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怪異的現像,頓時讓張燦吃了一驚!
黑連胡子魚抓回來幾天之中,沒有任何的變化和動靜,除了前一次在海鮮餐廳里把那些魚給咬死的事情外,張燦就再也沒有見到它別的特異的事。
而現在,這個怪異的現像,張燦可以肯定,這條黑連胡子魚的變化與沉香是有關的,一想到沉香,張燦再仔細的看著壇子里,那塊烏黑色的沉香已經不見了。
確切的說,不是不見,而是變成了白的顏色,同樣的東西,現在就像一片腐爛的綿質木塊,那一片烏漆的黑顏色消失無蹤。
就從表面上看,張燦就可以肯定那片沉香已經一錢不值了,變成了普通的東西,沉香里含有的最珍貴的物質已經被吸走了。
只是奇怪的是,無論你怎么吸,這沉香只是浸泡在普通的水里面,又沒有化學元素,那怎么可能被吸成這個樣子?
張燦再運起靈氣,運起透視眼,可是無論再怎么精進,靈氣再強,卻仍是無法探測透視到變異了的黑連胡子魚身體里面。
一條黑呼呼的魚此時變得好像一個金黃色的氣球,煞是好看,不過張燦卻是知道,這家伙可不是好東西,這副好看的外形底下卻是一副兇狠至極的本性,只是還沒弄明白,它怎么把價值萬金的一片沉香弄得一錢不值了,可惜剛才這一段時間他睡著了,一點都沒注意到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好奇心一起,張燦想也不想的就再拿了一片沉香出來,然后放進了壇子中,那沉香一遇水立即便沉入了水底,的確是上等的水沉香。
那沉香一沉到水底中,那變異了的黑連胡子魚立即又圍著那片沉香又吻起來,又似乎在呼吸著從沉香里浸透出來的香氣。
張燦心里一動,又想到自己避水珠的能力,想了想,又猶豫了一下,然后才伸了右手一根手指,輕輕觸在壇子里的水面上,與水接觸著,那條魚已經沉下了底,圍著沉下去的沉香舔著,要是它忽然竄起來想要咬他的話,張燦馬上就可以把手指縮回來,不給它咬到,這個得特別的小心。
張燦的手指一接觸到水面,避水珠的能力立即自動運行起來,靈氣隨著避水珠的能量頓時遍布玻璃壇子之中,也就在這一剎時間,張燦的腦子思維與黑連胡子魚的思維似乎一下子接觸貫通了!
如同驚雷閃電一般,張燦的腦子中只覺得亮堂堂一片,似乎見到無窮無盡的光芒,眼睛也受到極強的刺激,正要等適應一下再看清楚這個場景時,卻又驀然恢復一片黑暗!
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張燦的思維就與黑連胡子魚的思維隔斷了!
雖然很奇異,但張燦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就是與黑連胡子魚的思維接觸了,似乎是人跟人進行交流的時候,卻又嘎然而止!
張燦呆怔了一陣,然后又再運起靈氣能量,再與那黑連胡子魚接觸,不過卻再也不能夠與黑連胡子魚的思維接觸到了!
而那條黑連胡子魚似乎也被張燦的靈氣逼進的行為惹怒了,不再吸取沉香,扭了頭,竄到水面處,張開大嘴,露出一口的尖利牙齒向張燦示威!
黑連胡子魚的動作更是讓張燦吃驚,從它兇狠的目光感覺到,這條黑連胡子魚當真是有思想的智能生物!
只是這怎么可能呢?
張燦把手縮了回來,盯著這條魚發怔,這條魚肯定是有古怪的,而且現在的樣子又變得更奇怪了,只是透視不到它,又不知道應該要怎么樣才能弄明白它的底細,說真的,張燦還有幾分把它殺了剖腹來查驗,看看它體內有沒有什么明顯的能解釋它秘密的地方。
不過張燦想歸想,但還是不忍心就把這么一條奇魚殺了,一條黑連胡子魚能獨自殺死幾十條比它身體大得多的魚,這就已經夠令人驚奇了,何況此時還變成了如此怪異的形狀,顏色也由黑變成了金黃,著實令他無法想像,也無法明白。
張燦在之后又試探了怪魚好幾次,但都無法再與這條怪異的魚有思維上的接觸,雖然說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也不可思議,但張燦自己卻是真明白到,他真的與這條魚的思維接觸了一下,可惜接觸的時間太短,似乎覺得只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他就能弄明白那條魚腦子里的世界,就能明白到它的秘密。
能讓他的透視能力都透視不到,再加上超常的兇狠能力,這都已經超出了一條黑連胡子魚本身的能力范圍,而且現在還能因為吸收沉香的精華而變異,雖然不知道這條魚現在有什么能力,有什么不同和特殊之處,但張燦知道,這條魚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魚,它的身體中孕藏著肯定不同凡響的大秘密。
只是這個大秘密,張燦現在卻是解不開,只有想法與這條魚的思維再進行接合,或許才有可能弄清楚它的秘密,只不過想要跟這條魚的思維再碰觸,再進入到它身體內,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張燦嘆了口氣,退回到床邊,然后倒在床上休息,那條魚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縮在壇子底部又一動不動了。
魚有古怪,但一時間也弄不明白,張燦雖然極想知道這條魚身體中究竟有什么秘密,但也不急在這一時,欲速則不達。
因為剛剛與黑連胡子魚的電光火石那一下接觸,張燦從自己極為酸軟的身體和疲乏的腦子就知道,這是他的能力還不夠強,如果他的能力更精進一些,說不定就與這條魚的思維接觸到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王前就與保鏢一起過來接張燦,然后送他到鐘一山的地方,鐘一山在京城大學的考古實驗室大樓,他是考古系的主任。
張燦可以說,高中畢業后就到錦城打工了,沒有進過更高學府的地方,這一次來到國內幾乎是最高等的學府之中,來來往往的高校學生,書香之氣洋溢,張燦很是向望,只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了。
鐘一山也早準備好了行李,王前早給他打過電話說了,要送他和張燦一起到機場去,所以他也沒有自行去搭車,張燦一到,馬上就一起往機場趕過去,在京城大學校園也沒有做多的停留,張燦很是可惜,只看以后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鐘一山似乎很疲累,王前的保鏢把他的箱子塞進車尾箱里,他自己則坐進車里面,對王前和張燦微笑著示意了一下,說道:“三少,小張,對不起,昨晚熬了個通宵,精神不好,我先躺一下。”
說是躺一下,其實只是靠著車座位墊閉目休息,張燦和王前當然不會打擾他,直到送到機場后,鐘一山才強睜開眼,到機場大廳的候機室里,依然坐著打盹,張燦都可以想像到,他昨晚有多累。
票是早就定好了的,十點正時的航班,王前也一直等到開始檢票的時候,瞧著張燦和鐘一山進了機場里面后,這才揮手告別。
上了飛機,鐘一山與張燦的位置是挨著的同一排,對張燦擺了擺手,然后又閉眼睡覺。
年紀大了吧,與年輕人的體力是不能比的,鐘一山繼續睡覺休息,搞得張燦也很無趣,空乘小姐給他送了一杯熱牛奶喝了后,也學著鐘一山,閉了眼休養生息。
到南方海濱城市,飛機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到了,到機場大廳里,張燦就看到有兩個年輕男子舉著“鐘一山教授”的牌子在迎接,當即招了招手。
那兩個年輕男子趕緊上前,兩人分別替鐘一山和張燦接過了行李,然后其中一個問道:“是鐘一山教授嗎?”
鐘一山點點頭,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只是下手,也沒有多說話,對他們也不必介紹張燦。
到了機場大樓外,這兩個人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320,看來對鐘一山的歡迎層度還是極重視的,兩個年輕男子很是熱情,招呼也是無微不至。
車開到機場高速,半個小時后進入市區,但卻沒有在市區停留,而是穿過市區,沿著海邊公路一直往前,最后在海邊的一棟別墅前停下了。
張燦不是沒見過豪華的別墅,他自己的,以前在錦城的,現在在京城的,那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現在與這棟別墅一比,那還是有些相形見拙了!
這是一棟五層樓的歐式別墅,整個占地面建筑面積至少有一千個平方以上,再花園院落的面積至少又超過了兩千平方,大門左側又是一個三百平方左右的游泳池,此時,游泳池里有六七個身穿比基尼的年輕女子在里面游著。
張燦再看看別墅前面,兩三百米的距離,就是水灘大海了,這一片海灘是私人海灘,并不是公園,或者公共區域,所以沒有人,這個環境,就算是張燦,也艷羨不已。
就是做夢,張燦也想在這樣的地方居住,出門就是大海,海風潮汐的味道直鉆入鼻中,讓張燦身體里的避水珠能量一陣一陣的騷動,一遇到這樣龐大的水份,他體內的避水珠能量就動了起來!
游泳池前面的太陽傘下,有一個半裸著上身的男子仰躺在白色的躺椅上,看樣子四十來歲,本來是瞧著游泳池里的美女的,但一見到鐘一山過來了,當即站起身,遠遠的就笑呵呵的道:“鐘老,您來了,呵呵呵,請坐請坐!”
鐘一山走在前面,走近了與那個男人握了握手,這才又指著身旁的張燦介紹道:“葉老板,這位是張燦,是我們協會最年輕也最杰出的一位人才,這次我把他帶過來,是鎮重的推薦給葉老板!”
那個男子沒想到鐘一山一見面沒跟他說別的,竟然是介紹這個年輕人,來的時候鐘一山可沒有提過,但鐘一山的性格,又老又倔,不是金錢能買動的,所以他也很是詫異,能這么鎮重的介紹一個年輕人,看來這個年輕人就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