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沒去上班的以后也去不了了。所以現在小區里人不多,樓下倒有個宅男在打CS,噠噠噠的槍聲在樓梯里回蕩。
杜飛慢慢的下樓,使勁抽動鼻子,尋找空氣中的血腥味。要尋找發生悲劇的家庭,不可能一家家去摁門鈴,所以只能依靠血腥味判斷了。
沒想到剛下到六樓就嗅到一絲血腥味,只是CS的噠噠聲也是從這家里面傳出來的。
喪尸會打CS嗎?誰知道呢。
杜飛還是去摁了一下門鈴,沒多久里面的木門被打開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隔著防盜門看著杜飛問道:“有事嗎?”
“不好意思,我姓杜,就住在你家樓上,有暈血癥,嗅到血腥味都會頭暈,我好像聞到有股血腥味從你家傳出來。”杜飛裝出一副很抱歉的表情說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老伴正在殺雞。我本來讓她買現成的,可她偏說自己殺的好吃,非要買活的自己殺。這不,那雞喉嚨給割斷了,還在廚房里跳來跳去,搞得整間屋子都臭烘烘的。真是對不起,我們馬上就用空氣清新劑噴一下。”老頭挺和氣,笑著說道。
老頭剛說完,一個赤裸上半身,只穿條褲衩,腳下一雙拖鞋,頂著黑眼圈,蓬頭垢面,頭發像雞窩的年輕人從里面的一個房間走出來,指著杜飛說道:“爸,你別理他。對面樓那家人不知道殺了多少只雞,那么重的血腥味,他怎么不去說。我關上窗戶還能聞到,都被熏了一上午了。”
杜飛心中叮鈴一聲,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了聲再見便跑回樓上,打開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到陽臺往對面樓的六樓張望。抽了抽鼻子,的確是有一股血腥味,而且是已經有些發干的血腥味。
這家人沒有開空調,不過對著這邊陽臺的窗戶卻開了小半邊,血腥味就是從這個窗戶傳出來的。
杜飛目測了一下,兩棟樓相隔大概5米,那么自己所在的7樓和對面的6樓,相隔是6米不到。如果用繩子爬過去的話,應該不太難,只是不知道那間屋子里到底有什么怪物。
如果是一個感染者,那還好說,畢竟感染者是人,一兩槍就倒了。如果是喪尸,就要小心點了。剛剛尸變的喪尸并不是很可怕,但是吃過人的喪尸就很難說了。喪尸對食物的消耗是很小的,一個大人的血肉可以維持一頭喪尸靜止不動一個月。如果一頭喪尸吃掉了兩三個人,那么它體內就有可能開始凝結能源結晶,那么它的力量就會急劇增長,漸漸向野獸發展,開始四腳著地的爬行。
其實殺人比殺喪尸簡單多了,杜飛也想過直接下樓,用寫輪眼控制一家人打開防盜門,然后殺掉他們鵲巢鳩占。
杜飛不是下不了手,只是重生之后,更加珍惜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哪怕只是陌生人關系,至少對方還是人,不會隨時撲過來咬你一口。
作為一個人類,到了末世中后期,想要找一個同類說說話都做不到,那種空虛只有魯濱遜能夠體會。現在社會秩序還存在,杜飛只想保留人與人之間這點可憐的存在感,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就堅持一個道德底線,不對活人下手。
杜飛歪著頭想了一會,掃視一下附近幾棟樓的情況,很安靜,樓下的宅男拉上了窗簾,還在打CS。如果裝上消音器在這里開槍,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這么想著,杜飛就下樓買了一條活魚,然后在魚身上割幾刀,搞得血淋淋的。用報紙一包,當做誘餌朝對面六樓的那個窗口扔了過去。運氣還不錯,誘餌被直接扔進了屋子里。
杜飛拔出92式手槍,瞄準還在蹦跳的活魚,靜靜的等待著。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就在杜飛以為對面房子沒怪獸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了。
不是人,也不是喪尸,而是一只臉盆那么大的老鼠,這只老鼠小心翼翼的從墻角慢慢的靠近活魚。杜飛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只變異鼠,如果是喪尸鼠,是不會偷偷摸摸靠近食物的。只有還存在老鼠本能的變異鼠才會留有老鼠天生的偷摸習性。
杜飛倒吸一口冷氣,還好沒有貿貿然的過去。要是與這么一只變異鼠狹路相逢,那真是上天再眷顧也注定悲劇了。這么大的變異鼠,用牙齒可以咬穿顱骨,并且速度極快。老鼠在沒變異之前,就不是一個人能用棍子隨隨便便就能打得到的,變異之后,雖然體型變大了,但速度也更快了。
變異后的老鼠,比較容易暴怒。如果人類不去襲擊變異鼠,它們也不會主動襲擊人類,除非它們已經餓瘋了。但是,它們一旦受到襲擊,就很容易發怒反擊。跳上人類的腦袋,直接咬穿腦殼吸食腦漿。
杜飛就親眼見過一個同伴被變異鼠咬穿腦殼,所以對變異鼠一直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不過杜飛深吸一口氣后,還是鎮靜了下來,左眼眨了一下,開啟寫輪眼,洞察能力緊緊鎖定變異鼠,然后屏住呼吸靜等變異鼠靠近誘餌。
啾啾啾…
杜飛一連開了7槍,但即便在寫輪眼捕抓高速移動物體的能力幫助下,也只打中了3槍。并不是寫輪眼的捕抓移動的能力不給力,而是杜飛的槍法實在太爛了。
捕抓高速移動物體的能力最多只能把一個移動的靶子看成固定的靶子,但是杜飛打固定靶子都脫靶有啥辦法呢。
不過還好打中了3槍,92式手槍的威力巨大,如果是人,胸口腹部位置中一槍就沒救了。不過這變異鼠還真變態,中了3槍還硬是拖著殘軀逃進了衛生間里。
杜飛靜靜的等了半個小時,對面房子里沒有一點動靜,那條當誘餌的活魚也已經不蹦了,想想變異鼠應該已經死了吧。畢竟大威力手槍子彈留下的空腔是很難愈合的,光是流血就應該留得差不多了。
杜飛又等了一會,見沒動靜,就去廚房用幾個不銹鋼的鍋碗瓢盆兌換了一個類似船錨的鉤子,只消耗了幾點能量點。然后尋了跟繩子,將鉤子綁上去。拿到陽臺,朝對面六樓扔過去,勾住了一個柜子腿。拉了拉,挺牢固的,便攀上繩子滑過去。
杜飛剛滑到一半。
突然,那只變異鼠拖著一路血跡從衛生間里竄了出來。
杜飛嚇了一跳,此時身處半空,一松手就要摔成爛泥。而那只變異鼠竟然竄上了繩子,靈巧無比的在繩子上快速爬行,眼看就要爬到自己身上了。
杜飛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給吊死在半空了嗎?
杜飛正在考慮是摔死好呢,還是被咬死好。突然靈機一動,快速拔出野戰刀,一刀砍斷了繩子,然后拼盡全力抓住繩子。
繩子斷開,杜飛抓著繩子往回蕩。變異鼠則是發了瘋,竟然從繩子上蹦起來,撲向杜飛。
眼看變異鼠就要撲到身上,杜飛瞬間開啟寫輪眼,鎖定變異鼠的身影,手中的野戰刀飛快刺出。
野戰刀刺入了變異鼠腹部的柔軟部位,杜飛借著刺出的慣性將野戰刀丟開,然后就看見變異鼠帶著野戰刀摔了下去,而杜飛后背在墻壁上撞了一下,差點松手掉下去。杜飛咬牙抓緊繩子,然后開始往上爬。還好經過T病毒原液的改造,力量已經達到30點,要不還真不一定能爬上去。
回到房子里的杜飛沒有停留,打開門就往樓下奔去,希望敢在別人發現這只變異鼠之前趕到,不僅僅是為了拿回野戰刀,還有更誘人的東西需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