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王況也是很無恥,平時閑著沒事干就琢磨著祭祭穿越族的通用法寶,想抄襲點娛樂工具來,一開始是想搞五子棋,可要找到黑白兩色各一百多個的小石頭卻是極為困難,前年就找人定做圍棋了,到現在人家也沒給湊齊一付。但是對旁人來說很困難的打磨對王況來說卻是簡單,只要跑道觀里招呼一聲,保證有一大幫的乞兒跟了過來,一人分幾個小石頭按王況要求的磨,磨完了就可以在客棧吃一餐飽的。圍棋制作困難,但跳棋相比之下就簡單多了,同種顏色的只需要找到十五個就行,因此他就利用閑暇時間整出了一副跳棋來,晚上在自己屋里和王冼下,或者自己和自己下,也能消磨時間。
由于王況平時并沒將跳棋拿出來,所以林荃淼也是第一次見到,他湊過來仔細看了看:“跳棋?瞧這圓石子,倒是很像彈棋,二郎你莫不是在忽悠我們吧?不知道這叫彈棋。只不過你這彈棋卻是沒有棋盤,如何玩得?更何況彈棋也沒你這么多顏色。”跟王況相處久了,林荃淼從王況這確實是學到不少新名詞。
“彈棋,那是什么?”王況搞不懂,聽這詞就很像是跳棋樣子,難道說這個時代就已經有跳棋了?或者說誰帶了過來?
“哈哈。”林荃淼心情那個叫舒坦:“沒想到啊,也有你王二郎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也須怪不得你,那些行商走夫哪里有機會玩彈棋,自然也就不會說與你聽了。”
林荃淼好不容易抓到一次賣弄機會,自然就不會錯過,于是便拿了筷子,給王況演示起來什么叫彈棋,王況看半天,總算是明白了,這所謂的彈棋,其實就很類似于后世的康樂棋或者說臺球,秦漢年間就已經出現,多在上層貴族中流行,只不過規則有所不同罷了。
靠,鬧半天,原來臺球竟然是從中國傳出去的,卻被歐洲人發揚光大了。王況猜估計就是那個馬可波羅傳過去的。
小丫頭看到跳棋,也是扁扁嘴,一副瞧不起王況的樣子:“這彈棋有什么好玩的?虧你還當個寶貝。”
一直注意著小丫頭神色的王況沒從小丫頭臉上看出任何驚異的地方,王況可以肯定,除非這個小丫頭城府極深,否則,就絕不是和他一樣穿過來的。但從前面小丫頭表現出來的心性來看,這就是一個心理年齡還是處于兒童期的丫頭,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城府,從這點基本可以排除了小丫頭的穿越可能。可她那個華容道是怎么來的呢?難道說真的只是路邊撿到的?
為保險起見,王況還是決定再試探一下,他便笑笑:“兩位可就猜錯了,我這跳棋可不是彈棋,棋盤便在盒中,說完就演示起了跳棋的玩法。跳棋規則簡單,只要稍加說明,林荃淼和小丫頭就明白了,下了一會,林荃淼就沒了興趣:“和彈棋一般無趣,還莫如下圍棋。不過倒是適合女子玩耍。”這種不需要費什么腦力的東西,就是在后世,也只有小孩子會玩玩,大人基本都不玩的。唐人又是崇文尚武,文武并重,自然也就不會喜歡得起來,這倒是和王況意料的相反了起來,原本以為這跳棋一出,就能引起轟動,所以他一直都只敢藏著自己玩,這次也是為了試探小丫頭,才拿出來的。
難怪每次拉王冼下棋,他除了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有點興奮外,之后都有點不情愿。王況心下恍然,細細想來,自己也是無聊了才會想到跳棋,為的是打發時間而已,自己都談不上喜歡。
不過,既然這時候有了彈棋,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臺球推出了,臺球可不比跳棋,臺球需要考慮的很多,有身體的協調,也有考校眼力和對大局的把握判斷能力,可以說,臺球是一種無形中很費腦力和體力的運動,在這崇文尚武的時代,應該很容易推廣,而彈棋之所以推廣不開,和棋盤小,規則簡單有很大關系。
倒是小丫頭,畢竟小孩心性,對跳棋還是喜歡的,見林荃淼不愿再下,就一把抱過了跳棋,再也不肯放手。
現在王況已經可以確認,小丫頭不是穿過來的,只是那華容道到底怎么來的?
“小娘子要這跳棋也未嘗不可,不過,你得拿一樣東西來換。”王況見小丫頭抱著跳棋不放,就想用跳棋把華容道換過來,量力而為年前見到的時候,由于心中有所顧忌,沒有細看,現在要是能換過來,也許,能從上面查到些蛛絲馬跡。
“你要換什么?”小丫頭見有希望擁有跳棋,自然是千肯萬愿的,只要不是什么重要事物,她當然會愿意換。
“小娘子可否記得前年,讓李管事拿了找我的那件事物?”
“你說那古怪的有很多方格的東西?”見王況要換的是這樣東西,小丫頭有些猶豫了:“那樣事物前年就被我當做壽禮送給阿爹了,你換一樣如何?”
“這樣啊?”王況有點失望,看來是沒什么指望了,算了,這跳棋自己本來就不大喜歡,現在又有了臺球的想法,跳棋就不重要了,而且做這跳棋對王況來說簡單至極,真想再做的話,無非就是請一餐飯的事情:“那便無需再換了,這跳棋便送與小娘子就是。”
見王況沒有強求要什么東西,小丫頭有些過意不去了,偏著頭想:且回家和阿爹說說,看能不能把那東西要回來,阿爹最疼小穎了,沒準就給了呢,到時候再給這王二郎送來就是。
“嗯,如此看來,王二郎倒不是壞人。”小丫頭轉過頭來對王況很肯定的說。
這一刻王況真有一種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的感覺,敢情著小丫頭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標準就是如此簡單?誰對她好,順她意的就是好人?讓她不高興的就是壞人?
林荃淼對自家小姑的話已經是見怪不怪,不過看見王況也同自己一樣對自家小姑姑無可奈何,那心情也是無比的舒暢,當下哈哈一笑,一把扶著王況的肩膀:“我說二郎,最近有沒有什么新吃食?趕緊的給我端來嘗嘗。”
王況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當我真是星君下凡了?這新吃食是隨隨便便就能整出來的?那也是需要試過多次才有可能的,這其中的艱難你是不知道的,要不,你給我隨隨便便想個新吃食來?”
林荃淼無語,雖然他興趣來了偶爾也會下廚動動手,但是讓他整新吃食出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古人有君子遠皰廚的說法,但是絕對不是說君子就不能下廚房,而是說君子不應該輕易的殺生,這個在中學里好象就有篇古文里有提過,而決不是后人理解的所謂君子不該下廚房的意思,后世很多成語都已經變了原味,有很多都是被所謂磚家望文生義的改了意思,就比如說出爾反爾,原意就是出于你是什么樣的態度,那么返回來的也是什么態度,有點類似以眼還眼針鋒相對的意思,但到了后世卻變成了不守信用的意思了。)
得了跳棋,小丫頭不再和林荃淼糾纏于點菜的問題上了,原本過來就只是聽說富來客棧這兩年整出不少新吃食,又眼紅林荃淼的那個銅牌,而林荃淼平日里是要上學堂的,不可能天天陪她來,所以就想在建安的這些日子里拿了來好常來客棧吃那些新吃食。但作為“長輩”,又不好開口討要,所以才會刁難林荃淼。如今是銅牌到手,又得了個新鮮玩物,自是心滿意足了。
林荃淼稍稍給王況透露了下林翰來建安的事,就和小丫頭回去了。
對于林家這時候來人,王況早就在意料之中,而且剛才在自己屋里,已經和孫銘前基本確認了下來,有限度的讓林家參與到辣椒產業中來,最好是能通過林家,再拉到一兩家權貴也參與進來,如此生意才能保險,若是自己只是想吃獨食,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可以說整個富來客棧孫銘前已經放手都交給王況打理了,他也樂得在家享福,而且王況也并不是獨斷專行的,凡有重要事情,都會和他商量,這讓孫銘前確信自己沒看錯人,常常在自家夫人面前得意自己的慧眼識人來。
送走林荃淼二人,王況又陷入糾結中:那華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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