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保安跑進來一看,卻見到是那四個流氓倒在地上哀嚎,頓時呆了起來,好一陣子后才明白,他估計錯了!
一愣間,那保安就氣呼呼的在旁邊的墻壁上取了膠警棍子,然后拿了鑰匙開了鐵欄門上的鎖,沖進去就要狠抽張燦幾下。
張燦一閃身,那保安的第一棍子就打在了鐵欄桿上,張燦快速的抓著那棍子就使勁的一拖,那保安頓時給拖得踉蹌著竄向張燦這邊。
張燦一耳光就抽在了那保安臉上,手掌與保安的臉接觸時,避水珠的能量已經運用起來,那保安如同那四個流氓一樣,趴在地上就不能動了。
張燦彎腰就從那保安腰間取了鑰匙,其中有一枚就是開手銬的,想也不想的就把手銬打開了,然后到鐵欄桿外面搬了那保安坐的椅子進來,再扶著蘇雪坐下來。
那保安嚇得目瞪口呆的,不明白張燦是要干什么,通常搶了他的鑰匙開了手銬后,只會趁機溜掉吧,可他們怎么不逃掉,而是仍然在這里面坐下來?
這太不合常理了,那保安在派出所里干了五六年,別說見過這樣的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那些越獄,反擊,襲警什么的,還真沒見過,兇悍的悍匪當然是可能干得出來,但悍匪又怎么會給關到這個拘留室里?
聽到呼痛的慘叫聲后,很快就跑過來幾個警察,一邊看著這里的情形,一邊喝道:“干什么,干什么!”
當看到鐵欄桿里面的情形時,來的幾個警察都吃了一驚,不過他們都以為是那四個躺在地上的流氓打傷了保安,所以分兩個人守在鐵六邊,再兩個人跑進里面去,不由分說的就用棍子狠抽著那四個流氓。
而張燦和蘇雪則在靠邊的地方,蘇雪坐,張燦站,都只是靜靜的看戲,一點也不出聲,由憑他們亂打一氣!
那保安叫了幾聲,見兩個民警痛打流氓,趕緊忍了痛大聲叫道:“不…不是他們…不是他們動手的,是…是他…”
說著用手指著張燦,不過站是站不起來的,張燦制住了他的腳。
那幾個警察都是一怔,這才扭頭看著張燦和蘇雪兩個人,怔了怔才問了起來:“他…一個人打倒你們五個?”
“是是是…就是他打倒我們五個人的…”保安直是應著,臉上也是恐懼的表情,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張燦是怎么把他打倒的,現在的感覺就是,一雙腳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膝關節以下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似乎用刀砍掉了都有可能不會感覺到痛,所以是真的恐懼!
這四個警察沒有小鄭在里面,所以他們并不清楚,而小鄭也沒有把這事在同事們中說出來,因為太丟臉了,再說還有陳所交待過的,不要說出去,但凡給知道的人多了,說不定就漏了風聲,從外面拉回來的人,所里都有分工的,基本上不會相互干擾,各自發各自的財吧,再說了,哪怕這么一個小小的所里,勢力也是好幾股!
“他…他還搶了我的鑰匙開了手銬…”那保安呼哧呼哧的喘了幾下,然后又說了起來。
四個民警更是吃驚起來,在這里動保安的話,那罪名跟襲警是一個樣的,保安就代表了他們。
一聲喊,幾個民警就覺得不對勁起來,趕緊拖了保安出去,又把鐵門鎖上,然后才細問起來,那保安這才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當然,撿煙的事就不說了,只說是自己上了一下廁所,回來后就是這個樣了!
“怎么了?怎么了?”
從對面的門后又過來一個人,正是小鄭,看到四個同事跟保安指指劃劃的,趕緊就沖進來問著,那保安趕緊又向他簡單的說了一下。
小鄭臉色更是陰沉,直盯著鐵欄桿里面的張燦和蘇雪,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去對付他們,這兩個人肯定是要吃大虧的了,把他和老張打傷了,本就不能輕易的放過去,卻沒想到,他們到了所里后,還要更囂張了,這可真是他們自己找死了,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襲警的罪名跑都跑不掉了!
只不過小鄭又在考慮著,陳所是什么想法,如果想撈錢的話,就肯定不會把他們移交到拘留所那邊等檢察院立案,因為一交過去,這要掙錢的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但要不交出去,只是讓他們拿錢贖人,可就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小鄭確實不好想,但現在這場面,這個張燦和蘇雪是真的太囂張了,要拿槍去打他們,肯定是不現實的,但就是沒辦法,這要動的話,可又打不過,自己可是嘗到了他們的苦頭了!
干了這么久的警察,小鄭也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人都給抓到了所里來了,居然還這么囂張,這都是哪門子的事啊!
“不管他們了,把鐵門鎖好,明兒陳所自己處理,可別出了什么意外,陳所交待過了的!”
難不倒對方,小鄭可也不敢壞了陳所的事,先把人關著吧,等明兒陳所上班來了再跟他匯報一下。
小鄭并不是領導,但他把陳所抬出來了,其他同事也就不多說什么了,有可能這兩個人是跟陳所有什么關系吧,否則哪里能這么囂張?
這時候,時間也過了十二點了,鬧騰了這么久,時間也晚了,陳所早下班回家了,留守在所里的也沒幾個人。
張燦看到他們想走了,又看到地上幾個流氓狠狠瞪著他,索性上前又“嚓嚓嚓”的狠踢了幾腳,把四個流氓踢得鬼哭狼嚎的!
那四個流氓可沒想到,張燦竟然敢在警察面前動他們,這可是現形的證據啊!
“反了反了!”幾個民警再也忍不住了,小鄭也惱了起來,伸手從屁股后面取了警棍,這可是高壓電擊警棍,再牛的人,也頂不住這高壓電擊吧?
“開鎖,開鎖!”
小鄭心一橫,當即什么也不顧了,報復了再說,這股子悶氣也慪得狠了!
小鄭一個同事就從保安手里拿過鑰匙,然后開鎖,不過就在開鎖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人,一邊走進來,一邊沉聲說道:“等一下!”
開鎖的警察當即停了下來,幾個人轉頭一瞧,就連張燦也看得清楚,來的人是那個被稱為“劉副所”的人。
“怎么回事?”劉副所沉著聲音問著,又掃了一眼關在里面的張燦和蘇雪兩個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幾個民警并不知道詳細情況,小鄭趕緊說道:“劉副所,是我和老張接的案子,海濱那邊報案,說是起了糾紛,他們打了人,我們過去后,這兩個人又不肯付錢,所以就帶回所里來了,只不過他們實在太囂張,在所里又動人了…”
劉副所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們都過去辦事吧,我來問一下…”
小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劉副所,這是…這是陳所交待了的事兒…”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告訴劉副所,這件事是陳所伸了手的事,他最好別插手。
劉副所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不會插手,但今晚是我在這執班,你們要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得我負責?呵呵,去吧,我就是問一下話,該怎么樣明兒讓陳所處理就是…”
小鄭這才放了心,點了點頭,然后招呼著幾個同事,又叫了別的保安過來把那個受傷的保安抬出去了。
事情演變到現在,張燦和蘇雪也不可能輕易就能出去了,已經打傷了老張和這個保安,小鄭自己還無所謂,只是掉了一顆牙,現在里面還有四個流氓被打傷了,也要處理,就有些麻煩了。
劉副所要伸手管一下,小鄭也覺得無可厚非,畢竟他說得很明白了,他并不是想插手陳所管的事,而是現在是他執班,所里就他是頭了,如果出了什么麻煩事,那他就得負責,所以要管住自己這幾個人別出簍子,這沒有問題。
等到眾人都出去后,劉副所這才盯著張燦和蘇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沒問為什么做這些事,為什么這么大膽,劉副所只問他們是什么人,張燦就覺得,這個劉副所倒是有些心機,也許看出了些門道。
笑了笑,張燦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四個流氓:“我可對你說原因,但我想你應該不愿意被他們聽到吧?如果給他們聽到了,你反而還要費心封他的嘴…”
劉副所一怔,想了想,當即又取下對講機,叫了幾個保安過來把門打開,再將那四個流氓抬到醫療室,幾個流氓動彈不得,也不用擔心出什么事情,再說了,這幾個流氓是慣犯,牛皮糖,大案不犯,小案不斷,即使溜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眼前這兩個年輕男女,他倒是覺得很不正常。
等到把四個流氓也弄走了后,劉副所瞧了瞧張燦和蘇兩個人,靜了靜才說道:“出來吧,到外面的院子里說話!”
看到劉副所挺客氣,張燦也不拒絕,搬了椅子出來,等蘇雪出來坐上后,這才微微笑道:“你是劉副所吧?幸會幸會!”
劉副所眉頭一皺,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說道:“我們也就不繞那些彎子,直說吧,我覺得你們不是普通人,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么身份?”
“你認為我們是什么身份?”張燦笑了笑,又問著劉副所,“在我說之前,我想先問劉副所一個問題,就是你覺得我們一頓飯,五個菜,三個魚一個湯,還有一個青菜,一瓶普通的紅酒,就這個要一萬二,你覺得離不離譜?”
劉副所不動聲色,這樣的事在這邊,實在就是太普通不過了,不僅僅是這個區域,整個省,基本上都差不多,之所以他沒有干這樣的事,那只是被陳所壓制了,不想跟他頂著干,陳所是有背景的,自己沒背景,上來不到,這只能認了。
“我想…這個,其實是小問題,這種民事糾紛,是由工商等單位來管理的,我們派出機構是管不了的…”
略微一沉吟,劉副所就說了起來,把責任稍稍推了出去,要讓他直接跟陳所翻臉對著干,那還是不可能的,再說與張燦又無親無故的,也犯不著為他跟上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