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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山窮水盡又一村

現代言情第105章山窮水盡又一村  “怎么了這是?”顧衛國見徐瑞祥這種姿態,也顧不得生氣他的魯莽了,趕緊問道。

  “大哥,那個客商,又回來了”徐瑞祥咽了口唾沫,卻依舊覺得嘴巴干澀。

  顧明珠很識趣,直接就給徐瑞祥讓座,她自己則做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很隨意地倒了三杯茶,給顧衛國和徐瑞祥各端過去一杯。

  徐瑞祥哪里還有心思喝茶,只匆匆說了句謝謝,就又著急和顧衛國說事了。

  顧明珠當然不會回避,反正那兩個人也不會想到要她回避的。再沒有什么,比親耳聽著自己的布局,一步步產生什么后果,更讓人覺得興奮的了。

顧明珠現在就是這種心理,那種興奮感越積越多,簡直都快要爆炸了。只不過,她還控制的很好,畢竟,對于徐瑞祥來說,現在也還遠遠不是最壞的結果她已經為他鋪好路了,他徐瑞祥接下來的道路,就是一步步走向徹底毀滅,連一個岔路口都不會有  “那個客商?你指的是…”顧衛國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就反應過來徐瑞祥說的是什么了。

  “沒錯,就是那個給我了三千萬定金,定下來綠翡繁星的那個新加坡商人”徐瑞祥苦笑。

  “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

  “他提出什么要求了?”

  “還能有什么要求?這家伙根本不缺錢,他從始至終要的,都是翡翠”徐瑞祥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真是苦到了心里。

  “他還要翡翠?”顧衛國擰眉,他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是,說是一定要翡翠怎么辦啊大哥如果他真的把我告到了法庭上,那我可就完蛋了”徐瑞祥惶恐道。

  “那你怎么打發他的?”顧衛國又問道。

  “我說明天再給他答復。哥,怎么辦?你一定要救救我,除了你,也沒有人管我了。”徐瑞祥只差沒哭出來了。

顧衛國也很焦躁,他以前怎么就會覺得這個兄弟很穩重呢?他忍不住再次打量徐瑞祥。徐瑞祥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外表更是跟十幾年前天差地別,可是,顧衛國卻總覺得,好像已經不認識他了一般  “先別急,拖著,明天先帶我去會會他,談談條件,總是可以談妥的。商人嘛,哪有錢擺不平的”顧衛國安慰道,心里卻也是沒底。

  徐瑞祥更是知道,這個商人,可不是隨便一點錢就可以打發得了的。

  次日,正式珠寶展開幕的第一天,本就是湊著國慶節,排在國慶節后的一天,依舊是熱鬧非凡。幾乎就成了昆城的節日一般。

  參加完上午的珠寶展開幕式,徐瑞祥和顧衛國就悄悄退場,去和曹老板見面。

  “曹老板,這是連氏珠寶的老板顧衛國,大哥,這就是曹老板。”徐瑞祥為兩人介紹。

  “顧老板,幸會幸會。”曹老板當然見過顧衛國,立刻就笑著打招呼。

  “曹老板幸會”顧衛國也笑著伸出手去。

  幾人只是稍微寒暄幾句,就進入了正題。畢竟,誰都知道今天這個會面,絕對不是為了交朋友的。

  “曹老板,我也就直說了。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翡翠現在已經在景氏的景珠翡翠手里,想要再讓他們吐出來,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顧衛國說道。

  “這是徐老板的事了。”曹老板果然是見人說人話,對顧衛國話里的意思,不做任何揣測。只是直白地說出事實。

  “這我們知道。但是同時,曹老板,我也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意思就是,翡翠只怕是拿不到了,曹老板不如提點別的條件,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畢竟,這件事我是我弟弟有錯在先。”顧衛國說道。

  “可是出了翡翠,我基本上就沒什么需要的了。這塊翡翠,可是我最最想要得到的。今天景珠翡翠的展臺,我也已經看過了。就是那尊月宮吧。真是美到了極致”曹老板說道。

  “曹老板,這事兒…”顧衛國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曹老板打斷了。

  “徐老板,顧老板,我可是有協議的。徐老板這屬于是一物兩賣。我在先。雖然我有違約行為,但是真打起了官司來,那塊翡翠判給我的幾率,可也有至少百分之五十呢再說了,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吧。法官只怕是會判翡翠歸我也很有可能啊”曹老板今天的態度很是強硬。

  “曹老板,這件事還是私了的好。畢竟跟景氏爭翡翠,那不是虎口奪食么雖然曹老板是在新加坡做生意,但是景氏的面子,也不得不給的吧這事兒里里外外都是我們的錯,還請曹老板高抬貴手,咱們都好過點不是?”顧衛國沉聲說道,臉上也是皮笑肉不笑。

  “…”曹老板沉默了。景氏可不僅僅是在香港吃得開,他的觸角已經遍布亞洲。新加坡那里也是華人聚居的重地,景氏又是黑白兩道通吃,曹老板又怎么可能沒聽過景氏的威名呢。

  “曹老板,這事兒確是我們的不對。可是這會兒,要是翡翠在其它的珠寶公司,我都有辦法讓他們買賬,獨獨是景氏,你,和我們都開罪不起啊”顧衛國見曹老板的臉色有些軟化,馬上又說道,

  “景氏對這塊翡翠也是看得很重。盡管不知道當初為什么要拍賣掉。但是你知道嗎?那時候瑞祥不得已要賣翡翠的時候,景氏的景易少爺可是在場的。當時我也請了包括京華在內的十幾家珠寶公司的大佬們,可是景易少爺一開口說要,立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再出價了。”

  顧衛國一邊說著,也在一邊觀察著曹老板,見他的臉色松動,于是趕緊又接著說道,“我說這些不是在推卸什么,只是想擺清楚眼前的形勢。景氏,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所以還是那句話,翡翠的事兒,要是動了,那可就是和景氏做對,我們是不敢的,曹老板想必更不想莫名其妙地多了景氏這個敵人。所以我們還是討論下,別的條件如何?”

  曹老板的臉色變來變去的,過了很久才恢復平靜,看向顧衛國,露出一個笑容,“顧老板真會說話”說著又看向徐瑞祥,“徐老板,你有這個好哥哥,真是不枉此生了”

  “那是那是。”徐瑞祥當然知道曹老板的意思,那就是,翡翠的事兒,不會再追究了。但是會有別的要求。

  “那我也就直說了。首先,我的三千萬定金,立刻歸還,這應該不是問題,也不用再多說了吧”曹老板挑眉看向徐瑞祥。

“當然當然,定金一分都不會少的。”徐瑞祥忙答道。心里確是萬份苦澀。三千萬的定金啊,說得輕巧,從哪里還呢?都被他虧到了那一買一賣上了  “嗯,其實我是看上那塊綠翡繁星了,非常喜歡。這是我來昆城后,喜歡的第二件東西。”曹老板喝了口水,慢慢悠悠地說道。

  徐瑞祥盡管很不情愿,但是在顧衛國的示意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問道:“那不知道曹老板第一個喜歡的是什么?”

  徐瑞祥嘴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在祈禱,千萬別是什么珍貴翡翠才好,三千萬的定金他都拿不出來,還讓他再去買其它的翡翠賠罪?那絕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曹老板若有所思地看向徐瑞祥,頓了好久才說道:“第一看中的,正是徐老板有的,只是不知道徐老板肯不肯割愛”

  徐瑞祥聞言心里一驚,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哦?那還請曹老板明言。”

  曹老板哈哈一笑,拍著徐瑞祥的肩膀道:“我想要…‘他’”

  “它?什么?”徐瑞祥和顧衛國皆是滿臉疑惑。

  曹老板抿了口茶,道:“這個‘他’,徐老板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這一個多月時間里,我可是在徐老板那里買了不少‘他’的作品吶”

  顧衛國茫然地看向徐瑞祥,他還是沒有聽明白曹老板說的是什么,但是看徐瑞祥的樣子,顯然,確有其事。

  徐瑞祥此刻氣得渾身發抖。這趁火打劫也太狠了他怎么就沒想到,姓曹的,居然會要“他”不過也說得通,姓曹的很喜歡“他”的作品,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沒什么稀奇的。但是關鍵是,他怎么舍得?

  顧衛國見徐瑞祥臉色不好,更是不肯松口,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了。心中當然不快,他做大哥的,全心全力地幫助兄弟,但是這兄弟確是連最起碼的坦誠,都不肯給他這怎么能不讓顧衛國心里產生挫敗感?

  “怎么,徐老板不肯?如果不肯的話就算了,我確是也再沒什么想要的了”曹老板攤手,無所謂地說道。

  徐瑞祥拳頭攥得很緊。顧衛國看得分明。他看了眼曹老板,又看向徐瑞祥,道:“是什么?很重要嗎?重要過你自己?”

  徐瑞祥不答,怎么會不重要呢?可是,重要的話,就不交出去了?重要的話就能保全自己了?

  “是一個雕刻師傅,我公司里的,在雕刻上很有一手。”徐瑞祥用最快的速度平靜下來了。已經爭取到了這個地步,不能再全部毀掉。

  徐瑞祥此刻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眼前姓曹的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要走“他”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姓曹的,對“他”的作品有多癡迷。很差的翡翠料子,他開雙倍的價格,姓曹的都不還價,直接拿走。

徐瑞祥甚至還聽說,姓曹的把他店里面“他”的作品買完了,又跑去外面高價收購  這樣的話,前前后后串聯起來,姓曹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只能怪他傻,生生地鉆進人家的圈套里去。只怕是那塊綠翡繁星,只要他一天不出售,姓曹的就一天都不會出現  正是因為綠翡繁星被景氏給弄走了,他徐瑞祥連回頭路都沒有,姓曹的才巴巴地從外地回來。

  顧衛國若有所思,“這樣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雕刻師傅,讓兩位爭搶?”

  徐瑞祥此刻也稍微冷靜下來了,雖然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曹老板布的局,目的就只有“他”。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怪只怪他事先沒有想到這一層。

可是即便是他在姓曹的于約定之日沒有出現的時候,猜到了他的目的,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畢竟,姓曹的可以出得起違約金,也拖得起,他又如何能拖著銀行貸款不還?后面可是還有個挪用公款的犯罪高帽,在等著他戴呢可以說,他不管是知不知道,都只能按照姓曹的心中所想的走,完全沒有退路,也沒有改道的可能徐瑞祥頓時就脊背發涼,這個姓曹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這些算計得一分不差看這姓曹的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徐瑞祥心中更冷了。唇角卻是浮現了一絲笑意哼,姓曹的,這可怪不得我了。雖然你把我的退路都堵死了,但是你唯一算計不到的,就是“他”了  徐瑞祥想到這里,苦笑這說道:“曹老板啊…算了算了,什么都不說了。你這次給我的教訓,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絕對能讓我終生難忘”

  曹老板聞言哈哈一笑,道:“做生意嘛,就是吃一塹長一智,誰能上說自己從來沒有摔過跤?徐老板能從中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后加以改之,不是很好嘛”

  徐瑞祥點頭,神情謙虛地道:“曹老板說的是。不過,‘他’是我好朋友。我同意他去曹老板那里工作。但是,我和他沒有合約約定,也就是說,我沒有辦法命令他一定要去曹老板那里工作。如果他不愿意的話,我是不能強迫的。曹老板你看…”

  徐瑞祥滿意地在曹老板臉上看到了錯愕。心中的笑意忍不住擴大。

  一般來說,像是“他”這種雕刻師傅,只要是掛在公司名下的,一般都是和公司簽的有長期合約。那樣,老板可以指派他去任何地方做工,當然也可以把這合約轉讓給別的老板。

  只不過“他”是個特例。一開始徐瑞祥根本就沒想著他真能成事。后來完全了解了他的能力之后,又覺得沒有簽約這個必要了。因為,他好像根本連字都不認識。人也跟個啞巴似得,從來不會提任何條件。

  整日,出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沉迷在雕刻中。整日不見陽光,卻又整日生活在強光之下,他的樣子就跟吸血鬼差不多。

徐瑞祥一直都想弄清楚他的過去,但是他真就跟個沒思想的啞巴一樣,對與過去只字不提。“他”和徐瑞祥唯一的交流也就是,每次送翡翠凈料去的時候,簡單地交代下要求,他一般就是回答行或者不行。其它,真是沒有任何溝通了  不過這么些年了,徐瑞祥還是了解了他一點。那就是,他怕出了雕刻翡翠外的任何麻煩。當初徐瑞祥為了讓他更加隱秘點,要搬家,那次從未有過情緒的“他”,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因此,徐瑞祥在賭,“他”為了怕麻煩,絕對不會接受曹老板的邀約  果然,曹老板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是不相信地問道:“怎么會沒有合約呢徐老板?該不會是你不想讓給我吧”

  徐瑞祥連忙道:“怎么可能?確實沒有合約,這點我不必誑您。不信的話,現在就跟我去公司調閱所有人事合約我絕對沒有說謊曹老板,我這個朋友他是個很低調的人,也怕麻煩,更加對人際關系一竅不通。整日就是沉迷雕刻。如果您真是有興趣的話,不妨去邀請他一下,試試看”

徐瑞祥的故作大方,讓曹老板臉色更是莫名徐瑞祥心中則暢快極了。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姓曹的在“他”的面前,一定會碰壁  “試當然要試…”曹老板遲疑道。

  顧衛國卻在此刻,適時地發話了,“曹老板,我們先說好。這條件改為為你引薦‘他’,至于他答不答應曹老板的要求,就不在我們的能力范圍了。”

  曹老板一笑道:“當然。你們的意思我懂。好,不管‘他’接不接受我的邀約,翡翠的事情到此為止,不過那三千萬的定金,可不能少”

  “那是自然。”徐瑞祥也連忙答道。

  “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妨先來簽一份協議,也好明確下責任,如何?這樣對大家都好。簽完協議,就讓瑞祥立刻安排時間,去見‘他’,曹老板你看呢?”顧衛國說道。

  “如此極好”曹老板也點頭。

簽完協議,在曹老板的要求下,約見“他”的時間也確定了。就定在明天下午,傍晚的時候。這是曹老板想要的時間。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徐瑞祥也沒有理由拒絕。反正什么時間對他來說,都沒差的,“他”一定不會答應  因為“他”不喜歡人多,因此到時候,曹老板那些手下都不能緊跟著,只有徐瑞祥顧衛國和曹老板三人,一起進去見“他”。

  時間確定了之后,幾人就互相道別離開。

  顧衛國和徐瑞祥一道,先回了連氏。

  路上,顧衛國終是忍不住問道:“瑞祥,那個‘他’,是怎么回事?”

徐瑞祥也沒有隱瞞,斷斷續續地將如何預見“他”,又如何把“他”拉來瑞祥珠寶藏起來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同時,也告訴了顧衛國,“他”的性子顧衛國聽完整件事,心中已然有種荒謬的失落再重疊上之前的那么多,零零散散的情緒,從不知名的方向重新匯聚。竟然讓他有種被扼住吼的感覺  這個兄弟,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如果這些給顧明珠知道,她一定會嘆息。這就是顧衛國的失敗之處他把徐瑞祥絕對是看成了親兄弟,甚至比親的還要親。所有對徐瑞祥好的事情,顧衛國都不會拒絕。怎么說呢,顧衛國好像是把徐瑞祥當成了另一個自己來疼愛顧衛國甚至已經習慣了為徐瑞祥處理麻煩,也總是把自己認為是好的對的,統統強加給徐瑞祥。然而有一天,顧衛國發現了,徐瑞祥似乎已經不在是他所認識所熟知的那個人了,徐瑞祥有越來越多的東西,都是他不知道的…因此,這種難言的失落感以及,似乎被拋棄了信賴的感覺,令顧衛國很難受  如果顧明珠知曉這些的話,絕對會說顧衛國是在自作多情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這種照顧的。人總要首先是只屬于自己的個體,其次才會是和別人有交流有感情的共同群體。

  或許是因為徐瑞祥救過顧衛國的命吧,所以,顧衛國才會把徐瑞祥和他自己綁在一起總希望,徐瑞祥能完全信賴于他…

  此刻顧衛國的情緒,徐瑞祥自然不知道。不在此的顧明珠,當然也無從知曉。只不過,懷疑的種子,在顧衛國的心中已然萌芽,長成參天大樹的日子,還會遠嗎?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和曹老板約好的時間了。

  徐瑞祥和顧衛國到了瑞祥珠寶門口的時候,曹老板也遠遠地走了過來。

  相視一笑,寒暄幾句,徐瑞祥就帶著顧衛國和曹老板去往“他”的住處。

  走的都是小路,曲曲折折,房子也都很簡陋。顧衛國事先知曉了些,但是臉上也不免露出驚詫,就更不用說,一無所知的曹老板了。

單單是看曹老板臉上露出的那種不敢置信的表情,徐瑞祥就在心中冷笑。心中對“他”不會接受邀約的肯定信念,也又加深了一分  三個人步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其實路倒是不算很遠,就是饒老繞去的,著實不好走,也不好找。這樣的路,沒有人帶著的話,還真是難以記住。

  終于到了一片低矮的民房。房子不少,但是卻沒有多少住戶。也是,要是住戶真多的話,只怕是早就暴露了。

思小朵  書號:2145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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