說道。
都是練過功夫的人,那護士雖算不上行家里手,但高原的功夫,豈是泛泛之流,那護士的手腕被高原一把抓住,半邊身子都有些酸麻,一時之間連話也說不大出來。
其實,高原并不是真的要把這位護士怎么樣,先前眼睜睜看著她一腳踢飛了徐惠成,這個時候,如果不先下手給她一點兒警示,說不準自己也會莫名其妙的就飛了出去。
雖說這護士對她高原,并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傷害,高原自然不想莫名其妙的就飛出去。
高原說完,輕輕松開那護士的手腕。
張燦也笑著說道:“護士妹妹,這三局兩勝的賭局,這兩局的結果,我想,護士妹妹你還是驗看驗看,如何?。”
眼看徐惠成活蹦亂跳,高原一下床,輕而易舉的就制服自己,那護士那里還敢去驗什么看,至于說什么賭局,這個時候早已被那護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時,徐惠成已經扒拉完身上能把拉下來的繃帶紗布,只留下腰間遮羞的一些,如此一來,徐惠成上身精光,雖說這里的暖氣開得挺足,但他還是忍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周楠趕緊跑到他房里,去拿徐惠成的衣物過來,傷好了,可別又弄到了得個感冒。
張燦見那護士也沒什么話可說,便笑著說道:“現在賭局已經結束,要是這位護士妹妹覺得,還愿賭服輸的話,是不是就依照先前我們所說的,去給我們出具兩張轉院證明。”
張燦一定要轉院證明,是有原因的,自己彈指之間就恢復了高原和徐惠成兩個人的傷勢,這事只是就這么一位護士在場,也就不怕她說出去,就算她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拿上了轉院證明,別人最多也只會以為兩個人傷勢稍稍輕微,然后去找其他覺得方便的醫院救治而已,護士說的話,也就更沒人會相信了。
如果說什么都不顧,直接就走人,連轉院證明都不拿一張在手里,那就是連后路也不給自己留上一條。
那位護士不得已,一邊揉著還有些發麻的手腕,一邊退了出去,不要說賭局,就算是眼前這么奇怪的情況,也由不得她不去給高原他們辦理轉院手續。
再說,這個時候,這護士腦袋里已經成了一團被攪得稀里糊涂的漿糊,很多事情,很多細節,她都已經不懂得再去細細的品味、思索,只是機械的,失魂落魄的,照著張燦的話去做。
那位護士的辦事效率倒是不低,高原和徐惠成兩人,換好衣服不久,她就拿著兩張辦好的轉院證明,直接就交給了張燦。
本來,像她們這樣的地方,要想辦一些手續,雖說不是特別繁瑣,但也少不了許多麻煩,但是內部的人去辦,哪又自是另當別論了。
張燦接過現在臉上還有些木然,不知所措的護士手里的兩張轉院證明,呵呵一笑,轉身交給高原和徐惠成兩人,嘴里特別客氣地對那位護士道了幾句謝。
然后,一行人說說笑笑出了醫院。
此時,天色已近中午。
古玩店那邊的飯局,應該是已經結束了,張燦林韻等人,忙了這么大半天,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張燦倒是無所謂,自己的體質特異,一天兩天不怎么吃飯,也不大覺得有什么大的問題。
依瑪娜和卡西瑪卻是常年都掙扎在饑餓之中,有時候也是三五幾天都吃不到一頓飽飯,雖是到現在也還沒吃上飯,但林韻、周楠兩人不斷的塞給她們兩個的一些水果充饑,現在雖是餓得有些難受,倒也還能頂得住。
其余的周楠、高原和徐惠成三人,自然也就是有點餓意,但卻不是要非馬上就去吃飯不可。
林韻卻是身懷有孕,早就餓得不大耐煩了,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高興也頂不住肚子餓。
幾個人本想要去找家酒店好好慶祝慶祝,但是林韻饑不擇食,又加上孕婦的口味稍有特殊,路過路邊的一家小飯館的時候,覺得這家小飯館飄出來的香味很是誘人。
本來車子都開過了幾十米遠了,林韻硬是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驅車繞了回來。
七個人,兩部車一起繞回到那家飯館門口,原來是一家川菜館子,還沒進門,那股特有的辣味兒,便刺激的周南等人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對于辣椒,這幾個人之中,除了周楠不怎么喜愛,其余的幾個人雖是不特別的喜歡,但吃飯的時候稍稍加點調味,還是必不可少的。
再說,是林韻要來的,怎么說大家在一起,吃不吃都得高興。
一進門,幾個人這才發現,這里真算得上賓客云集,幾十個人各自擁擠在十幾桌子旁,而且,這些人全都是一幫一幫的扎著堆兒,大部分的人全是到進城來打工的民工。
張燦他們這一伙人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連忙帶他們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又熱情介紹了店里的特色菜肴。
對于吃飯,張燦、高原就算是周楠,都不怎么挑剔,都是覺得能吃飽肚子便好,這是因為這一段時間里,他們所在的環境里,有時候,能有得吃就不錯,哪里還有什么懸著的余地,尤其是張燦,有一次餓到了連能吃的草都只分到幾顆的程度。
現在回到都市里,就算花上幾塊錢,就能填飽肚子,那還在意什么。
依瑪娜和卡西瑪自是更不消說,就算現在每天只讓她們吃饅頭,喝稀飯,和她們老家也相比,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只是徐惠成卻有些不大滿意,這倒也不是他本人對吃的要怎么挑剔,只是他覺得,張燦這么快就治好了他的傷,又答應跟他過去幫他老娘親看病,怎么說,也應該好好的請他一頓。
他覺得,不論是誰,帶著大伙兒到什么地方去吃飯,今天這頓飯,飯錢都得由他來出。
當然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小店,吃上一頓飯也花不了多少錢,花不了多少錢,就顯不出自己有多少的謝意。
不過這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法,無論今天這頓飯是誰給飯錢,其余的人根本就沒去往那上面去想。
這樣的小店,不要說只是他們七個人,只為填飽肚子吃上一頓,就算七十個人來吃上一頓,也用不了多少錢,更何況,這點錢,在場的幾個人,誰會在乎。
至于徐惠成要表現誠意和謝意,那也并不是說用錢多錢少來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