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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孚大笑出聲,“算你了解我,我還真就開得了這口,怎么樣,也給我做張你那樣的椅如何?紫檀木我送雙份來,這種書案也要,看著就舒服。”
柳卿哼哼兩聲,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今天來又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覺得一看到你就跟看到麻煩一樣呢?”
衛孚一聽就知道有戲,也就不計較他話里的譏諷了,“來和你道聲謝的,曉宇…處理得很好。”
話說得隱諱,柳卿卻聽得明白,不過,“曉宇處理得好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有做什么嗎?”
衛孚原也沒打算細說,轉而說起了別的,“聽說姚家女婿杜容夏來找過你,姚家的那趟水太渾了,希及,你留心著點,別被人扯進去難以脫身。”
“嘿,姚家倒是好手段,連姚家女任我挑都說出來了,別人稀罕他姚家,我可不見得,我要的他姚家沒有,姚家有的我不看在眼里,這怎樣都是一單做不成的生意。”
她可沒把握能把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被別人玩了倒是有可能,政治陰謀這東西,真的挺講究天份。
衛孚也只是想提醒一聲,姚家是勢大沒錯,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學會低調,一味的事事爭先,在皇兄的眼皮底下還養門客如此之多,皇兄要是不動姚家才是怪事。
說了沒幾句,衛孚的視線停在了懶懶散散的人身上,原本跪坐著說話感受還沒這么深,這一坐上這椅,人往后靠著,手倚在一邊的扶手上撐著頭,眉眼低垂著,完全輕松的姿態,收斂了幾分風流,倒是多了分浸入五臟俯的溫柔。
溫柔…他在想什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看得對面的柳卿取笑道:“有這么想要這張椅嗎?得了,你那里若是紫檀木多便多送點過來,我讓匠人先給你做一套,我可打算過段時間做這個買賣,應該能賺不少銀。”
“…希及,我以為你不在乎銀錢,也不用管那些,怎么就對這個上心了?”
“離了銀錢能活?”柳卿一臉唾棄,卻沒發現她在衛孚面前總是不由自主的露了真實面貌,“書局基本是只虧不盈,私塾那邊你也知道,光是竹簡每個月就要消耗不少,我也不能總是坐吃山空不是?相信我,這東西會很有市場的,人天性就追逐舒適的感覺。”
“需要我做點什么嗎?”
柳卿給他個斜眼,“若是手里有上好的木材送些過來就成了,我家里的想全換成這種,至于開店掙錢,先等滿足了我自己再說。”
“沒問題,回頭我讓人送來,店鋪我手里也有一些,你說說要多大的,回頭我一起把地契送來。”
好像把事情說開后,這人便不再遮掩他對她的好了,沒有一點勉強的,就那么自然的說把地契送來,若是稍有點貪心的肯定便收下了,可惜,她向來是個明白人。
“先把木材送來吧,其他的我得先問問全叔,他好像也掌管著不少店鋪,如果他手里沒有合適的我再和你說。”
“別和我客氣就行。”看了看沙漏,衛孚起身,“我得先回去了,有時間再過來。”
柳卿也戀戀不舍的從椅上起身,這椅坐起來真是太舒服了,“以后若是為那么一件小事就別特意過來了。”
“也不全是為這事來的,不是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嗎?來看看你。”斜陽下,衛孚自在的舒展了下筋骨,坐了那么久,腿也沒有麻痹的感覺,這凳確實是好東西,以后得磨著希及多做幾個好的,送宮里給皇兄舒服舒服去。
來看看你…柳卿心里一寒,這是自己過敏了吧,怎么感覺這話里帶了點纏綿的味道呢?一定是她理解錯了,衛孚又不知道她是女人,可是,這里男風盛行…
搖了搖頭,把這些糟七糟八的思想晃出腦袋,把人送出柳府,拐了個彎便去了幾個匠人做活的地方,還是研究研究怎么舒服過日吧。
柳府閉門謝客,只是在門外貼著告示,上面寫著:因精力有限,私塾暫時不再接收學生,望見諒,柳卿。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沒對任何人特殊,也因為如此反倒沒得罪任何一家,一時間,柳府門前好像消停下來不少。
因著標點符號引出的爭論也漸漸沉寂,覺得好的便學著用上了,覺得對圣人不敬的死活撐著不用,明面上的爭斗總算是緩和下來了,柳卿對那些不再感興趣,很是歡樂的聽著全叔回稟好消息。
“那是從遠地兒找來的一對雙胎,一男一女,小的時候便被因生活所逼把自己給賣了,學了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在這風月場浸yin久了,手段心智都磨練得不錯,不過他們提了個條件,在這件事完成后,希望公能放他們自由身,他們不會呆在這京城給人留下把柄,必定離得遠遠的,若是公不放心,可以使人送他們離開,他們只是不想繼續這種生活了。”
柳卿屈指敲了敲桌,“他們的契約轉到你手上了?”
“是,小的花了不小的價錢才讓那邊放手。”
“搖錢樹么,我能理解,行,你答應他們,我原本也只需要他們辦這么一件事,事一完便把他們送走,最好是送到遠離了這些勢力的地方去。不過你也得提醒他們,這事要做得不留痕跡,更不能把柳府扯進去,若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給陷進去了,我不負責把他們拉出來。”
“喏,請公放心,他們并不知道我們是哪府的,就算他們出了事,也和柳府沒有干系。”
柳卿聽著,并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王維智,好戲,快要開場了,做了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若是你家父母沒教你,我教你,如何?
“公,劉公求見。”
今日休沐,難得的清閑被打擾,柳卿有些微的不滿,不是明明說了閉門謝客嗎?怎么…哦,對,她交待過,若是劉公來了定要來稟報,領了劉捕頭的情,答應的事自然要做到。
“請他去花廳,我馬上過去。”
“喏。”
伸了個懶腰,柳卿輕擊了下顏青的腦袋,“剛才說的理解了嗎?”
顏青點頭,看向柳卿的眼神滿滿的孺慕,“顏青明白了,公。”
“唔,回房去體會吧,注意保護眼睛,若是累了便出屋走走,去書局那邊幫忙也行。”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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