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中搗鬼的人見勢不妙,再給張承浩這么說下去,今天這事只怕不用市領導出現,就給這個張承浩給解決了。
有人大喊一聲道:“他撒謊!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說完,一塊磚頭突然飛了起來,向張承浩砸去,張承浩是平山礦的總工程師,平時大腦運動多,身體運動少,現在又是跪在地上的,望著突然飛過來的磚頭,他下意識的一偏頭,不過磚頭還是奔著他的胸口去了。
有人發出驚呼,眼看張承浩就要被磚頭砸到,杜龍大步上前,伸手將那塊磚頭穩穩地抓住了,杜龍隨手將磚頭掰成兩截,他大聲說道:“說不過張總工程師就開始動武了嗎?是誰砸的磚頭,有種站出來!”
有人在另一邊大罵道:“癩皮狗快滾,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杜龍眉頭一皺,他說道:“張總,你起來,他們不敢出來不要緊,我們不是有錄像嗎?調出錄像打印出來給大家瞅瞅,那些敢做不敢當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張承浩站了起來,他說道:“好,我這就叫人去拿錄像,大家請稍等。”
有人又叫道:“他們想拖延時間,大家不要上當!”
杜龍這一次用眼睛逮住了那個家伙,他的手向那人一指,說道:“你給我出來,躲在人群里挑惹是非算什么本事?別躲了,就是你!今天的事大有蹊蹺,大家不要輕易上了壞人的當,大家仔細認一認,看他是哪個工段的!”
被杜龍點著鼻子的那個家伙矮身躲了起來,杜龍也沒法進去抓人,只好大聲宣傳政策,提醒大家不要受騙。
不過這樣被動終究不是辦法,他一張嘴可說不過那么多人,好在很快就看到遠方有大量車燈出現,援兵終于大舉趕來了。
不過杜龍剛松口氣,突然間人群背后騷動起來,緊接著群情聳動,數千名礦工集體騷動起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杜龍卻在第一時間讓大家做好防范的準備。
過了一會,終于,喧嘩聲傳了過來,杜龍耳力極佳,最先聽清楚那些人在說什么,只聽那些人分明是在喊:“死人了!孟朋被警察打死了!”
杜龍的心一沉,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孟朋這個時候突然死了,今天這個騷亂里頭陰謀的味道是越來越濃了。
聽說孟朋死了,而且是警察打死的,群情激奮之下,任何言辭都是蒼白無力的,人們蜂擁而上,拼命向大樓沖了過來,前面那些還算理智的人瞬間被人潮淹沒,甚至不由自主地也被推了上來。
第一波潮水般的人群被護礦隊設立的防護隔離擋住了,不過人多力量大,那些東西擋不了多久,杜龍他們拿起盾牌向前擋住人群,只聽有人大叫道:“打死這些癩皮狗!”然后一堆磚頭向杜龍他們砸了過來。
“小心上面!跟緊我!”杜龍對馮為伍道,他沖在最前面,一低頭,用肩膀抵住盾牌,擋在缺口處,人群猛地撞在盾牌上,然后杜龍便感覺到了如山一般壓過來的力量。
以杜龍的力量也擋不住這股匯集了許多人力量的洪流,稍微抵擋了一下就連連后退,所有試圖阻攔的人在這股力量面前都抵擋不住地不停倒退。
直到防御范圍縮小到了大門口,杜龍他們也形成了數層防御,這才勉強擋住了蜂擁而來的人潮。
前來增援的警察和武警見情況危急,他們加速趕來,與圍著平山礦總部的礦工們形成了對峙局面,遠遠的似乎有領導在喊話,勸說大家回家,不過效果不怎么樣。
杜龍他們的壓力稍微減輕了一點,杜龍剛松口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杜龍按了一下耳朵上夾著的藍牙耳機,問道:“哪位?我正忙著呢。”
電話里傳來沈冰清的聲音,他焦急地問道:“杜龍,你怎么樣?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杜龍道:“還好,沒有誰受重傷,本來已經有點控制住了的局面突然因為一個叫孟朋的礦工死了而混亂起來,你們在外圍嗎?趕緊告訴市領導,一定要找到孟朋的尸體,保護好現場,這次騷亂肯定是有內幕的。”
電話里突然傳來馮劍文的聲音,他說道:“杜龍,平山礦很大,我們不知道孟朋是誰,很難找到他的,你知道孟朋的情況嗎?”
杜龍讓人頂上,他找到張承浩,張承浩很快就查到了孟朋的資料,馮劍文道:“很好,我們馬上就去找孟朋,因為不能動武,因此你們可能還要再堅持一段時間,還頂得住嗎?”
杜龍道:“暫時沒問題,若是早有信號就好了,沒料到信號居然被他們斷了。”
馮劍文肅然道:“信號早就在幾個小時前被斷了,這說明今天這起騷動不簡單,事后一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杜龍,你們堅持住,我盡快想辦法平息這一次事件!”
杜龍大步向樓上走去,只見周立強還在二樓焦急地踱步,見杜龍上來,周立強急忙迎上,問道:“杜局長,辛苦了,下面情況怎么樣?”
杜龍斜瞥他一眼,說道:“若是頂不住,你以為你還能悠閑地站在這里?”
周立強的臉一僵,杜龍大步走了,周立強暗暗呸地一聲,心想:“什么玩意,年紀輕輕當上副局長,還不是靠的裙帶關系…”
杜龍根本懶得理睬周立強這種小人,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接通了,但是那邊的人卻沉默著,杜龍說道:“盜驪嗎,有件事要你去辦,大屯區有一個叫癩狗子的混混,你幫我查查他的底,另外再查查今天平山礦這邊的事究竟是誰弄出來的,盡快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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