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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紙削筷子

  “這樣吧,”想了半天,王況委實想不出什么東西能替代雪人吸引這小娘子的注意里,突然想起穿越前學過的一個小把戲,就說道:“我給你表演一個把戲,用紙削斷筷子,如何?”

  “紙能削筷子么?我才不信。”小娘子用懷疑的眼光盯著王況:“你要是削不斷怎么說?”

  “要真削不斷,任由小娘子處置就是。”王況是信心滿滿,這把戲他穿越前就是屢試不爽的,哪可能失手的?他叫來孫二去柜上取了一張紙來,唐時的紙還用的是草紙(這草紙在閩北一直到浙江泰順一帶至今都在廣泛使用,根本不是CCTV里說的什么快失傳了)又粗糙又軟趴趴的,宣紙這時候是出來了,可那么金貴的紙哪里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別說一般學子,就是富貴子弟,那也得是有了得意之作后方才肯用宣紙眷抄一遍保存起來,或者是看到自家沒有的好書了,也會用宣紙抄一本留存。見草紙太軟,王況便將紙對折,這才好些。又從面前案上取了根筷子,遞給小娘子:“您試試這筷子有沒問題。”

  小娘子試著掰了掰,掰不斷,就點點頭:“這筷子是好的。”

  孫二高三幾個自然是知道王況的神奇的,總能整出點神奇的事情來,這下見王況又要露一手,就都圍了上來,那邊孫銘前也一時間忘了還有客人在,頭就直往王況這邊扭。林翰一看,喲呵,敢情這個小郎的吸引力比我長安來的林家還大?我這還沒說找你什么事呢,再說了,還有個主簿家的小郎杵在你跟前呢,你也不管不顧的?

  實在也是怨不得孫銘前這樣失態,王況來客棧一年多,整出的神奇事情確實也多了些,雖說是已經十分刻意的保留了,但后世多年的生活習慣和所受的教育,總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露點在客棧眾人眼中神奇的亮點來,比如說在客棧里的那口井上架起個叫榾櫨的東西后,客棧里用水就方便多了,祝四娘子為這是常常夸王況,要以前,客棧用水都是她一人擔當的,她可是知道提水的辛苦,雖然后來她不再提水了,但還是對王況贊不絕口。又比如說去年冬天,有一天客棧里火折子沒了,前幾天又是陰潮天,燧石也受了潮打不出火來,偏巧周邊的住家灶堂里也都沒了火,沒處借火去。還是王況,去野地里的池塘上抱了塊冰來,給磨成個古里古怪的中間厚邊上薄的模樣來,對著日頭,硬生生的把一把干草給引燃了。林林總總的一年多來,大家都已經是認定,這王大郎必定是星君下凡來了,不然的話怎么連天火都能借得來?所以,客棧里上下,但凡王況要做點什么,總會引頸以待,看王況又搞點什么神奇事物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年多來,王況在客棧里可就是重點保護對象,那地位是比熊貓還要更像熊貓。

  看見孫銘前這樣,林翰干脆也不說什么了,得,要看一起看吧,倒真是想看看這小郎怎么用紙就削得了筷子?

  王況讓小娘子兩手各握住筷子的一端,然后自己用一只手捏住折疊好的紙,高舉起在頭上,說到:“小娘子可握穩當了,我這可是要削下來了。”

  小娘子被他這一番神叨叨的折騰下來,已是將信將疑,心里是充滿好奇,她雙手又緊了緊,說道:“好了,你削吧。”

  說此時那時快,王況捏著紙的手落了下來,只見筷子應聲斷成兩截,而小娘子是猶自握緊著筷子還沒反應過來。被王況這一劈,登時就有些站立不穩,整個人朝著王況倒了下來,王況眼明手快,趕快側身虛扶了一把,才好懸沒摔地上。王況側身也是有理由的,人家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娘子,可不是他能碰的,側身是為了讓林翰等人看個分明:瞧瞧,我可沒趁機吃這丫頭的豆腐。見此情景,林翰暗自點頭,好個精明的小郎,這么小就知道怎么不落人口實。再看王況捏著的那紙,卻是完好無損。在場眾人除了孫二高三一干人等是早知如此見怪不怪的模樣外,林翰一行人是倒抽一口冷氣:莫非這就是俠客口中傳說的飛花摘葉也能傷人的高人功夫?

  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小把戲,王況在捏著紙的時候,食指很自然的伸直著,在旁人看來,那伸直的食指只是為了穩住紙張不至于左右飄搖,而真正的玄機就在食指上的,捏的時候,讓紙和食指幾乎并齊,紙只比指頭多露出一點點,旁人看起來是紙削到筷子上,其實真正起作用的是手指頭,是手指頭把筷子給砍斷的,而露出的那一點紙是軟的,接觸到筷子的瞬間就變形了,等離開又恢復了,所以沒人能看出來,在后世,就有個JC竟然用這個對記者吹噓說自己有從小就練就功夫,騙倒了不少人。但其實知道訣竅,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輕易的把筷子給斬斷了。(諸位書友可以在你們的女朋友或男朋友面前試試,用百元新鈔票更能唬人的,百元新鈔的話,可以讓鈔票多露出一點來,大概1-3厘米左右,就會表現得更為真切。只是切記得一定要先在家練練,掌握好食指的位置和控制力道就是,這個不傷手的,也用不了多少力氣,速度快點就行,很安全的,若能博美人一笑或博得白馬王子青睞,千萬別忘了給灰雀來點支持哦。*-*)

  而王況的這一手卻真真切切的把林翰他們給唬住了,看向王況的目光頓時就不一般起來,那幾個護衛的眼光尤其灼熱,恨不得立馬上前去五體投地跪倒拜師學藝,只是礙于主家在旁,不敢亂動。

  此時小娘子也反應過來了,畢竟大咧咧慣了,也沒在意什么和陌生男子接觸的禁忌,這時候的她,即便在意也早就全拋爪哇國去了。更何況,若是她在意,也不會跟著大兄千里迢迢從長安跑到建安來玩了,到了建安則是連婢女也懶得帶在身邊,嫌麻煩。要不然剛才哪里還輪得到王況來扶她?小娘子已經完全的忘了男女之別,她抓起王況的手是左看右看,然后有搶過紙去檢查,怎么也不相信這么軟綿綿的劣紙竟然能把筷子給斬斷了。

  看了半天,沒看出個破綻,別說她了,就在后世,多少人見過這表演,饒是后世人見多識廣也是嘖嘖稱奇。

  “小郎好功夫。”林翰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總是個經年在外跑的商賈之人,見聞也是廣的,他明知這其中必定有關節,但就是看不出玄機在哪來,心下也是暗暗贊嘆,連連夸獎,又轉頭問孫銘前,“這位小郎是?”

  “哦,是我的疏忽,這是我家遠房侄兒,前兩年雙親故去,因此兄弟二人一路流亡來建安。我這侄兒自小就聰慧,可就是不愛讀書,至今大字不識得一個,某甚覺慚愧。”這一句可把王況給真真切切驚出一身冷汗:敢情到現在為止,大家都還認為我大字不識一個?幸好幸好,這一年多來自己還真就沒接觸過需要讀寫的東西,否則這馬腳可就露大了,他因為自己后世喜歡篆刻的緣故,繁體字是幾乎都能認得,就連一些常見的篆字也能寫,所以穿越來后,只要不是深晦難懂的正式文章,他也能應對。加上后世讀書十幾年,到了最后,對課本是深惡痛絕,見了課本就頭疼,所以來唐后是下意識的避開讀書這事,反正自己能識字就行了,雖然不會算盤,但至少鵝毛筆總是會做的,這么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做的話,那他這個工科重點大學畢業出來的學士可以一頭撞南墻去了。以自己篆刻的功底,寫出的字雖然不是很好看,但至少也能拿得出來吧。要是以后需要用到文字的地方,自己沒上過學堂卻能做到,這該如何解釋。想到這層,王況坐不住了。當下便說到:“伯父,非是況不愿意讀書,只是這年來變故太多,二子又年幼,也就沒那心思,如今得伯父照顧,總是安定下來,況正準備向柳老先生學文,況也知曉這科舉之途遙遙不可及,且也沒這方面的天賦,所以就想,若能識得一文半字,日后也好行事的。就是不知柳老先生是否愿意教我這頑劣之徒?”

  “要得要得。”柳老先生,也就是家學的老先生是連連稱善。他是愛屋及烏,王冼深得他歡喜,對王況自然也是高看一眼,更別說這年來王況在建安城民眾眼中,除了喜歡聽人吹牛外,倒也沒惡名聲,如今見得王況愿意“改邪歸正”,他哪里還有不樂意的道理?孫銘前那兩個兒子他都教了,多王況一個又少不了他二兩肉。而且在他看來,這個王大郎很是有自知之明,要求也不高么,只要能識文斷字就行,那還不簡單?

  因此,王冼讀書的事情也就這么輕輕松松的定了下來,而且柳老先生還看出王況是個不愛受管束的人,就許了王況,不必到學堂坐著,有暇時來向他討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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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到個視頻,瓦格良號終于進行實機起降了,有點小雞動的說,雖然在灰雀看來,那只是個"準航母",但畢竟是第一步么,總算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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