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方熙錦來柳府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來呆的時間都很長,柳卿只是提醒他來時不要太招搖外并沒有拒絕他的登門。
又是一次長時間的研討后,柳卿留方熙錦下來用了膳,全嬸的手藝,酒卻是紅玉釀出來的,現在她院里那個小小釀酒坊全權交給紅玉打理了,她只提出要求。
“這酒好像更醇厚了,度數也高了不少,怎么你那鋪里沒有這種?”
柳卿小小的抿了一口,臉頰飛上紅霞,這度數確實是挺高的了,“這是我自己府里釀的,鋪里的都是城外那個酒坊出的,花的心思自然少了,先生要是喜歡,我以后讓人給你送,不過這酒出的慢,量不多,您可別再呼朋引伴了。”
方熙錦大笑,“哈哈哈,徐長州那狗鼻,就算我不說他也能循著酒香找過來,放心,我不把你供出去,我留著自己喝,哈哈。”
看著精神狀態完全不同以往的先生,柳卿心底也是歡喜的,方熙錦平日里也就是看著灑脫,心底的抑郁在眼睛里總會透出來,這那樣的父兄,他的存在本就引人注目,在將近四十的年紀卻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心里哪可能沒半點想法。
現在終于是揚眉吐氣了,也不和自己的想法相悖,他自是高興的,就算每天忙得焦頭爛額,他也樂在其。
“對了,先生,三次考試的考題你能不能給我十七份,當然,是在開考那天給我,我也給我私塾里那些小開開眼界。”
這要求要是別人提那是想都不要想,絕對難通過,可是是柳卿提出來,方熙錦卻沒有二話的點頭了,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沒問題,到時候我派個信得過的人送來,你那私塾是十七個學生?”
“對,十七個,我都有點嫌多了,以前還好,教點基礎不用費多少心,現在可不行了,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想偷懶都不行。”
也不知道是她教得太活還是他們學得太活了,十幾個孩一點也不像其他私塾那么一板一眼,舉一反三的那個勁頭讓柳卿頭疼得不行,逼得她又多嚼了不少的書卷,原本擔心劉禮行吃不消或是不喜這樣的學生,但是看他那樣是挺樂在其的,讓她放心不少,真要說起來,她當然更喜歡靈動些的學生,木頭一樣的這個年代不缺。
方熙錦明顯的來了興趣,不過這時辰不早了,管家娘虎視耽耽的瞧著,再加上這段時間確實打擾得夠多,也不好意思再叨擾下去,壓下心里蠢蠢欲動的心思告辭離開。
來日方長,不是嗎?
科舉的第一考時間在五月旬,考題并不多,更沒有后世的那些試卷,只是每個考官記下了題目,應考的人備上空白竹簡就行。
但是送到柳卿府里的卻是整整齊齊的十八套絲帛,題目一道道全記在上面,送東西來的人帶來了方熙錦的原話,“這是皇上下令為你準備的,考卷在考試要交由來人送回去,皇上要親自檢閱。”
柳卿撇了撇嘴,真是皇恩浩蕩啊,小至幾歲大的也就十歲出頭沒多遠的孩,能考出怎樣的成績來?她都擔心有些題目他們看都看不懂,之所以要這么一份考題過來,不過是讓他們提前感受一下科舉的滋味罷了,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存有看他們笑話的心思的。
多出來的一份考題要給誰她心知肚明的很,皇上最想看到的是誰的答案她更是清楚,單獨提溜出來一份,把剩下的全交給身邊的劉禮行,“今兒個上午就麻煩禮行兄監考了,時間上不限制他們,做出來多少算多少。”
劉禮行也看明白了這份東西是什么,略顯吃驚的揚了揚眉,卻也沒多問,拿過東西就準備離開,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問道:“你手里那份是給自己的?怎么不順便給我也弄來一份。”
柳卿故意打量了他好一會,“禮行兄也想走科舉這條路?”
“那倒不是,就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出個怎樣的成績。”
“簡單啊,你把題目記住,自己做一遍就行了,反正我是不會去丟這人的,真讓我參加科考,一定會被刷下來,我底打得不夠扎實。”
劉禮行笑,拿絲帛的手揚了揚,向私塾走去,從全叔那里知道這事的主導者居然是卿兒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究竟有多厲害,這樣一個人,比族里任何一個人都不負于這個柳姓。
柳卿打開絲帛邊看邊慢的回院,算起來,好像好一段時間沒見著那小了,明明住在同一個院里。
那些故事真的那么有用?還是說他真從其悟出些什么來了?那可好,真要是悟了,以后指不定就成一代明君了。
科考題目沒有超出她的預料,大半是正正的學問,不過皇帝也接受了她的建議,參入了些民生和時事更靈活的東西。
總體來說,還不錯。
敲了敲房門,來應門的是那個隨從,看到是她有些驚奇,平時這位公可是巴不得離三皇越遠越好,今兒個怎么送上門來了?
“柳公。”
“恩,三公在嗎?”
“我在,先生怎么過來了。”聽到聲音便趕緊朝門邊走來的闕曉潛接應道。
柳卿揚了揚手里的絲帛,抬腳往里走,“我來監考。”
“監考?”闕曉潛跟在身邊,眉毛微微攢起,帶著疑惑。
“恩,這是科考的第一考,皇帝要你參加。”
闕曉潛啞然,他都多長時間沒看那些書了?“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沒準備才好,柳卿笑容滿面,“這可怨不得我,我原本也沒把你算在內,是你父皇要求的。”
那就真沒辦法了,闕曉潛認命的接過絲帛坐到書案邊,一眼掃下去,倒也沒有覺得太過生僻,心里底氣足了點,提筆準備解題。
柳卿在一邊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卷書看起來,三皇這樣的人根本用不著她監考,但是如果她坐在這里能讓他有點心理壓力,進而發揮失常,她還是挺樂意的,后世考試的時候,老師們不是最喜歡這么干么?
不說闕曉潛這里,私塾里更是熱鬧得緊,科考哎,這段時間京城里傳得最熱的,不說城里頭,就是他們家那邊的貧民生活的地方也多出來許多應考的人,他們早就好奇的不得了,沒想到他們萬能的先生居然弄來了考卷。
原本就對柳卿崇拜喜歡得不行的一眾小孩兒這下對他們柳先生的崇拜更是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曉真扯了扯旁邊曉宇的袖,低聲道:“八弟,為什么柳先生能拿到這個?”
宮里的大小主不知道花了多少手段都沒能把考題套出來,怎么柳先生能拿到?
論心機,兩個曉真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曉宇,三人,拿主意的也基本上都是他,曉宇原本就在想這個問題,聽到兄長這么問很老實的搖頭,“我也不清楚,回去我再查查。”
先生,比他想像要更厲害,更神秘,為了拿到考題幫自己勢力的人選,這些天宮里可是熱鬧得很,也就七哥沒有察覺到,也就是這樣的七哥讓他愿意花心力護著了,其他人,斗去吧。
曉真哪知道曉宇心里這些計較,聽到他這么說就很干脆的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后,和坐在他前邊的曉言小聲的說話去了。
劉禮行把考卷一人發了一份,輕咳一聲提醒一聲,道:“你們柳先生說時間不限,你們什么時候覺得做好了就什么時候交上來,我在這里提醒一聲,這份考卷有很重要的人要看,所以,你們都要認真解答,知道了嗎?”
“喏。”
“很好,執筆開始吧。”
站到顏青身側,一道道題目看下去,劉禮行暗暗點頭,考題倒是出得很有幾分水平,看著后面那幾道題目,要說這科舉之事和卿兒無關,他第一個不信,再嚴肅不過的考題因著后面那題硬是增添了幾分靈活,這是卿兒做得出的事。
送考卷來的人一直就沒離開,柳卿也不管,先把自己那十幾個學生的考卷一一看了,或天真的,或懵懂的,或似是而非,或童稚卻直指人心的…各種答案,讓柳卿笑得肚疼。
擦掉眼角飆出來的淚,柳卿看著另一邊也笑得嘴巴都歪了的劉禮行,“我這些學生假以時日都有大出息,現在要是真去應考全軍覆沒是肯定的,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偏題,不錯,真不錯,出乎我意料的好。”
她是真滿意,自己底不扎實,教了這么久了,心里也不無擔心這些孩沒學到東西,好在后期劉禮行的加入讓這些孩的底不那么虛了。
劉禮行連連點頭,以他們這年紀來說,確實不錯,他教的那些東西他們都記得很牢實。
“真想看看那人看到這些答卷時會是什么表情。”隨手把闕曉潛的考卷放到最上面,柳卿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多看。
劉禮行沒有追問那人指的是誰,隱約的,他也能猜個八不離十。
PS:第二次化驗,膽酸的數值又增加不少,怕導致孩缺氧,還是逃不開要去住院,大過年的住院的人真可憐,手里存稿不是特別多,希望在存稿用盡之前能從醫院出來,新年快樂什么的,也只能提前說了,希望大家快樂,真心的祝大家身體健康。
恩,還有一點,接下來因為沒有時間修,若是有錯別字什么的,請大家先將就一下,么么大家,大家也來抱抱我吧,真心需要安慰。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