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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冤家路窄

第一百四十章冤家路窄  啊?葉子這才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可是她也不明白了,臉上潰爛的人不是自己么?沒錯啊?怎么又扯到蔣鈺瑩身上去了?

  葉子記得自己剛進京時,還曾想過打聽下蔣家的事的,可是后來在宰相府里過的真挺開心,漸漸的就把那件事給忘記了。

  想當日自己跟那黑衣逃出去以后,再沒有回那個“家”,那么蔣齊海一定會給別人一個女兒沒有的理由啊。

  就算這身子蔣鈺敏再不受待見,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那也是不行的。那日追人的看見自己和黑衣人跳進那江里的,那江面的位置據說還是最險惡的。

  那么,蔣家對外可說的最好的理由就是蔣鈺敏死,而且還是病死的。可是自己怎么就忘記那茬了呢?

  “哦?幾年前,我好像聽說那蔣家的一個叫蔣鈺敏的小姐,臉上潰爛,沒聽說蔣鈺瑩的臉也那個了啊。”葉子趕緊的裝糊涂說著。

  “聽說那蔣鈺敏三年前就病死了,而蔣家三小姐蔣鈺瑩的臉就開始潰爛。”傅鴻哲聽葉子這樣說,暗罵自己多心。一聽到鈺敏這名字就冷靜不下來,他端起酒杯克制這自己激動的情緒,告訴葉子。

  “病死了?”葉子笑著端起酒杯,諷刺的的重復了一句。

可是怎么這樣巧呢?難道真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么?葉子猛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那黑衣人得知自己臉上潰爛的來由之后,他曾經說過一句話,別的不記得,好像他說過那筆賬他會幫自己去算的  難道,那蔣家三小姐的臉,不是毒蟲咬的,而是那個人的杰作?“葉子,酒撒出來了。”太后看見走神的葉子手上的酒杯歪著,里面的酒都流到了桌子上,就小聲的提醒著。

  “啊?哦。”葉子慌張的又端好酒杯,心虛的喝了酒杯里剩下的一口酒。

  “哲兒,葉子咱不說別人家的閑事了,咱喝酒。”太后見這倆人的神情都不太自在,就笑著招呼著他們夾菜,喝酒。

  葉子和傅鴻哲也都各懷著心事故作沒事的舉起姚公公給斟滿的酒杯。喝的差不多的時候,葉子和傅鴻哲跟太后告辭。

  太后因為喝的高興也忘記提賞賜的事情,由嬤嬤攙著回寢宮休息去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葉子閉著眼睛靠著車廂在想事情。假如那蔣鈺瑩的臉真的是被人弄成那樣的話,就是說那日的黑衣人還活著,他沒事。

  可是,他活著又能怎樣?會像這傅鴻哲一樣么?苦苦的守著一個承諾?也許他也當自己死了呢,那就不用守承若了,根本就不用。就算沒守,葉子知道自己也不會責怪于他,因為葉子自己本身也沒把那天他對自己所說的話當回事。

  況且,他不是已經幫自己討回了公道,不然哪有那么巧,蟲子會把那蔣鈺瑩的臉咬成那樣?別人不咬,專門咬她?

  一旁的傅鴻哲現在也有心事啊,身旁這人為何在聽了蔣家倆小姐的事情后,就顯得這樣心事重重?藍月雖然對她說過自己的秘密,可是藍月也不知道,當年救了自己的人是蔣齊海的女兒啊。

  傅鴻哲清楚的記得,鈺敏她說不稀罕做蔣齊海的女兒,所以傅鴻哲決定要給她一個新的身份,對藍月也沒有說出她的名字。

  那究竟怎么一回事呢?傅鴻哲真的感覺很奇怪。

尤其是,這葉子得知蔣鈺瑩的臉潰爛時,她的臉上除了驚訝以外,沒有絲毫的害怕和同情的成份在里面,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她們之間應該是不認識的,又沒有深仇大恨的,為何會這樣  太后壽辰的第二天上午,傅鴻哲不在府里,葉子因為答應給使節的女兒瑪麗做蛋糕,所以一個人在小廚房里鼓動起來。

  沒有了傅鴻哲的幫忙,蛋液打好的時候,葉子的胳膊都快拎不起來了。蛋糕上的圖案,除了瑪麗的名字以外,還有圣誕老人。

  蛋糕中午的時候就做好了,而且越做越熟練。吃過午飯后,云浩才把葉子早上叫他臨時到木匠鋪子那里定做的盒子取回來。

  雁兒也把外面的綢套縫好了,這次很簡單,有流蘇,上面卻沒有刺繡。第一是來不及,第二是葉子也不想隨便人的蛋糕都弄得那么費事。

  這回她多做了些,用刀切分好,招呼這倆丫頭和云浩一起品嘗。然后才拜托云浩把蛋糕送到使節住的地方去。做人要守信用的,對孩子也不能例外,這是葉子的原則。

  下午沒了事做,傅鴻哲又沒回來,葉子感到很無聊,她換了一套男裝,拿了一把匕首插在后腰帶上,批了一件傅鴻哲的斗篷就獨自出府了。

  葉子打算好,在街上隨便轉幾圈就回來。要是能遇到那個壞人的話,就查下他在京城做,然后想辦法去告訴景山,叫他去處理。

  要是能遇到藍月的話,就拽著他跟自己一起逛街。應該不會遇到傅鴻哲的吧,葉子心里失落落的想。

  葉子剛走到正街,沒走幾步呢,竟然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江邊那個惡人。葉子今個穿的是男裝,所以,她也沒顧及的。

  大了膽子跟那人走個碰頭,看的很仔細,確定就是那家伙沒錯。葉子叫自己不要慌,不要緊張,他慢慢的轉過身子,決定跟上這人,看看他究竟在何處落腳。

  就這樣跟了大半條街,那個人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走走停停,看看路旁攤子上的東西卻不買。

  等走到一家賣胭脂花粉鋪子的門口時,他看看門口停的小轎子,就往鋪子里張望了一下,好像在找人。

  哼,狗改不了吃屎,葉子在心里罵著。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能怎樣?葉子也就停在一個賣小孩子虎頭鞋的攤子前,裝著看鞋子,暗暗的監視著那鬼頭鬼腦的人。

  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里面走出一個身穿一襲淡粉棉裙領口開的很低的絕美女子。哇,這么冷的天她還露出豐滿的胸部,葉子不由得打個哆嗦。

  只見那女子面似芙蓉,彎眉如柳,一雙鳳眼勾人心弦,頭上盤著高聳的美人髻,上面插的金步搖在陽光下照的更加金燦燦。

  這么冷的天穿成這樣,不讓色狼盯上才怪,葉子在心里嘀咕著。再看那惡人真的盯上那女子了。

  那女子剛想上轎子,誰料到那惡人竟然走上前攔住了她。葉子剛想上前幫那女子,卻聽見倆人在爭執著。

  男的好像在罵女的沒良心,女的呢好像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等等,難道他們是認識的?葉子猶豫的止住腳步,不知該怎么辦。再看那站著的倆轎夫好像也想上前幫女的。

  可是,那惡人不知對女的說了,那女的就打發轎夫先離開了。然后就跟那惡人一前一后的往一條小巷子里走去。

  怎么辦?先跟著再說吧,那女的似乎并不害怕呢。不管怎樣,自己跟這女的沒仇,她看著不像正經女人,可是也不像是壞人。萬一她真的有危險,自己也應該幫她的。

  小巷子里也有人走動的,加上前面的惡人很著急,所以根本就沒在意后面還有一條尾巴跟著。他現在不像先前那樣,而是很著急,很著急的走著。

  難道,這惡人本就是在等這女子?葉子邊跟邊猜著。

  出了小巷子,葉子跟著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胡同口,看著那女子跟著惡人進了一個小院子。

  葉子看看這胡同口沒人,猶豫了一下就悄悄的走了過去。到了那院子的門口,輕輕一推門,里面竟然沒有拴上。

  葉子輕輕的推開門,弓著身子踮著腳走到窗根下,她伸手拔出匕首,假如里面的女的一呼救自己就沖進去,也借這個機會在那惡人身上多扎幾下,解解恨。

  里面好像在吵架啊,葉子豎起耳朵聽著。

  “我已經給你不少銀子了,你還想怎么樣?”女子的聲音。

  “你是不是攀上高枝想甩了我?告訴你沒門。”男子的聲音。

  葉子剛聽到這兩句,就聽見里面好像有撕扯的聲音,她舉起匕首走到門邊,推了一下沒推開,后退了幾步,一下子就撞了進去。

  葉子一進去,就看見那惡人正要拖著那女的往里屋走。而那女的沒有呼救,只是死命的拽著門框不肯進去。

  他二人見到葉子進去,都是一怔。

  葉子一見到他們的樣子,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三年前在江邊,這惡人是怎樣的對自己。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舉起手上的匕首對這那惡人就撲了過去。

  就在這一霎那,葉子被人攔腰從后面抱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葉子也不回頭看是誰,反正心里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這惡人再說。

  “住手,你要做?”一聲大喝后,葉子面前多了一個人,把葉子的匕首也奪走了,竟然是早上就出府的傅鴻哲。

  “我,我。”葉子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解釋了。

  “王爺,幸虧您趕來了,媚娘好害怕啊。”那女子一下子就撲進了傅鴻哲的懷里。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傅鴻哲低聲問著懷里的人,本想推開她,可是看了葉子一眼,他就任由媚娘依附著自己。

  “王爺?”惡人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葉子正不知該如何跟傅鴻哲解釋呢,看見那女子撲進傅鴻哲的懷里,而他還生氣的瞪著自己,她腦袋就更加發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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