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起來,有些無法相信的盯著老喬治問道:“你說什么…你…你是今天給治到有知覺的?那…那怎么可能?”
老喬治的回答,讓老頭一時間無法相信,中醫與西醫各有所長,也有一些治療偏門的功夫,但若說把根本就不能治好的病癥也治好,卻是不太可能,剛剛他檢查老喬治的腿部后,就在想,他這病照理應該是神經系統受損后的癱瘓,加上年限過長,肌肉嚴重萎縮,已經沒有可能再恢復,而且這個神經系統也是不可恢復的,所以說,老喬治的腿腳根本就沒有可能會有知覺,這是治也治不好的。
但他剛剛用小竹錘敲打老喬治膝蓋上的穴道時,老喬治卻很明顯的有反應,而且還痛呼出了聲來,這就表明,他的確是有知覺的,不過老喬治又說了,他這個知覺,是今天才給那小兄弟治好的,這是老頭最震驚的地方了。
難道這個年輕人當真有神仙一般的醫術?
張燦一聽到老頭問到這些情況,心知有些不妙了,這事要糊弄老喬治這種不懂中醫術的外國佬,還能說過去,但要讓老頭這樣的中醫高手也明明白白的心服,那卻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了!
老喬治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張燦的醫治,說實話,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也半分兒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張燦的治療,靈氣在老喬治身體中運行恢復,他又怎么看得到?
看著老喬治也是糊里糊涂的表情,老頭索性轉向面對張燦了,因為他也明白,這一切的源頭,其實都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一開始沒看出來,但接下來從他表露的醫術,古玩鑒定,再到現在老喬治這個現成的證據面前,老頭忽然間就覺得心思涌動,似乎有種無法自抑的沖動!
在紐約繼承祖業行醫了幾十年,老頭自問在中醫術上,絕對是個上層的等次,但卻沒有想到,今天這么無意中見到的年輕人卻有著他做夢都無法想像的高明醫術!
“你…小兄弟…來來來,咱們再好好聊聊,好好聊聊…”
老頭呆了一陣,隨即如夢初醒,拉著張燦又到茶幾處去,大有要挑燈夜談的意思。
在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上,一直覺得那些是不可能也無法想像的事情,但忽然有一天遇見了能把自己不可能也無法想像的事情變成有可能的這樣一個人,老頭又怎么能不興奮激動?
張燦趕緊有些不好意思的惋拒道:“老先生,對不起,我想回去準備一下,把喬治先生的病治好了再來跟你聊天,等有空過來聊,好不好?”
老頭一怔,瞬即又道:“什么?你…你還能把他的癱瘓完全治好?這…這…這怎么可能?”
老頭的詫異驚訝,讓張燦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說了不該說的話,自己怎么應該跟他說能治好老喬治的癱瘓呢?
這本就是不可能治得好的病癥,自己讓他恢復了神經系統的功能,讓老喬治有了知覺,這已經是讓老頭這樣的人會驚奇不已了,怎么還能對他再說出能治愈的話?
這不是讓老頭更找話說了嗎?
“這個…”張燦一時訕訕然起來,支吾了好一陣子才說道:“這個…我也只是試試看,并不能保證完全治好,這個病,還得慢慢看…慢慢看…”
張燦這明顯推諉的話,讓老頭覺得有些不對味,又讓老喬治心里也緊了起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他不是說了有治愈的可能嗎?怎么這時候完全變成了試試看的話?
老頭也急了起來,趕緊說道:“小兄弟,你給他治療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在邊上看看?我想看看,看看你的醫術,看看你怎么治這個不可能治得好的病癥…”
老頭的確有些急,但他的意思并不是想偷學張燦的技藝,而是對這種根本就不可能治得好的病抱著治不好的想法,張燦要真治得好,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再說,這種技術,也不是說看一下就能看得會的,老不自禁的說出來。
其實那些有技巧的人,基本上都是秘足自珍的心態,所謂師傅教徒弟,都會藏一手,結果一代一代傳下來,很多技藝都失傳了,其原因就在于此。
如果老頭思想在平常的正常心態下,也就不會這樣說話了,像能給老喬治治好這個癱瘓病癥,可以說這就是他能吃一輩子的飯碗,是一筆驚人的財富,換了他自己,也不會隨便讓自己的同行去看到的!
張燦當然不是怕他偷學到,這個技術,老頭就算是再聰明,也是沒辦法偷學到的,再說他也看不出來,只是張燦怕老頭問東問西他無法回答而已,他身上的那些秘密,如果給人猜測到,那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張燦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尤其是現在又到了國外,在國內的話,還有蘇王兩家的人會暗中護著,但在國外,尤其是美國這樣的國家中,對于這種超常能量的擁有,那更是垂涎欲滴,張燦不得不萬分小心,以免泄露秘密!
沉吟了一陣,張燦才說道:“老先生,這個…不好意思,我也是不能確定的事情,等我覺得有把握的時候,再跟你說說吧…”
在這時候,老頭才醒悟過來,也想到其中的關系,不禁嘆息了一聲,臉上也盡是可惜的味道,不過卻是不再堅持要跟著張燦去看他如何治療了。
張燦暗暗松了一口氣,好在老喬治也已經給了老頭十萬美金的藥材費用,并不是免費拿走的,本來老頭就決定是送給張燦的,但張燦還是想著怕欠老頭的人情,兩不相欠是最好的結果。
“老先生,那就以后再來打擾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眼前這個難題,張燦趁熱打鐵的說起告辭的話來,還是趕緊溜之大吉的好,不然話說得越多,在老頭面前難以自圓其說不說,還會讓老喬治也起了疑心!
老頭有些無可奈何,想了想,還是趕緊到自己的診室里取了一張卡片,然后慎重的遞給了他,又囑咐道:“小兄弟,這是我的聯系電話卡片,一定要來我這里聊聊天,就算不談醫術,只聊天都可以!”
說實話,張燦還真感覺得到老穴脈 頭的真誠,當即也伸了手握著老頭的手道:“老先生,一定一定,我叫張燦,其實我是很高興認識您的!”
如果說張燦的感覺,他是很喜歡老頭這種性格的人的,直爽,不轉彎抹角,而且也不帶什么私心,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比方說他來要銀針的事吧,老頭就說了,真正在是懂中醫的人,他是白送,不要一分錢,如果是不懂中醫的人,給多少錢他也不賣。
之所以后來又收下了那十萬美金,那是張燦讓老喬治一定要給的,而且張燦也很真實的感受到,老頭之前說的話是真實的。
卡片上寫著“紐約唐人街中醫國術大師,黃飛鴻第七代弟子黃明覺”的字樣,一行中文,一行英文,下面是電話和地址門牌號碼。
黃明覺,黃老頭,黃飛鴻的第七代傳人,那肯定是會功夫的了,張燦心里說著,難怪在黃老頭身體里感覺到一股子很強的氣場,果然是會功夫的。
又與黃老頭寒喧了一陣,這才告別,黃老頭倒真是依依不舍,直到張燦和老喬治離開后,他才轉頭,不過馬上就看到了女兒將茶水倒掉了,緊緊張張的收起了那套紫砂茶具,那張十萬美金的支票也不見了,顯然給她收了起來,不禁怒道:“你眼里就只有錢嗎?那紫砂壺再值錢,那也是我用來喝茶的,現在連茶都不讓我喝了?”
“爸,我哪里是不讓你喝茶了?那紫砂壺那么貴重,要是摔碎了,那還不是一錢不值了?我是給您收好了,免得摔碎了,要喝茶,什么杯子茶壺不是喝?我倒是不信那紫砂壺還能喝出什么不同來?”
老頭的女兒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把黃老頭氣得不打一處來,可又說不過女兒,醫館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生活都有些頂不住了,女兒貪念金錢,也并不是不可饒恕的,再說女兒就算再貪錢,對他也還是極孝順的,說實話,有時候他自己也在想,怎么才能給女兒一份遺產呢?
張燦和蘇雪坐上車后,老喬治沒有乘坐他們這輛車,倒不是老喬治不想一起,而是因為老喬治自半身癱瘓過后,行動不便,乘坐的車都是需要那種比較大空間的車,連同他的輪椅一齊弄走,方便行動。
回到了老喬治的別墅,因為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張燦,所以老喬治壓根兒就沒通知他的孫子大衛和山田這兩個人到這里來,不容許他們和張燦等人見到面。
而張燦回去后,老喬治特地又請了名酒店的大廚來做了一頓豐富的大餐,把張燦蘇雪以及葉紫三個人都服侍得好好的,本想晚上再跟張燦好好聊一聊的,不過張燦婉拒了,說要準備煉制一下藥引子,盡早給老喬治治病,老喬治一聽說是給他準備,也就不多說,一切以張燦為重。
張燦自然不是準備什么藥引找些穴道出來,有的穴道很重要,他也不能胡亂插,插到無關緊要的地方倒無所謂,倘若真插到了什么死穴,那可就是麻煩事了,雖說不懂穴道武術,但張燦對有些穴道的重要性還是認同的,自從得到了異能過后,對身體的認知也有很大改觀,以前從沒想過這個,當然,想也想不明白,有了異能!過后才明白,身體里那些血脈穴道,是真有作用的。
再說銀針的使用,張燦也并不了解,不過以異能的配合之下,要裝得像模像樣,那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