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有著一頭柔順飄逸的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令人不敢仰視的光芒,她皮膚像牛奶一樣潔白,兩道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湖藍色眼瞳充滿了神秘的味道,棱角分明的高翹鼻尖顯示出她很有個性并且性格直爽,線條清晰的嘴唇顯得格外性感。
凱瑟琳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不著絲襪的長腿雪白無暇,修長滾圓,與她裸露的手臂互相輝映美麗誘人,的秀美天足穿著一雙系帶的白色高跟涼鞋,整個人身材高挑、性感,充滿了陽光、活力,給人一種精明強干、英氣勃勃的感覺。
梁美夢神態冷淡地看著凱瑟琳,杜龍卻緊盯著人家高聳的胸部看了兩眼,這才抬頭向凱瑟琳的雙眼望去,杜龍笑道:“你又是何方神圣?或者代表著什么人而來?現在時間緊迫,我可不想跟無關的人浪費時間。”
凱瑟琳說道:“剛才你的女伴已經見過我了,我也是國際刑jǐng,你們可以叫我凱瑟琳,你也知道時間緊迫嗎?我看你已經浪費了好幾個小時了。”
杜龍笑道:“還不是你們害的?我總得搞清楚后邊跟蹤我的兩撥人都是什么來歷才能設法去找人?除了你之外,還有那一撥人是干嘛的?”
凱瑟琳道:“他們也是國際刑jǐng,怎么樣,你打算怎么找那些孩子?”
杜龍道:“你為什么要撒謊?他們若是國際刑jǐng,你應該說他們是你的同事,而不是說他們也是國際刑jǐng,而且我看見他們經常彼此交流聯系,而你卻沒有跟任何人有交流,想要和我交流,就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凱瑟琳微微一笑,她說道:“不錯,你看得很準,我不是國際刑jǐng,他們才是,我是中情局的,CIA,應該聽說過?這是我的證件,我們也在調查那個案子,我希望能比他們更早查到線索,所以在你身上放了竊聽器,不過顯然你早已發現了,說的話全是假的,對嗎?”。
“也不全是假的。”杜龍說道:“至少那些孩子的下落我的確不知道。”
開始了皺眉道:“可是你答應了吉野正宏要幫他找兒子了呀。”
杜龍道:“幫忙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是另一回事,你已經聽了那么久,有些事我就不重復了,你的證件看樣子應該不是偽造的,你可以給我提供更多的線索嗎?我需要所有孩子和失蹤的信息,以及你們對這個案子的前期調查結果,最好現在就送我去吉野季夫最后發出信號的那個地方,別再耽擱時間了。”
凱瑟琳問道:“你為什么不向吉野正宏索要資料?因為他兒子的關系,他們手里的資料比我們中情局更多啊。”
杜龍道:“事先你認識吉野正宏的兒子嗎?”。
凱瑟琳搖頭道:“不,我不認識,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有這么個計劃,這很重要嗎?”。
杜龍道:“我這是在逐一排除,既然國際刑jǐng沒有通知你們,你們也就不知道國際刑jǐng的計劃,所以吉野季夫的失蹤不會是因為你們中情局出了問題,我不想和有內鬼的組織合作,所以我向您要資料,明白了嗎。”
凱瑟琳點頭道:“我也有過類似懷疑,謝謝你對我們中情局的信任,我馬上把我手里的資料發給你,走,上我的車,有些事我直接高順或許更好一些。”
杜龍和梁美夢跟著凱瑟琳向她的車走去,國際刑jǐng見勢不妙趕了過來,但是凱瑟琳迅速發動汽車駛了出去,讓吉野正宏派來的人徒呼奈何。
“你就這么信任他?”梁美夢說道:“他若是騙你的怎么辦?”
凱瑟琳一邊快速開車在車流中穿插,一邊笑道:“我看人很準的,一般不會出錯,這個案子至今沒什么頭緒,我們可以等,那些孩子可等不起,所以我也和吉野季夫一樣,得不足一直試試了。”
梁美夢道:“中情局的組織那么大,你不會單獨一個人負責這個案子?怎么沒見你的同事?”
凱瑟琳的笑臉一滯,她說道:“你的眼力也很厲害,其實這個案子我在半年前就覺察了,比國際刑jǐng組織還要早,可惜沒有人相信我的判斷,直到國際刑jǐng介入,然后有人又說什么國際刑jǐng組織已經展開調查,中情局就不要插手了,我一氣之下決定單獨一個人繼續進行調查,所以…你們才能那么容易發現我的跟蹤。”
“那倒未必…”杜龍說道:“中情局的跟蹤技巧不見得有多高明,我們前后各五十米左右都有一輛中情局的車在盯著,中情局果然比國際刑jǐng有錢啊。”
“是嗎?”。凱瑟琳有些不相信地回頭仔細看了兩眼,接著她似有察覺,一拍方向盤,問道:“你是怎么發現的?那些混蛋居然還化了妝,難怪我沒有發現。”
杜龍笑道:“知道我的厲害了?你們想我求助是找對人了,目前我唯一想知道的是誰打電話給吉野正宏,讓他來找我的。”
凱瑟琳道:“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我只查到那個電話是從意大利打過來的。”
“意大利?”杜龍笑了,他說道:“看來認識我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意大利來的電話…我這回可猜不著了。”
凱瑟琳道:“本來我想用私人關系把你們送去吉隆坡的,既然有人在后面跟蹤,那就不用白不用!”
凱瑟琳單手掌車另一手迅速撥了個號碼,嘟嘟的聲音響了約半分鐘,電話終于接通了,凱瑟琳說道:“威廉,你在哪?”
那個叫威廉的男人說道:“凱瑟琳,我在新澤西呢。”
凱瑟琳冷笑道:“是嗎?你如果在新澤西,那我就在火星上,我后面大約五十米有輛福特商務車,開車的那個戴著蛤蟆鏡的大胡子怎么看都討厭,一會我就去把他揍扁!”
那個叫威廉的男人苦笑道:“凱瑟琳,別生氣,我也是沒辦法,是上面讓我們盯著你的。”
凱瑟琳道:“盯著我有什么用?怕我也被綁架嗎?快給我安排架飛機,我要帶兩個朋友去吉隆坡!”
威廉道:“凱瑟琳,你相信那兩個人能幫上忙嗎?”。
凱瑟琳毫不客氣地說道:“至少比你們強,快給我安排飛機,半小時之后起飛,再廢話我就找那個人了。”
威廉苦笑道:“好,我們跟你一起去,現在就去機場。”
凱瑟琳他們立刻轉向機場奔去,跟在后面的國際刑jǐng急了,立刻向吉野正宏報告,吉野正宏聽了之后嘆了口氣,說道:“跟著去,還能有什么辦法?一起去機場,蹭他們的飛機去。”
凱瑟琳他們正要起飛的時候,突然接到上級命令,要他們把國際刑jǐng的人一起捎去吉隆坡,凱瑟琳很不滿,但是跟上級討價還價一陣,凱瑟琳終于答應帶吉野正宏他們去吉隆坡,但是條件是去了之后她的行動不受國際刑jǐng干擾。
“凱瑟琳探員,我們又見面了。”吉野正宏帶著人來到凱瑟琳的專機前,彬彬有禮地說道:“非常感謝你的慷慨,為了節約經費,為了節約環保,我們選擇搭乘你們中情局的飛機前往吉隆坡。”
凱瑟琳聳聳肩,說道:“吉野先生,不是我搶你的功勞,胡先生自愿與我們合作,至于為什么…你自己去問他比較好。”
吉野正宏頷首道:“好的,我們先上了飛機再說。”
那架支線飛機緩緩滑行接著騰空而起,向吉隆坡飛去,在機艙里杜龍單獨向吉野正宏解釋了自己跟凱瑟琳合作的原因,吉野正宏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其實我心里也有類似懷疑,但是我無法確認問題出在哪個環節,所以…唉…”
杜龍道:“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只要讓我單獨與他們接觸幾分鐘,我就知道誰是內鬼了,吉野先生想不想試一試?”
吉野正宏皺眉道:“帶上飛機的人都是我的親信…”
杜龍說道:“越是親信,背叛你的時候你所受到的傷害就越大。”
吉野正宏點點頭,說道:“好,我會讓他們輪流盯著你,你不要暴露真實意圖。”
杜龍點點頭,說道:“凱瑟琳小姐似乎有些事想跟你談談,你還是盡快去找她商量一下。”
吉野正宏走了,他指示一名手下去盯著杜龍,他只帶了四個手下,當飛機在吉隆坡降落的時候,杜龍已經與那四人都有過了短暫的接觸。
“怎么樣?找到內jiān了嗎?”。凱瑟琳問杜龍。
杜龍搖頭道:“這四個沒有問題,問題可能出在吉隆坡那邊。”
凱瑟琳懷疑道:“真有這么準?可信度高不高啊?”
杜龍笑道:“你想試試嗎?我們接觸了那么久,我已經知道你很多秘密了哦。”
凱瑟琳說道:“以后再說,現在我可沒有時間聽你鬼扯。”
凱瑟琳和吉野正宏在飛機上已經達成一致,因此他們一起開車前往吉野季夫最后發出信號的位置。
那個地方位于吉隆坡的舊城區,是一個已經廢棄的舊工廠,車直接停在工廠車間大樓前,兩名身穿西服的白種男人帶著幾個身穿工作服的人走了出來。
“吉野督察,找到那個人了嗎?”。為首那個身穿西裝的本地男人問道:“有線索了嗎?”。
吉野正宏沉著臉點點頭,接著他又搖搖頭,說道:“人找到了,不過…”
吉野正宏向大家介紹道:“這位是西山木丁司,國際刑jǐng組織馬來西亞的負責人。”
“西山木釘死…久仰久仰…”杜龍向對方一拱手,用的是華夏古老的傳統見面禮。
“西山墓頂石?真是好名 啊。”梁美夢也湊了一句,那位西山木丁司似乎聽出他們話中有話,雖然不懂中文,但是臉色還是難看起來。
西山木丁司沒有理睬杜龍他們,他向和吉野正宏一起來的人掃了一眼,然后用馬來語對吉野正宏說道:“那個電話說的人就是他們兩個小丑?”
吉野正宏還沒有說話,杜龍就用馬來語回敬道:“佛說:你心里有什么,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
馬來西亞的佛教還是比較昌盛的,大家就算不信佛,但是這句佛語也是有所耳聞的,聽到杜龍這么說,包括西山木丁司的部分手下在內的人都忍不住想笑,但是西山木丁司的臉卻漲成了紫醬色。
吉野正宏心中暗暗苦笑一下,介紹道:“這位是胡先生,以及他的女朋友梁小姐,那個匿名電話里說的就是胡先生,胡先生對這個案子似乎一無所知,但是他答應配合調查,于是我就請他過來看看。”
西山木丁司向杜龍望去,說道:“胡先生,這是一個很嚴肅的案子,事關十多個孩子的生命,假如你對這個案子一無所知,請問你憑什么幫我們查案?”
杜龍傲然道:“我是華夏最有名的巫師,只要我掐指一算,就知道那些孩子在哪里,你們國內最有名的巫師在我面前也不值一唏。”
西山木丁司冷笑道:“巫師?吉野jǐng督,你真的確定要請這位巫師來幫助查案嗎?”。
吉野正宏有些詫異,根據他與杜龍短短的相處,他覺得杜龍不像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可他為什么一來就針對西山木丁司?難道…
聽到西山木丁司的話,吉野正宏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是不管什么辦法都要試試了,胡先生,季夫最后發出信號的地方就在這個廢棄的廠房里,我們在里面已經發現了不少被綁架的孩子的線索,但是那些孩子后來被送去哪里,我們目前半點線索都沒有。”
杜龍安慰道:“那是因為我還沒來,現在我既然來了,很快就會有線索的,我們先進去看看,你讓你們的人給我準備一件與那些孩子密切相關的東西,我可以施法以那東西為引,算出那些孩子目前的方位。”
“行不行啊…”凱瑟琳暗暗嘀咕了一聲,在大家普遍的懷疑目光注視下,杜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廠房,吉野正宏讓人去拿一件物證過來給杜龍過目,然后吉野正宏問道:“胡先生,你準備怎么做?”
杜龍道:“這個嘛,我先看一看,待會再告訴你。”
杜龍大模大樣地在廠房里搜尋起來,西山木丁司滿心怨憤地望著他,隨時都想找他的麻煩,杜龍在廠房里走了一圈,尤其在那些被圈起來的證據點附近特別關注了一下,最后他走回廠房大門后的唯一一片空地,說道:“這里曾經是一個臨時牢房,那些孩子都被鎖在這片廠房里,就在最后那個信號發出不久,那些孩子被轉運走了。”
“全是廢話。”西山木丁司哼了一聲,杜龍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已經大致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請把一件和那些孩子密切相關的東西拿來給我感應一下。”
吉野正宏將一個證物袋遞給杜龍,說道:“最密切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別的孩子沒留下什么證物。”
那是一個被鐵錘錘扁了的定位器,杜龍曾經在吉野季夫身上見過,還用那東西把吉野正宏等國際刑jǐng耍了一通,這個東西既然已經被捶成了這樣拋棄在這里,說明吉野季夫的身份肯定是暴露了。
杜龍閉上了眼睛,隔著證物袋仔細摩挲著那個定位器,同時他嘴里喃喃自語,又像是在那里念著難眀含義的咒語。
西山木丁司故意打岔道:“我們居然會請一個巫師來幫忙查案,簡直就是瘋了!”
梁美夢冷冷地反駁道:“幾年前你們zhèngfǔ不是請了巫師來幫助尋找馬航失聯航班嗎?這說明不是巫術不能用來查案,而是你們的巫師法力太低,根本沒有神通,我們胡先生是大名鼎鼎的神巫,他的法力強大,豈是你們國內那些騙子能比的?”
西山木丁司被頂得臉色再次紫漲,梁美夢點到為止,也懶得再去刺激他,這時杜龍突然停止了念咒,他睜開了眼睛,對吉野正宏道:“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目前還算安全,不過…他們隨時可能被再次運走,要想順利把他們找回來,必須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吉野正宏問道,他隱約知道了杜龍的策略,因此非常地配合。
杜龍用充滿了神異味道的語氣幽幽地說道:“我看到了…事情的所有經過…本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但是…那天晚上,他剛把信號發出,立刻有好幾個人向他沖去…他很頑強,打倒了兩個比他壯實得多的男人才被抓住…那些人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他們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吉野季夫的身份…也就是說…國際刑jǐng內部有jiān細…”
“胡說八道!”西山木丁司怒道:“吉野先生,你就任由這個白癡巫師在這里胡說八道冤枉我們國際刑jǐng的所有同事嗎?”。
吉野正宏說道:“西山,你冷靜點,既然他說有內jiān,那就聽聽他有什么高見,對,胡先生,就算我們內部有內jiān,你有辦法把那個內jiān找出來嗎?”。
杜龍傲然道:“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我也不敢號稱華夏最好的法師了!看我的,在我面前,任何妖邪都休想遁形,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圣,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