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逼良為官 同學們端午節快樂,另外提示一下,全訂閱的朋友可以在書頁那里領取大神之光哦,已經全訂閱的朋友莫要錯失良機,據說,領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參與抽獎,祝大家運氣大好,人人入手ipad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換在京城的話,九月深秋,已經是一派草木凋零的蕭索景象了。遼東自然更夸張,那里已經是寒風凜冽,甚至雪花飄飄了。
謝宏在寧波召集江南世家,已經是九月初,如今時日已近中旬,可江南這里卻還是楊柳依依,草木皆綠,再看到寧波城內外熱火朝天的建設景象,讓謝宏有一種錯覺,覺得現在不是秋天,而是春天。
否則又怎會有如此欣欣向榮的景象呢?也不知是人的熱情感染了氣候,還是江南的氣候感染了人,總之,整個江南都被卷入了一場變革,尤其以寧波為最,這里的變化甚至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
城內的變化最小,正在進行的都是些改造工程,和天津差不多,無非就是把原來的舊衙門修整一下,建個大廳出來,然后掛上新的牌子,以作招商、專利等新服務機構之用。
那幾處廢墟上面倒是有新營建的建筑,那里卻不是留給衙門用了,而是為了書院的分院準備的。
和京城、宣府都差不多,寧波城里也是有富人區和普通區的劃分的,這些大戶的宅邸本就相去不遠,而寧波人對于學院的熱情也很高,趕在當中的那些宅邸的主人,心甘情愿的捐出了自家的院子,為的就是學院的盡快落成。
當然,他們也沒有吃虧,謝宏輕身而來,不可能帶足夠的銀錢來補償,不過,新海政中有個最神奇的東西,那就是貢獻度。有了展示出來的那些好處,并且再加上謝宏良好的信用擔保之后,這個貢獻度比銀錢還受歡迎,畢竟這玩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錢買得到的。
于是,老宅被征用的人都是眉開眼笑,離得遠,沒趕上征地的都是唉聲嘆氣,怨天怨地怨自己,怎么就住得這么遠呢?這些人似乎都忘了,中秋夜,喊殺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分明都是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來著。
雖然只過了一個月,可那件事情卻顯得相當遙遠,也沒人在意了,人畢竟是要向前看的。為此感慨的就只有謝宏了,誰說征地難?有足夠的好處,搬個家算什么啊?看見沒,哥都沒給錢,被征地的人一樣笑哈哈的。
所以說,強征神馬的都弱爆了,只有那種除了強搶,就想不到賺錢法子的豬玀才那么干,跟韃子倒是同出一轍。
城外的動靜就大得多了,這里正在興建的是廠房和倉庫,這些房舍和旅順同出一轍,一座座都是方方正正的,中間留下了的過道距離也都差不多,不少地方還鋪設了枕木,這是為鐵軌做準備的。
最熱鬧的當屬港口了,寧波也是深水良港,位置又好,扼守杭州灣的南面出口,從江南出發的話,無論去倭國還是下南洋,這里都是首選之地,大航海時代即將到來,重修港口之事,當然是刻不容緩的當務之急。
打樁的,平整地面的,鋪設木板的,碼頭上人頭涌涌,熱鬧非凡,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卻井井有條,絲毫不顯混亂,謝宏看在眼里,同樣感慨萬千。
“宏哥哥,你怎么在這里?讓我們找得好辛苦哦。”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他身后響起,謝宏挑挑嘴唇,勾起了一絲微笑,不用問,是小丫頭她們找過來了。
“月兒,你慢點,你先擦擦嘴,讓人看見了象什么樣子?”
剛轉過頭,謝宏正看見小丫頭一蹦一跳的向這邊跑過來,左手一個南瓜餅,右手一個豆沙包,不知剛吃了什么,嘴角還沾了東西,靈兒追在她身后,那張本就冷若冰霜的俏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晴兒則還是那么乖巧,只不過從她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臉蛋上,倒也看得出,小姑娘這些日子過得同樣很舒坦,連身子都豐腴了不少,江南的水土氣候果然是很宜人居住呢。
“宏哥哥,江南這里真好,咱們多住些日子好不好…宏哥哥,我跟你說哦,桂花粟子羹好好吃哦…靈兒姐姐,你讓月兒把話講完啊。”小丫頭的嘴就跟炒蹦豆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光對謝宏說,百忙中還抽了空出來,對幫她擦嘴的靈兒發出了抱怨。
“唉,月兒,你看看你,有你這樣的朝廷命婦嗎?”看著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靈兒很無奈,她有點體會到,自己相公對著皇帝時的心情了,那位比眼前這個還不靠譜呢。
“朝廷命婦?那是什么?好吃嗎?”月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很期待的看著靈兒,然后又轉頭看看晴兒和謝宏,最后看了看手里的南瓜餅,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顯然是在說:朝廷命婦會比南瓜餅更好吃嗎?
“…”冰山美女玉容解凍,引俊不止的看著小丫頭。
“…”晴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小姑娘心地善良,不忍見同伴丟丑賣乖。
“唉,這就是代溝了吧?人說隔了兩歲就會有代溝,這話還真是古今通用呢。”謝宏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發出了同樣不著調的感慨。
“代溝,那是什么?能…”
“月兒!”
“知道了,不說了還不成嗎?”月兒訕訕的住了嘴,然后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南瓜餅,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彎彎的月牙型缺口,然后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月兒的小嘴里有了東西,倒是安靜了不少,晴兒覽目四顧,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迷茫,良久,她突然問道:“宏哥哥,聽娘說,咱們以前也是住在江南的,是寧波這里嗎?”
“應該不是,”謝宏搖搖頭,他也不大清楚這段過往,據他所知,謝家的老家應該在江蘇境內,而晴兒的家也同樣如此,“晴兒想家了嗎?沒關系,等以后得了閑,哥哥會帶你回去看看的。”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當然了。”謝宏呵呵一笑,晴兒就是自己的心頭肉,這點愿望當然要滿足了,何況,等江南這邊上了軌道之后,自己就不用再辛苦了,到時候哪兒不能去啊。
“侯爺…”謝宏轉頭一看,卻是胖子齊成和趙勝到了,這兩個人一臉拘謹的站得老遠,都低垂著頭,顯然沒做好面對現在這個場景的心理準備,要不是知道謝宏召他們過來有事,他們早就有多遠走多遠了。
“晴兒,月兒,相公有事要說,咱們還是…”靈兒通情達理的牽起了月兒的手。
“不嘛,月兒還有話要跟宏哥哥說呢…”小丫頭扭動著身子,很不情愿,可看到靈兒的臉色凝重,她倒也分得出輕重:“那我不說話還不行嗎?就在這里靜靜聽著,嗯,保證不說話。”
“沒關系,”謝宏擺擺手,笑道:“齊指揮,趙千戶,你們只管過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顧忌那么多。”
“多謝侯爺。”謝宏只是因為后世的習慣,沒那么多講究,可對齊、趙二人來說,這意義就不一樣了。他們現在的身份高了,見識也廣了,內眷不避,這可不光是當做自己人的待遇,而是通家之好的象征啊。
想到這里,兩人都覺得心里暖烘烘的,連東面吹來的海風,都顯得那樣的溫柔。
“齊指揮,本侯準備將你調任到寧波來,負責江南的新政推行,包括海政,也包括農政,官銜么,嗯,就是兩江總督好了。”
齊胖子嚇了一跳,猛一抬頭,腮上的肥肉也是震顫不停,恰似他此時心中的激蕩,他磕磕巴巴的重復道:“兩江…總督?卑職?可是侯爺,卑職是武職啊。”
別看齊成胖成這樣,可他心眼一點都不少,無功驟升高位,那是要遭報應的。侯爺手下又不是沒有人,怎么就輪到自己來當這個總督呢?
雖然他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官職,可但凡是懂點行情的,一聽也就明白了,這可是封疆大吏,還是兩江,這里可是大明的菁華所在!文人說的好,高處不勝寒,自己身上雖然有點肥肉,可要是被捧到這種高度,一樣會被凍死的。
“沒關系,又不是讓你當巡撫,總督么,這個不算文職,再說了,文武分那么清做什么?有能者上,這才是正理。”謝宏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
“有能,可是,卑職無能啊。”齊胖子都快哭了,原來在金州當個指揮使,管幾個農民,他都覺得力不從心呢,現在卻成了兩江總督,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
“誒,謙虛是種美德不錯,可是,過度謙虛的話,就變成虛偽了,齊指揮,本侯相信你,你是有這個能力的。”對胖子,謝宏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不過胖子自己卻一點都不高興,捧殺,這是裸的捧殺啊。
“侯爺,卑職真的不是謙虛,卑職,卑職,嗚…”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上了。
古往今來只聽說有人逼債,從來就有逼人當官的事兒啊,江南很好是不假,美女多,美食也多,可那也不是自己當總督的理由啊,這日子真沒法過了,早知道這樣,在旅順那會兒,自己說什么也不會上船的。
看著齊成,趙勝也是心有戚戚,趕鴨子上架,趕的還是只肥鴨子,這鴨子心里肯定不好受啊,要不說呢,人就是得有自知之明…誒,侯爺咋又轉向俺了,不會是…
“趙千戶,福建那里也差不多了,回頭你就過去當個總督吧,理清了福建事務之后,再去兩廣,嗯,今天找你們來就是這事兒。”謝宏的話驗證了趙勝心中的不祥預感,他也哭了,齊大人好歹還是個指揮使,自己可就是個農民哇。
侯爺這是任命總督任命上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