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個情況,張燦原本是想著,如果那個女蛙人是警察的話,就找機會把毒品還給她,但現在看來,只怕不那么簡單,官方的人,如果你信了,那就跟說信母豬會上樹一般!
有可能自己去舉報了,然后她們還可能倒打自己一耙,販毒五十克以上就會判死刑,那兩大箱子,除皮都還要剩下三百斤以上,那可夠判自己三千次死刑了,官字可是有兩個口,你能跟他們說得清楚嗎?
還有那一大箱子美金呢?那個又怎么能說得清楚?這就是一筆糊涂帳,起源于張燦的一時貪心,讓張燦有些后悔了,自己現在賺錢也不是難事,何必去貪那一筆危險的錢呢!
“回去,回去吧,反正也過不去了,算了,回去休息睡覺!”張燦也不猶豫,直接吩咐那司機,天也快黑了,回去也好,反正張燦心里面也已經決定了,那幾口埋起來的箱子,至少幾個月內自己都不到那兒去了,也或許過個幾年才去把錢弄出來,也許就任由它埋在那里了,只要覺得有危險,就絕不去動那個東西,自己又不缺錢,沒必要去冒那個險。
那司機一怔,又瞧了瞧他的同伴,覺得這一趟可真是劃得來,就這么一大會兒,六百塊錢就到手了,看樣子,張燦沒有特別說明,他們也是不退錢的,要回去也是他自己說回去的。
當下掉了頭,慢慢開回去,沿途還有掉頭回去的車子,只是要回到城內的交接路口處,又有一隊武警士兵攔了車檢查,只許出不許進,檢查的車也只是張燦他們這邊回去的車子。
張燦當即知道,那些武警,有可能是女蛙人懷疑這邊過去的人會不會有可疑之人了。
攔車停下后,那些武警士兵檢查的是身份資料,以及各種聯系方式,工作單位,統統登記下來,連司機的車牌身份證都要登記,當然主要的是乘客,張燦估計自己也沒有任何值得可疑的地方,所以也就任由他們檢查登記,他們有公安系統的聯線查核系統,給假身份是肯定行不通的,說不定馬上就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直接就給抓了回去,張燦可沒有那么傻,目前只要他自己死口不吐露出來,那就絕不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并不擔心,無論他們懷不懷疑,只要自己不承認,不露破綻,他們沒有證據,又能奈何得了自己?
而且海底那三口箱子,估計他們是找不到,即使退一萬步來說,他們找到了,那東西也不會留有自己的痕跡,一切都是在水底中行動的,沒有任何的線索會留下,沒什么好擔心的。
到了天心廣場,張燦讓司機停了車,然后下車走人,半點也沒有說要退錢什么的,那兩個司機都笑了起來,跟張燦揮手作別,這個年青人還真是爽快,啥事都沒干成,連要去的地方都沒去成,白給了六百塊錢也沒說要退一些,確實不錯。
回到家里后,妹妹張華一個人在客廳里坐在沙發上抱了個枕頭看電視,看到張燦回來就問道:“二哥,你去哪兒了?”
“出去轉了轉,今天上班怎么樣?還習慣嗎?”張燦笑了笑,坐到她身邊問著。
張華點點頭回答著:“還好啊,原來覺得在城里上班很神秘,但今天我覺得還好,活兒也不復雜,做得來,再說二哥,你們這店里的伙計對我也很好啊,像一家人,又熱情,我不懂的事就告訴我,一點也不為難我。”
“呵呵…他們當然不錯…”張燦笑了笑,心想你是我親妹妹,算是半個老板了,他們只不過是伙計,怎么會不熱情呢,當然,這些話不說最好,免得打擊張華的極積性,看妹妹來這兒做得開心就好,只要她習慣一段時間后,就再把父母親和哥嫂一起接過來,不過接他們過來時,一定得先給哥嫂買一套房子再安排好工作才行,最好是給他們開個什么店,有個好收入,然后過來他們才能安心,不過這些事都不急,自己現在不愁掙錢,把一切安排好一些再接他們過來就是。
張華作習時間很規則,那是在家里習慣了,到了晚上十點鐘就困了,回房去洗涮了就睡覺,張燦就是個夜貓子,這么早肯定是睡不著,不過也不想在電視上耗著,也回了房,然后練了一會兒身體里的靈氣,又把那避水珠含到嘴里,讓腦子里那黑白眼的玉石靈氣與避水珠的靈氣試著融合得更多一些。
不過無論怎么試驗,那避水珠的靈氣都只能滋補腦子的靈氣,而無法真正融合起來,否則的話,張燦心想如果能把避水珠的能量與自己腦子里的能量完全結合在一起的話,那自己以后再下水,就不會含著避水珠了,那省得麻煩,不過這天底下,自然沒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了,凡事都是有一弊就必有一利,有一利自然也就會有一弊,能讓自己得到黑白透視眼,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又何必太貪心呢!
第二天起床后,張燦伸了個懶腰再起身拉開窗簾,耀眼的亮光頓時讓眼睛感到刺,閉了眼再適應了一下才睜開,看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
餐廳里餐桌上,張華已經用罩子蓋著早餐,張燦打開看,是一杯牛奶加兩個面包,不用說,張華早去店里開門上班了。
吃過早餐,然后才出門,想了想,索性懶得開車出去,太近了,開車去反而麻煩,走得遠還無所謂。
到店里后,張燦意外的是,朱森林居然也早到了,在那兒跟張華說著笑話,逗得張華笑嘻嘻的。
張燦到茶幾邊坐下了,笑笑著對朱森林說道:“老朱,我看還是要請一個師傅來坐鎮才行,你我不在的時候,這店里就像無頭蒼蠅一般了,來了生意也做不成。”
“行,你安排就是,我昨天不是說了嗎,這店里的事啊,完全由你來管理就好,我啥事不管,有時間就過來跟他們打打屁,找你出去嗨皮,正事不歸我管了!”
張燦苦笑道:“老朱,我拿你沒辦法,要知道,這店可是你的…”
“切…”朱森林當即叱道:“現在這店是你跟我兩個人的了,你還是大掌柜,做事別問我,我就是個分錢的,哈哈!”
哈哈一笑,朱森林又伸手拍了拍張燦的肩膀說道:“老弟,說起來,我真得謝謝你,如果不是老弟,我一沒這么有錢,二沒這么爽快開心,活得累啊,現在賺錢又多過以前十倍百倍的,又不操心,可以多陪陪家人,多管管孩子,這一切都是老弟的功勞,所以說,老弟,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以后別跟我說這店那店的,都是你的功勞!”
張燦自然也是個爽快人,原是想自己有朝一日開個店,但現在有朱森林白送他一份,雖然說到底是自己虧了些,但朱森林也夠可以了,至少他是在自己還沒有起步就給予了自己這一份份額,開個店,還不是說有錢就可以了,這其中,還有很多綜合因素,比如人脈,關系,貨源,等等,都是極其重要的,而張燦現在除了有錢,有鑒別的透視能力之外,另外那人脈關系等同樣重要的事,他可是沒有,開店跟打單可不同,如果只是跟以前打單賺點錢一樣,那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會有人來管,但開店就不同了,始終得跟官方面和行業內的老板們打交道,朱森林在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總歸是有深厚的人脈關系的。
跟朱森林閑聊了一陣,店里沒有什么客人來,幾個伙計無事,就翻著以前老蘇留下的鑒定書冊來看,張華就負責湛茶倒水,哪里臟了擦哪里,總是覺得太閑了。
張燦端著茶杯喝了口水,瞄眼間,看到店門外有一個小女孩探頭往里看,很是眼熟,那個小女孩一見張燦,當即笑了起來,趕緊朝后面招手道:“奶奶,奶奶,在這里,就是這里!”
等了一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走上前,那小女孩牽了老婆婆的手往店里進來,然后指著張燦說道:“奶奶,就是這個叔叔,人很好的叔叔,你跟他說吧!”
張燦一時詫異起來,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覺得這個小女孩肯定是在哪里見過的。
“叔叔,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叫向琳,你看這個…”那小女孩說著又從兜里掏出來一只毽子揚了揚,又問道:“叔叔,還記得這個嗎?”
“哦…我記得了,小妹妹,怎么來我們這里了?”張燦恍然大悟,這個小女孩子名叫向琳,是上次她爸爸帶著她來賣那個巴玉假章子時見過的,自己可是從她手里得到那個承安寶貨的銀幣,說起來,還覺得有些愧疚,倒是不知道她們今天來干什么。
向琳又指著老婆婆說道:“這是我奶奶,我奶奶說我爸爸賣給你們的章子是我爺爺留下來的,要贖回去,能不能請叔叔賣還給我們?”
張燦略一沉吟,想著看看是不是趁機多補償她們一點錢,當然,這個錢可以自己私底下出了,不必跟朱森林細分,就當是自己填補一下良心,不過在當時看來,自己沒給向琳的爸爸多的錢,那還是對的,給了他也早賭光了。
那老婆婆聽孫女一介紹,趕緊就對張燦直是作輯,老淚縱橫的道:“小哥子,實在是對不起,我兒子就是個不成氣的混蛋,把家里的東西都賣空了,我收來藏去的幾件他爸的遺物,也大多都被他偷了出去,只是那個章子是他爸最心愛的東西,我想贖回去,只他說賣了一千塊,我知道你們是做生意的,我…我給你們補回兩百塊錢的利息好不好?”
老婆婆的樣子讓張燦有些心酸,小女孩向琳雖然小,但卻頗為懂事,扶著奶奶安慰著:“奶奶別哭,奶奶別哭,叔叔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