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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不把自己當回事

第七百五十章不把自己當回事  張燦正嘔得一塌糊涂,突然間鼻子里聞到一股香味兒,聞到這股香味,張燦有些迷糊的腦袋頓時稍微清醒了一些。

  張燦抬起頭來,發現那個女傭正拿著一片很薄,很像一塊木頭的東西,點燃了,讓這木頭一樣的東西冒出的一股青煙,正湊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這應該是龍涎香,能夠提神醒腦一類的香料,張燦聞著,不大一會兒就清醒過來。

  他這才發現,女傭和那個黑人,都又過來了,只是,那黑人的手下,可能損失了四五個人,來到這里的,也就黑人和女傭,另外還有兩個手下。

  黑人的那兩個手下,這時戰意大盛,正在剝一個完好無損的海豹子的衣服、裝備,這兩個人看來很是高興,這可是少有的大捷,九個人對十一個,而且還有三個海豹子,除了自己這一隊人,還有誰能有這樣驕人的戰績。

  一個取下海豹子手里步槍,舉在手里,不住的揮動,就差歡呼雀躍,朝天扔帽子,他本來沒有帽子,但海豹子有,而且是很高級的防護頭盔,這玩意兒可稀罕得緊,估計整個隊伍里,現在也就他一個人擁有,朝天扔,那就不必了。

  另一個取下海豹子的防彈背心,比劃著套在自己的身上,雖然現在還光著膀子,但手里不是還拿著一套剛剝下來的海豹子的衣服,等下再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換上,不就一正規軍人了?還有那雙鞋,還沒脫下來呢,正規的軍人,正規的裝備,那可是一件都不能少。

  那個黑人有些惋惜,看著那個被木樁從防彈衣空隙里穿進去殺死了的海豹子,防彈衣和衣服都破損了,穿著,不大好看,但這家伙身上的彈藥和武器,要是給扔了,就可惜得緊,再怎么說這也是繳獲,從正規的軍人,海豹子手里得來的繳獲,這是一份榮耀。

  難得的榮耀,這代表著自己曾經和這些武裝到牙齒的正規軍人血戰過,不但血戰過,還大獲全勝,有繳獲來的武器作證。

  這四個家伙,是在跑了一陣之后,突然間發現后面沒了追兵,更沒有啾啾作響的子彈,又聽到背后那一陣大爆炸,他們這才回過頭來,一回頭又發現追兵已經死絕,便在這個時候小小的發上一通神威,這個時候不發發威,更待何時。

  張燦看著三個人收著這尸體一般的海豹子,心里突然有些厭棄這些人的感覺,要不是應為這個黑人不識時務的瞎指揮,自己犯得著就這樣開了殺戒么?這一切,還不是眼前這幾個人害的。

  女傭見張燦稍微清醒了一些,又找來一個水壺,掏出一塊手帕一樣的布塊,把水倒了一些在布塊上,又輕輕地拭擦被硝煙熏成了黑炭一般的臉。

  可是張燦的臉上的硝煙,熏得太厚了,女傭擦幾下,又不得不再倒水清洗一次布片,如此擦幾下,清洗一次,直到滿滿的一壺水都給用干凈,張燦才露出八分真容。

  女傭本來還想再去給張燦找點水來,榮張燦能徹徹底底恢復本來面目,但張燦吸了一陣香氣,又給涼悠悠的冷水一激,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

  怎么說這里都發生過一場不小的戰斗,再在這里耽誤下去,后面的事,那就難料得很,要是有人聞聲趕過,就這幾個人,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別的可以不管,自己可不能這樣,撤,先還是撤得遠遠地,觀察觀察再說。

  張燦站起身來,腦袋還是略略有點暈,走了幾步,搖搖晃晃的,好像有些走不大穩,這是戰后后遺癥,再過上一會兒,也許就會好些。

  張燦走得搖搖晃晃的,那個女傭很想上前來扶上張燦一把,但張燦一甩手,把女傭的手甩開,自己再也不想和這些家伙攪在一塊兒了,沒勁兒。

  張燦也懶得看那女傭美麗的大眼睛里,幾乎要流出汪汪的淚水,去你,要不是你們那孫子樣,我會落到這個地步?

  張燦撿起自己的背包,又回頭看了看兩個被剝得精光的海豹子,嘆息了一聲,這兩個家伙,被自己下了狠手,異能禁止不除,再過段時間不去解開他們被封的穴道,以后這兩家伙就算不會死,也只會有一口氣兒還在,從此以后,怕是得躺在床上享受植物人的待遇了。

  張燦再嘆息了一聲,背好背包,一言不發的向另一條路走去,自己還沒見到周楠她們,要自己在跟這幫人在一塊兒,無論如何也不再愿意,還是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自己就走自己的獨木橋吧。

  分道揚鑣之后,也省得自己成天啞巴似的,雖然嘰哩哇啦的說上一大通,卻沒人鳥自己,不跟他們在一塊兒,自己也省了不少的心。

  然而,張燦沒走兩步,卻發現那個女傭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就這樣默默的跟著,自己走一步,女傭也走一步,自己停下,女傭也停下,就像一個被公公婆婆嚇怕了的小媳婦,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的老公。

  張燦回頭看看那兩個剝海豹子的裝備的人,一個正興高采烈地拿著海豹子的槍,擺了一個又一個很是瀟灑,很是威猛的姿勢,那樣子,絕對是陶醉在眾人如潮的歡呼聲,和似海的鮮花里,不過,歡呼聲和鮮花是他幻想出來的,這里有的,只有死亡和危機。

  另一個頭上戴著繳獲過來的高級防護頭盔,還在埋頭清理海豹子的衣物,不時從衣物里掏出一件小物件,拿在眼前細細的欣賞一番,嘴里叼著一根搜出來的雪茄煙,雖然沒點上,但那樣子,比抽了十根八根雪茄還來勁。

  那個黑人頭領卻發現張燦有些異樣,雖然扛著繳獲過來得槍,但卻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但又好像說不出口。

  張燦嘆了一口氣,女傭這時見張燦回頭看自己,不由的有些怯生生的看著張燦,眼里有信賴,還有委屈,更多的卻是一種企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眼神,讓人看得有些心痛。

  張燦不得已,最終還是比劃著說道:“要跟著我走,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要是我的話有半個字你不愿聽,不想聽,我就選擇立刻離開你們,別說我不仁義,跟你們在一起,我…我實在…實在是沒辦法…”

  “你們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點戰術頭腦也沒有,我跟著你們,不但找不到我的那幾個朋友,恐怕,我的命也會被你們給送掉…”

  女傭眼里含著淚,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其實,張燦嘰嘰呱呱的說得嚴厲,女傭心里也揣摩出幾分張燦的意思,張燦不但在責怪,先前自己這一幫人沒聽他的話,在逃跑的時候,還沒顧得上叫他,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這么簡單的事,以女傭的聰慧,自然是能明白的過來的。

  張燦見這女傭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也不知道這女傭到底聽懂了自己的話沒有,只是自己覺得,先還是算了吧,他們愿意跟著,就跟著吧,大不了以后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一馬當先,先跑了再說,反正跟他們商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到時候自己跑了,他們愛咋的就咋的。

  張燦揮了揮手,自顧自的在前面開路,女傭見張燦再沒有了其他的表示,便回頭向黑人招呼了一聲,那個黑人倒是面露喜色,立馬便跟了過來。

  只是那兩個手下,好像還意猶未盡,擺姿勢的,又白了兩個自認為優美、威猛的姿勢,那個清理衣物的,又掏出一串鑰匙,在眼前不停地晃動了片刻,兩人又一起往海豹子過來的方向看了幾眼,這才依依不舍的跟了過來。

  張燦走的是另一條進鎮道路,也就是自己和女傭出來走過的那條道旁邊,張燦心想,自己出來的時候,也遇到過好幾幫躲避戰亂的土著人,女傭也跟他們說過話。

  周楠她們要是也遇到過那些人,應該知道自己早就出了小鎮,她們也就應該想法子出來,可是這一路過來并沒發現她們的蹤跡,也就是說,她們現在還仍然躲在小鎮里某處。

  既然不能用電話聯系,就只有進到小鎮里,一處處的去尋找,無路如何,也是死要見到尸體,活要見到人。

  要不然,能不能完成任務,暫且不說,自己到時候還會落下個丟棄戰友的“美名”。

  張燦接著自己對危險的預知能力,和透視眼,帶著黑人和女傭以及黑人的那兩個手下,避開了兩撥巡邏的隊伍,躲進了一間民房里。

  這間民房的主人,看樣子是遭到了不測,地上躺著兩具裸、露的女人尸體,看樣子都是被人強、暴過后,又用刀給捅了好幾下,隔壁的一間房里,躺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已經凝固的血液,散發著慘淡血腥味兒。

  房子里除了墻壁,其它的一些簡單的家具,被蓋什么的,都被破壞無遺,眼瞅著這個情景,張燦一邊回憶抗戰電影里那些被鬼子掃過蕩的場景,一邊暗罵,怎么這塊土地上的人,不是野蠻的畜生,就是一群神經病。

  人命,在這里,就當真這么不值錢了嗎?是那個號稱世界警察的國家,把這里搞得一團烏煙瘴氣,還是這些土著的本地人,自己根本沒把自己當上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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