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商量了一下,把一干證人的聯系方式記錄下來,以便以后調查取證,然后把許小萌帶回了警局進行筆錄,因為這件事情關系到一條人命。
張燦自然是在水底潛行,準備快速的潛行到郊區外再爬上岸,不過只潛行了一百來米,就探測到了異常!
在靠城墻腳的邊上,河底的地方有兩口大箱子,這里的水深有六七米,岸邊又有高大的樹木,林蔭遮天蔽日,河面上看起來就是藍幽幽的,河面上的水藻也很多,根本就看不進水里面,更看不出水底下,張燦悄悄浮到近水面的地方,在箱子成直線的城墻腳邊,有兩個跟手指般大小的鑿痕。
如果這放在平常,護城河一邊是城墻,岸太窄,是不容游人通過的,而河對面則超過了二十米,城墻腳邊有這么一點痕跡,那是誰也不會注意到的,但現在張燦卻就覺得有些不對頭了。
用透視眼看了一下,兩口大箱子里面,左邊一口箱子里盡是金燦燦的元寶,而右邊一口箱子里面卻是一些瓷器古畫等等,兩口箱子外面就已經用火漆密封,里面再有數層的膠隔臘封,完全將箱子里面的器物與外界阻隔斷。
張燦做了多年的古玩,一眼透視到這兩口箱子里面時,也不禁顫動了一下,兩口箱子表面都有一個大大的“許”字,許字的言旁是繁體,看來這兩口箱子在這護城河里應該有些年份了,至少不是新中國成立后的。
而箱子里面的古玩字畫,張燦自然可以探測出年份來,但古玩的年份自然是不能解釋說明箱子沉在水里的年份了,兩口大箱子,張燦試著拖拉了一下,那口裝黃金元寶的箱子,張燦用盡了力也拖拉不動一分一毫,太重了。
另一口裝古玩的箱子,張燦倒是可以拖動,估計箱子的總重量不會超過一百斤,兩口箱子估計起來,黃金雖重,但價值卻不一定比古玩箱子多。
在水里猶豫了一陣,張燦還是決定把那口裝古玩的箱子弄回去,決定后,當即就把箱子拖起來,在水底往郊區外的方向潛行。
從這箱子上的藻類痕跡來看,它肯定是多年都沒有人碰過的,而這護城河又嚴禁在河里進行一切活動,是以從沒有人在河里去,要發現這兩口沉在河底的箱子,只怕就很難了。
張燦估計這兩口箱子的擁有者也肯定是在戰亂年代把藏寶暗中丟進了護城河里,然后在城墻邊做了記號,只不過沉寶于此的主人可能是遭了意外,要是這兩口箱子的主人如果好好的,那肯定不會將兩口箱子到現在都還將它們沉在水中,如果是特殊年代那也還罷了,然后在現在這樣一個和平的年代,哪會有財不弄出來發達的?
張燦一邊猜測著一邊拖著箱子潛行,反正扔在河里沒人要的東西,他不撿也是白不撿,在水里拖拉重物,張燦還是比較輕松的,水里有浮力,再加上他的避水珠能量在水里尤其適用,要是在岸上,這個箱子扛起來,距離遠了,可就不那么輕松了。
拖拉著箱子,張燦的速度自然就沒有空手時那么快速了,花了半個小時才到了郊區外,露出頭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見沒有住戶行人,張燦才從河里爬上岸,又費了好一陣功夫才把那箱子拖上岸。
因為避水珠能量的護體,身上的衣衫都沒有濕掉,張燦坐著休息了一陣,這里是野外,離河一百多米外就有一條公路,公路邊有一個標志,張燦休息了一會兒后,就從身上掏出手機來給蘇雪打了個電話,讓她找人開車來這里接她。
畢竟是一筆意外之財,張燦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以免惹上什么麻煩,而箱子上面還有一個“許”字,這個許,肯定是當年扔河里的箱子主人。
蘇雪在半個小時后就過來了,因為身體不方便,她并不是單身過來的,而是找了小舅王前來開車,因為張燦囑咐過她,不要有外人,她自己行動不方便,所以把小舅請過來,一來小舅與張燦關系最鐵,二來小舅又極愛護她,又是自己家人,自然就不擔心了。
只不過蘇雪不知道張燦是什么意思,但估計到張燦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所以很小心,與小舅開車過來時,還特意注意著看有沒有人跟蹤。
王前在公路拐彎處就看到了坐在公路邊的張燦,身邊還擺了一個大箱子,停了車一下車,就有些好笑的道:“張燦,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從哪里搞了這么大一個箱子?”
張燦回手指著河里,笑著回答道:“從護城河里撿到的,在城北處,河底里有兩口箱子,一口箱子裝滿了黃金元寶,一口箱子里裝了許多古玩字畫,黃金箱子太重,我弄不動,就把裝古玩的箱子拖到郊區來了!”
王前啞然一笑,說道:“你就跟有句話說的一樣,人家倒霉時是躺著都會中槍,你卻是躺著就會發財!”
蘇雪大腹便便的下車,張燦趕緊勸著:“你在車上坐好,我們把箱子抬上車就走。”
王前把車子的后備箱打開,然后跟張燦一起把箱子抬到后備箱里放好,張燦坐到了后排跟蘇雪一起,笑著對在前排開車的王前道:“小舅,您老人家來開車當司機,我們可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小子,少給我廢話!”
王前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著,“你少出點狀況就不錯了,省得讓家里人擔心,你看看你,三天兩頭出事,你想想看,有一個星期的安寧過嘛?”
張燦尷尬的笑了笑,的確是啊,雖然自己有特殊能力,每次都算是逢兇化吉了,但的確算得上是災難不斷啊,這樣的事情,家里人確實長期都處在為他擔心。
好在蘇雪不管怎么樣都是向著他的,趕緊對王前說道:“小舅,你就別說張燦了,這么一大家子人都靠他一個人撐著,要不去尋找機會,那還怎么過日子啊?”
王前當然不是對張燦發脾氣,聽了蘇雪的話后,扭頭就說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看看你,你現在腦門兒上就寫了一個大大的‘張’字,還知道我是你小舅嗎?”
蘇雪笑了笑,倒是閉嘴不說了,但卻是更摟緊了張燦的胳膊,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
車子很快進了市區,王前馬上就問道:“張燦,你這箱子是要拉到哪里?店里還是家里?”
張燦怔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著:“到店里吧,店子快要開業了,正缺不少的鎮店之物呢,這下正好!”
王前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些黃金呢,那一箱子的黃金你要怎么辦?要還是不要?”
張燦笑呵呵的道:“要,當然要了,只要不算是偷,我就要,不過在護城河那一帶不好明下手,而僅僅憑我一個人的力氣又拖不動,我想過了,還是在你們接我的那個地方,你們等我,我把那個箱子打開,反正黃金也不怕見水,我可以分好多次把黃金挪出來,又不趕時間,我從水底運活,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會有人發現!”
王前點點頭,張燦的這個計劃不錯,從水底運輸的話,的確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而在接頭的那個地方又沒有人煙,所以也不用擔心被發現被人懷疑。
王前把張燦和蘇雪送到古玩店后,就自己回去了,說是有事,也不到張燦的店里逗留。
張燦還沒有到店里喊人,張繼業就瞧見了,趕緊跑出來跟弟弟一起把箱子抬進去,而張華則出來挽著蘇雪的胳膊,一齊有說有笑的進了店。
老吳和張燦的老爸都很奇怪,哪里弄這么一口大箱子來?
尤其是老吳,因為老吳的眼光可不是張國年等人能比的,這口箱子的樣式和外表都能說明很有些年份了,這箱子的樣式很老舊,外表層還有許多綠藻類沾著的痕跡,就像是丟在水里浸了很多年一樣。
“張燦,你在水里撈了這個箱子?”
張燦笑了笑,然后才回答道:“老吳,你說得很對,我正是從水里撈了個箱子…爸,哥,你們幫一下忙,把箱子抬到里間去!”
老吳見張燦吩咐著張國年和張繼業,再瞧瞧他的表情,知道這箱子肯定有些古怪了,趕緊讓張華在店面上照看著,他則幫手把箱子抬到里間的倉庫里去。
蘇雪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坐在店面的沙發上陪著張華在外面看店。
幾個人把箱子抬到里間的倉庫后,張燦才又問著老吳:“老吳,我問你,在京城有沒有姓‘許’的人家在古玩一行很有名氣的?”
“姓‘許’的?”老吳愣了一下,然后偏頭想了一陣,又點了點頭,這才回答著:“在京城的古玩界,倒是有一家姓許的,茂昌古玩行,老板叫許亞光,茂昌的名,聽說是得自他的祖父的名稱,許茂昌是清末舉人,清王朝垮臺后就改行做了古玩,因為與許多的達官貴人有來往,做起古玩來很是得心應手,清末民初那一陣,戰亂紛爭,無數世家敗落,將家里的古董拿出來偷賣的事司空見慣,許茂昌就靠這個發了大財,以至于后來成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古玩大家,即使到了現在,他們許家也是京城古玩界最大的古董世家之一,不過在早些年間,國內打壓資本家的那一陣子也沒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