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沈冰清喃喃地說著,看著杜龍雙手拿到面前的項鏈,她星眸迷醉地望著那顆帝王綠翡翠墜子,一時竟然癡了。
杜龍輕輕撥開她的披肩秀發,雙手環著沈冰清的脖子,幫她把項鏈扣好,然后杜龍退開兩步,仔細看去,只見那顆水滴般的墜子正正掛在沈冰清脖子下約一寸之地,迷人的帝王綠翡翠掛墜映襯得沈冰清的肌膚更加雪白,沈冰清低著頭,用手捻起那顆帝王綠翡翠,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杜龍轉身又拿起一只寬厚的藍冰翡翠手鐲,輕輕握住沈冰清的左手,說道:“我幫你把這也戴上,看看效果如何。”
沈冰清如溫順的綿羊般捏著手指,讓杜龍把那藍冰手鐲戴在他的手腕上。
“真美…”沈冰清凝望著那只名貴的藍冰手鐲,雙眼迷迷蒙蒙地,似乎也變成了一對藍冰翡翠…
“翡翠衣裳白玉人,不將朱粉污天真…”杜龍抬起沈冰清的左手,在她光潔的掌背上親了一下,說道:“冰清小姐,我可以榮幸地邀請你作為我的女伴,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嗎?”
沈冰清有些迷糊的腦袋突然一醒,她說道:“紀筠珊?”
杜龍苦笑著點點頭,說道:“你真聰眀,她的婚期是十五號,沒有幾天了。”
沈冰清道:“你可以叫欣姐或者任何人陪你去的,為什么要選我?難道你想刺激她?別忘了,她認得我,若是當場被她拆穿,那就麻煩了。”
杜龍道:“不會的,就算你哥乍然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也不敢認你,何況筠珊她已經半年多沒見過你了,你現在的樣子,誰敢相信你是一個小警察?就算你當場宣布,人家也只會當成笑話的。”
沈冰清道:“你還叫她筠珊,看來你還沒有忘記她,你讓我陪你去參加她的婚禮…你究竟打算做什么?她畢竟和你有過一段情緣,你跟她好聚好散就是,何必要搞砸了她的婚禮…”
杜龍道:“我本來就是好意啊,她的未婚夫家里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作為她娘家請來的貴客,玉觀音能夠出席她的婚禮,這是多大的面子啊,她的婚禮一定會轟動一時傳為美談的。”
沈冰清依然不滿意,她說道:“你發誓絕不會用任何手段破壞她的婚禮,否則我就不去。”
杜龍苦笑道:“我破壞她的婚禮干嘛?我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嗎?我可以發誓,但是那表明你不相信我,你真的確定要我發誓嗎?”
沈冰清皺眉看了他一下,說道:“算了,我相信你…”
沈冰清說完就要把手鐲脫下,杜龍道:“你留著吧,這兩件是我專門請人訂做的,今后她就是玉觀音的專有首飾…”
“可她們太名貴了…”沈冰清猶豫道,她的確很喜歡這兩件翡翠首飾,然而她們加起來的價錢只怕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此貴重的首飾,她怎么能隨便收呢?
杜龍道:“說給你就給你,別啰嗦,要不連上次我送你給的那塊冰種翡翠一起還我。”
沈冰清突然綻唇一笑,說道:“送出手的東西哪還能要回?這兩件首飾…我就收下了,謝謝…”
杜龍說道:“其實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不過這東西可不是送給玉觀音的,所以沒那么名貴…”
沈冰清雙眼一亮,說道:“是給我的?快給我!”
杜龍手一伸,突然變魔術般手里多了條銀光閃閃的鏈子,鏈子上還掛著一個銀色小蘋果掛墜,杜龍拿著那東西在沈冰清面前晃了兩下,沈冰清伸手來搶,直到第三次才把鏈子搶到手,那鏈子有點短,顯然不是戴在脖子上的,但是戴在手上似乎又有點長,沈冰清有些納悶了,她疑惑地向杜龍望去,杜龍含笑不語,沈冰清只好自己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她吃吃地說道:“這是…戴在腳上的…”
杜龍贊許地點點頭,說道:“喜歡嗎?”
沈冰清心里一酸,她輕輕地說道:“喜歡…”
“那你坐我床上,我給你戴上,”沈冰清坐在床上,杜龍輕輕地把腳鏈拴在她左腳腳踝上,他輕嘆道:“真漂亮…”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沈冰清臉頰滾落…
今生無緣,只盼來世…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沈冰清頭疼如裂,杜龍給他按摩了幾個頭上的穴道,沈冰清的腦袋頓時舒服了不少,他起床洗漱后吃著杜龍做的西紅柿雞蛋面,記起昨晚醉酒后的表現,心中不禁暗暗赫然,但是偶爾伸手在腳腕上一摸,心中卻有些甜甜的酸酸的…
杜龍讓沈冰清和石超宇自由活動,然后他就趕到了公安局,昨天約好的裝修師傅帶著個徒弟,拿著尺子等工具,按時來到了公安局門口。
杜龍帶他們來到六樓重案組的地盤,然后便將自己裝修重案組的方案告訴了裝修師傅,裝修師傅一面估算一面不停跟他交流,就在這時,杜龍和石超宇也來到了重案組。
杜龍打算把辦公室和會議室重新粉刷一下就投入使用,師傅表示下午就可以開工,明天一早就可以交付,至于審訊室、羈押室這些地方需要改動比較大,所以還要過幾天才能投入使用。
杜龍讓師傅寫了個費用詳單,然后拿去給李松林過目,李松林隨便看了兩眼,見價格并沒有超過自己估計,便簽了單,杜龍趁機要求給辦公室和會議室裝兩臺空調,李松林也批了,相比杜龍破案的效率,這點支出實在是小菜一碟。
杜龍去財務室領了錢,給了部分定金給裝修師傅,裝修師傅就回去準備了,幫公安局干活,諒他也不敢搞假。
雖然重案組還處于放假狀態,但是大家都要求盡快投入學習與工作中,杜龍也不能打擊大家的工作熱情,便把他們一股腦推薦給了刑偵大隊,讓身兼兩職的石鐘濤安排他們跟著刑偵隊查案,杜龍本想繼續偷懶,但是石鐘濤卻不肯放過這么一個便宜送上門的勞動力,任何地方都是有些積案未破的,這些陳年舊案就一起堆在了杜龍面前。
杜龍對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大堆工作是有點抗拒的,不過想到許多人還沉冤未雪,他便耐下心來研究那些檔案,很快杜龍就發現光是看那些檔案是沒用的,他必須走出去,必須接觸那些受害者、家屬與嫌犯,這樣才能得到第一手的資料,才有助于破案,于是,他又有了離開公安局到外面透口氣的理由…